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庄蕾摇头,直奔主题:“不知大人找我来,所谓何事?我之能也只能为夫人判断病情到这个地步。您也可以找其他郎中看看,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从不认为自己救治不好的病患,就没有其他人能救好。”
  高大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带有感慨和悲凉。他提起笔继续画画, 上面是一幅荷花图,他拿朱笔画着荷花瓣:“你说的都是实情,我也是知道的。若非心浮气躁,我也不会在此刻来画画, 平静心中的不安。”
  庄蕾抬头看梁柱,用画画平抑内心的不安,那她的画一定是充满了戾气、狂躁和力量。若是借着今日的景致,她定然是描绘一场风雨交加的场面。
  庄蕾低头看他正在画的笔,可不会是这样讲究技巧,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他的画有多好看似的。对,是好看,而不是好。荷花是花卉的入门,最容易画出来。
  这位大人的画,真的很一般,不足以拿出来炫耀,也就骗骗不懂事的行外人。
  高大人等着庄蕾夸他两句,这些年外放高官做久来了,上头能压他的人少,下面追捧他的人你多,他已经习惯了,写个字,画个画,一堆人来拍他马屁,赞一声:“大人真是才华横溢!”
  可庄蕾就跟块木头似的,脸表情都没给一个,站在那里静静地,庄蕾在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庄蕾看着这幅画,嘴角溢出一丝丝的笑,这位大人观察细微,看见她有笑意了,尖尖的荷花苞上添上了一直蜻蜓,这是要给这画点一丝活泼的趣致,来讨好眼前的小姑娘,他抬头对着庄蕾,淡淡地挑了挑眉。
  庄蕾接到他的表情,转了念,这个男人在用手段撩她?他的画已经画完,在边上落下了款。
  他拿起自己的印章在上面盖上红色的印章,这是最后一步了,庄蕾很想知道,他干完了这些还能有啥幺蛾子。
  他微微一哂:“庄娘子素日沉浸于医术之中,画画对于娘子倒是无趣之事了。是高某疏忽了,让庄娘子久等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意思上是庄蕾不会欣赏,他刚才是对牛弹琴了。
  庄蕾微微一笑道:“平静内心之作,自然是胡乱图画的。画的不好也是正常,大人不必介怀。”
  高大人被她说地一噎,什么叫画的不好?她懂什么叫画吗?说他画的不好?他心中不喜,庄蕾看出他脸上的不愉。
  想起前世,她去参加个会议,因为到得早,她那时候还年轻,不懂事,直接从上面签了下去。没想到事后,被自家主任拉进去批评,说她犯下了大错,签名签错了,那个领导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甚至还问了具体医院,具体姓名。
  没过三个月,她就被发配去医疗支援,她倒是要屁颠屁颠地收拾收拾去乡下。是她爷爷问了出来,戳着她的脑袋,说她是榆木,这点规矩都不懂。白长在他们家了,庄蕾郁闷啊!只知道自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哪里知道签名还有讲究,一个不慎就被发配边疆?这一点曾被好友说自己太白,没点AC数。
  现在这位位高权重的浙江布政使高大人了脸色不太好,她的小鞋应该已经被准备了?她这次算是有AC数了。
  他笑了笑道:“庄娘子,认为我是胡乱画的?”
  “难道不是?”庄蕾睁大了眼睛,一派天真地问。
  “自然不是,这荷花就如庄娘子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品性高洁!看着庄娘子这样人淡如莲的女子,我的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多谢娘子出尘之姿,让高某能放宽了心思。”刚才还是隐晦地撩,这会子就是明明白白了。他不是要给她穿小鞋,而是想要脱了她的鞋。
  庄蕾腹诽:你特么才是白莲花!
  他站地离庄蕾有两丈远,不过是抬起头,笑意之间带着那种满含的情谊。若是放在前世,他倒是与娱乐圈里的某大叔男神比较像,整日秀恩爱,卖好男人人设,直到爆出养小三,潜规则女星,才人设崩塌,臭不可闻。
  “哦!我能说句实话吗?”庄蕾问他,她对他来脱她的鞋没兴趣,这么一个大毒物,他的心思,让庄蕾恶心。
  那人说话饱含温柔:“庄娘子请说!”
  “就画论画,我建议高大人若是真的对书画有兴趣,还是要找人学学,字还行,这画吗?你技巧是会了,却没有神韵,灵气。把这幅画比做我,我虽然不是一个绝色美人,不过这画干巴巴的,没有一丝灵秀神韵,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木雕泥塑?”
