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头顶一片草原——木妖娆
时间:2021-03-18 09:54:40

  那时刚刚入宫,心惊胆颤,步步都走都走得惊心,从刚开始谁都不信,慢慢的接纳了老魏王,再到青决,无论如何,多次的死里逃生,躲过了危险,都是有青决帮她化险为夷,叫她怎么不信任他呢
  只是想不到,最信任的人,到头来却是带领背叛的那个人,伤害那该有多大,
  “我在边疆,在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龄的小兵,相谈甚欢”在深容低沉之时,霍景霆忽然道.
  沈容一怔,这之后的事情应该就是相爱相杀了吧
  “他背叛了你”
  祸景霆目光有些远,在沈容的视线之下,点了点头。
  “错信于他,启料他是奸细,有心接近我,在一次进入敌国边境的时候,因为他的泄露了信息,尽管最后还是把边境的版图拿到手了,可前去的三百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杀出了重围。”
  祸景霆的表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得让沈容半点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悲痛?还是愤怒?亦或者是悔不当初?
  “那个人呢?”
  祸景霆摊开了右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心上,“亲手手刃了他。”
  沈容似乎被什么呛到,猛烈咳了数声,和面色不变的祸景霆讨论杀人的事情,她自问还没到那级别……
  “青决……还没到能让寡人手起刀落的时候。”
  霍景霆瞥了她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闭上眼假寐。
  沈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霍景霆,看到他的眼帘动了动,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他怎么没有提起老魏王赐婚的事情?是要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威胁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推掉这个荒唐的婚事?
  几乎快到将军府,霍景霆才睁开眼睛,侧目看向沈容,问:“你要去哪?”
  霍景霆这话似乎是在说――本将军要到家了,你什么时候走?
  沈容往霍景霆坐着的地方挪了挪,霍景霆拧起了眉,紧紧盯着突然靠近的沈容。
  沈容咧嘴一笑,略带讨好的意思,“霍将军,将军府的客房应当有很多吧?”
  这个女人……真莫名其妙,一直以来避她如洪水猛兽,却突然靠近。
  “若是没有空房,寡人觉得小书楼倒是挺好的,加一张小床,我不住久,就小住几天。”
  霍景霆:“……”
  还越发的得寸进尺,他怎么当初见到人的时候怎么就没直接的回边疆了?
  见霍景霆看着自己,完全没有反应,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喊道:“霍将军?霍景霆?”
  连唤两声,霍景霆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除了将军府,你还能去哪?”
  沈容现在是众矢之的,想要对她出手的人,何止一两个,哪怕是王宫,估计也没有将军府这么安全。
  与此同时,沈容与霍景霆离开王宫之后,青决独自一人留在了大殿中,一动不动的站了良久。
  “怎么,后悔了,觉得对不起容容?”
  听到这空殿扬起的声音,青决抬起了眼眸,但表情没有半分的变化,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殿中除却他,还有别人在。
  “国师,既然来了,何必藏身?”
  “这不是体谅你看到我的时候,心中难受么。”说着话的同时,一身绿袍的离辰从殿中第三根柱子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极其看不惯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骨扇子,最为奇特的就是那扇骨,别人的扇骨不是黑色便是白色,他这扇子竟然绿骨。
  “下官已经按照国师的要求做了,国师答应下官的,可要兑现。”
  离辰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锦绢,手微微一扬,那锦绢在手中摊开了来,看了眼锦绢上的内容,嘴角上扬,笑意更浓。
  “让容容退位给霍家小子?老魏王这赌注下得可真够狠,明明知道霍家小子最厌烦的就是朝中的虚情假意,也绝然不可能接受魏王之位,想要以此来逼霍家小子帮沈容,只是误打误撞,容容却提前有了想要退位给霍家小子想法,霍家小子也已经有意要助她,既然如此……”离辰抬起眼看向青决,眼眸含笑的问道:“不觉得这遗诏过于多余了吗?”
  青决嘴角微抽,所以这就是让他伪造遗诏,借此赐婚给霍将军和大王的理由?
