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师妹是棵千岁兰——沫团儿
时间:2021-03-15 09:00:04

  扭着身子一边往旁边躲开,一边小声嘀咕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小师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有过不短时间的、平等的、小伙伴间的朝夕相处,她现在对云辞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不再只是
  云辞得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温声笑道:“嗯,你只是你。”
  不管是小师姐还是小师妹,从来都只是你,叹你全都忘了,又庆幸你什么都不记得。
  结果,刚从云辞手里“逃”出来,转眼又落到了银杏手里。
  银杏慌得很,拉过她就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他怎么知道的?”
  千岁岁瞥她一眼,“因为他聪明。”
  银杏一愣,“这和聪明不聪明有什么关系?他再聪明还能凭空算出我们的名字不成?”
  她和阿止行为举止上肯定会和人修有些出入,虽然他们已经很努力的在融入了,但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他们也没办法啊,被怀疑很正常,但被怀疑后直接被说出了名字…这就很惊悚了。
  现场唯一知道真相的小蕊被封着嘴裹在千岁兰里,根本没办法出来替她解疑。
  危机暂时解除,又找不出新线索,人们就开始没事找事了。
  千岁岁刚琢磨要怎么跟银杏解释,就听到远处传来谩骂声,没一会儿竟然还打起来了。
  银杏抬头一看,满脸嫌弃:“这个人真会惹事。”
  她看过去,皱了皱眉。
  是燕星尘。他和刚才那个人吵了几句后动起手来了。
  本来有人一直在劝,两个人又都不是没体面的人,可谁知道最后却是谈秋月一听对方扯上六合不依不饶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非得让对方道歉,结果闹得对方没脸,恼羞成怒越争越吵,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这就打起来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争吵不休的是谈秋月,最后出手的却是燕星尘。
  其他人啧啧摇头,有人更是丧气地连连叹息:“也不知道这一趟还能不能平安回去。”
  就感觉在场的没一个靠谱的。
  倒也有一个——仙尊。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云辞面惹桃色正满目温情地望着一位女修…瞬间不淡定了。
  难道仙尊也受影响思/春了?
  “仙尊仙尊,”忙高声唤:“仙尊快来劝劝他们,这要是把洞弄塌了可如何是好。”
  “是啊仙尊,您就拦一拦吧。”
  “好不容易封上的洞口…”
  眼瞅着燕星尘一剑化百剑、千剑,云辞目光一凌。
  千岁岁也愣了愣,他这是要在这洞里用千刀万…啊,不,是千丝万缕。怕不是真的想要把这溶洞弄塌吧?
  正怔愣着额上突然一痛,云辞屈指轻轻叩着她的脑门,无奈却宠溺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便脚下轻点跃然而去如飘飘羽仙。
  捂着额头,千岁岁一脸的茫然:“他说跟我算账?我还没跟他算账呢。”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知道云辞指的是什么。
  银杏已经放弃问她云辞是怎么回事了,她胳膊肘轻撞,让她看旁边:“那个人是谁?也跟你有仇?”
  她指的正是谈秋月,千岁岁垂下眼睑,语气不轻不重:“有仇吧。”
  “刚才一直瞪你。”她翘起嘴角一叹:“人修真麻烦,这黑雾林也怪怪的,真想回去了。”
  千岁岁:“对不起,给你和阿止添麻烦了。”不过最怕给别人添麻烦的她,此时的道歉虽真诚却…还有几分任性和随意。
  说完还笑着摇了摇她的胳膊:“回头我给姐姐当跟班,你想去哪我就陪着你去哪。好不好?”
  银杏还真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眸光一亮,有了主意:“你跟族长说,把小蕊借我一段时间!”
  “现在就能给你。”她犹豫了一下,想偷偷把小蕊拿出来递过去。
  银杏摇摇头:“回青灵境再说,我只是想研究一下。”
  小蕊一听要拿自己做研究,立马把自己变得更小,贴在千岁兰上不肯出来。
  正巧云辞擦着手回来了,千岁岁也只得收起来不敢把小蕊露出来,还没说透呢不是吗。
  明明手上也不见脏,可云辞就是极认真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都擦到位,最后还将帕子燃火焚了,连一丝尘埃都没留下。
  “在说什么?”自然而然地同银杏打了个招呼,不等她回应便对千岁岁笑道:“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问得两个人一头雾水。
  千岁岁:“什么怎么回事?”