  庄蕾说出这话,让眼前的高大人脸色拉长,他长期被人恭维,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放肆了。
  庄蕾想起前世那桩事情是怎么个结局,她出发之前,老爷子让人组织了个聚会,邀请了那位领导,带上了她,聚会上当着那位领导的领导,她爷爷对满天下桃李中的一只小桃子说:“我家这个小丫头从小被惯坏了,又有那么点天分,不知天高地厚。XX把她放到XX县中心医院也好,让她历练历练!倒也不错。”当时庄蕾就那么乐呵呵地看着那位领导脸色刷白。
  现在这位大人的脸色跟那位领导倒是类似,这辈子自己来吧!当然她能有恃无恐,也是因为背后不是还有淮南王撑腰吗?好歹她也是有暗卫的人。
  “庄娘子,懂画?”
  “毋庸置疑!”庄蕾抬头与他直视,丝毫不谦虚。
  “不知,我可否有机会观摩一番?”
  “高大人,您的夫人患了不治之症,而这个消息我刚刚告诉你,你现在却在跟我,给她治疗的郎中讨论画技,您不觉得滑稽吗?”庄蕾寒着脸问他:“你让人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的画,画的有多糟糕?”
  庄蕾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夫人站在了门口边,听见了这么一段话。
  这位老夫人是高大人的丈母娘,她听闻自己女儿得病,大年夜从京城往杭城赶。她也听苏老夫人说淮州有神医,路过淮州的时候,让人去请,却听说庄娘子出去了。留了人守候在淮州,自己一路赶来,刚刚赶到,见面一见自己如花朵儿一样的姑娘成了这般模样,心痛难当。
  问了身边的妈妈,说是姑爷请了庄娘子过来。心头一宽,却又听闻庄娘子下定论,女儿无救简直就是天塌了下来似的。
  她急匆匆地过来想要跟自己女婿商量,却没想到在门外听见这样的话。她侧过身体,示意身边的跟着的人,不要发出声音,屏息静声继续听着。
  按理说这位夫人进来,定然有这位高大人身边的家仆给高大人警示,只是今天有点巧,庄蕾身边的暗卫,为了简单行事把那两个家仆都弄了出去,给他们找了个地方休息。而外面的风雨声也盖过了老夫人的脚步声。
  “庄娘子,是高某人心烦意乱,倒是让你误会了。”高大人笑了一声:“来来!先坐下,我们好好聊两句!”
  庄蕾伸手阻止:“有什么话直说吧!”
  “庄娘子医术高明,高某想要请庄娘子留下,为我家夫人看病。高某必有重酬!”高大人弯腰给庄蕾行礼,一副我在礼贤下士。
  庄蕾看着他,还真是个戏精,她说:“你家夫人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只能帮她减少痛苦,我也已经开了药方,你们只要按照方子去仁济堂买药就好,我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次重复。另外,我手里还有很多事情。不适合耽搁,所以明天就启程回淮州。”
  这位高大人还真没想到,当初就算他的夫人,一个京城贵女,也被他的风采折服,这个小姑娘对他却是一点点都无动于衷。
  他走过去,庄蕾退后一步,他笑了笑说:“庄娘子,淮州偏远,杭城富庶,若是娘子能留下,为内子减轻痛苦。高某愿意为娘子奔走,浙江药局可以协助娘子,不知意下如何?”
  “您一定要我留下?”
  “没错,留下娘子,为内子减轻痛苦,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说着他脸色换成了暗自神伤的脸色。
  庄蕾实在看不下去了,笑出声来:“高大人,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你不如说,你想要留下我来,你是看上我了。这样兜兜转转,莫名其妙,有意思吗?”
  眼前之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接,这是他的地盘,有恃无恐,既然如此他索性轻轻一笑:“没想到庄娘子居然冰雪聪明,这样聪明的女人,若是能成为我的贤内助,我以后封侯拜相,你凤冠霞帔。岂不快哉?”
  这话出来外面的老夫人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若不是她身后之人将她托住,此刻恐怕已经倒在地上。
 
 
第130章 提醒
  庄蕾看他也是直接跟自己挑明了说, 静静地站在那里理了理思绪:“你现在的这位夫人, 乃是高官嫡女, 为你带来的是裙带关系。如今你膝下有几位子女?”
  听她这般问, 以为她到底是有想法的:“我有三子一女!”
  “原配夫人生一子一女, 继室夫人一双儿子?”庄蕾问他。
  聪明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不错,不过这个不会影响到你。以我之能,定然能安置所有子女, 日后无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个庄娘子很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庄蕾笑了笑问:“所以你邀请我与你共享富贵?是因为我出身农家, 是个寡妇,身份上低了你的这位继室夫人太多?所以不必担心岳家有什么说法,毕竟你这个年纪的高官, 也不可能为了妻子,长守空房。但是找一个身份上差很多的,也算是让你的这位妻子成了独一份的。岳家还是那个岳家。”
  “庄娘子何必这么说呢?出身低微,但是要有庄娘子这般姿容的,还能找得到, 有这般气度的,却是绝无仅有。娘子若为我妇, 我定然敬重娘子如原配夫人。”那人已经慢慢地靠近庄蕾。
  庄蕾往后继续退了两步:“我虽然出身不高, 但是却有一手好手艺,与苏家交好,救治过淮南王世子,这等情分, 也是以后你的助力?”
