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化反派送温暖[快穿]——小豆豆儿
时间:2021-03-16 09:47:17

  他已经不完整了,那她就该陪着他不完整。他也曾想过放了她,是她自己不肯放了自己,怪不得他。
  抬起头时,男人的脸以如冰霜,他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次两次,直到碗里的汤药见底这才停下。
  小春子已经取来了蜜饯,见他放下碗赶紧递过来一张干净的帕子。
  石安秋擦了擦嘴,含了一颗杏脯在嘴里,有些酸,他眉头皱了皱。
  “药喂进去了,一会儿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看看,余下的就自己张罗着办吧。”
  小春子领命,石安秋吩咐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覃年年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仿佛又回到了她刚来清居时候的样子,有人伺候有吃有喝,唯独见不到石安秋。
  他又开始躲着她了,在躺着的这几天里,她思考了一下那天自己迷迷糊糊时候说过的话。
  似乎她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和石安秋以前就认识,而且认识时间还不短,似乎关系还匪浅……
  她努力想了想,昏迷前似乎听到他说自己听信别人的话抛弃他,这会是他黑化的原因吗?
  没想出所以然,第四天覃年年实在躺不住,不顾小春子的阻拦,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出了院子。
  宫里到处都是积雪,哪怕宫人们努力清扫,边边角角还有那墙头,也都积满了雪。
  覃年年一路走,先去了御膳房拿了一盒新做的点心,随后马不停蹄的拐到了舒宁轩。
  舒宁轩地方不大,跟其他妃嫔的寝宫相比略有些偏僻。
  覃年年过去宫人只听到她的名字就把人放了进去,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奴婢给舞婕妤请安。”
  她微微欠身,等待了片刻,珠帘才被缓缓撩起,一道淡紫色身影被虚扶着走了出来。
  那人并未直接看她,而是冲身旁丫头问了一句:
  “凝儿是谁来了?”
  凝儿闻言回:
  “是御膳房的丫头来送点心的。”
  仙舞点头,坐稳后挥手:
  “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吧,人多我看着头疼。”
  因她怀了龙嗣,宫人们都乖乖退了出去,生怕晚一步惹她不悦。
  待人们离开了,覃年年打开食盒将点心递了过去:
  “奴婢是御膳房的粗使丫头,那日受人诬陷承蒙娘娘相救,奴婢感恩,特来致谢。”
  仙舞看着覃年年没有一点虚假的面容,眼底的防备少了些许。
  “难怪觉着面熟。”
  覃年年浅笑:
  “不过一面之缘便能让娘娘记住了奴婢相貌是奴婢的福分。”
  她话说的乖巧,仙舞眼底立马染上了几分满意,她转头看着那碟精致的糕点开口道:
  “舒宁轩今日份例的糕点已经送来了,你拿来的本不该是我的,若有人发现了问了,你该如何?”
  覃年年笑容不变:
  “娘娘福泽深厚,又怀有龙嗣多吃一盘又如何,奴婢既舍了,是您的便就是您的,旁人既是问也是如此。
  就如同那日您亲眼瞧见奴婢被罚,您转身走奴婢就得跪,您开口奴婢就能活着,奴婢深知这个道理,您是主奴婢是仆,得您一救奴婢感恩戴德。”
  覃年年说完仙舞久久不语。
  那日她确实亲眼看到她被罚,当时她没有站出来,私心里其实想着,如果她死了自己顶了她的宠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就算知道也死无对证。
  可后看着漫天大雪,她还是没有忍心,只能搬出皇上又说出龙嗣这件事给她一个下马威,只盼着她能彻底死心。
  如今听了她这一席话,仙舞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覃年年知道自己该说的都说清了,于是福了福身:
  “时辰也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扰舞婕妤休息了。”
  就在她要出门的那一刻,仙舞眼神一紧,捏着身下锦被,低声道:
  “那日想要你命的并不是齐妃。”
  覃年年闻声回头,二人目光对视,仙舞眼神恢复到以往的干净,用唇语对她说了几个字:
  “小心贵妃娘娘。”
 
 
第五十八章 总管太监在线黑化
  覃年年离开后, 舒宁轩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仙舞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细细品了起来。
  这时她贴身大宫女凝儿走了进来, 端着一碗刚熬出来的安胎药给她递了过去。
  仙舞放下糕点扯出手帕擦了擦手, 接过药碗吹了吹,随口对凝儿问了一句:
  “可知道皇上今天召了谁侍奉?”