  银杏也护着她:“仙尊别仗势欺人,我刚才看见你弹师妹脑门了。”
  “师妹?”哼笑一声,伸手就揉千岁岁的头:“胡闹,为什么莽撞跟人打架?”
  “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要如何脱身?”长舒一口气又深感幸运:“幸好你没事。”
  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别人听不懂,千岁岁却是慢慢懂了,心虚地垂下了头。
  云辞说的是她与燕星尘那一场打斗,当时确实生死一线,要不是他出现…
  这边师慈徒…尚孝,那边众人分成两拨继续劝着燕星尘二人。
  云辞只是强行打断两人施法将他们分开,再多余的就没管。小徒弟现在正误会他对燕星尘的态度呢。
  “放心,他不会好的。”
  又是莫名其妙一句话。
  银杏在两个人身上左看看右看看,耸了耸肩决定去找阿止。
  阿止正带着李斗等人研究那些没封上的洞和甬道。
  “是不是太奇怪了?”阿止话里话外不离奇怪这个词:“之前那么大动静,结果说封就封住了,封了立马就没动静了?太听话了吧?”
  就好像这洞是活的是似的。
  李斗听后御剑腾空专门往那些被封的洞口处去探听了一番,很快回来沉声道:“一片死寂。”
  燕星尘也冷静下来了,不知道在跟希容说什么,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严肃,面容冷峻。
  谈秋月歪倒在一旁像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十分的憔悴。
  有人发现了李斗的动作,嗤笑一声:“那些野兽再蠢也是有脑子的,没准见那边被封了,就改道从刚才的甬道里跑了出来呢?”
  “现在已经被咱们全都处置了。”
  “就是,这里面四通八达,就算没从这里跑出来,那些畜/生也肯定是感受到了危险改道跑了。”
  李斗握了握手中剑:“总比一些人只说不干强。”
  这一下连云辞都被撞了撞。
  千岁岁伸出葱白柔指往他身上捅:“听到没有,去干活了。”
  云辞舍不得离开:“跟我一起去。”
  “就在一个洞里呢,还非得步步不离吗?”她再捅一指:“快走了。”
  没想到他头一点,笑道:“嗯,一步不想离开。”
  话毕,手掌一翻伸到她面前:“伸手。”
  刚说完,又想起来之前小徒弟说他动手动脚…她不喜欢…
  顿时这手伸得就有些尴尬了。
  尤其是看到小徒弟眼一瞪,手往身后一背的戒备模样…
  “干嘛?”千岁岁嘟着嘴:“我可不敢放肆,省得又被人说小小年纪不学好。”
  就堵得云辞直想擂胸。
  “岁…”
  “嗯?”她眼一瞪。
  云辞无奈改口:“十,十…咳,跟我走。”既不叫了,也不伸手了,只一双深情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大有她不跟去誓不挪走的架势。
  千岁岁一时间有些陷入其中,某个深藏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你真的喜欢小师姐吗?我和她…很像?”
  四目相对,万籁俱寂,两个人的眼耳之中此时再也没有了其他人和声音。
  “其实,我是…”他喉间滚动,想着虽然时机好像不是那么的好,但胜在巧,不如借着她的问题坦白自己的问题?
  结果千岁岁反倒问完就后悔了,摆着胳膊直挥手:“我,我刚才傻胡说的,你…就当没听到。”
  扭头就跑:“走,走吧,不是要去干活吗?干,干什么啊?”
  支支吾吾手忙脚乱。
  云辞也冷静了下来,这里确实不是个坦白的好地方,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忙追上去,镇定自若的紧随左右。
  “我这一生唯动过一次情,”他手指轻挑帮她掩下耳前的一缕碎发:“只为眼前之人。”
  他不会跟她说她们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他只知道不管是谁他情之所忠皆在眼前此人身上。那么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是徒弟还是伙伴还是此时寂寂无名的小弟子,皆是她,是他心之所往,情之所向。
  “眼,眼,前人?”千岁岁听得心慌意乱:“什么眼前人?”
