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锦重
时间:2021-03-17 10:05:46

 
 
第27章 变心
  出了西山,走了一炷香时间,顾衣才从一辆没有任何挂饰的马车里出来,上了他们顾府的马车。
  走到丰庭路时,马车忽然停了,大福在外面高声说:“姑娘,前面是杨府的马车,杨府的大姑娘想请您到旁边的茶楼说说话。”
  “哪个杨府?”
  大福道:“瞧那马车的规制,应该是工部侍郎杨居易的家眷。”
  杨居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一定是在原著中出现过的人物,但是她记不起来,说明戏份不重。
  “就说我应下了。”她倒要看看这位杨大姑娘找她有什么事。
  “是。”
  香草陪着顾衣进了旁边茶楼的雅间,里面坐着一位略有些发福的姑娘,虽然脸蛋圆圆的,但模样却艳丽无双。
  杨大姑娘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见顾衣,还不曾开口,眼睛便涌上笑着,让人瞧了便觉得亲切。
  杨大姑娘旁边还坐着一位贵妇人,正是杨府的大太太李氏。
  “那日在镇北侯府的百花园见了你,我只觉得是天仙下了凡尘,回去与母亲说了,她日日盼着见你一面。前天去府上递了赏花的请帖,府上说你身体不适,未能应下。不想今日在街上遇到了,就冒昧请你上来坐一坐。”杨大姑娘笑着拉住顾衣的手,“妹妹可别怪我冒昧。”
  顾衣顺着她的话说:“怎么会怪姐姐,我病方愈,出来透透气,本来也没什么事,跟姐姐说说话正好。”
  杨大姑娘看顾衣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她拉着顾衣走到李氏跟前:“这是我母亲。”
  “大太太好。”
  “好,好。”李氏满眼笑意,“真是个标志人儿。”
  李氏拉着顾衣坐在她旁边,说起自己有个儿子,一直在老家读书,今年方十八,身边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
  “我家姑娘与我说了你,我读了你的文章,又有才情又有志向,不像是女儿所作,倒更像是男人写的。我就想,能写出如此文章的女子,该是个性格果决胆大心细的女英雄!”
  顾衣不好接话,只是干笑。
  “我喜欢你,想让你到我家来,做我的儿媳妇。好孩子,这话原不该对你讲。只是我往你府上递请帖,都被拒了。我找人打听了,说是你已许了人家。我不甘心,就想问问,你许了哪一家?”
  许了人家?
  顾衣懵了。
  看顾衣的神色,李氏笑了:“许是我听错了,没有许人家就好。过两日,我家开了个新园子,要热闹热闹,略备了酒水,你记得来尝尝。”
  辞别杨家母女,顾衣就回了家。下了马车换轿子时,顾衣瞧见几个面生的奴仆。
  “府里又买人了?”
  “回姑娘的话,前两天任姑娘买了几个丫头婆子。”
  “她买的?没有经过府里?”
  “老爷交代下来的,让任姑娘自己买,身契都握在任姑娘自个手里呢。”
  顾衣皱眉。
  大福又道:“姨娘知道这事后,也买了几个奴仆,有两个安排在厢房伺候先生和陆公子。”
  这是斗上气了。
  至于给厢房安排人,应该是薛氏担忧任娇柔买心腹,想办法去招惹陆恩,所以直接给陆恩派了两个小厮,不给任娇柔接近陆恩的机会。
  顾衣失笑,回了自己的小院。薛氏听说她回来,急匆匆来寻她。
  “偷跑出去一天,也不怕老爷知道?”
  “怕。”顾衣换了身干净衣裳,将头上的珠钗卸掉,随口问,“姨娘,你最近帮我相看了没有?”
  “大姑娘说这些,也不怕臊的慌!”薛氏嘴上埋怨着,却早就笑开了花,“不是让你等好消息吗?”
  还真定了人家?
  “您看上哪一家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衣头大,薛氏给她说哪一户人家都行,就陆恩不行!她没有嫁给男主的命,不想惹一身事。
  “陆恩我和你父亲都很满意,你父亲也和陆家说上了话,陆家也有此意。不过陆恩马上要考试,亲事暂且搁置。等明年开春,就先定了亲。”薛氏乐呵呵,“虽然还没正式定亲,但两家都已认定,所以我已经不再托人替你相看人家了。”
  顾衣哀嚎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对相看一事很是厌烦,怎么不用相看了,反而不高兴。”
  “我那是不想嫁人!”