  凝儿点头:“还是贵妃娘娘,最近几天皇上都是宿在承乾宫。”
  一听承乾宫, 仙舞眸中光影瞬间黯淡下来,她仰头将碗中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强忍那股作呕的冲动,往嘴里塞了一颗蜜糖。
  凝儿似乎看出她的失落, 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这贵妃娘娘不就仗着贺勇将军的势嘛,贺勇将军到底不是她亲哥哥,皇帝就算宠她一时又不会宠她一世, 您不用在意,只要您平安生下皇子,这宫中谁都挡不住您。”
  仙舞垂眸不语。
  话是这么说,可就依荣清婉那狠毒的性子, 怎么会容忍她生下孩子分了她的宠?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仙舞冲凝儿使了个眼色,凝儿立马明了,起身到外面查看。
  几句话功夫,房门被推开,凝儿领着一位不太熟悉的太医走了进来。
  “微臣常煜给舞婕妤请安。”
  仙舞扫了他一眼,“平常给我看诊的刘太医怎么没来?”
  常煜解释:“奴才是石总管特意派来的, 您放心,微臣的能力不比刘太医差,最重要的是,微臣不是贵妃娘娘的人。”
  一听这话,仙舞瞳孔顿缩。
  “你什么意思?”
  常煜言:“舞婕妤最近是否经常感觉腹痛乏力?”
  仙舞点头,他继续:“这是因为刘太医给婕妤开的方子里多加了一味桃仁,那桃仁本是解毒安神的好东西,可孕妇若是用了,长日累积,会有很强的泻下之力,久而久之,轻者有损胎气,重者……”
  他不说完仙舞也猜到了结果,她双手紧紧护在腹部,双眼惊恐的瞪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我凭什么信你?”
  常煜看了眼她手旁的空药婉,“娘娘可有觉得今天的药比往常少了几分苦涩?”
  仙舞抿了抿嘴角,嘴里确实没有以往的苦涩。
  “那又如何?”
  常煜:“这便是石总管送您的第一件礼物,那损胎的桃仁已经被微臣换成了其他安胎的药,至于原因,石总管说,感谢您那日救下那名小宫女。”
  宫女?
  仙舞先是一怔,随后想起在教坊司时,听到的那些流言。
  难道,覃年年真的是……真的是石安秋的人?
  仙舞眸光逐渐震惊,难怪了,难怪她会放弃承宠,原来她早有打算,可就算如此,一个太监,她真的甘心??
  说完话,常煜给仙舞把脉,搭着她脉搏,他低声道:
  “不光如此,您我都知道这件事出自谁的手笔,只要您配合,石总管定能将她的宠转到您身上。”
  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继续道:
  “您不用怀疑,毕竟,保住您就是保住她,不是吗?”
  仙舞顿时领悟。
  是啊,她坐稳了,那覃年年也就安全了,看来他对她还真是上心,这件事一箭三雕。
  *
  覃年年回了清居,等了一晚扔不见石安秋,她自觉待不住,第二天便回了御膳房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扎人堆里找人聊天。
  “哎你听说没?昨晚舒宁轩那位说肚子疼,皇上大半夜去探望,之后就没出来,今天一下早朝又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是吗?我可听说昨天皇上翻得是贵妃娘娘的牌子!!”
  “是啊,她那脾气你们也知道,当晚皇上离开后她砸了不少东西,承乾宫里的宫人们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也太可怜了,被分到承乾宫,隔三差五挨打挨罚,啧啧啧,还不如我们这烧火洗菜的安逸。”
  “可不是!”
  覃年年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她昨天离开时仙舞还好好的,一离开就肚子疼,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今晚石安秋不用值夜,利用御膳房的便利,晚上回去之前,她做了几个小菜。
  一路上为了菜不凉,她一路小跑,等在门口的小春子离老远就看到她通粉的身影,见她跑的急,吓的他赶紧冲她挥手:
  “我说小祖宗地上都是冰您可慢着点,别摔了啊!”
  到门口覃年年停了下来,把餐盒递给他,喘着气问:
  “总管回来了吗?”
  小春子连连点头:“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早,还问姑娘来着。”
  覃年年一边往里走,一边咧开嘴,满脸兴奋。
  “总管奴婢回来了?”