  “我只对一人吐露心声,你猜是谁听到过?”他看着□□坦然无波,内心早已起了一片波澜涟漪:“那人就是眼前人。”
  千岁岁更慌了,这,这是看自己身份暴露准备也向自己坦白了吗?
  她难得的聪明了一回,想清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暗骂这人真狡猾。
  “听不懂,仙尊别浪费时间快点干活了。”扎着头就急着甩开他。
  云辞顿时心凉了半截,然后猛地顿住:“不对!”
  他一把将人拽住:“你,你知道了?你这反应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往事如一阵狂风,将他的记忆吹翻在地,飞飞扬扬割着他的心扉。
  “所以,你那时候对我冷淡,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动手动脚,是…”是因为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可惜我还…”
  “仙尊您怎么也拎不清呢?”
  两个人一开始只是并排走着还算正常,可后来明显不对劲,引起了旁人的关注。
  有人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满:“这事儿还能传染不成?连仙尊都经受不住诱惑了?”
  “还是这溶洞里有什么致幻迷/情的东西?”
  还真有认真想了想,说:“蛇嘛,性/淫。”
  “放肆!”云辞刚才对着千岁岁还一脸温和,哪怕刚才质问的时候都是轻言轻语生怕声音大了吓着她,此时却是雷霆之怒,感觉整个洞穴都被他的吼声震动了。
  “本尊也是任人随意调侃排解的?”青袖一挥也没看做了什么,刚才那几个议论纷纷的修者就摔倒在地,哎哎惨叫起来。
  这还是千岁岁第一次听他自称“本尊”,原来真正的仙尊是这个样子的。
  其他人也渐渐回想起来,修为全盛时期的云辞是个什么模样。那时别说当着他的面儿调笑风云,就是高语几声都是不敢的。
  如今…不过是见他修为大减不复从前便壮了胆子罢了。
  千岁岁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不认识他了,又觉得他本就该是这样一个人,温柔和多情…
  云辞一回头,坚定却又轻柔地伸出了掌心:“走吧。”
  声音不复刚才的冷冽严厉,而是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她怔愣地伸出手去,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紧紧握住了。
  云辞拉着掌心的至宝,缓慢而坚定地踏出每一步,他的目光不停的在洞壁间移动,可千岁岁觉得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一般,灼/热,令人脸红耳赤,不敢抬头。
  “仙,仙尊…”她讷讷开口。
  云辞嘘了一声:“别说话,跟紧我就好。”
  “哦。”她一步步紧跟上,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还是云辞受不住,无奈叹息:“有什么话?”
  “可你让我别说话的。”
  “那你憋得住吗?”
  她嘟了嘟嘴:“好像,憋不住。”
  “那还不说?”云辞无奈回头:“傻徒弟,你什么时候憋住过。”
  千岁岁见他是这种态度,胆子便大了起来:“那,我说了。”
  “说。”
  “其实,我是有个问题。”她手指绞着袖角,小声道:“我,现在该怎么叫你啊?”
  她挠挠头:“不叫师尊,你会不会回头找我算账,怨我不孝不敬?”
  “呵!”他没有回答。
  千岁岁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笑我?”
  “傻徒弟。”他又笑了一声,像是某种暗示。
  她眼一眯:“这是让我还唤你师尊吗?可是,师父和徒弟是不能…不能谈恋爱的。”起码在她的认知中,不行。
  等等,那她现在这样问,其实是想跟自己的师父谈恋爱吗?
  天哪,她在想什么?什么时候她她她…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她吓得脸霎那白了一层。
  云辞也被她这豪言给惊了一跳,手正好扶到洞壁某处瞬间凹陷进去。
  “坏了!”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千岁岁往怀里一带紧紧揽住。
  下一刻,天塌地陷,四处传来惊呼声。
  “什么情况?”
  “救命!”
  “星尘!”
  “师兄!”
  “师妹!”
  “岁岁~”这一声掩埋在断断续续地呼声中,最后彻底消逝,溶洞中归于沉静。
  但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燕星尘燃起火把,一双多情桃花眼在火光中闪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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