  “你不喜欢陆恩?陆恩多好,瞧瞧任娇柔,天天恨不得到厢房去,你怎么就不喜欢?”
  “她喜欢的,我为什么要喜欢?”
  薛氏捂嘴笑:“那我们姑娘喜欢什么样的?”
  有个面生的小丫头进来,端了两碗冰过的酸汤,跪在矮几旁,将酸汤一一放下。
  顾衣认真道:“我喜欢比我厉害的,能护着我,还要爱重我,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
  “还要……”顾衣越想越美,“还要高一点!我可不喜欢矮的。”
  小丫头手一滑,碗从矮几上翻出,酸汤撒了一地。
  薛氏骂了小丫头几句,赶她出去,唤了用熟的人来收拾。
  “这是新买的丫头?”
  “对,我瞧着她生的面相周正,嘴也甜,就收在身边,没想到是个笨手笨脚的。”
  一碗酸汤而已,两人也没在意。
  申时,顾争凌归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顾衣提到花厅审问。
  顾争凌已经知道顾衣偷偷溜出门,直接便问顾衣出去做了什么。
  “女儿实在无聊,出门只是透透风,喝喝茶,陪杨家姐姐说了会话。”
  “是吗?”顾争凌瞪她一眼,吩咐左右,“把大福提上来。”
  顾衣垂眸看着地面。
  大福进了花厅,立马跪下喊冤,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嚎道:“老爷,小的冤枉啊。姑娘非要出门,小的拗不过,只好跟着,总不能让她只带丫头婆子出门吧。我跟着出去后,立马让人去兵部寻您,可您进了宫,消息递不进去啊。”
  “这么说,你还是真心护主了?”
  大福磕头道:“不敢,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顾争凌冷笑,今天他要入宫,家中上下还有谁不知道?大福去派人去给他报信,明摆着只是做给他看。
  “那我问你,姑娘出门都做了什么?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说错一句,仔细你的小命!”
  大福慌的直磕头,却在说话前忍不住看了眼顾衣,后者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就是喝喝茶,与杨家官眷说了会话。”
  顾争凌气极,他指着顾衣呵斥:“你倒是早就交代好了,让我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也不问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只罚你偷出家门的罪过。你给我去祠堂老老实实跪上三天,一天只许吃一顿饭!”
  顾衣:“……”三天,她腿还能要?
  “老爷!”薛氏哭着进来,一把抱住顾争凌的腿,哀求说,“怎么能罚姑娘跪祠堂?她身子娇弱,平时少吃一口饭,我都心疼,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你要罚她,就先杀了我吧。”
  顾争凌不松口。薛氏便推开他,一头朝柱子上撞去,众人忙拦着,乱作一团。
  正闹着,张管事突然跑来,惊惶道:“不好了,老爷,祠堂走水了!”
  众人震惊。
  祠堂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哪里供奉的可都是祖宗!顾争凌顾不上再责罚顾衣,点了人去救火。
  火势起的汹,根本扑不灭,一个时辰不到就把顾家的老祖宗们烧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祠堂四面临水,没烧到别的地方来。
  顾争凌哪里还想得起顾衣偷跑出去的事,跪在祠堂外,喊了一夜的“不肖子孙磕头了”。
  第二日直接病倒在床,连早朝都没去。
  东宫。
  守夜的两个小太监在大殿外打着瞌睡,一阵风刮过,带着几丝甜意,两人陷入更深的梦乡。
  “殿下。”
  本该半死不活的太子,却立刻坐了起来,用完好的手撩开床前纱帐,懒洋洋倚靠在床头:“说。”
  “晋王发现骆遇藏了许多逾矩的东西,陛下派人抓了骆遇,还软禁了大长公主一家。这事,陛下严令彻查,已然交由三司会审。”
  “那他惨了,这事闹到晋王跟前了,想大事化小也不可能了。他也是倒霉,被谁撞见不好,偏偏让晋王瞧见了。”
  暗卫道:“不是偶然撞见,是有人故意引晋王去瞧。”
  “谁这么聪明,挑中了一个骆遇最惹不起的人?”
