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化反派送温暖[快穿]——小豆豆儿
时间:2021-03-16 09:47:17

  这是自上次他喝醉后,两个人第一次碰面,这一次他就算想躲也都不开了。
  覃年年一直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等送他的人走了, 她才进屋,接过小春子手里的汗巾打湿后朝着石安秋床边走了过去。
  石安秋一直紧闭着双眼,本就冷白的皮肤更加惨白。
  他鸦黑长睫低垂, 泛红得的唇这会儿也没了血色,可见真的吃了痛。
  覃年年走到他床边,伸手掀起他衣摆,露出里面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的暗色底裤。
  她用热毛巾擦了擦已经凝固的血渍, 这一碰, 他痛的怒吼一声:
  “下手那么重,想死是不是?”
  然而回过头,入眼的,是覃年年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
  见他看自己,她小脸一皱,软声道:
  “奴婢不是故意的,这回奴婢轻点, 总管您忍忍……”
  她握着温热的汗巾,刚想低头去碰他裤子,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他面色阴沉的冲小春子问:
  “谁让她进来伺候的?”
  小春子当即跪下,他颤巍巍的瞥了眼覃年年,不知怎么答话。
  覃年年看出他为难,于是晃了晃石安秋抓着她的那只胳膊,娇声答:
  “不是总管您让奴婢留在您身边伺候吗?奴婢刚是手重了点,您也犯不上动这么大气呀,奴婢下次注意还不成吗?”
  她说完,石安秋的眼角抽了抽。
  眼见着她又要低头去掀他衣摆,石安秋整个人腾的弹了起来,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对小春子怒吼一声:
  “还看什么,赶紧把她给咱家扔出去!!”
  小春子一听,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把覃年年给拉了出去。
  出门后,她抱怨:
  “石总管这是怎么了?平常使唤我不是使唤的挺乐呵的吗?怎么今天就跟中了邪似的?”
  小春子闻言,惊恐的看了眼门后,见没人后才捂着她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说小姑奶奶,你不要命了??竟敢这么说我们总管!”
  覃年年撇嘴,把他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那小春公公您说,总管这是怎么了?”
  小春子冷笑:
  “还能怎么着,你一个姑娘家家去掀总管衣服,他没剁了你算你命大。”
  说着他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咱们石总管的底线是什么?就是他下半身,以前有个打扫的小宫女吴闯总管卧房,当时他正在换衣服,结果你猜怎么着?”
  覃年年问:“怎……怎么着?”
  小春子皮笑肉不笑的答:
  “总管二话不说挖了她眼睛,割了她舌头,把人扔到冷宫旁退了职的老太监窝里,据说第二天那宫女就疯了,第三天就吊死在屋外头的歪脖树上。”
  听了他的话,覃年年不禁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小春子见状,叹了口气: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覃年年点头:
  “奴婢晓得了。”
  这几天皇宫里一直笼罩着一团看不见的乌云,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从上到下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吊着胆子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主子们的不痛快,丢了命。
  石安秋的伤看起来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实则第二天便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不能坐。
  覃年年当时还挺奇怪,石安秋也不瞒她,给她解释道:
  “打板子那个侍卫早就被咱家买通了,你别看咱家身上看起来血淋淋的,其实一点都不重,就是一点皮外伤,就看着唬人。
  反倒是李德权那个混账东西,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大板,就算他不死,也难挨。”
  说话时,石安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阴鸷神情。
  覃年年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在他受伤第三天,他拖着并未痊愈的身体去了御前伺候,收获了一波皇帝的好感,皇帝见他忠心难得,特让太医给他诊治了一番。
  这件事传出去李德权气的要死,第二天也拖着病体出了门。
  可刚一出门,就被被人堵在御花园里,几十个侍卫一同出现,将他和他贴身小太监一同抓获。
  之后审问下,竟从那个小太监身上搜到了皇帝丢失的玉佩。
  人赃俱获,李德权说什么都逃不掉了。
  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石安秋给算计了。
  玉佩找到了,皇宫中阴云终于散开,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而石安秋,又重新受到了皇帝的重视,宫中所有大小事宜都一并交到了他的手里。
  正巧这几日荣昭仪生的十皇子满月,皇帝老来得子,对这个小皇帝十分重视,让他筹备满月宴。
  这次晚宴不同于上次,宫中上下趋炎附势,一个个上赶着对他巴结。
  除了李德权石安秋心里舒坦,借着满月宴就多喝了几杯。
  当天晚上,覃年年借着小皇子的光,分到了几块喜饼。
  她正乐呵呵抱着喜饼在屋子里啃的时候,她的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跟上次一样,石安秋又晃晃荡荡的走了进来,直奔覃年年的床。
  覃年年赶紧往里面缩了缩,惊慌开口:
  “石总管,您怎么来了?”
