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锦重
时间:2021-03-17 10:05:46

  太子轻轻拍她手背,她这才松开。太子整理自己衣衫,“站在晋王身后又矮又胖的那个。”
  顾衣:“……”
  她又一把揪住太子,“还说这玩意不是抢的偷的!”她把盖头一掀,马则看见她的抹额时,那扭曲的表情,能是自愿孝敬?
  太子一脸诚恳:“反正不是我偷的抢的。”
  横梁上,杨裕气的磨牙。
  “今日让他瞧见了,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太子嗤笑一声:“如果他还有命报复的话,本王欢迎。”
  “……”
  顾衣脱了嫁衣,和太子一起盘腿坐在床上,“府上的情况,姨娘都跟我说了。你怕是这皇城中最穷的一个了。”
  太子不服气,但又无法辩驳。
  顾衣掏出几个账本,先递给他一个,“好在,我有钱。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你都知道的,多少王公贵族的家底,还不如我这份嫁妆厚。”
  “还有,姨娘把顾家掏空了,针针线线都没放过。”顾衣又给了太子一个账本,“虽不如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丰厚,但在边疆收的奇珍异宝也不比宫中少。”
  太子双手捧着账本,不敢动。
  顾衣又给他放一个,“这是我自己挣的。现银没有多少,几千万两吧。”
  “!”
  顾衣又补充一点:“黄金。”
  太子咬住后槽牙。
  “除了现银,我私下置了几万亩良田,京郊十处庄子,北街两处宅子,十几个地段好的铺面。还有慈心堂每月能给我分红三万两,若有大笔的生意,分红多十倍百倍也不止。最近几日又开了十几家分店,每家分店每月都要给我交银子。我还参股了别的生意,每月都有大笔的银子入账。”
  太子吸了吸鼻子。
  顾衣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的身家在皇城是个什么水平,但是养你足够了。”
  太子眼睛睁的圆溜溜。
  “所以呢,你不用偷,也不用抢,只要你乖乖地对我好,姐姐养你。”
  “……”
  太子静默许久,从床下掏出他在狱中的呕心沥血之作。他跪坐在顾衣面前,双手奉上画作,“姐姐一掷千金,小王以身相许,你看如何?”
  顾衣拍掉他的画作。
  他又捡起来,往顾衣跟前送:“选一个选一个,服侍的不好,你也可以不给打赏。”
  顾衣又气又羞,拿脚踹他。
  正闹着,五皇子府上忽然来了人。
  一开口便是哭嚎,“殿下,我们主子不好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求您快去看看。”
  顾衣诧异,五皇子今日不是还来同他们贺喜,瞧着精神不错,还同三皇子争执了几句,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在线求助,一夜暴富后,我该做点什么?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05855591个
  感谢微茫的营养液4瓶
  鞠躬~
 
 
第54章 诊治
  顾衣随手扯过一件外衣披上,两人就要往外走。
  刚出了二门,太子忽然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往东边看。
  她转过头,发现薛氏的身影匆匆闪过。
  看薛氏走的方向,分明要出府门。东边有一个侧门,薛氏常从那边出去,来回开门惊动不了多少人。
  这么晚,薛氏要去哪儿?
  薛氏天天叮嘱她,说皇城乱的很,让她晚上不要出门,怎么自己反倒乱跑?
  必然是有什么事,否则薛氏这种谨慎性子,不会这个时辰出门。
  “我去瞧瞧。”顾衣小声同太子交代一句,转身去寻薛氏。
  她见薛氏从东侧门出去,却没锁门,只是将门虚掩了。
  轻手轻脚来到门边,顾衣正要开门,就听见薛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将军找妾有何事,还请快些说,府中事情多,实在脱不开身。”
  顾衣的心揪起来。
  她没有帮顾争凌传话给薛氏,今天太子府来的人多,不知道是谁帮顾争凌给薛氏传了话。
  她不明白薛氏为什么还要出来见顾争凌?
  “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去北疆,若无宣召,轻易不会回来。”
  “虽然不是辞官,但远离皇城是非,也算是遂了将军的心愿。妾恭喜将军。”
  “你和衣儿已经到了太子府,我哪儿还有远离是非的资格?”顾争凌苦笑一声,又问她,“你在太子府,过的可还好?”
