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暴君的白月光(穿书)——一念夕雾
时间:2021-03-18 09:55:18

  萧长渊闻言,微微一怔。
  俊脸覆上一层寒霜。
  “继续往下说。”
  江舍鱼拼命洗脱自己的嫌疑:“恩公说她是在看到这个话本之后才开始性情大变,这部话本的主旨并不是在讲述魔功,而是在讲述谎言,农女欺骗魔界太子,她是他的娘子,或许……”
  剩下的话,江舍鱼不敢说出口,他担心他说出来,今日就会没命。
  萧长渊抬起冰眸,望向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舍鱼不敢说太多,担心会引起萧长渊的怀疑,但他如果不说,眼下可能会死:“这一切只是我的推论,真相如何,还得等到恩公恢复记忆之后,才能知晓。”
  萧长渊凤眸微眯:“你怎知我失忆了?”
  这件事情,云翩翩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涧底月跟万山客,都不知道他失忆了。
  江舍鱼瞳孔猛缩,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萧长渊抬起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江舍鱼。
  “你故意将这本书送给我娘子。”
  江舍鱼吓得浑身瘫软下来,不等他狡辩,冷冽迅猛的拳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砸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口腔里满是腥甜,眼前一片血红,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萧长渊扭断了江舍鱼的手臂跟脚踝。
  江舍鱼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萧长渊抬起脚,缓缓走出了江舍鱼的屋子。
  他回到了自己家。
  云翩翩坐在门槛上等他,看到他回来,她立即冲了过去。
  “夫君方才去了哪里?”
  萧长渊抬起冰冷的寒眸,望向云翩翩。
  “娘子,我想去一趟县城。”
  云翩翩一愣:“我跟夫君一起去。”
  萧长渊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去。”
  云翩翩怔怔地望向萧长渊,他从前总是爱粘着她,像尾巴一个跟着她,如今却拒她于千里之外,云翩翩如鲠在喉,想要说些什么话,但却没有勇气告诉他。
  萧长渊看了她一眼,漠地转过身,驾着牛车离开了江家村。
  他去了县城医馆,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但大夫却说:“离魂症无药可医,无针可解,公子可以去熟悉的地方,做熟悉的事情,见熟悉的人,这样或许可以恢复记忆……”
  萧长渊道:“我对过去一无所知,不知道何处是我熟悉的地方,何事是熟悉的事情。”
  至于那个熟悉的人。
  她一直都在骗我。
  大夫想了想,说道:“那就只能用外部刺激之法了。”
  萧长渊问:“何谓外部刺激之法?”
  大夫道:“离魂症是颅内淤血积压所致,受到外部刺激之后,或许可令淤血消散,公子可以去做些可以刺激到公子的事情,比如说,如果是被人砸破头失魂,你就再被人砸一次,但是这个方法太过于危险,并不可取,如果公子没有什么必须恢复记忆的理由,不必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萧长渊缓缓说道:“我有必须恢复记忆的理由。”
  大夫问:“什么理由?”
  萧长渊没有说话,只是支付了诊金,缓缓离开了这里。
  他驾着牛车,四处打听最近的悬崖在哪里。
  他是因为坠崖所以失去记忆。
  他要再跳一次悬崖,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天气有些阴沉,看不到太阳,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萧长渊驾着牛车,来到一处悬崖,悬崖下方正好有一片湖泊。
  他起身下车,缓缓走到悬崖边。
  崖顶风大。
  凛冽的寒风拂过他清冷如玉的脸颊。
  年轻的帝王,长身玉立,站在悬崖顶上。
  墨色的衣袍被长风吹得猎猎作响。
  萧长渊张开双臂,身姿挺拔,毫不犹豫地从崖顶一跃而下,直直坠进湖泊里,溅起晶莹的水花。
  天色阴沉,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宛若江水翻涌。
  云层里隐隐有惨白的闪电,阵阵雷声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萧长渊猛地从湖泊里跃出身子来。
  他纵身飞到了岸边,浑身湿透。
  发梢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他眸光森寒,眼底凝结成冰。
  那张苍白的俊脸,比从前加冰冷寒厉。
  隐隐缠绕着一丝疯狂残暴的戾气。
  萧长渊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他恢复了记忆。
  他想起了被他遗忘的痛苦。
  以及被他遗忘的骄傲。
  那些铁马冰河、恢弘号角、鲜血与杀戮,刀光剑影、山呼海啸一般汹涌而至,所有的记忆全都在他的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翻涌缠绕,最终所有波涛汹涌的江水凝成了一滴血。
  这滴血,落到了萧长渊苍白阴沉的俊脸上。
  萧长渊双目猩红,眸光阴鸷。
  眸底盘旋着难以遏制的冷戾跟狂怒。
  区区一个笨蛋……
  竟敢欺君?
