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骊偃
时间:2021-03-12 10:06:42

  顺着肚子往下一看,小瑜儿惊得手下一松,蹲坐在了地上。
  屁股上多出来一长一短两只小脚。
  难、难产!
  小瑜儿缓了缓,收了麻绳,退到了一边。
  “回家~”赵恪架着雪撬过来,远远朝这边喊了一嗓子。
  “爸,你过来一下。”
  赵恪一拉缰绳,两匹马儿打着喷且停了下来。
  赵瑾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小瑜儿,他站在哪儿干嘛?”
  林念营跟着往那看道:“好像打了只什么?”
  “我过去看看,你们盖好被子。”赵恪给脚上绑上滑板,拄着竹杆站起来,两下滑到跟前,低头看了看,“受伤了?”
  “难产。”小瑜儿的手电往它屁股那儿照了照。
  赵恪嗅了下空气中残留的迷药味,弯腰抱起狗獾,一边往雪撬走,一边吩嘱道:“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
  小瑜儿应了一声,拔了几个灌木,收集了附近带血的积雪,埋进土坑里踩实,上面再推过去一些雪压平。
  几人到家,狗獾还没有醒来。
  顾老看了看,纳闷道:“书上不是说,狗獾每年九到十月交配,来年四五月产崽吗,怎么提前了?”
  茶大娘听得抽了抽嘴角,野物,你还指望它们遵守什么规矩不成。
  “小梅列出的保护动物里,”汪师傅道,“它占第九位。”
  上次狩猎,家里送来了只狍腿,苏梅才陡然想起来,是不是该将后世要保护的动物列出来。
  后面又听镇上哪家又打了什么鹿,怕再不出声,未来几年,这儿的珍稀动物被人打完,苏梅便画了一张列表,让赵恪贴在了公安局门口。
  狗獾就是其中之一,遂小瑜儿才会想救下受伤的它,赵恪更是在看了情况后,将它抱了回来。
  “第一个崽子怕是不成了。”顾老叹了口气,转身捡了包催产药给茶大娘。
  茶大娘取出药罐,倒了三碗水煎煮。
  听到狗獾难产,苏梅有点不敢看,避着它,挨个地抱了抱赵瑾、林念营:“高了,壮了。快进屋,脱了外面的衣服,上炕暖暖。”
  赵恪张着两手,等着妻子给个同等待遇呢,结果就见人家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小子进屋了。
  “哈哈……爸,什么滋味?”小瑜儿乐道,“酸吧?”
  隔着帽子,赵恪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疼吗?”
  小瑜儿捂着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欺负我!”
  赵恪懒得再理他,转身跟汪师傅一起,将雪撬上的东西一一搬下,哥俩的行李放进东厢,各地寄来的东西,连同佳市买来的粮食等物放进小木屋,随之赶着马儿到隔壁,给它们喂上温水,拌了干草麦麸。
  顾老瞅着灶前的狗獾,看模样快醒了,怕苏梅待会闻到血腥味儿受不了,忙唤了汪师傅将狗獾抱去柴棚下。
  身下给垫了厚厚的乌拉草,旁边给点了一堆火,又围了张草席子挡住风口。
  药熬好,稍凉后三人给它灌下,没一会儿狗獾醒来,就开始生了。
  第一只,果然如顾老所说,生下来就死了,后面陆续又下了三只。
  一个比一个弱,有两只连奶都不会吃。
  茶大娘冲了碗奶粉,掰着嘴一只给灌了小半碗。
  赵恪回来,东厢里,娘四个说得好不热闹,扬了扬唇,摘下帽子围巾,脱下大衣,提起炉上的水壶兑了半盆热水,洗了把脸,然后把水倒进洗脚盆里泡了泡脚,换了双棉鞋,接过汪师傅递来的大骨汤,坐在灶前,一气儿喝下半碗,长舒了一口气。
  苏梅招呼着赵瑾、林念营换好衣服,洗了脸泡了脚,一个个喝上热汤了,才想起赵恪,过来摸了摸他的手:“冻着了吗?”
  赵恪睨了她一眼,哼道:“这会儿眼里有我了!”
  苏梅扬眉笑道:“哎呀,小瑜儿,咱家的醋瓶子倒了。”
  出来帮忙盛饭小瑜儿,装模装样地四下嗅了嗅:“嗯,好酸~”
  “哈哈……”苏梅一边笑着,一边拉起赵恪,挎着他的胳膊将人带去东厢,“坐好,我给你们端饭。”
  赵瑾冲他爸挤了挤眼:“不止酸,我还闻到了甜味呢。”
  赵恪两口将剩下的汤喝完,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赵瑾跟林念营眨了眨眼,无声地揶揄道:看,恼羞成怒了!