  “很好。太子待妾如长辈,凡是往他房中送的东西,必然也有妾一份。太子若有时间,早晚都要来妾房中问安。妾名义上是个奴仆,但待遇跟府里的老太太一样。”
  顾争凌听了,唇动了动,却未说出话来。
  薛氏见他已经无话可说,转身要走。顾争凌却又叫住她,她转身,顾争凌又实在张不开嘴。
  “妾知道你想说什么。”薛氏笑笑,“妾不会跟你走。”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倾心以待,甚至连他的女儿都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去疼,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外人。
  倒是顾衣不同。
  别人都在背地里说闲话,说她疼顾衣也是白疼,顾衣长大后不会将她放在眼中。
  对于顾衣,她没抱太大的希望。
  对于太子,她更是从未指望过,不过是想,给顾衣寻一个娘家兄弟罢了。
  谁知道,顾衣和太子一个比一个孝顺。
  “我、我能再抱抱你吗?”顾争凌的声音,比平时虚了几分。他很怕薛氏拒绝。
  但薛氏没有,反而主动伸手,抱了抱他。
  “衣服都破了,怎么还穿着?”薛氏努力笑着,拿出随身带着的针线,一针一线,细心补好。
  “妾走了,将军保重。”
  薛氏打开门,对上顾衣担忧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将门关上了。
  门外是顾争凌压抑的哭声。
  两人回房,一路无话。顾衣瞧出薛氏情绪起伏,没问什么,服侍薛氏躺下就出来了。
  很多情绪,都得自己去消化。
  她往隔壁的五皇子府上走,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震天的哭声。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果然见常服侍在太子身边的宫人过来,同她说,“娘娘,五皇子薨了。”
  宫人打着灯引着她回府,太子说人多,怕混入刺客,不许她过来。
  回了太子府,宫人这才把事情同她说明白。
  “五皇子是自己割了腕儿,殿下赶过去时,还没断气。殿下喂他吃了一粒还魂丹,五皇子才勉强睁开眼,把宫人都赶出去,同殿下说了会话。殿下再出来,五皇子就彻底断气了。”
  顾衣悬着心:“殿下是单独同五皇子说话?”
  怎么能单独说话?万一被人指着说五皇子断气同太子有关,太子该如何辩驳?
  很快又有宫人进来送消息。
  “陛下和诸位皇子都过来了。”
  “宗室的人都到齐了。”
  “陛下已经命人去报丧了。”
  消息一个个递进来,顾衣坐立难安。
  三更时,太子让人扶着回来,神色憔悴,烛光下脸色惨白,连唇都没有半点血色。
  顾衣吓坏了,让人把灶上炖着的参汤拿来,她一口一口地喂太子吃。
  一盅参汤下肚,太子的脸色稍缓。
  “我没事,今日忙着成亲,再加上五皇兄的事,没顾上吃东西,饿了而已。”
  太子伸手,将顾衣眼尾担忧的泪珠擦了。
  顾衣听他这么说,赶紧端了桌上的点心,掰碎了送到他嘴边。吃了半盘子点心,太子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转好。
  她只知道太子好吃,却不知道吃食对于太子竟是续命神药一般的存在。
  那么方又晖同她说的“太子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并非是太子故意装病,而是真的有损伤?
  她现在分不清,太子的身体,到底是真差,还是装出来骗人的?
  若是差,为何差,又差到什么程度?
  “想什么呢?”太子见她低着头沉思,笑着推她额头,“不要胡思乱想,快上床歇下,明日可有的忙。”
  顾衣脱了外衣,躺在他身旁,“你的五皇兄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割腕?”
  “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顾衣侧身,手撑着下巴,等着他说。
  “有人告诉他,那日放火想杀死他的是父皇。他心中难过,不愿再活。他同我说,原来只是同兄弟争皇位,想着,总是母妃不同,算半个外人,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想不到,亲父子也争,还争得你死我活,没有念及半点血脉情分。”
  顾衣敏锐地抓住重点,“放火一事,谁同五皇子说的?”这个人必然没安好心。
  “晋王。”
  “他们两个不是关系很好?”
