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也玩霸总宠溺这一套,啊哈哈哈!
“说。”
方博秒变回不苟言笑方总助,一台冷冰冰的工作机器。
“是这样的,言总。”
他汇报并购案实施中遇到的难题。
这个并购案是盛臻目前的S级项目,十分重要。团队里的精英们没日没夜辛苦好几个月,眼瞧着关键时刻就要到了,不想boss居然丢下他们,跑了。
“报价不会提高。”
言湛说着,嗅到那股橙花香,缓缓舒气。
“告诉KGV的人,除了盛臻,没人能开到这么好的条件。”他顿了顿,发现棉花糖碎屑沾到女孩脖子上,下意识靠了过去。
南织感受到那股逼近的温热,当即回头:“你干嘛!”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差一点撞在一起。
南织一怔,像是被男人的眼睛夺了魂,愣了好一会儿才慌张转回头,还不忘用手肘怼这个狗男人胸膛一下,叫他离远点儿。
言湛老实受着,盯着那块儿糖屑,喉结滚动,继续说:“三天之内,如果KGV的人给不出明确答复,盛臻会全面退出收购计划,永不考虑。”
方博应是,临了又问:“那言总,您什么时候回……”
“你订最快的机票来D市。”
“……”
俗话说的好:每个宠溺的霸总背后都特么有一个巨悲催的总助。
男人挂断电话,南织便说:“能松开了吗?”
“不能。”
“……”
那他们就要用这种他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说话吗?
脸是个好东西啊,她真希望他要点儿。
“刚才,吓到你了?”言湛问。
假关心个什么劲儿?松手都不肯。
“你说呢?”她问,“大晚上,还是在陌生城市。忽然蹦出来个男的,二话不说就要抱我,搁你你不害怕?”
言湛说:“我叫你名字了。”
“……”
魂儿都吓癫痫了,谁听得到他那个低音炮?
言湛将人转过来,面对面。
因为这一抱,两人继上次分享蛋糕,这又分享了棉花糖,还真是“甜蜜”。
“你不和我打招呼就跑来这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南织想狡辩狡辩,他又道:“你也说是陌生城市,一个女孩很危险。”
狡辩机会丧失。
两人无言地站着。
头上的路灯因为电路老化,几次闪顿,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时隐时现。
最后砰一声,灭了。
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旦到了陆地上,做什么都争不过死亡的命运。
“言湛,我很谢谢你……”
男人捂住她的嘴。
迷蒙的黑暗中,虚弱的光线笼罩着他半边脸,一边黑暗、一边晦涩,哪一边都叫人瞧不真切,可独独那双眼睛,明亮依旧,一片清明。
“我等。”他说,“我等你愿意。”
南织摇头,这对他太不公平。
男人轻哂:“谁叫我过去自作孽,应该的。”
南织作势拉下他的手想说话,可他不肯。
他脸上那一点点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认真的严肃,可张张口,几次话到嘴边又收回。
反复几次,他又笑了。
无奈的笑。
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他说:“我会等,你不要走。”
*
言湛领着南织出来。
苏妙言和傅赢川在车里等候多时。
瞧着一米九之前还是雪山要崩脸,如今又变成了春雪消融脸,苏妙言很是纳闷。
但她不好多问,傅赢川说南织和一米九是未婚夫妻,叫她少掺和别人的事儿,多……多想想他。
苏妙言脸红,瞥见南织也红着脸。
脸红也传染?
车上,傅赢川问是哪个酒店?
南织立刻说:“四季。妙妙,时间不早了,你要不今晚和我住吧?反正离影视基地也不算远。”
有豪华套间睡,苏妙言想都没想就答应。
只是说完,车内气温忽而下降了好几度。
D市地方不大,不出半小时,车子停在四季酒店门口。
南织挽着苏妙言进酒店,脚底生风,走得异常潇洒。
言湛紧盯她的背影,脸色阴沉。
“你是不是管管你女人?”他打开车内抽屉,翻出烟盒。
傅赢川挑眉,漫不经心地整理起袖扣,回答:“我当然可以管我女人。可这不代表我管了,你就有机会。因为那个不是你女人。”
“……”
我们是未婚夫妻!