  林念营直乐。
 
 
第222章 
  怕三只小家伙放在外面冻坏了,茶大娘腾出一个竹篮,铺上乌拉草装上三只小狗獾提着进了屋。
  母獾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着跟着往屋里走。
  汪师傅戒备地拿起了砍刀。
  “放下!”顾老拍拍他紧绷的胳膊,“这玩意儿有灵性着呢,放心吧,它不伤人。”
  知道向人求救,生产时又懂得配合,趋利避害的本事可见一般。
  一步一步,母獾跟着进了西厢,瞅着炕上放的竹篮,隔着炉子卧在了窗下。
  苏梅扒着篮子看了看三只闭着眼睡觉的小家伙,又瞟了眼地上的母獾:“大娘,给他煮锅红薯吧。”
  茶大娘点点头,去小木屋拾了一盆红薯洗洗丢进锅里,稍一加热,便连汤带果地盛进盆里端给了它。
  母獾嗅了嗅,埋头吃了。
  夜里赵恪不放心,起来查看。
  门声一响,母獾便警惕地睁开眼,冲他哼叽着张开了獠牙。
  就他这慎密的性格,一晚上还不知道要起来几回呢,苏梅心疼地掀开被子:“过来睡吧。”
  赵恪查看了下炉火,上炕,拥着她,心头燥动,半天没睡着。
  苏梅抓起他的手盖在了腹部,每天这个时候,小家伙在肚里总会动几下。
  果然,没一会儿,赵恪便清晰地感到他的手被踹了一下。
  “她动了!”赵恪止不住叫道。
  茶大娘在炕桌那边被他一嗓子喊醒,下意识地拍了拍身边的竹篮。
  苏梅:“嘘!”
  赵恪忙收了声,静静地感受着手下的动作。心头涨涨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
  苏梅往他怀里靠了靠,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恪拥着她却睁眼到天亮。
  带着3个孩子和钱乐水几人晨训完,赵恪没急着回家,而是找了镇上的木匠来家量了一下房子的深度,请人家做两个带门的夹板,中间添上泥,将西厢一分为二。
  顾老、汪师傅和茶大娘觉得正该如此,夫妻嘛,又不是感情不和,哪能长时间分开睡呢。
  赵瑾看着他爸却是忍不住“啧”了声:“我还以为妈恼了你呢,才不让你进屋,原来是脑袋缺根筋啊!”
  真能忍!
  赵恪二话不说,抬腿给了他一脚。
  赵瑾扑腾着从积雪里爬起来,抓了把雪撒向了看热闹的林念营:“就知道看我笑话,还不拉我起来。”
  林念营拍拍身上的雪,也不跟他计较,伸手将人拽了起来:“堆个雪人玩吧?”
  赵瑾看了看深到腰部的雪:“这么多雪,堆个城堡都够了。”
  “那就堆成城堡。”
  小时候玩积木,城堡的样子都在脑中了,两人拿纸笔画了一个简单的拿给苏梅看:“怎么样?”
  苏梅在后世见过冰城办的冰雕展,见此,随手给他们标上了尺寸,又给补充了些细节:“到山下江边堆吧。”
  两人一看那尺寸直咋舌:“这堆起来,不就跟真的一样了吗?”
  尺寸跟他们家住的泥草房差不多,弄好住人都成。
  “给我看看。”小瑜儿扒着两人的胳膊,探头看了眼,叫道,“妈,这立柱上的复杂造型,怎么弄啊?能堆得出来吗?”
  “倒模啊,你们可以先做一个容器,然后装满水放上一夜,第二天不就是一大块冰了吗,然后拿刀成雕了,想要什么样便雕成什么样呗。”
  好复杂!
  同时也好有挑战性!