  “面上罢了。”
  温凃回去,必然跟晋王说了真正害他的人是谁,那么五皇子杀张贵妃,对于晋王来说,并不是什么恩情。
  就算有恩,晋王也非报恩之人。
  接连几日,朝堂上下都因为五皇子之死,忙得不可开交。顾衣跟着忙了一日,颇有些吃不消。好在太子及时晕倒,皇帝便放她回去照顾太子,她这才从宫里脱了身。
  她带着太子,乔装打扮去了慈心堂。
  太子换上小厮的衣裳,神清气爽,一会给顾衣赶马车,一会钻进马车给顾衣捶腿,忙得不亦乐乎。
  “你就不该生在皇家,做太子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做太子,是做给别人,做奴仆,是做给你。”
  顾衣笑着拧他:“那你今日可要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今日出门要做什么?”
  “你猜。”
  马车停到慈心堂后门,太子扶着顾衣进了一间后花厅,就见有几个年长的大夫在那里等着。
  方又晖也在。他见太子小厮打扮,没有戳破,点头算是见了礼,为太子介绍:“这几位是我的师叔,医术精湛,常年四处游走,知晓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太子一听,抬脚要走。顾衣扯着他的腰带,不许他离开。
  “说了今日乖乖听话。”
  太子小声同她商量:“我是装病,要是让别人瞧出来,捅到父皇那里,我脑袋就保不住了。”
  “放心,他们是我的人,不管诊出来什么,他们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我没病,不用诊。”
  太子还要跑,却见顾衣望着他,也不再说话,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砸,砸的他心痛不已。
  “好端端地哭什么?”
  顾衣是怕。
  成亲那日,她见了生离,也见了死别,让她更明白要珍惜眼前人。
  她一直以为太子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太子是全书最后的赢家。
  可她还是察觉到太子身体有异,若不让大夫仔细瞧瞧,她放心不下。
  “好,你别哭,我让他们瞧就是了。”
  若是顾衣揍他骂他,他都能跑。可他惹不起顾衣的眼泪。
  他先吃了两大盘点心,这才坐下来,让几个老大夫将他团团围住,又是诊脉,又是检查眼底舌苔,忙活了好一阵。
  方又晖趁机悄悄同顾衣说:“我这几个师叔,可不认识什么太子。一会知道了什么天家秘密,不许杀人灭口。”
  “放心吧。我们家小太子,不是胡乱杀人的主儿。”
  方又晖同她闲扯:“你这亲事选的日子可不好。五皇子出事不说,那日去顾府贺喜的好些人,得了烂舌症。”
  “烂舌症是什么?”
  “就是沾染了一种毒草,舌头会先起白色的脓包,然后一点点烂掉,期间疼痛无比,最后齐根断掉。”
  顾衣听得浑身难受。
  “五皇子断气那一夜,吏部尚书张则也死了,听说是畏罪自杀。陛下忙着安葬五皇子,还没有让人查张则的事。”方又晖看了眼太子,“你说,你们成亲的日子,是不是选的不好?”
  顾衣:“……”
  几个大夫诊完,又商量了好一会,才下了结论,“这位小哥身子骨稍弱,不是什么大事,多吃些滋补的汤药,一两年便能调养回来。”
  方又晖十分震惊,太子的脉,他再清楚不过,明明是五脏六腑俱有损伤,且还伤的不轻,不是长久的命数,怎么到了几个师叔手里,就变成了身子骨稍弱?
  他不敢置信,走过去,搭上太子的脉。
  确实同他以往在宫中时,诊出来的脉象不同。
  “到底怎么样?”顾衣担忧问。
  方又晖迟疑:“如我师叔所言。”
  顾衣长长松了口气,喜不自胜。她示意方又晖同她到外面说话。
  “什么话,不能当着太子的面问?”
  顾衣脸有些红:“就是想问问,他身子骨是稍弱,是不是不耽误,唔,那个?”
  听懂的方又晖脸颊爆红。他气的甩袖,“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同我说这个?毫不知羞,毫不知羞!”
  顾衣撇嘴,“到底行不行?”
  方又晖捂着脸道:“可以,但若是调养一段时间后再,咳,会更好。”
  “多谢告知。”
  方又晖落荒而逃,连师叔都不要了。
  顾衣一一谢过几个师叔,等人都走了,她喜不自胜,一把抱住太子。
  这厮身体没事,太好了。
  太子在她瞧不见的时候,也松了口气。
  她兴奋地絮絮叨叨:“慈心堂新制了几个药膳点心,我拿给你尝尝。对了,前几日我新得了几个虫子,圆滚滚,胖嘟嘟,十分可爱,我拿给你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