  “顾姑娘。”
  帐中人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本王害她担心了。”
  顾衣为他谋划的回宫之计,很好。可他不能那样做。
  在顾衣面前,能做个活生生的人的那个,是梁温。
  而他只是个病恹恹不受宠的弃子。
  梁温能打得过骆遇,太子不能。
  暗卫又艰难地说:“您口中的柔弱善良的顾姑娘,不但招来了晋王,还让人打断了骆遇的四肢。”
  太子由衷赞美:“她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
  “打断四肢才疼多大一会,若是本王,会把他的骨头一点点敲碎,让他骨碎皮连,再用铁汁封住他的四肢,让那些碎骨无法破出皮肉。然后将他倒挂在水车上,晃啊晃,摇啊摇,让那些碎骨游走在他身体里面,刺破五脏六腑,想想都觉得好玩。”
  暗卫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太子忽然想到什么:“姑娘她如此护本王,没有被人发现吧?”
  “顾大人似乎有所察觉,但顾姑娘早有准备,没有被抓到把柄。可偷出府门一事,无法辩解,顾姑娘被罚跪祠堂。”
  太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暗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为了救顾姑娘,咱们在顾府的人,把祠堂烧了。”
  “……”太子惊了,猛然坐直了身子,“你们把姑娘的祖宗给烧了?”
  “是,还、还烧的干干净净的,一个祖宗也没留下。匆促之下,实在没有更好的避免姑娘受罚的法子了。”
  太子急问:“姑娘可否伤心?”
  “那倒没有,姑娘该吃吃,该睡睡,倒是心宽的很。只是顾大人气病了。”
  “病了才好,免得他找姑娘的晦气。”太子长松一口气,厉声警告,“这事你们都给本王死死咽回肚子里,以后也不能让姑娘知道。此事,与本王无关,明白吗?”
  “是。”
  暗卫顿了顿,又硬着头皮开口:“还、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直说便是!你们把姑娘祖宗都烧光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不好的事?”
  “……有。”暗卫只觉得自己脖子发凉,随时要掉,他再吸一口气,“暗卫红十一打听到,顾姑娘说她喜欢的男子不是、是、是您这种。”
  太子慌了:“她变心了?”
  死便死了,暗卫语速极快地说道:“应该是变心了。她说她喜欢高大威猛的那种,一定不能比她矮。”
  太子:“……”
  暗卫见他久久不动,磕头道:“殿下勿恼,保重身体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长不高!”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更新已送达~明日份更新睡醒就能看到哦!
  梁·被抛弃·温:祖宗在上,只要我不说,就不是我烧的!
 
 
第28章 一掷千金
  (捉虫)
  太子十分伤心。
  但他不是那种默默流泪的人,于是他把目光转到了骆遇身上。
  顾争凌还未从病榻上起了,就收到了消息——丰阳大长公主薨了。
  “大长公主若还在,骆遇保不住小命,镇南侯府一家起码能留下活口。她一死,整个镇南侯府怕是不会有活人了。”
  副将严铎则只觉得十分痛快:“那个骆遇,末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末将听说,他一年能糟蹋十几个好人家的女儿,都是镇南侯和大长公主太过疼爱他,将他宠成了混世魔王,竟然连绿头牌也敢用?”
  顾争凌冷笑一声,骆遇年纪小,以为家中有人护着,便可肆意妄为。却不知是荣华富贵,还是血流成河,其实都只在帝王一念之间。
  “末将还听说,自从骆遇打了太子,也没受到什么严惩。他就更猖狂了,原本绿头牌不敢拿出来用,也是打了太子,发现陛下根本不会重罚于他,就直接把绿头牌挂到门外了,而且晋王还亲耳听到他自称‘朕’呢。”
  顾争凌沉默不语。骆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恐怕当今天子也出了不少力。
  天子不愧是天子,整个镇南侯府都死光了,百姓也只会说一句“太子被打,仁慈的陛下都饶了他们,不想他们竟恩将仇报,意图篡位呢”。
  “铎则,我想辞官回老家。”
  严铎则摇头:“如今边疆未稳,陛下如何肯放您走?”
  等边疆稳了,恐怕他就更走不得了。
  “对了,今日朝会,杨侍郎听说您病了,托我向您问好。末将之前,怎么未曾听过您和他交好?”
  “未曾交好,不过是想为他儿子来我家说亲。你觉不觉得这杨居易有些奇怪?”
  “一家有女百家求,很正常啊。”
  “别人来府上递过两次帖子,被拒之后,都知道是已经定下的意思,也就不会再过多纠缠。只有杨家,不但锲而不舍地找了我,还私下见了衣儿,一副非衣儿不娶的架势。你去帮我盯着他们家,我怕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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