  左右兄弟几个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干吧。
  三个小子忙活去了,顾老闲着没事跟去做了个参谋。
  苏梅跟茶大娘换下两屋的床单被罩,收拾了大家的脏衣服,抬出洗衣机,开始清洗。
  搁雪里摔打,她们也不是没试过,就是心里上总觉得不干净。
  汪师傅早几天泡的麦子,发了好长一截的绿芽,一早他就开始蒸糯米饭,然后将麦芽洗净切碎,跟放凉的糯米饭混和加入江水搅拌,放在炕梢发酵五六个小时。
  中午用过饭,他便将发酵好的糯米麦芽过滤,过滤出来的液体放在锅里熬煮,先大火再小火,待水份慢慢蒸发,浓稠的麦芽糖就好了。
  家里不缺糖,熬麦芽糖是因为他想做糖瓜和甜角子。
  熬好的麦芽糖,趁着还温热的时候,手上蘸层油,挖上一捧麦芽糖,反复揉搓拉丝,直到越来越硬越来越白,即可,然后飞速切成小段,团成小南瓜的模样,这就是糖瓜了。
  苏梅捏了一个温热的吃,好粘牙。
  汪师傅收起糖瓜,开始做甜角子,为了做甜角子他还在门口垒了一个小烤炉。
  相比甜食,苏梅更喜欢吃麻辣焦香的食物。
  眼见烤炉里的松柏枝烧起来了,汪师傅的甜角子还没有包好,苏梅便从大盆里捞了一条二十斤左右的大马哈鱼,宰杀后切成段,抹上调料腌制一会儿,一段段拿小铁勾串了,挂在里面率先烤制了起来。
  随着甜味、鲜味不断地向四周飘散,引得孩子们一个个地在篱笆院外探头探脑。
  茶大娘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端了一盘糖瓜给孩子们送去。
  苏梅取出烤好的鱼肉,让她送了四段过去。
  翌日吃过早饭,汪师傅开始和面,准备炸撒子。
  这不是一个人的活,上午苏梅和茶大娘帮着盘条,下午炸制时,两人一个帮着烧锅,一个帮着翻捞。
  炸了撒子,又开始蒸馒头包子粘豆包。
  然后泡豆子,磨豆腐。
  这一忙就到了二十五,江边几人建的城堡初具成效,不少孩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滑上滑下的玩。
  俗话说,过年不能没只年猪,赵恪带着孩子们,组织着镇上的人,又进了一次山。
  猎了三头野猪,全镇老少齐上阵,宰杀后,做了一锅杀猪菜。
  苏梅家分了一小盆菜,10斤排骨和15斤后腿肉。
  好久没有吃红烧肉、梅菜扣肉了,当晚两道菜都上了桌。
  汪师傅的手艺,那真是没话说,就着白米饭,大家吃得停不下来。
  蔡佳微寄来的葡萄酒和青果酒,茶大娘各温了一瓶,顾老喜欢青果酒,苏梅跟茶大娘喝了杯葡萄酒。
  翌日,做的夹板和门送来了,院里的冻土浇上热水,和着斩碎的甸子草一起活成泥,填进两个夹板中间,将西厢一分为二。
  苏梅和赵恪火力大,住在里间的炕梢,茶大娘住在外面的炕头。
  中间不但隔着道厚厚的夹板墙,还隔着两道炕柜,跟两间屋子也没差了。
  不说赵恪心情怎么样,反正苏梅是挺兴奋的,躺在炕上哼着歌,从这头滚到了那头又翻滚了回来。
  赵恪关上门,拉上这边的窗帘,好笑地坐在炕沿上,将人截住:“小心压着孩子。”
  “你摸摸,她高兴着呢。”苏梅掀开身上的线衣,抓着他的手往小腹上一放。
  灯光下,小腹微微凸起了一个包,赵恪的手覆在那包上,隔着一层肚皮与之相贴,那种心情,真是复杂难言,有感动有惊奇有怜爱还有珍惜。
  苏梅伸手从炕桌上捞了本小人书,塞给他:“人家都说孩子要从胎儿教起,讲故事,读书选一个。”
  赵恪放下书,打开炕柜拿了把口琴,冲她扬了扬:“我给你们娘俩吹首曲子。”
  苏梅点点头,翻身将头枕在他腿上,拽了条被子搭在身上,顺便盖住他的双脚。
  赵恪调整了下坐势,尽量让她躺得舒服点,握着口琴,缓缓吹奏了起来。
  苏梅随着琴声,轻轻唱道:“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一曲终了,苏梅忍不住仰头亲在了赵恪唇上:“赵同志,吹得真棒!”
  赵恪放下口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头,加深了这个吻。
  “小梅,可以吗?”
  “嗯。”
  一夜餍足,赵恪整个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整个早上,唇边的笑就没停过。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吃糖了?!
  赵瑾和林念营戳了戳小瑜儿:去问问,发生什么好事了?
  小瑜儿回头瞪两人:你们咋不问啊?
  赵瑾跟林念营相视一眼,各掏了两块钱给他。
  小瑜儿眯了眯眼,伸手接过,“爸,你发工职了?”
  陡然听到小儿子提工职,赵恪愣了一瞬,放下扫帚,转身进屋,打开炕柜取了两个信封递给梳头的苏梅。
  苏梅放下梳子,任满头青丝披散,打开信封看了看,全是钱。
  最厚的那叠,看着得有六七千:“哪来的?”
  “战斗机的奖励,另一个是你我的工资,票证在佳市用了。”
  苏梅拿着信封兴奋地亲了口,打开炕柜,掏出一个小木箱,找出钥匙打开放了进去。
  赵瑾带着林念营、小瑜儿进来,好奇地探头看了眼:“哇,好多存折啊?”
  苏梅将小箱往三人面前倾斜了下:“你们四兄弟都有。”
  不过,小黑蛋和林念营要多两份,抚恤金和那一箱小黄鱼。
 
 
第223章 
  看着几张写有自己名字的存折,林念营目光复杂道:小婶,你和赵叔不用给我存钱,我当兵攒了不少……”
  上大学不要钱,学校每月供应粮食29斤,给17.5元伙食费,因为他毕业后要回部队工作,遂部队每月另行补发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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