  真是……
  罪不可恕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车啦翻车啦。
  明天就是文案上的故事啦。
  感谢在2021-02-1423:02:30~2021-02-1523:26: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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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色不知何时变暗,翻涌的乌云遮住天幕,将白日变成了黑夜。
  黑云里滚过阵阵的闪电隐雷,一道银白色地闪电撕裂长空,伴随着一道巨大的雷响。
  滂沱的大雨,终于倾盆地落下来,雨滴砸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雨声。
  云翩翩听到那声巨大的雷响,吓得得立即躲进屋子里,关上了门窗,缩在了木床最里头,身体止不住瑟缩发抖,如果萧长渊在她身边,她可能早就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了。
  不一会儿,屋外的电闪雷鸣渐渐变得有些微弱,消弭不闻,只听得到稀里哗啦的雨声。
  云翩翩听到滂沱的雨声,微微蹙起秀眉,开始担忧起来。
  萧长渊今天早上走得那么急,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伞,有没有被暴雨淋湿衣裳……
  檐下雨流如注,被冷风吹过之后,宛若一层摇摇晃晃的珠帘雨幕。
  云翩翩站在屋檐下,手中握着一柄油纸伞,等待萧长渊回家,她的视线越过檐下的珠帘雨幕,望向山路的尽头,等到萧长渊的身影出现。
  有一个瞬间,云翩翩以为萧长渊永远不会回来了。
  院子里弥漫的水汽迎面扑过来。
  沾湿了她的衣裳。
  但她却像是没有感受到湿气一样。
  那双澄莹秀澈的眼眸,只失神地望着山路的尽头。
  不知等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雨势渐小,江家村的村舍烟囱开始冒起缕缕青烟,村民们都开始生火做饭了,夜幕渐渐降临,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烛火,照亮了细雨纷纷的黑夜。
  云翩翩终于在朦胧的夜雨里,看到了萧长渊驱赶牛车的身影。
  她眼睛一亮,立即撑起油纸伞,冲进了雨幕中。
  “夫君你怎么回得这么晚?”
