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宣传到位,这边,郭落、牛峰昉干起了老本行,夹着鳄鱼皮钱包,戴着蛤.蟆镜跑业务,说的舌头罢工,也不放弃,势必拿下几家药房和超市,争取口服液进入超市,口服液和褪黑素进入药店。
销售渠道被几人打通,没过多久,口服液、褪黑素一批一批流向市场。
据不完全统计,购买口服液、褪黑素年龄区间在28岁—40岁,其中绝大部分是黄默的老婆粉。
得知这个消息,黄默乐坏了的同时,对葵元工厂那边监管愈发严格。
慢慢的,口服液、褪黑素的口碑越来越好,购买人群越来越多,许多商场、药店出现抢购一空的情况。
这种情况导致订单量增加,葵元工厂另外两个厂房正式开工,意味着葵元工厂不必压制生产量。
购买热潮迟迟没有退去,引起了地方电视总台、央.视关注,并联系葵元公司最大股东黄默,跟黄默确定采访时间,以及采访安排。
地方电视总台、央视关注葵元公司,把口服液、褪黑素推向新的高潮,在全国人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由于两家电视台采访葵元公司主干成员,被关在看守所的徐梦雪有幸得知杨琳现状,电视上,杨琳沉稳知性,当视线和沈昶青交汇,眸中有化不开的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徐梦雪反复想,如果当年她先认识沈昶青,沈昶青像对待杨琳一样对待她,她的人生将是另一副模样。
徐梦雪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两名警察押到审讯室,时隔两年,方队再次和徐梦雪见面,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杨琳女士不愿意见你,托我将《心理健康书》交给你,还有,你父亲两年前患癌症去世,你母亲安葬你父亲,就不知踪迹,我联系同行调查王菊,昨天得到反馈,两年前有一个农村妇女闯红绿灯,被迎面驶来的车撞飞,她身上有一张身份证,叫王菊,包里有一把散钱,一毛、两毛、五毛,一共有三十一块三毛钱。”
方队把布包交给她,徐梦雪看了眼包上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没动,眼皮撩也没撩,轻轻松松说:“她在哪里被撞的?”
“F大前门外。”方队心情沉重盯着她的眼睛。
手铐叮当响,徐梦雪站起来,攥成拳头的手抵着桌子,不可置信看着他。
F大!
她的母校,她研究生三年也在F大度过。
徐梦雪激动几秒,慢慢坐下来,父亲没了,母亲这个年纪也不好改嫁,只好来S市投靠她,命不好,被车撞了,怪谁呢,当然怪母亲,不好好在家里务农,瞎跑什么呀。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犯案过程了吗?”方队不想看徐梦雪那双平静的眼睛,他拍拍口袋掏烟,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烟撂在桌子上。
徐梦雪抬眸看他,笑了一声说:“我犯了什么罪?他们夫妻感情不和闹着离婚,我不过是介入他们之间当第三者,推一把他们,帮助他们尽快离婚。
至于孩子的抚养权,是法院判给男方的,我又不能左右法官想法,法官将孩子判给男方,男方又没有耐心带孩子,我就给孩子找一个一辈子没有孩子的夫妻,且夫妻感情好,帮助孩子在健康的家庭里茁壮成长,有什么错吗?犯法了吗?”
“徐梦雪,至今你还认为自己没错?”方队皱眉问。
“当第三者不犯法,我只是建议男方把孩子送人,只是一个建议罢了,有错吗?”徐梦雪反问他。
这个女人疯了,两年的时间里,她介入十四对夫妻,心理暗示男方送走孩子,有的孩子确实得到很好的照顾,有几个孩子却被养父母虐待,心理和肉.体上均受到伤害,她还认为自己没错,太可怕了。
审讯被迫中止,方队请示上级,将徐梦雪继续关押在看守所,他和同事将证据重新整理一遍,提交法院,控诉徐梦雪罪行。
七日后,徐梦雪站在被告席上,接受法律制裁,一同被制裁的还有十四名男人,他们坚持自己被徐梦雪骗了,并没有打算卖孩子,只是把孩子送出去交给别人养,长大后再认回孩子,不管他们怎么辩驳,只要他们收下钱,哪怕只有一块钱,性质就变了,变成卖孩子,他们将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
徐梦雪被判决的同时,吴子用在H市也不好过,八个月前他出狱,拿了孙琦的全部积蓄准备出国,他的护照却被孙琦剪碎,他拿的那张卡是信用卡,没有余额,只有负债。
他没有钱补办护照,也没有钱买机票,找工作没人要他,歧视他做过牢,只能当环卫工人,他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只能靠孙琦养他。
孙琦看着无害,真正和她生活在一起,才知道这个人控制欲有多强,什么都要管,把他当做木偶控制他的人生,不允许他出门,断了电话线,砸了电视机,把他锁在家里给她洗衣做饭,她回家,他要讨她开心,陪她说话,不能让她孤独。
