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锦重
时间:2021-03-17 10:05:46

  任娇柔见他们一家人有话要谈,早早就起身回房了。
  薛氏替他捏腿,小心问:“不知道宫中禁军是否加强了防守,大皇子出事之后,妾总做噩梦,怕太子殿下出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他是东宫太子,即便无能无权,也是除了陛下之外,被保护的最好的一个。”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知道,他在宫里过的好不好?老爷这段时间,常常进宫,就没见过他?”
  顾争凌在宫中,还真是没见过太子。也就那次在华丰寺,被太子叫过去回了句话。
  他见薛氏紧皱眉头,颇为担心,正色道:“太子与我顾府,没有半点关系。日后,不许你二人再挂心他的事。”
  薛氏不肯给捶腿了,往顾衣那边坐了坐。
  “朝廷的事,妾不懂。但妾是个人,养了半年的孩子,小嘴又甜,人又乖巧,在府里待着不知道多好,偏让你送到那虎狼窝去了,还不让人问。”
  顾争凌拍桌怒道:“你懂什么,如今诸皇子相争,我们踏错一步,就是死地。我思来想去,还是衣儿说的对,得主动寻个明主,不能被牵着走。”
  顾衣问:“大皇子已死,您想好支持谁了么?”
  “二皇子不同流俗,不为私利,值得效忠。”
  话音刚落,副将匆匆而来,高声禀道:“将军,陛下急召,二皇子中毒身亡。”
  顾争凌:“……”
  顾衣:“……”支持一个死一个,那、那还是别支持他们家小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敢挡本王长高者,一律杀无赦!
 
 
第32章 卖身契
  顾争凌这一入宫,又是半个月不曾回府。眼看天一日比一日冷,薛氏担忧顾争凌身体吃不消,日日派人送补汤过去。
  在顾府读书的陆恩,也常常能吃到薛氏的补汤。
  薛氏有意让顾衣多和陆恩接触,便求了蔡先生,让顾衣和任娇柔也过去读书,只是陆恩考期在即,为了不打扰陆恩学习,先生只准顾衣和任娇柔辰时来读一个时辰的书。
  每日一个时辰,用屏风将三人隔开,既没坏了规矩,又能让陆恩和顾衣彼此熟悉。
  这天薛氏又熬了补汤,让顾衣拿给陆恩吃。
  “姨娘的补汤怕是又加了许多好东西吧。”陆恩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心有惴惴,“我从前喝了,只流一次鼻血,如今,每日要流个两三次,唇角也起了个大包。”
  顾衣:“……”
  她尝了口补汤就放下,讪笑:“姨娘去我药铺看了看,走的时候拉了一车的药材,都是上好的补药,比进贡的还要好。”
  陆恩不敢像顾衣那般任性,尝一口就放下。他闭上眼,一口将补汤喝干了,感叹,“若是梁温弟弟在就好了。他在这里,姨娘的补汤多半都要进他的肚子里。”
  他顿了顿,有些寞落,“梁温弟弟到底去了哪儿,还是没有消息吗?”
  顾衣摇头。她不想参与男女主的剧情,也懒得管男主和男二君臣相得的戏份。
  “梁温弟弟身体不好。姨娘这补汤本就是为他而熬,现在熬的越浓,怕是越想他吧。”
  陆恩正感慨着,旁边任娇柔忽然一声惨叫,顾衣抬头看去,就见任娇柔碗打翻了,她的手已然被滚烫的汤水浇红了。
  外面打瞌睡的丫头听到声音要进来,被任娇柔暗中打手势劝退。
  顾衣收拾书本默默离开,把英雄救美的场地让出来。
  她逃学出来外院,就见张管事在指挥小厮们套车,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张管事,谁要出门?”薛氏轻易不出后院,顾争凌忙于公务,也没时间出去。任娇柔天天黏着陆恩,就更不会出门了。
  “姑娘,是我要出门接人。陆家的长辈要来皇城,老爷怕路上不安全,让我带人去半路接应。”
  顾衣有不好的预感,她门也不出了,回后院找薛氏问个明白。
  “陆家长辈来,还能做什么?”薛氏笑盈盈,伸手在顾衣额前推了一下,语气宠溺,“自然是商量你和陆恩的婚事。”
  “不是说等陆恩省试之后,才商量定亲么?”
  “本来是这样说好的。但那日从华丰寺回来,你父亲便总是心神不宁,非要让两家将婚事提前。说可以年前先定下,等陆恩从考场出来,便立刻让你二人成亲。”
  薛氏笑着抱怨:“你父亲也太心急了些。顾家只有你一个掌上明珠,陆恩又是陆家的嫡长孙,你们二人的婚事自然要办的风风光光。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准备,哪里够呢?”