言湛沉住气,将车窗彻底落下来,露出亲密无间的两个女孩,回击:“那我再加把劲儿,让你女人继续忙。”
“……”
傅赢川拿走烟盒。
两个大男人各自占据一个窗户,抽烟。
过了一会儿,傅赢川说:“喝一杯?”
言湛掐灭剩下的半截烟,点头。
*
高级会所。
经理引着二人去了顶层最安静的雅间。
言湛坐在沙发上,随意交叠着腿,这会儿,内里的那股烦躁倒是少了些。
晃晃酒杯,他问:“南织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傅赢川闷口酒,解开两粒衬衣扣子,“不多。”
印象里,南织小时候是个特别活泼爱闹的性子,比孟阮还皮。
南书卉对她的教育偏西式,不过该有的严厉也不少,所以南织虽古灵精怪,但也很懂礼貌,十分懂事乖巧。
南书卉和唐禹离婚这件事,闹得很大,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听说,南书卉是捉.奸在床,现场崩溃。
她坚决离婚,无论唐禹怎么认错、劝说,都无济于事。
办好手续,南书卉又果断带着南织去了美国。
在此期间,她没给南织任何缓冲的机会,甚至,南织都搞不清楚爸爸妈妈已经离婚,而什么又是离婚?
“五岁。”傅赢川吐个烟圈,神情淡漠,“我姑姑都不舍得孟阮在那个年纪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南织已经漂洋过海去美国生活。”
言湛握紧酒杯,默了半晌,又要了根烟点上。
南织在美国的生活很糟糕。
没有朋友、语言不通,就连她最依赖的妈妈都自顾不暇,对她不闻不问,全当家里多个人喘气而已。
记得,有一次傅岚带傅赢川去看望南书卉和南织。
傅赢川见到南织的时候,愣了好久。
曾经那个爱玩爱闹的小妹妹跟个木偶似的,瑟缩在南书卉背后,得南书卉拍一下,才会叫人。
还一会儿叫的是英文,一会儿叫的是中文。
傅赢川把孟阮托他捎的礼物转交给南织。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物,傻傻笑着,说:“软软还记得我,真好啊。”
后来,傅岚一面打理明辉集团,一面照顾家庭,渐渐很少再去美国,傅赢川更少。
只是偶有听长辈们提到南书卉很厉害,在美国做记者也能做出名堂。
关于南织,几乎没什么消息……
傅赢川吸口烟,“这些事,你该问璇姨。”
言湛有想过问曾璇,可他觉得没必要。
想想,其实不问才是对他的仁慈,现在单是听着傅赢川轻描淡写这几句话,他就已经受不了。
心口胀着疼,酸涩不已。
“你得做好准备。”傅赢川倒了杯酒递过去,“南织的心结不好解开。”
从无忧无虑的调皮小公主一夜之间成为在异国他乡孤独生活的单亲孩子,悬殊太大,心理积压的痛,太深。
言湛摇头,“解不开。”
爸爸的背叛、妈妈的放弃,这些伴随着她成长的伤痛早就融入骨子里,得跟她一辈子。
傅赢川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言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答:“爱她。”
——让她拥有最好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言二狗马上就要胜利啦,让我们为他加油!
(PS:《温柔饵》和《许愿曲》虽然是姐妹篇,但有些细节的设定在写《许愿曲》时还没考虑到,所以可能存在一点点小误差,大家看哪个故事以哪个故事为主哈。)
第43章 四十三只饵
南织让酒店的叫醒服务弄醒。
苏妙言一大早跟着助理去了影视基地, 她今天主要是去观摩前辈演戏,自己不用上。
如此,南织偷个懒, 也不去剧组了。
她抓着头发去卫生间洗漱,刚挤好牙膏, 门铃叮咚作响。
应了声“稍等”,南织跑出去开门。
服务生面带微笑,餐车立在身前。
“南小姐,早上好。这是您的早餐。请问现在方便我进去吗?”