  “庄娘子实在太聪明。”高大人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子让他心动,这等绝色,这等聪明,做他的继室太合适。
  庄蕾快退到门口:“你的荣华,你的富贵,不是随随便便能享的。做你的继室,莫不是我嫌命太长了?”
  这话让门口的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却有不得不竖起耳朵来听。
  只听见庄蕾说:“你的下一任夫人,跟你现在这位夫人患同样病的可能太大。嫁给你?八年,十年,二十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下身溃烂,饱受病痛折磨而死?你夫人的病是你不洁身自好,导致她反复染毒,天长日久,才会得了这样的毛病。”
  到了这个地步,高大人站在那里,原本斯文的样子,彻底变成败类,气急败坏问:“你胡说什么?”
  庄蕾看他这个表情,本就有九成把握是他乱来导致的,现在更是确认:“我胡说?你夫人的病,起因是男女之间而起,如果你洁身自好,那么你夫人必然在外面行了不轨之事,而且不轨之事,还必须那个人也染了毒,而且不可能是一次两次,必须是长期积累,一次两次,身体有自净能力,根本不会到现在这样境地。”
  看着他脸色发僵:“一派胡言!哪有这等事情?”
  庄蕾冷笑一声:“胡言?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我相信尊夫人不会这么做。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你了,你在外面染了毒,反复感染,又与你夫人行房,导致她得了这个病。你可能很聪明,会去寻那种没有得过花柳或者身上没有明显疣赘的人,但是这种毒,跟疣赘类似,只是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太大损害,对于女人也是需要时间反复累积之下,才会犯病。犯病之初没有任何症状,隐匿又深,等到有明显症状,基本无救。方才我确诊你家夫人的病情,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却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只劝你一句,积点德吧!”
  这位高大人做这些事情十分隐秘,他自问玩地很聪明没想到却被庄蕾用他夫人的病症,来推测出来,他那一层羊皮被硬生生剥下。
  “看来女人太聪明了真的不是一见好事!”他狞笑一声:“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给你正室之位你不要,那就只能我给你什么,你就给我受着!”褪下了羊皮的恶狼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庄蕾呼出一口气:“大人太自信了吧?你敢动我?”
  “你以为苏老夫人和淮南王妃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来得罪我一三品大员?”高大人笑了一声:“小姑娘,你太嫩了!”
  “来人!”听他洋洋得意地一喊,进来两个人,有个圆脸小哥哥,就在刚才给庄蕾露出过笑脸。
  门外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高大人看了一眼觉得陌生,顾不得了叫道:“给我拿下!”
  其中一人伸手过去,锁住了高大人的喉咙,圆脸小哥哥笑呵呵地说:“高大人以为自己一个三品大员很了不起吗?我们王爷说,庄娘子之能,以千万人性命相护也在所不惜。为了庄娘子,别说得罪,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以为你一个禄蠹子也配跟能救治战场上千万将士性命的庄娘子比?”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脸。
  那高大人这才惊恐万分,那位圆脸小哥哥觉得还需要添一把火:“高大人,方才我替您清理了一下书房外的闲杂人等,却忘记请您的丈母娘出去了,她现在在门口等着!您要不见见?”
  庄蕾侧过去看向圆脸小哥哥,那小哥哥又对她笑地灿烂,她一直以为暗卫是不苟言笑的,没想到画风是这样的。
  外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一个中年女子地搀扶下走了进来,她的肩头已经被风雨打湿,她用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高大人:“高修……你……”
  暗卫放开那高修喉咙,一脚踢在他的脚腕处,那高大人扑通跪了下来,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伸手要打他,庄蕾眼见不好,这老太太是要中风发作。
  “母亲!”老太太身后的那个女子叫了一声,老太太软了身体倒了下去,庄蕾从怀中掏出三棱针,耳朵和手指先放血,再扎针……
  老太太身边的那个中年女子问庄蕾:“庄娘子,如何?”
  “略等!”庄蕾摆了摆手。跪着的高修看向正在替老夫人扎针的庄蕾,笑了一声:“没想到你是淮南王的女人。”
  圆脸小哥哥一脚踹过去:“王八羔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表面像个人,底下是个禽兽吗?”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不得不说针灸在脑血栓造成的中风上效果很是显著,老夫人转醒,听见庄蕾问:“老夫人,拳头握紧放松,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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