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锦重
时间:2021-03-17 10:05:46

  顾衣听他说了半天,也没提到小太子,她急了:“所以这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二皇子的死,并不足以让陛下狠心处置张贵妃。”
  顾衣恍悟:“所以太子也毒发了。”
  “是。”
  知道小太子自愈能力强,顾衣倒也不那么担心。她就是不明白:“陛下难道会因为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就去处理张贵妃?”
  “再不得宠,也是国之储君。毒害太子,与刺杀陛下同罪。就算陛下想护张贵妃,大臣们也不会允许。”
  顾衣点头。
  方又晖又说:“我原来只把他当作一个会死在储君之位的人,现在看来,其他皇子未必斗得过他。”
  那是自然,小太子将来确实干掉了兄弟叔长,登上帝位。
  “我看你与殿下亲密无双,麻烦你转告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方家愿意效劳。”
  顾衣乐坏了。果然人都会追随强者。小太子能有方家扶持,等于掌握了半个太医院。
  其实不只顾衣想的这个原因。方又晖已经知道太子的秘密,他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投靠太子,要么除去太子。
  显然,太子这般厉害,他惹不起,只能投靠。
  送走方又晖,她回到屋里继续开导薛氏,可无论她怎么说,薛氏都咽不下这口气。米粥熬好了,薛氏也神情恹恹,只吃了一口,还吐了出来。
  丫头们收拾薛氏吐出来的米粥时,不小心将床边矮几上的信弄脏了。
  新来的那个丫头将信都抖落开,拿布巾小心吸着水,“索二公子再三吩咐,一定要给姨娘瞧这封信的,叫我弄脏了可怎么好?”
  “索轩武写的信?”
  “是,陆公子与任姑娘成亲那日,索二公子受母命来府中送东西,正撞上这出闹剧。他一直想同老爷和姨娘说什么,在外院等到了午后呢。可惜老爷忙着处理陆家的事,姨娘又气晕了,他等不了了,这才写了信交给我们,让我们转告姨娘务必要看这封信。”
  顾衣伸手:“把信给我,我读给姨娘听。”
  丫头忙把信交给顾衣。好在信只是脏了个边角,不影响里面的内容。她一目十行瞧过去,脸色骤变。
  薛氏见顾衣神色不对,抓住她的手,轻声问:“何事?”
  “他在信中说,任娇柔原来的两个丫头,被人害死了。他去调查这事,还被凶手抓起来打了一顿。”
  薛氏移开目光,无所谓道:“两个背主的丫头,死便死了。”
  “他说他见那凶手身上配着铃铛。”
  薛氏猛然睁大眼,铃铛?陆恩总爱在香囊下悬挂铃铛,走路叮叮当当的,十分讨喜。
  面对薛氏询问的目光,顾衣点了点头,“索轩武非常肯定就是陆恩。他说虽然那铃铛样子寻常,可他当时被打趴下,看见有一个铃铛里面有一处金斑。那日陆恩的铃铛就扔在地上,正好让他看见了金斑。他还说,打他的人,与陆恩的身形一致。”
  顾衣有些疑惑,所以拔舌一事,是她误会了小太子?
  “扶我起来。”震惊过后,薛氏长长地吐了口闷气,像是要把晦气都吐出去。她坐好后,就让丫头把米粥重新端来,她自己拿着勺子颤颤巍巍吃了半碗。
  顾衣看她仿佛活了过来,很是不解。
  薛氏吃饱了,这才笑眯眯道:“我还不是替你惋惜陆恩,才气成这般。”
  陆恩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薛氏定然不会把顾衣嫁给他,但一个污点,只能让薛氏呕个半死。若是再加上两条人命,薛氏就只有庆幸了。
  还好,没把姑娘嫁给这样的人。
  “我还气了娇柔两日,这么看来,倒霉的是她。”薛氏让人去花房搬两盆娇嫩的花,送到任娇柔房间,“她在府上住的日子不多了,嫁到陆府,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咱们就可怜可怜她!”
  薛氏嘴上说着可怜,眉眼却还带着笑。
  这是任娇柔第二次抢顾衣的亲事了,哪怕是不好的亲事,薛氏也绝不允许任娇柔同顾衣争!
  她心中郁气散尽,随口说了一句:“只是可惜了陆家那样的言情书网了。”
  话音刚落,香河的母亲疯了似的在院里磕头,嘴里大声叫唤着什么,薛婆子出去问了问情况。
  “那婆子已经疯了,话都说不清楚,我已让人把她拖下去了。”薛婆子道,“我去问了门房老四,原来是他家的姑娘香河出事了。”
  薛氏惊疑:“出事了?她不是跟着陆家走了,做通房也比当丫头强,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不晓得。陆家那边来人只说,是香河自己想不开,跳了河。”
  顾衣问:“难道香河不是自愿?”