  离辰把老魏王的遗诏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从身上的何处拿出了个小瓶子,拔开了小瓶子,往那锦绢上倒出了几滴药水,而那锦绢竟从沾了药水的地方,开始蔓延的腐蚀。
  “我说过,我会帮助容容,必然就不会食言,且,我如今不正是在帮她了吗?”把小瓶子收了起来,离辰抬起头,朝青决笑了笑。
  “还是早些为他们盛大的婚礼做准备吧,这大抵将会是魏国乃至十数国之中最为盛大,最为稀奇的婚礼了,一国之君是女子,还把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招赘入宫,大抵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离辰说完这番话,便转身,走出大殿。
  “国师这是要去哪里?”青决问。
  离辰脚步一顿,嘴角噙笑,“去哪?自然是要去安慰安慰心灵受伤的容容。”
  随即抬起脚步,走出了大殿。
  青决眼神中露出了几分的不信任,与其说是去安慰……还不如说去逗弄。
  …………………………
  夜已深,万家灯火依然明亮,今晚也注定是整个未央城的不眠夜,魏国国君是女子的消息传递得比凶猛的瘟疫还快,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有谁能睡得着?
  而在那将军府中,即便还无人入眠,却安静得无人说夜话,唯有那池子中的有着节奏一样的蛙叫声和那树上的知了声合奏着。
  沈容穿了件宽大的袍子,赤足,散发,扶住小楼上的窗台上看着静籁的将军府,在她这个位置看去,能看到大半个将军府,她也知道霍景霆的卧室在哪个位置。
  赐婚之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一脸的愁容,幽幽叹了一口气,眼神正要往远处眺,却像是有黑影从天而降,再仔细看,哪里有什么黑影。
  “睡眠不足,眼花?”说着,沈容揉了揉眼睛后,抬起头看了眼天,再看了眼地。
  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眼花了?”
  就在沈容怀疑自己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冷光从她眼前闪过,沈容蓦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不是说将军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连退几步,正要高喊,嘴巴却被人从背后给捂住了。
  “嘘,你这一喊就把所有人都惊动了,把所有人都喊来了,我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这声音……
  是绿君子!
  是离辰那混蛋!
  离辰袖子一挥,窗户与室内的烛光同一时间都关上与熄灭了。
  似乎有人察觉到已经打草惊蛇了,便不再顾虑,两个黑衣人瞬间破窗而入,在同一时间,把守在楼下的霍家亲兵也在黑衣人破窗而入之后赶上。
  屋内金铁铮鸣声与人与家具相撞的声音,以及沈容千辛万苦整理好的竹简落地声,错乱交织。
  沈容满是心痛,这些竹简都是她一把泪一把手整整收拾了十日的成果!就不能打得温柔些?!
  黑衣人怎么想到小楼三面环窗,更不会想到,他们要行刺的人,已经被人掠到了屋顶之上。
  沈容收回对那些竹简的惋惜,站在屋顶的边缘,往下看了一眼,腿突然有点打颤,要是一不小心,从这里摔下去,不会死,但绝对会残的!
  “容容,你说你该怎么谢我,我又救了你一命。”
  沈容闻言,唰的抬起头瞪了一眼离辰。
  “什么叫又?!就上回,寡人几乎被你害得丢了一条命!”
  离辰闻言,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委屈的道:“容容你要相信我,别人都只道我是半仙,毕竟又不是真正的神仙,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料事如神呢?你说是不是?”
  沈容眼神中没有半分信任。
  嘴唇微启,意简言骇的吐出两个字:“放屁。”
  离辰噗哧的一声笑了,视线略过沈容,往后看,可惜的道:“本想多和容容你说几句话的,但又被下面那几个不识相的刺客给打扰了,霍……”
  霍字才出,离辰眼神一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抬起手,一道掌风袭向了沈容。
  沈容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面只有一句……绝对要弄死离辰这丫的!
  几乎同一时间,在沈容飞出去的那刻,她方才所站的位置瞬间被飞出来的黑衣人弄出来了一个大窟窿。
  闻声赶来的霍景霆,听到一声有高又低有尖有细的尖叫声,再看到小楼上跌落的那个人影,不假思索终身一跃,把那摔下来的接住,落地。
  沈容紧闭着眼睛,叫声不停,更是往死里抱住了霍景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俨然是要把离她最近的人震聋一般。
  “叫够了没有!?”霍景霆向来脾气不大好。
  叫声戛然而止,沈容瞬间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仅仅只有一个手掌宽的距离,咽了一口唾沫。
  “叫够了。”
  “叫够了,手松开。”
  闻言,沈容看了眼自己往死里勒住霍景霆脖子的手,非常听话的松开了手,只是手一松,霍景霆的手也一松,双腿一软,正中的扑到霍景霆的怀里。
  被投怀送抱的霍景霆:“……”
  腿软而投怀送抱的沈容:“……”
  因为女子身份已经被拆穿,再者天气炎热,更再者晚上睡觉,哪个女人还会穿着内衣睡,所以,在洗过澡之后,沈容就已经把衣服里面的多余的都清掉了,只有一件宽大的袍子。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天气的原因,亦或者是无风的原因,夜里格外的燥热。
  霍景霆眉头拧在了一起,手用力握在了一块,松了又紧,沈容的忽然觉得腿半点不软了,那现在哪敢还软!