  顾衣听了头大,扔下一句“姨娘看着准备吧”,赶紧溜出门去。
  香草在后面跟着,疑惑问,“姑娘当真不喜欢陆公子?”
  “当然不喜欢。”
  “那为何不闹着退婚?虽说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可姑娘是老爷姨娘的心头肉,您若闹,这婚事也并非取消不了。”
  顾衣抬抬下巴,朝厢房指了指:“哪里用得着我出手,自有人帮忙。”
  圣心堂的生意越做越顺。
  不只是靠顾衣人傻钱多,对面慈心堂的东家因为受了二皇子中毒一案的牵连,自顾不暇。
  方又晖被天子痛斥,还挨了板子,方家门生或死或贬,慈心堂短短半月就从云端跌倒了谷底。
  可见无论你有多厉害,生死富贵还是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没了慈心堂的阻挠,圣心堂渐渐站稳了脚跟,药材商们也不敢肆意提价,恢复了以往的价格,并且愿意给圣心堂更多优质药材。
  慈心堂那边没能力再买他们的药材了。
  许多口大喜,准备来者不拒。谁知顾衣却不许他买。
  “为何不买,难道咱们还要再压一压价钱?姑娘,我比您年长几岁,少不得要劝你一句,莫要落井下石。”
  以后还要跟这些药材商合作,在这个时候压价,等于趁火打劫。得罪了这些药材商,万一日后又有慈心堂这样的药铺起来了,他们必然会报今日之仇。
  “我就是要落井下石。”顾衣细眉高挑,眼中多了几分狡黠,“可我踩的不是药材商,我踩的是慈心堂。”
  许多口更是纳闷,“不是说要和慈心堂交朋友?”
  “生意场上的朋友,没有利益相关,就只能是对手。”
  还有利益捆绑,才能是真正的“朋友”。
  慈心堂是皇城甚至整个大端朝药材商的财神爷,他们给的价格公道,又买的多。
  眼看慈心堂要倒下,各大药材商都慌了。
  他们准备卖给慈心堂的药材,一时间很难找到买主。
  他们把目光放到了人傻钱多的圣心堂。尽管主动把夸张的价钱降了下来,可一向来者不拒的圣心堂,却不肯再买他们的药材。不但慈心堂的那部分没要,原来圣心堂高价都要买的药材单子,也搁置不提了。
  没了圣心堂和慈心堂,其它小药铺根本买不了多少药材。
  这些药材都砸在自己手中了。
  很多药材商耽搁不起,堵了慈心堂的门。言说慈心堂当初放过话,若是圣心堂不买他们的药材,他们慈心堂全包。现在他们走投无路了,慈心堂必须出来给个说法。
  方又晖刚被打了板子,又遇此事,竟生生气出一口鲜血来。
  他未被革职,慈心堂就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可今日若未遵守承诺,得罪了这些药材商,日后慈心堂就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往的兴隆了。
  可要是买,慈心堂又没有圣心堂那般财大气粗。方家元气大伤,为疏通关系早就把银子花光了,哪儿还有钱去买这么多的药材?
  两种选择,皆是无路可走。
  正在绝望之际,骆掌柜忽然引着一个美貌小娘子上门了。
  他抬头便见那姑娘顶着一头的宝石金银,衣衫也华贵非常。他心下厌恶,若说起来,他更喜欢那日穿素白衣衫的姑娘。
  “原来是圣心堂的东家,顾姑娘怎么亲自登门,这是来看我们慈心堂的笑话了?”
  顾衣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答话。她摆摆手,立刻有小厮将一个大箱子抬过来。
  方又晖冷眼瞧着,骆掌柜上前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子金砖。方又晖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们方家最鼎盛的时候,也能拿出这么多金子,但绝不能这么轻易就拿出一箱金砖。
  若是方家现在能有这么些金砖,就能解了眼前的困境。
  “那些药材商分明在无理取闹,方太医你当初的承诺,是让他们对我们圣心堂提高药价。如今他们价钱都降下来了,我们买不买,已经与慈心堂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以此要挟,实在非君子所为。”
  方又晖警惕地等着顾衣的下文。
  顾衣爽朗笑笑:“我是武将出身,义气在心,最看不惯不公之事。这箱金砖,我赠与慈心堂,助你解了眼下的困境。”
  “这么多金砖,赠我?”方又晖无比震惊。
  出手未免也太阔绰了。
  皇帝赏人都不会这般大方!