  石安秋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味,他喘着粗气,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目光阴森。
  “这里是咱家的院子,咱家想来便来。”
  他一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语气,傲娇的像个炸了毛的鹦鹉,漂亮又毒舌。
  覃年年用温软的目光回望,她浅笑开口:
  “是是是,这里都是石总管您的地盘,您想去哪就去哪~”
  大概是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石安秋脸色一沉,伸手掐住她的脸:
  “你笑我?”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一抹让覃年年意外的委屈。
  她努力摇了摇头,控制好自己情绪,“奴婢哪敢。”
  听到这话,石安秋笑了。
  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低垂,嘴角上扬,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嗤一声:
  “这世上还有你覃年年不敢做的事?”
  他这么说,覃年年就知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这段时间她努力的在他心里挖坑埋雷,努力了这么就,一旦炸开,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说放下就放下。
  憋了这么些天,今晚借着酒劲儿,可下敢跟她正面说话了。
  想到这,覃年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总管您太高看奴婢了,其实奴婢胆子特别小,还真就有好多事不敢做,比如说……去找您,继续粘着您。”
  软语吴侬,轻轻浅浅的声音宛如一朵朵棉花将石安秋包裹,让他从心底生出一丝留恋。
  他眼眸微颤,覃年年嘴边笑意更深。
  这时,石安秋突然抬起头,黑眸带着八分酒气和两分疑惑,冲她问到:
  “你……真的喜欢咱家?”
  这是他憋了半月的问题,之前他不问,是因为自己身体残缺而自卑。
  如今问,却是因为她目光中那束属于他一人的光。
  覃年年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点头。
  石安秋却更加不解,他问
  “为何?”
  这个问题倒是把覃年年给问住了,她怔愣了几秒后,才突然一笑:
  “喜欢一个人是感觉,没有原因的,若非要说个原因,大概奴婢从第一眼见您就觉得熟悉,这种熟悉让奴婢心安。”
  说这话的时候,她望着他的目光,像相识已久,那样依恋,那样安逸。
  石安秋沉默片刻。
  窗外清冷的月光撒在窗棂上,因为他刚开门的缘故,屋子里有些冷。
  覃年年抱着被子打了个冷颤,她这一动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自嘲一笑:“可咱家是阉人,跟着一个阉人,你就不怕……”
  他话没说完,覃年年眉头一皱,接下话茬:
  “怕什么?怕被人指点吗?”她笑一笑“再这冷血无情的宫中,哪个人的人生不是笑话?若全凭他人背后议论的是非来定夺自己命运,奴婢觉得那才是最可怕的。”
  他眼神闪烁:“跟着我便没有后退的机会了,哪怕你以后厌我、弃我,也只能在我身边守着,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他的眼神,像那无边无际的深渊,黑暗中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可明知道危险,覃年年却仍旧笑着跳了下去,甘之如饴。
  她点头:
  “从见您第一面起,奴婢就没想过要退,为了能跟您在一起,奴婢早已经做好了随时死掉的心里准备。”
  说着她抓住他捏着自己脸的那只手,倾身靠近他怀里,贴着他脖颈,还住他略显单薄的腰身。
  猝一贴近,石安秋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无他这般亲近,也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就在他努力适应时,怀中女人突然软声开口:
  “总管您以后能不能别躲着奴婢了?这段时间不见您,奴婢好想您您知不知道!”
