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她依照庄蕾的要求握紧放松了拳头,眼泪挂下来问:“庄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我儿是为他所害?”
  庄蕾正色道:“老太太,别人那里没有这个理论,但是以我的知识,您女儿的病确实是这个引起的。比如花柳,那是一眼就明白的脏病。但是这个病却很隐匿,一般人并不能联想这个之间的关系。这个病,确实是他带来的。若不是他带来的,只能是您女儿,自身有问题,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老夫人心头大痛,伸手捶打自己的胸口:“我的儿啊!是爹娘害了你啊!”
  这等哭声一大,被庄蕾一声:“老夫人,难道您想让令嫒知道真相?”
  老太太一下子不敢再高声,仰着头,老泪纵横交错,将手塞进嘴里,呜咽着,过了些时间,才擦了眼泪,抓住庄蕾的手:“庄娘子,老身听苏老夫人说你能起死回生,求求你了,馨然她才二十四岁啊!”
  庄蕾无奈摇头:“老夫人,我从不轻易放弃病人的性命,只是令嫒,我无能为力,我只是个医者,不是神仙。您的病,也不能这样太过于激动,若是脑子里血管爆了,也是神仙难救。我给您开药,你让人去抓药,要是回程愿意,可以来淮州找我,我再给你看一回。”
  老夫人绝望地摇头:“要是我能替了她去,我情愿替她去。我治了做什么?”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小姑的命苦,您自己也要保重啊!你身体不好了,你不是让小姑更难受?”边上的妇人在劝那位老夫人。
  庄蕾叹息一声:“老夫人,你自己也保重!令嫒接下去几个月很是难熬,需要你替她撑着,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我真的很遗憾,也很抱歉,不能为她做更多。我先给您开个药吧!”
  老夫人看着那高修:“人面兽心的东西!错看了你!”
  “岳母,你不能信她的无稽之谈!”
  “我怎么不信?馨然重病缠身,你找庄娘子不是为了商量病情,而是动了歪念头,你这样的人品,让我不信?”老夫人问他:“你让我信你是清白的?你让我信你对馨然一心一意?”
  庄蕾提起笔,给老夫人开了药方,递给她身边的那一位妇人,也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媳妇说:“按照方子抓药,另外按照这个医嘱给老夫人调养。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
  说着庄蕾带着两个暗卫踏出了高家的书房门,穿过回廊,仰头看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下了台阶,套上木屐,穿过拱门,却见那范夫人站在廊檐下,边上丫鬟提着一盏灯笼。
  她显然没想到庄蕾,会这么快出来,她笑着迎过来:“庄娘子辛苦了,可曾与高大人解释清楚?”
  “解释地很清楚了!”庄蕾侧过头看着她,范知府这对夫妻,都沉迷于官位,两人倒是志趣相投,步调一致,庄蕾决定告诉她真相,希望知道真相的她,眼泪不要掉下来。她问:“有件事,想问问你!”
  范夫人听她如此心平气和地说,想来也是跟那高大人达成了一致,她笑问:“什么事?”
  “高大人与范大人是不是交好?是不是有共同的喜好?”
  范夫人听了心中落定,隐隐欢喜,那高大人风流倜傥,像这么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为他吸引?听那高大人的意思,有心要找她做继室夫人,与其去讨好那将死之人,不如与她好好相处才是。
  范夫人走过来,勾住了庄蕾的胳膊,那股子亲热劲儿,庄蕾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她说:“妹妹说的是,高大人与我家大人确实关系深厚,两人之间的情谊与兄弟无异。”
  庄蕾侧过头,将她的手拨拉开:“那我只能好心地提醒范夫人,高夫人的病,是因为高大人在……”
  庄蕾把病因叙述之后,见那范夫人脸色陡然巨变:“高大人与你家大人交好,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共同的喜好?高夫人的病,你会不会得?这个病从刚刚有征兆,到发作有几年的时间,发作时间不确定,七八年到二十年都有可能。但是治疗机会,只有在刚刚起病的时候,立刻手术治疗才能保住性命。而普天下,我敢说能治疗这个病的,大约就是我了。比起你家小姑的病,若是得了这个病,连五成的生机都不大会有。”
  范夫人一把拉住庄蕾,抖着嗓子说:“庄娘子,您替我看看?”
  看见过高夫人的样子,范夫人心里当然是害怕,不过范大人就未必了,定然认为她是无稽之谈。若是这样夫妻还能同心吗?范夫人可不是高夫人那种柔弱的,被人能蒙蔽的小女人,狗咬狗还远吗?