  “我瞧见她被人抓了包,还挺高兴,怎么可能不是自愿?”薛氏垂头想了想,明白其中缘由,更是庆幸。
  读书人家又如何,心要是脏起来,还不如武夫。
  “给老四拿些钱,让他好好把香河安葬了吧。”薛氏到底心善,不但从公中支了银子,还自己拿了十两银子补贴给老四。
  顾衣也贴补了五两。
  可怜老四一家只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香魂一朝散尽,不知道他们家会承受怎样的悲痛?
  小太子听说薛氏重病,怎奈他也毒发,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等事情平息了,才敢偷跑出来探望薛氏。
  他让人给顾衣送了信,约了在华丰寺见面。
  结果那日风雪极大,顾家的马半路就罢工了,无论怎么呵斥,也不肯再往前。
  正焦急呢,有个骑马的蓝衣公子路过,见她们都是女眷,主动将马借给她们。
  下人们忙将马套上车。
  蓝衣公子看了看顾家在一旁打着响鼻的马,朗声道:“这是一匹好马,知道这种天气山上危险,故不愿前行。正巧我要下山,把它带下去,回头我们再将马换过来。”
  薛氏在马车中道谢:“都是女眷,不便当面致谢。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和住址,日后我家老爷定会登门道谢。”
  “不才杨裕,家父是工部侍郎杨居易。”
  闻言,顾衣将帘子挑了个缝儿,往外瞧了一眼。却见马车前站着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娇憨的男子,穿着深蓝色暗云纹滚边长袍,顶着一头白雪,后面背着一个竹篓子,里面都是书。
  待人走后,薛氏笑话顾衣:“哪有你这样的姑娘,还偷瞄人家小郎君。”
  “姨娘,我就是好奇杨姐姐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杨家母女对她十分上心,听说她和陆恩的亲事黄了,两次登门宽慰她。
  说是宽慰,其实话里都在暗暗夸赞杨裕有多么多么好。顾衣估摸着,要不是因为薛氏病了,杨家都要上门提亲了。
  经顾衣这么一说,薛氏这才想起来,“哎哟,原来这就是杨公子,想不到竟是这样好心的一位少年。”
  “是啊。”
  这件事虽小,却让杨裕给薛氏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到了华丰寺,两人去正殿拜佛,婆子将门关上,顾衣就环顾四周寻找小太子的身影。
  “他还没来?”顾衣纳闷。
  薛氏:“殿下出宫不易,你我且耐心等等。”
  顾衣却把一旁的食盒拉过来,拍了拍,故意大声说:“姨娘带了这么些好吃的,要是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人,正是小太子。
  “还是姨娘疼我。”小太子伸手便要抢食盒。
  顾衣避开,“小心碗里的汤水洒出来。”
  汤水?小太子立马眉头紧皱,果然见顾衣从里面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
  “一路上用炭盆煨着,还好没凉。”顾衣见小太子后退了一步,她乐不可支,问,“殿下难道不喜欢吃姨娘做的补汤?”
  “当然……喜欢吃。”小太子接过来,一口干了。
  今晚又是为姑娘流鼻血的一天啊!
  薛氏仔细打量小太子,越瞧越是心酸,“怎么又瘦了?瞧瞧你的脸,都凹进去了。宫里可是吃不饱?”
  “姨娘不必担心我,吃的饱,点心也多。不过东宫许多奴才都有二主,因此吃食上,我要格外小心些。”
  这岂不是住在刀光剑影中,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
  薛氏心疼的不得了,拿帕子抹泪。
  小太子看准时间,突然伸手在顾衣胸前一摸,夺走了顾衣贴身佩戴的玉佩。
  顾衣的脸颊瞬间红透!她有些羞涩地别开了头。
  小太子把玩着玉佩,洋洋得意,还对薛氏说:“一块玉佩而已,看把姑娘气的,脸都气红了。”
  顾衣:“……”
  薛氏抿嘴笑:“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马上就到成家的年纪了!”小太子不服气。
  顾衣看不了他嘚瑟模样,用力踩了他一脚。他吃疼,低声惨叫。
  还告状,“姨娘,瞧瞧,她还有尊卑之分吗,居然敢打小王!”