孙琦没疯,乐于享受‘和群’的感觉,吴子用快疯了,他不确定哪天他神经错乱自杀。
*
时隔两年,没有人关注徐梦雪、吴子用、孙琦三人,也没有人想知道他们近况如何。
他们不想知道三人近况,三人却通过自己的方式关注他们的近况。
这天,葵元公司办庆功宴,许多财经记者采访几位创始人,由于创始人之一是黄默,是全国女生们的男朋友,知名度不亚于一线明星,引来一些娱乐记者。
媒体记者被请到专区参加庆功宴,黄默、杨琳、郭落、牛峰昉等人和到场的商人交谈,扩大自己的人脉圈。
沈昶青、刘晏却躲在角落里躲清闲,刘晏一会儿盯着奢靡的舞厅中央人群,一会儿盯着沈昶青怀里的一对龙凤胎,不由感慨,这家伙一路顺风顺水读完大学,清轻轻松松收到国外最知名医学院offer,结业回国,谈恋爱、结婚、创业、生孩子齐头并进,轻松搞定,还成为刘寻明副院长的副手,医院里所有人包括他也认为沈昶青是刘寻明培养的接班人,手中还攥着葵元公司股份,郭落、牛峰昉、黄默三人最信服沈昶青,连他们花重金聘请来的老中医都对沈昶青刮目相看。
亲眼目睹亲日同窗不费吹灰之力拥有这些。
刘晏真的要骂人了。
沈昶青扭头看了刘晏一眼,眨巴眨巴眼,和两个孩子一起盯着杨琳,刘晏努力翻白眼,啾啾嘴巴:“妹妹,香一香。”
七个月大的奶娃娃咧开嘴,憨厚软糯傻笑,费劲低头凑近掌心,咪啾咪啾两声,盖完章,举起小胖手,掌心贴在刘晏额头上。
刘晏心都快化了,探身亲妹妹额头,一双刀子眼甩过来,他及时刹住闸,调转方向亲哥哥,刀子眼化成利剑,刘晏握着小心肝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怨念十足盯着沈昶青。
比妹妹小一圈的哥哥,抓住爸爸的领结,探身咪啾妹妹奶香奶香的额头,一屁股坐在爸爸腿上,露出无耻笑容,下巴上流满了哈喇子,他都没发现,只顾着跟刘晏炫耀只有妈妈和他能咪啾妹妹。
刘晏:“……”
所以说他不待见哥哥,喜欢妹妹喜欢的心肝疼,就是这个原因,大崽子太不招人喜欢了,专门往他伤口上撒盐。
被爸爸擦干口水的哥哥瑟瑟躲进爸爸怀里,叔叔眼神好恐怖,宝宝害怕,沈昶青仰头看向别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他不参与。
哥哥戏精上身,忘我表演,直到庆功宴结束,他还无法自拔沉迷其中。
杨琳演技浮夸陪哥哥表演,沈昶青眼角抽了抽,开车载三人回家。
刚打开门,杨老板把丝巾打结,套进脖子里,手伸进去吊在半空,背上披着一条被单:“过儿,你回来了,看,那只雕(活的麻鸭)多么健硕。”
“嘎嘎——”
哥哥在空中扑腾,沈昶青把他放到地上,小家伙爬的特别顺溜,边爬边兴奋大叫,似乎和杨老板对戏。
沈昶青瞥了杨琳一眼,杨琳瞥了父亲一眼,把女儿放在爬爬垫上,白嫩的小胖子往旁边挪了一丢丢,小手抠纸盒子,笨拙抠出一根磨牙棒,放在嘴角嚼,时不时眯着眼睛甜甜一笑,白嫩的小肉手呼呼鼓掌。
外祖孙俩玩的特别嗨,白嫩的小胖子特别捧场,一老二小没察觉到两个大人偷偷溜到二楼卧室。
—完—
第54章 异性间没有界限那点事(婚后)1
“好吧, 既然你想制造点小摩擦当情趣,那我就再解释一遍,朋友如手足, 妻子如空气,一样也缺不得,谁遇到麻烦, 我都心急, 肯定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又来了,思怡遇到麻烦找他帮忙, 桃若都要借题发挥和他大吵大闹要离婚,冷战不过半天, 又和好如初, 真正印证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老话。
他都习惯了, 并且把小摩擦当做夫妻间的保鲜剂,就好脾气重复解释一遍,盘算制造怎样的惊喜和桃若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沈昶青有了自己的意识,就听到这段让给他窒息的话, 感受到让他抽搐的心理活动, 关键说话的人和心理活动的人是他的这具身体。
他尝试活动一下四肢,往下压了压嘴角, 完全掌控身体的主动权,原主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沈昶青的举动落在年桃若眼里,变成了她又一次无理取闹, 和以前一样, 丈夫没把她放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当做一回事,认为她还会因为他准备的一份惊喜回头。
她不会了。
有些累了。
已经没了力气和他讨论是老婆重要,还是女性朋友重要。
争执还没有达到高潮, 丈夫还没请双方父母、亲戚、朋友当说客,劝她不要胡搅蛮缠就已经落幕。
“下午5:30,你到公司楼下等我。”年桃若转身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门边鞋架上,一串情侣手环钥匙扣静静地躺在鞋架上,她睑眸,握紧拉杆,开门离开。
门被轻轻地合上,沈昶青站在年桃若站过的位置,盯着钥匙串陷入深思。