  庄蕾扯开了她的手,挑眉冷然:“范夫人,你应该知道天底下最不该得罪的就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救你命的郎中。”
  庄蕾撑着伞,前头陈家丫鬟提着灯笼,木屐敲击着石板,那声音如撞在范夫人的心口……
 
 
第131章 垂危
  庄蕾出了布政使府的门口, 边上已经有马车在等。下来一个矮墩墩的中年男子, 对着庄蕾弯腰:“庄娘子, 我是仁济堂杭城分号的掌柜刘全。”
  “刘掌柜太客气了, 您派辆马车过来就行了。”庄蕾笑着说道。
  “三少爷可是亲自来了信的, 让我尽好地主之谊。三少奶奶让我把她的别院仔细打扫了。说娘子万一想要小住两日,她那栋小楼最是有趣致。娘子过去住了就知道了。”刘掌柜说道。
  “我明日就要走,何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来去匆忙, 明日我安排了下午的船,就耽搁半日, 走走西湖边。在水榭边,喝个茶。若是下雨,就是看烟雨中的西湖, 若是晴天,那就看艳阳下的西湖。”那掌柜在边上跟庄蕾介绍。
  那院落离那布政使的府邸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也是在西湖边上,陈家对湖景房是超级喜欢,门口灯笼点着, 庄蕾跟着进去,她又是第一个瞧见陈熹, 伸手戳了他的脑门:“你这哪里是要以后考进士做官的人, 日日就守着个门就好了!”
  陈熹笑了笑:“那我以后就给嫂子做个守门的?”
  庄蕾拿出帕子替他赶掉了肩头的水珠:“自己的身体要小心,痊愈了也不可在这样的冷风冷雨里等着。到底你的底子差了,比不得旁人,还是要爱惜自己。”
  陈熹低头羞涩一笑:“我知道了, 咱们进去吧!”
  刘掌柜在后边说:“今儿天色也晚了,又下着雨,方才听二爷说一路来得辛苦,也没有歇息过。我让人从边上的听雨楼叫了些简单的饭菜。您凑合着吃两口?我今日也不陪了,明日中午赏个脸,吃个饭?”
  庄蕾笑了笑:“刘掌柜,不用忙活,哪怕一碗热面条也就好了。明儿中午也没必要那么麻烦。”
  “哪里能这样?您若是不给面子,只怕三少爷,要说我招待不周。”刘掌柜呵呵笑着说。
  庄蕾摇了摇头:“不用!真的,您忙您的,到了时辰来叫我走就好了。做这些您累,我也累不是?”
  外头小厮提了两个食盒回来道:“掌柜的,听雨楼的菜来了!”
  刘掌柜接过食盒,一个食盒三层,一层两个菜,八个菜两个点心,一个汤,这叫凑合吃两口?刘掌柜呵呵笑着离开。
  庄蕾想起方才的圆脸小哥哥,索性就一起吃了,想要找他,已经不见了身影,她走出门去叫:“小哥在哪里?”
  却见那圆脸小哥哥从边上走出来:“庄娘子找我们?”
  “一起吃晚饭?”之前王爷说不用管,可今日他们护了她,只管自己吃,好似不太好。
  那圆脸小哥哥笑了笑:“庄娘子不用客气,我们几个就是在暗处护卫您的,要是跟您日日同处,被人知道了相貌,还怎么护着您?您别管我们,不过您亲手做的饭,咱们常常闻了流口水,不如下次回去,给咱们做一顿吃的如何?”
  庄蕾微微张开嘴:“竟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你们了,回去这顿饭一定做。”
  “不用管了,我们好几个人呢!您只管自己,当我们不存在就好!”小哥哥一说,又人影儿都不见了。
  两人用饭之时,陈家丫鬟过来问你:“娘子明日早上想吃什么?”
  “明日早上?”庄蕾侧过头去,那丫鬟说:“这里平日也就三五个老仆在看着,吃食简陋,您跟我说了,我一早去外头采买,平日三爷和三奶奶来小住,也是我们出去买的。”
  庄蕾吃着嘴里的饭菜,看着他们端上来一碗雪菜冬笋汤,问:“这里有雪菜和冬笋吗?”
  “这个自然有!”
  “这里有面粉吗?”
  “有!您要面粉做什么?”
  “做面条,明天早上你也别出去了,帮我准备前夹心肉,冬笋,雪菜和鸡蛋,我自己做就行了。”既然来杭城,吃一碗片儿川才对胃口不是?
  庄蕾出去问了那位小哥,听说是如今是六个人轮班给她这里,两个跟她,两个跟陈熹,两个休息。嘱咐了一声:“明儿一早,我做早饭,你们记得过来吃!”
  庄蕾进房间前跟那丫鬟说了明儿准备□□个人的份儿,她应了一声半句都没多问。
  这几日一直在赶路,今日有忙活,庄蕾洗漱完毕,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起床,推窗而出,才发现自己住的这个房间正对着西湖,景色尽收眼底。
  穿好衣衫下楼,让丫鬟带了去厨房,那丫鬟指着放在竹笾中的面条说:“不知道这个面条合不合适?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给您重新做。”
  庄蕾一看,这也太贴心了,忙说:“多谢,多谢!”