  “打的就是你。”这几日,顾衣心里憋着气呢,她抬起一只脚,把全身重量都压在踩着小太子的那只脚上,还跳了两下,“什么狗屁太子,天天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是不是不想当太子,想当阎王了?”
  顾衣骂第一句的时候,小太子还想跟她斗两句嘴,可听她说完,小太子却贫不起来了。
  他伸手扶住顾衣,不让她掉下去,“我确实不想当什么太子,我还想给你当奴仆,任打任骂,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
  小太子的眼睛很亮,亮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顾衣盯着那双眼睛,呆呆地看了许久。
  两人彼此望着对方,遵循心意,不知不觉,越靠越近。
  顾衣缓缓地闭上了眼。她感觉到小太子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脸上,有软软的唇靠上来……
  她禀住了呼吸。
  然后,什么东西流到了她的唇上。
  温热,稠腻。
  她睁开眼,就见小太子鼻下两道鲜血汹涌而下。
  顾衣瞬间清醒不少,后退几步,目光飘忽,转移话题:“你怎么一靠近我,就有血光之灾。以后,你还是不要靠近我了。”
  小太子拿帕子把鼻血擦干净,听顾衣拒绝的话,他剑眉拧起,声音也低沉了几分,里面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本王偏要靠近。”
  “还要亲你。”
  他抓住顾衣的胳膊,不许人再退开,十分强势地对着顾衣的眼睛吧唧吧唧吧唧。
  声音十分响亮。
  顾衣:“……”法式长吻这种级别对于小太子来说,可能难度相当于重新投胎了。
  薛氏:“……咳!”
  小太子不知道吧唧了多少下,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顾衣,看见顾衣脸色慢慢变黑,他抬腿就要跑。
  顾衣威胁他:“玉佩还我。”
  “不还!”小太子的脚已经站在了门边。
  “你敢给我出这个门,我以后再不跟你说一句话。”
  小太子顿了顿,就在顾衣以为他会妥协的时候,小太子忽然一个转身跃起,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顾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今天又是靠智慧和鼻血打败恋爱的一天!
  祝福大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开开心心,拥有一颗永远长不大的童心来看世界。
 
 
第38章 两情相悦
  小太子逃走之后,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薛氏,忽然对着佛祖磕头。
  顾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跪在她旁边。
  “请佛祖保佑他们两个平安长大,遂了心愿。”
  华丰寺最灵的便是姻缘,这里能求什么心愿,自然是姻缘。
  薛氏这是默认了顾衣和小太子的关系。
  “姨娘看得出殿下喜欢你,也看得出你在犹豫。真心难得,跟随本心吧。”
  顾衣点头。
  她不是要抗拒这段感情,只是剧情中她的结局太惨了。
  现在,她不只害怕自己惨死,还怕小太子对她用情至深,将来看到她的结局,不知会多悲痛。
  “不过……”薛氏忽然又说,“殿下如今处境艰难,自身都难保,你父亲只有你这一个掌上明珠,绝不会允许你嫁给他,陷入危险境地。”
  薛氏接着说:“你父亲懦弱,也是为了护着你。太子若立不起来,就算赐婚的旨意下来也无用,你父亲把头磕破了,身后还有刀,真把他逼急了,谁也别想好过,他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处于危台之上的太子。”
  顾衣暗暗撇嘴。
  顾争凌或许会为了她的幸福起身反抗,但薛氏却不知道,顾争凌还会为了任娇柔,舍了她。
  身在后院的薛氏,平时不爱打听朝堂诸事。因为小太子的缘故,她也关心起朝堂大事来。
  年节亲戚朋友四处走动,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今年顾争凌在家中过年,顾府热闹非凡,每天门口停的车马都能将大街堵死。
  顾争凌身为权臣,不愿与太多人交好,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过节的人家笑盈盈来拜年,总不能关门赶了出去。
  薛氏今年也不清净,顾衣到了及笄之年,生的花一般娇俏,谁看了都眼热。各府的夫人太太们,也顾不上端着架子了,一个个上门找薛氏吃茶,想要见见顾府的掌上明珠。
  其中杨家母女去的最勤,初六登门时,还带了杨裕,这便是要相看了。
  杨裕是个读书人,瞧着十分老实,同长辈说话,头都不敢抬,不过问话对答如流,举起有礼,只是害羞罢了,不是个小家子气畏畏缩缩的。
  顾争凌与好友在家对饮,叫杨裕过去,因为马的事情,还谢了杨裕一杯水酒。
  当晚薛氏服侍顾争凌宽衣时,顾争凌说了杨家想要提亲一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