  一进门她冲里面喊了一声,听到声音,石安秋身影一顿,转而看向门口。
  小姑娘病了一场瘦了许多,原本圆溜溜的小脸都成了瓜子脸,眼睛看起来更大了,黝黑黝黑的,看着他时总是带着光。
  “总管您吃饭了吗?奴婢给您做了几道菜,您趁热尝尝。”
  说完她让小春子把菜摆到桌上,自己净了手,坐到他身旁。
  炒蘑菇,蒸虾,盐水鸡,还有百合汤,很简单的菜式,但每一样都不是京中流行的。
  石安秋薄唇紧了紧,黑眸暗沉,没有动。
  “总管您不知道,奴婢小时候病过一场忘了很多事,唯一没忘记的,就是这几道菜。”
  说着她夹了个虾放到石安秋的碗里,“您尝尝,或许您吃了也会喜欢。”
  石安秋动作缓慢的拿起筷子,不发一语将虾放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一边听着覃年年唠叨一边咀嚼。
  “那时候奴婢退了烧,睁开眼就在人牙子手里,跟一群小姑娘们关在一起,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那时候我又什么都不记得,自己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记得的,竟然是几道菜!您说可笑不可笑?”
  石安秋听的出神,半晌,他停下筷子,突然问了句:
  “然后呢?”
  听到他的问话,覃年年嘴边的笑容更加灿烂:
  “后来被卖进了京中盛名的香春楼,您也知道奴婢长得这样好看,进了那地方肯定危险,所以奴婢想尽一切办法逃了出来。”
  她说的容易,可其中凶险,石安秋想想便可知。
  “不过这次病之后,奴婢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奴婢好像……把一个很重要的人弄丢了。”
  看着她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双眼变得迷茫,石安秋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既然忘记了,还想他做什么。”
  他语气带着几分冰冷,几分沉闷,苍白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十分孤寂。
  看着他干净好看的脸,覃年年突然一笑,凑到他面前:
  “总管您知不知道,奴婢家里应该特别有钱的,好像……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夫君!”
  说到这,只听‘啪嗒’一声,石安秋手中的筷子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
  “胡言乱语。”
  他突然起身,眼见着他要离去,覃年年坐在椅子上淡定的望着他的背影,“我记得他腰侧有一块青色胎记。”
  说完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背后,伸出手指点在他腰侧。
  “您这里也有,我看到过。”
  石安秋清瘦的身影僵直,他双手紧握,呼吸粗重,胸口仿佛有一只巨兽在横冲直撞,撞的他喘不过气。
  覃年年等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从他背后穿过去,还着他的腰,抱住他,轻喃:
  “是您吧?”
  他不语,全身紧绷。
  她笑:“难怪第一次见您就觉得那么熟悉,奴婢很高兴那个人是您。”
  她说完,他突然冷笑一声:
  “如果你全部想起,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说完他一把扯开她的手,抬步往外走,他一动,覃年年再次开口:
  “您来这里,是因为我吗?”
  石安秋的脚步,因为这句话而停顿,门打开,冷风灌进脖颈,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嘶哑一笑:“因为我自己蠢。”
  看着人影在眼前消失,覃年年突然开口:
  【果然是因为我。】
  轮回镜:【你怎么知道?】
  覃年年答:【女人的直觉。】
  虽然这么说,但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轮回镜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覃年年沉默了几秒: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说完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她面色凝重的对它说到:
  【帮我做件事。】
  *
  第二天因为贵妃指使太医给舞婕妤安胎药下毒之事就被查了出来,除了这件事审讯时承乾宫宫人们还吐了不少料,皇帝听闻后大怒,贵妃因此被降了位关了禁闭,连带着她身边的左膀右臂也被清除。
  贵妃一倒,舞婕妤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毕竟这宫里如今存活的就只有两个皇子,皇帝年近不惑子嗣稀少,所以十分重视这个孩子。
  于是在舞婕妤有孕五个月时,再次晋位,升为昭仪。
  覃年年不禁感慨,按照她这个晋升速度,若能剩下皇子,必能拿下妃位。
  只是还没等她昭仪的位子捂热,就有一教坊司舞女在宫中大肆宣扬舞昭仪是冒名顶替。
  这流言一出,仙舞当即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覃年年已经被原来的贵妃如今的荣妃提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明鉴,当日晚宴上您亲指的美人可是眼前这位,而并不是如今的舞昭仪,她们这是欺君之罪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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