  话音一落,覃年年脑海里立马响起一阵提示音:
  【叮!目标人物黑化值减少20,目前黑化值为75。】
 
 
第五十四章 总管太监在线黑化
  一片灰云挡住了轻轻地遮住了月光, 血色朦胧,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院门外那颗小苹果树每到夜晚都会像复活了一样张牙舞爪的晃,起初几日覃年年总是被它晃得睡不着。
  倒也谈不上害怕, 只是经历过上个世界后, 总觉得那透过来的影子, 是个什么精怪。
  她缩在石安秋怀里,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光,身边的人早已经睡熟, 抱着睡得那样安稳。
  今夜一过,她跟他的相处模式怕是又要变一变了。
  想到这,她慢慢闭上眼睛,与他一起睡了过去。
  *
  当刺眼的阳光撒在覃年年脸上时, 她缓缓睁开眼,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走的无声无息。
  就在她愣神时, 她房门被敲响,她问:
  “谁啊啊?”
  门外一轻快的女音响起:
  “回姑娘,奴婢是总管派过来给您送东西的。”
  送东西呢?
  覃年年扯了件外衣披上,然后去开门。
  门一开, 只见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宫女, 怀里抱着一个雕刻精美的大红木匣子。
  她将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一些胭脂水粉。
  覃年年诧异道:
  “他送我这些做什么?”
  那宫女一直看着她脸色,见她问,便回答:
  “总管说,咱们女孩子大多都喜欢这些东西,想着您应该也会喜欢, 所以就去内务府翻找出了这些。”
  内务府出来的东西??
  依照她对石安秋的了解,这些东西想必都是极好的。
  可这又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的目标只有任务,所以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见她脸上并没有太多惊喜的神情,小宫女满脸疑惑嘀嘀咕咕的离开了。
  到了下午,小春子竟又送了一批金银首饰过来。
  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珠钗,覃年年感觉自己都快被闪瞎了。
  小春子期待的看着她,“我说覃姑娘,这回怎么样?您也该喜欢就吧?”
  覃年年微微侧头问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不喜欢,他还要换成其他的继续送不成啊?”
  小春子嘴巴抿了抿,眼神透出一丝丝慌乱。
  “哎哟覃姑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您知道奴才嘴笨啊。
  实话跟您说了吧,今儿个一天咱们石总管也不知抽了什么疯,非要送您东西,上午听说那胭脂您不喜欢,他当时就黑了脸,四处打听姑娘们喜欢什么,除了这些珠钗,还准备了好些东西呢。”
  说着小春子叹了口气:
  “覃姑娘您别怪奴才多嘴,其实奴才看得出来,您在他心里份位很重,奴才跟总管有些年头了,有些话他不太会表达,但您心里要明白,您跟我们都不一样……”
  覃年年闻声点了点头。
  这珠钗她收下了,没想到到了晚上,石安秋又亲自给她送来了一堆珍珠玉石。
  天色微暗,那些宝贝在烛光的照耀下,发着淡淡的光。
  覃年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石安秋风尘仆仆一身冷气坐在凳子上看着她。
  “这些可喜欢?”
  覃年年站在他面前,眨了眨大眼睛,随后叹了口气。
  “总管这是做什么?补偿奴婢吗?”
  这一句话,怼的石安秋半天没有回应。
  她继续说:
  “不管是补偿也好,礼物也罢,总管都无需于此,这些东西奴婢都用不了,拿来也没用。”
  石安秋闻言,他捻了捻手中还未拿出来的夜光珠,冷锋般的眸从阴影中抬了抬,凝视着她。
  “那你喜欢什么啊?”
  给她喜欢的东西,让她开心,似乎成了石安秋的一种执念。
  他从未与人交好过,也不知道要如何与人相处,他做过最多的,就是替皇帝赏后宫妃子们,每次得到赏赐,她们都很开心,所以他觉得,哄女人,就是送东西。
  看他神情覃年年也知道他不会懂,她再次叹气,想了想,坦言:
  “总管若执意要给,那……便给奴婢找个差事吧。”说着她看了一圈:“奴婢现在整日整日的待在屋子里实在憋得慌。”
  石安秋闻言沉思片刻,浓墨似的眸越发深沉。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小春子来给覃年年送热水,他也没说出什么。
  只是离开前,他几次欲言又止。
  覃年年疑惑,却没有开口问,看他那模样,就算自己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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