  “我给您添柴?”这个姑娘是陈三奶奶身边的,她自然知道庄蕾对于陈家是何等重要之人。
  “好啊!”庄蕾应了一声,过去把肉给切了,瘦肉用黄酒,盐,抓上淀粉腌好。那姑娘已经把水烧开,庄蕾把面条下进去,煮了个半熟,用爪篱把面条捞出来,在冷水里过过。
  肥肉切了丁,放在锅里炼出油渣来,油渣出锅之后,里面的猪油把腌制好的瘦肉滑炒过,起锅。
  留下的底油再将笋片和雪菜在锅里炒了,添上半锅水烧开,加了盐,做成汤头。下入面条,等面条翻滚,再把油渣和肉片加进去。
  庄蕾对着那个姑娘说:“你去叫我家二郎来吃早饭,你也过来吃。”
  庄蕾刚刚出厨房,暗卫小哥哥就出现了:“好香啊!”
  “我来盛,你来端出去!”
  庄蕾盛出来的时候还洒上了葱花,等陈熹过来,他看见厨房外站着六个大男人,一个拿着一个碗,在那里吸溜面条。
  刚好庄蕾端了两碗片儿川出去,陈熹接过碗看着几个人说:“大哥,要不咱们一起坐下来吃?”
  “站着吃就好!”那小哥还抬头对着陈熹笑了笑。
  庄蕾对着那个丫鬟招呼说:“里面还有,你进去盛吧!”
  “哎!”陈家的丫鬟也欣然进去。
  吃过早饭,陈家的那个丫鬟问:“娘子和二少爷要出去逛逛吗?还是就去水榭坐一会儿?”
  “一直说水榭,也没去看过,要不过去看看?”
  说这水榭是这个别院的精华所在还真是一点都不错,早春的雾气弥漫在湖上,湖光山色之间,果然这西湖浓妆淡抹总相宜。那丫鬟拿了我瓜子点心过来,又沏了一壶茶,给庄蕾和陈熹倒上。
  “二郎,何不画一幅早春西湖景来?”
  “我去拿纸笔来!”
  陈熹铺开纸张,开始勾勒山水,庄蕾从旁指导,慢声细语,指着外面的景色,跟他说构思布局之中的不足。
  陈熹揉掉了几张,画下这一张,侧头看庄蕾,庄蕾满意地点头,却又拿了笔,在边上勾了一树垂柳才作罢。看着庄蕾示意,陈熹落下了款,对庄蕾说:“既然是我二人一起作的,嫂子也落个名下来?”
  不过是画了一棵树,还落名,抵不过陈熹的目光,庄蕾也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
  将将放下笔,那圆脸小哥哥奔跑进来叫道:“庄娘子,王爷垂危!”
  听见这话,庄蕾一愣,接过他掏出纸卷儿,上面是闻海宇的字迹:“箭入胸口,不敢妄动,速来!”
  庄蕾问道:“王爷在明州?”
  “是,刚刚杭城站的人接到飞鸽传书过来!”圆脸小哥哥说道。
  “我们马上出发!”庄蕾又看向陈熹:“你回淮州!你去也无益,不如回淮州考试。”
  说完一溜儿小跑进了房间,做了简单地收拾,出来的时候那小哥:“马车可准备了?”
  “好了!”
  “此去明州多少路程?”
  “三百多里路,用马车换马而去三到四个时辰可达。路上驿站定然已经准备好了!不过马车飞驰,定然不如慢走舒服。”
  “没事!若是骑马呢?”
  “还能短一点,大约两个半时辰。不过娘子如果没有骑过马,两个半时辰下来,恐怕熬不住。”
  “飞鸽过来大约多少时间?”
  “鸽子飞过来快,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庄蕾背了药箱和自己的行李一个藤箱出来,双马的车子在那里,车子里放着六七条被子,小哥探头进来说:“庄娘子自己铺一下,实在来不及,这是扯了就跑的!”
  庄蕾连忙点头:“快跑吧!”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飞驰起来,没有避震系统的车子,颠簸地够可以,幸亏有这么一堆被褥,庄蕾滚在被褥里。
  淮南王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他是自己的靠山是一回事,另外她真的对这个人深有好感,是这个时代值得她敬佩的一个人。靠在被褥上,庄蕾突然觉得有些庆幸,若非是这么一堆的幺蛾子,自己也不会来杭城,不来杭城,从淮州到明州,就算是这般奔波,恐怕连机会都没有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恢复前世记忆之后的蝴蝶效应?
  至少书里没有提及淮南王这样一个人物,如果按照书里的节奏,她现在在京城,陪着陈焘,淮南王在书里不是主线?所以他的死,书里都没有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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