  里面从霍景霆的怀中出来,连连退了两步,脸色极其的不自在,不敢直视霍景霆,而是指向小楼,结结巴巴的道:“有、有刺客。”
  将军府的亲兵迅速的往小楼聚集而来,霍景霆视线落在沈容衣服上,只是一瞬间,又移开了,极快的把身上的衣袍解了下来。
  一件衣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沈容转回视线,诧异的看着霍景霆。
  一股淡淡的,却又说不清楚的味道,不是香味,可却好闻。
  霍景霆眉头拧得更紧,此时,霍景霆左右膀之一的川穹也赶到。
  “大王,将军。”
  霍景霆把沈容挡在了身后,吩咐道:“让婢女过来,再拿一双鞋子过来。”
  沈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没穿鞋子的,两只圆润的脚趾互相的搓了搓,往霍景霆的身后再挪了挪,企图把自己藏在霍景霆的身后。
  她这个大王毕竟还是没有被废,现在的形象确实不适合出现在旁人面前,特别是男人。
  虽然大魏现在的民风还没有那么的封建,可男女有别却是不得不在意的。
  川穹似乎也明白了霍景霆的意思,自己退下的时候,也把其他人给带走了。
  小楼的打斗声还在继续,虽然只有两个黑衣人,却如同是来了百号人一般。
  霍景霆却不急着上前,两人站着,却不说话,有种名为尴尬的气氛慢慢的开始蔓延。
  半响,婢女才捧着数双女款的绣鞋疾步走来。
  见婢女来了,霍景霆目光落在小楼上被围剿的黑衣人,对婢女道:“把大王护送到我的院子中。”
  “喏。”
  尴尬的气氛依然在,沈容在走的时候,回头与霍景霆道:“方才是离辰。”
  听到离辰这名字,霍景霆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暗,点头“嗯”了一声,随即朝小楼的方向走去。
  从数双鞋子中挑了一双自己穿得合适的鞋子穿上,随后跟在婢女的身后,走过了小道,回廊,进了霍景霆的院子,一股冷清的气息席卷而来……
  冷风袭来,拉了拉身上衣服,也是就是霍景霆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这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冷清,确定这院子真有活人在住?明明是六月天,却像是入秋了一般。
  推开了房门,婢女弓着眼,低眉垂眸的伸出手,“大王,请。”
  沈容站在门口,望房中扫了一眼,墙壁上挂着一副马踏雪原而奔的骏马图,更是挂着一把霸王弓,往下的桌几上摆设着一柄银色枪头,锋利中散发了冷光,再往里,一面山河图的屏风,这间房间充满着雄性的气息,收回目光,看向婢女。
  “这是哪?”
  “这是将军的卧室。”
  沈容:“……”
  这婢女是不是对他家将军的话有什么误解的?她家将军明明说的是把她带到他的院子,而不是他睡觉的卧室!
  “将军左边的房是浴室,右边是兵器房,对面的数间房也已然全部打通,是将军的练武房。”
  ……
  她竟然无言以对,霍景霆让婢女带她来他的院子,是打算让她到他房中打地铺?
  一切归于平静,沈容换上了婢女送来的衣服,是女装,看到那身女装的时候,沈容都觉得上一回穿上女装的时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若不是每天都洗澡,脱.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材,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
  在霍景霆房中换衣服,对于向来不挑地的沈容来说,很不自在,万分的不自在,总觉得即便霍景霆不在,却还是觉得这间房间有他的眼睛一样,紧紧的盯着她。
  最后退而求其次,在隔壁间的浴室换的衣服,谁知,换着衣服,她有想到了别处。
  浴室中的池子有水,似乎还有热气,沈容回想,方才霍景霆的头发似乎有湿意,再联想到霍景霆那高大的身材,脑中顿时浮现一副画面,霍景霆在这浴池沐浴的画面,顿时有一股热气湧上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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