  方又晖更警惕了:“无功不受禄。”
  顾衣坐下来,接过香草递上的茶,慢慢吹走茶叶沫子,轻轻抿了一口,不慌不忙道:“当然不能白给你们。”
  “你要想要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我只是想加入慈心堂,在慈心堂做个二东家,日后拿些分红罢了。”顾衣看着方又晖惨白的脸色,伸出三根手指,“我只要三成的分红。”
  三成?只是三成。方又晖还以为顾衣会狮子大开口。他虽不愿,但也只有这条路,能保全慈心堂。
  “我话还未说完。”顾衣微微一笑,“我还会将圣心堂赠与慈心堂,日后只有慈心堂,再无圣心堂。”
  夜半,小太子忍不住敲了顾衣的窗。
  香草就睡在脚踏上,顾衣都醒了,香草却睡得死死的。
  她打开窗,就见小太子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窗外。
  见顾衣看见他半点都不吃惊,他愉悦地说:“你怎么知道是小王,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顾衣实话实说:“窗户上有你的影子,像你这般高的人,都还是小屁孩,可不敢来敲将军府的窗。”
  “……”
  顾衣看着小太子脸上的笑容僵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补救:“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皇城无春秋,这天说冷就冷的这般厉害。”
  小太子跳进来,站到顾衣身旁,仰头说:“本王长高了,如今都已经到你耳朵了。”
  “是是是。”顾衣敷衍点头。
  她算是摸清小太子话中的套路了,自称“本王”,那便是心情十分的差,若是称“小王”,那便是心情愉悦。
  如果喊她“主人”,要么就是特别开心,要么就是非常恼怒。
  今日月光极好,屋里不用灯火,也是亮堂堂。顾衣借着月光,发现小太子的容貌更俊美了几分,皮肤又白又细,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太子的脸颊,手感果然极好。
  小太子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皮肤这般好?
  “摸小王的脸做什么?”小太子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顾衣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得,她抬头撞入小太子的眼中,那眼睛亮晶晶的,比月光还要亮。
  “你半夜闯入将军府,胆子未免太肥了些。你胳膊好些了?”
  “小伤,已然好了。小王进顾府怕什么,被捉住了,姨娘自然会救小王。”
  “你就不怕让别人知道一受凉就断气的太子殿下,其实拳脚功夫厉害的很?”
  小太子笑道:“不怕。他们也得有本事看的见小王。”
  顾衣回头看了眼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香草,明白了什么。
  这小殿下也太厉害了,将军府都能下蒙汗药。
  原著中并未交代清楚是谁害死了二皇子。顾衣大胆猜测:说不定二皇子的死,这位也脱不了干系。
  顾衣谨慎了几分:“殿下找臣女有什么事?”
  说到这儿,小太子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开始语言讥讽:“别人拿银子买宅子买田地,你倒好,用金砖买药铺,不,是用一箱金砖倒贴了别人一家药铺。”
  “是又如何?”顾衣戒备地看着他,“你该不会还想把金砖要回去吧?你是太子殿下,救你一条命,难道不值一车金砖吗?还有你在这里吃吃喝喝,都是银子!”
  小太子冷笑:“金砖本王可以送你,但你也不能拿本王送的金砖去养别的男人!”
  顾衣听的莫名其妙。
  “那个方太医还是命大,明天等他来给本王请平安脉,本王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顾衣皱眉,“关方太医什么事?”
  小太子满腔怒气,却不见顾衣有丝毫心虚,反而还在保护方又晖。
  若是换了别人敢这般做,哪里还有活路。可面前站着的是顾衣,他冲天的火气撒不出来,憋来憋去,最后倒憋成了委屈。
  他放开顾衣,委委屈屈站在那里,不再说一个字。
  顾衣见他撒手,跑回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木漆盒。打开,取出厚厚一叠卖身契。
  她将卖身契交到小太子手中,说话也带着几分抱怨,“臣女费尽心思为你谋划,你还跑来莫名其妙指责臣女!”
  小太子翻了翻手中的卖身契,都是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
  “初秋买下的人,如今都送到慈心堂学本事了。不送金子,不送铺面,不跟人家交好,人家能让你的人进去成为药童、学徒?”顾衣嘟囔道,“还不是担心你在宫里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巴巴地给你养药童,好送到宫里伺候你。你倒好,不先问问臣女辛不辛苦,跑来一通指责!臣女虽然不及殿下尊贵,也可是有脾气的,殿下要想发火,还请去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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