两家财力相当,双方父母又是好朋友,因此两人成长环境相同,人际交往圈子基本重叠。两人是典型的青梅竹马,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彼此产生朦胧的感情,高中、大学,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充满着对方温暖的身影,两人没有悬念恋爱了,没有意外结婚了。
婚后不久,两人遭遇了婚姻危机。
这要从沈建林不顾所有人阻拦和妻子离婚,娶小三说起。吕杨梅就是那个小三,吕思怡是吕杨梅的侄女,在吕杨梅和沈建林的婚礼上,沈建林将吕思怡介绍给原主,拜托原主把吕思怡带入他们圈子里,一开始,原主不情不愿照着做,没过多久,原主发现吕思怡和她姑姑不是一类人,把吕思怡当做朋友,从这以后,吕思怡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要遇到问题就找原主寻求帮助,原主从未拒绝。
渐渐地,原主和年桃若的感情出现问题,年桃若将两人之间的问题摆到明面上沟通,非但没有解决,矛盾反而越积越深。
慢慢地,年桃若提议分居、提议离婚,男主奉行‘干啥都第二名,告状却第一名’原则,向双方父母、七大姑八大姨、朋友求助,最终年桃若顶不住压力,选择妥协。
就在今天,吕思怡感情受到重创,又一次找到原主寻求安慰,挽着原主逛街,神情恍惚喝原主的果汁,心情低落拥抱原主,被年桃若撞见。
年桃若心平气和放下一张离婚协议书,没有拿钥匙,拉着一个行李箱离开,出门前让原主接她下班,原主确实接年桃若下班,却目睹年桃若和符布瑞举止亲昵谈话,符布瑞小心翼翼口勿.了年桃若额头。
原主让年桃若给他一个解释,年桃若纠结吐露她婚内出轨,希望原主成全她和符布瑞,这次原主没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心如死灰和年桃若离婚,离婚后,原主移居俄罗斯,拒绝听到关于年桃若的任何消息,三年后,和陪伴他到俄罗斯的吕思怡结婚。
回忆结束,沈昶青唇角动了动,年桃若留下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没带钥匙,还拉着行李箱离开,摆明了不想回到这个家,下定决心和原主离婚。
和原主离婚,年桃若将遇到重重阻力,搞不好又像以前那样被家人朋友说服。
为了掐断这种可能性,年桃若假装出轨,迅速和原主离婚。
这对年桃若来说,是新生活的开始,是脱胎换骨,沈昶青觉得很好,不仅对年桃若来说很好,对原主来说也很好。
“嘀嘀嘀……警告,青青,你这个想法非常危险,小黑屋大门为你敞开中。”ZZ740扬声说。
沈昶青掀了掀眼皮,捞起赛车钥匙。
“嘀嘀嘀……”音量是之前的十倍,震耳且破碎,“不能崩人设,再次提醒一下,青青~原主干啥都第二名,告状却第一名,朋友如手足,妻子如空气,缺一样都不可!!!”
吵得他脑壳疼,而且音量有增无减。沈昶青将钥匙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用手肘开门,脚尖关门,他边走边开视频:“嗯,有事,因为思怡,桃若又提离婚了,我解释了,把思怡当做好朋友,桃若不相信。妈,我不想离婚,你给爸吹吹耳边风,让大伯认思怡当女儿得了,反正堂哥和大伯断绝关系,吕杨梅又不孕不育,吕杨梅大哥两女一儿,不缺女儿,给大伯一个女儿没啥。”
那边声音非常嘈杂,镜头晃来晃去,模糊不清,沈昶青眼尾上挑,转悠钥匙说:“把思怡的户口迁到大伯户口本上,我的日子好过了,大伯也不会绝户了,我好他好咱们沈家也好……”
镜头终于不晃了,视频里出现一张阴狠的脸,似笑非笑扭头,好像在向某个人讨一个说法:“我绝户?昶松意气用事不认我,建华,你们一家就这么确定昶松以后不认我,就这么轻松抹平他是我儿子的事实,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好弟媳、好侄子。”
沈昶青眼珠子瞪得老大,倒吸一口气,啪叽挂断视频,又给岳母发视频:“妈,桃若又和我闹矛盾了,”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我跟我妈说,让我爸劝大伯认思怡做女儿,一是替堂哥给大伯添堵,二是证明我和思怡真没啥事,没想到大伯在跟前,我说的话他全听到了,让我爸妈给他一个说法呢。”
年母打算给女儿打电话,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倒吸一口气,当初沈建林坚持娶吕杨梅,沈老先生当场改了遗嘱,如果沈建林有了第二个孩子,无论男女,把赠予沈建林的财产转赠给沈昶松,变相把沈建林逐出沈氏,这也是吕杨梅明明能生,却对外公布不能生的原因。
女婿怂恿沈建林把吕思怡的户口迁到他的户口本上,等于沈建林多出一个女儿,沈建林不被沈老先生逐出去才怪,沈建林能不多想吗?能不讨一个说法吗?
想到这里,年母啪叽挂断视频,想办法打听那边有没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