“我没叫早餐啊。”
“是住在总统套间的言先生为您叫的。”服务生解释。
“……”
这狗男人是有病吗?自家就是开酒店的, 跑来住别人的酒店。
南织没好意思当着服务生的面儿翻白眼,侧开身,请人家进来。
服务生将早餐一一摆上圆桌。
中式西式都有, 主食有面条、面包、小笼包、馄饨, 点心也有三四样,看着这餐量怕是猪都吃不了。
“南小姐,请您慢用。”
南织将人送走,走到沙发坐下——等。
她不信这一桌子早餐都是给她一个人的!
狗男人不就是想让她陪着吃早餐嘛,直说啊, 花这些冤枉钱做什么。
等了十分钟。
馄饨的香气没有之前那么浓郁。
南织吞口口水,起身拿起手机, 守着不能吃那不是煎熬吗?
点开屏幕,原来狗男人早就给她发了微信。
狗王:[不知道哪个合你口味,多点了几样]
狗王:[趁热吃]
“……”
想多了?不是一起吃啊。
南织撂下手机去了圆桌,这么多美食全是给她的呀。
*
南织吃好早餐, 待在房间里研究剧本。
她看剧本时习惯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标注,以此来区分人物情绪。
盯着一页纸上满满当当的各色彩条,她总是抓不住重点, 一会儿看怜妃嫉妒,一会儿看怜妃委屈……二十分钟过去,她一个字都没入脑。
“烦死了!”
南织扔开剧本,拿了件开衫披上,去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这狗男人就是个心机狗!
点了那么多的东西,自己却不露面,什么意思?叫她吃着的时候还得惦记他吃没吃是吗?那就别吃啊,谁胃不好受谁知道。
南织狂按门铃。
门风刚启,她张口就说:“你是有钱没处花吗?干什么……”
“南小姐,请安静。”
“……”
方博做着噤声的动作。
*
言湛在里间的书房开视频会议。
“KGV的收购是盛臻今年的大事之一,董事会天天盯着。”
方博斟了杯果汁放在茶几上,“这几天是最后的关键时刻,言总忽然扔了团队来了这边。董事会那边今早得到风声,很不满。”
南织食指搓着杯壁,望望书房的位置,“那……是不是很麻烦?”
“嗯,挺麻烦的。”
前有狼、后有虎。
虽说盛臻集团是言家创立的,但这么多年各方势力倾注,鱼龙混杂,派别也多,即便闹不起什么风浪,可烦人啊。
言湛最讨厌这帮老古董们。
“不过,南小姐放心。”方博笑笑,“没有言总搞不定的事。”
一会儿视频会结束,老古董们少不了要吞几粒速效。
“那就好。”南织低下头抿口果汁,小声说。
安静片刻。
方博又问:“南小姐来找言总是有什么事吗?”
“哦。”南织回神,“就是……”
数落他早餐点了太多。
南织没脸说,放下杯子,回道:“没什么,不是重要的事。我先回去了。”
方博起身送她到门口。
想了想,又多句嘴:“南小姐,您要是回头方便,不妨劝言总多休息休息吧。他这段时间超负荷的有些厉害。”
“酒店有难事?”
“不光是酒店。”方博叹口气,“还有L.Z。”
言湛一直想研究一款防隐.私泄露的芯片,可以广泛用于电脑、手机等设备。
这样的芯片是老生常谈,从有隐.私泄露的那天起,就有无数人在前仆后继地研究,但成果寥寥。
“凌总劝了言总好几次,不要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方博摇摇头,“可言总很坚持。”
临近年底,酒店业即将迎来全年最忙碌的时段。
欧洲及海岛的六星级酒店刚落成不久,一堆事等着言湛拍板,他早就应接不暇。稍微得空喘口气,还得去实验室监督验算芯片项目。
现在,还多了更要他命的。
方博清清嗓子,低声道:“南小姐,言总就听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