  云翩翩跑到牛车边,跳上了牛车,将手里的油纸伞举过萧长渊的头顶,替他遮风挡雨。
  她伸手摸了摸萧长渊身上湿透了的衣裳,他的身体冰冷得不像话,没有半丝热气,像是在雨中淋了一路,云翩翩蹙着秀眉道:“夫君,你浑身都湿透了,待会儿洗个热水澡吧……”
  萧长渊抬起寒眸,冰冷阴沉的眸光,落到云翩翩白皙纤柔的脸庞上。
  她那双澄莹秀澈的杏眸里,溢满了担忧之色。
  ……骗子。
  萧长渊薄唇紧抿,漆黑幽冷的墨眸,死死地盯着云翩翩。
  心中翻涌着冰冷的狂怒,宛若冰海之下的火山,冰寒而压抑。
  ……这个满脸虚情假意的骗子。
  云翩翩对上萧长渊那双冷若寒霜的墨眸,心中愣了愣,她还以为萧长渊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她立即低头道歉道:“我没有讨厌夫君,我只是怕死,不敢练魔功而已……”
  萧长渊攥紧手中的缰绳,苍白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青。
  那双漆黑幽邃的寒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这个不知悔改的骗子。
  她竟然还敢用魔功这个荒唐的理由欺骗他。
  云翩翩对于眼前的危险一无所知。
  年轻的帝王,双眸幽邃冰寒,那张苍白清冷的俊脸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雨水,这使得那张他清冽如玉的脸庞,愈加的冷白清透,有一种近乎玉碎珠裂的脆弱美感。
  晶莹的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到了锋利的下颔。
  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烫到了她的心尖。
  云翩翩浓密纤长的眼睫一颤。
  她心中发酸,伸出纤白细嫩的小手抱住了他。
  那双澄莹秀澈的杏眸里,渐渐弥漫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夫君,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萧长渊不动如冰山,苍白清冷的下颔紧绷起来。
  那双漆黑幽冷的寒眸里,汹涌变幻,压抑着一丝冰冷的戾气。
  ……这个将他的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骗子。
  到现在她还敢继续左右他的意志。
  真是不可饶恕!
  萧长渊的胸膛里怒火翻腾,如同冰河般碎裂激荡。
  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冰冷寒冽的狂怒。
  他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
  让她再也不敢玩弄他的心。
  萧长渊薄唇紧抿,攥紧手中的缰绳,将牛车驱赶进院子里,夜空中还在下着纷纷细雨,牛棚上铺着稻草可以挡雨,萧长渊将老黄牛系在牛棚里,全程没有跟云翩翩说过一句话。
  他拽着云翩翩纤弱的手臂,推开正屋的房门,将她扯进了屋子里,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女人娇小的身体上。
  萧长渊将云翩翩摁在木板门上,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疯狂失控的模样,像是要将她揉碎了,吞进他的肚子里,融进他的骨血中。
  云翩翩被他亲得大脑缺氧。
  心脏剧烈狂跳。
  她知道她随时都可以推开他,但是她却不敢伸手推开他。
  她害怕萧长渊会像上次一样露出受伤的表情。
  她一点都不想伤害萧长渊。
  不知过了多久,云翩翩双腿都有些站不住,萧长渊气息滚烫地松开她的红唇。
  那双幽暗冰冷的寒眸盯着她,声音低沉暗哑。
  “娘子,我今天要留在屋里过夜。”
  云翩翩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突然听到这句话,心尖一颤,吓得立即清醒过来。
  “不可以……”
  萧长渊阴郁冰沉地盯着她的眼眸:“为什么不可以?”
  云翩翩挪开视线,不敢看他漆黑幽冷的寒眸,杏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湿润的水雾。
  她根本就不想说谎骗他,但是她却不得不继续说谎骗他。
  “我身娇体弱,没有办法承担魔功之苦……”
  萧长渊的寒眸里划过一丝阴沉,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红唇,动作里充满了愠怒。
  “娘子能不能承担,只有试过才能知道……”
  云翩翩被他咬得眼尾湿红,迷离的杏眸里溢满了眼泪。
  往日里她只要这样说,就能控制住萧长渊,但不知道为何,今日的萧长渊却格外的难缠,他就像是一只失控的狼,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束缚住他。
  这种失控感令她感到害怕。
  腰间突然一紧。
  萧长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云翩翩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杏眸里溢满了慌乱。
  “夫君要做什么?”
  萧长渊抿唇,漆黑汹涌的寒眸凝视着她。
  薄唇里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练魔功。”
  云翩翩瞳孔紧缩起来。
  身体忍不住地轻颤。
  “不可以……”
  萧长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将她抱到床上。
  云翩翩吓得不断往里缩,她抱住了衣裳单薄自己的肩膀,被他逼得眼眶泛红,睁着一双蓄满眼泪的杏眸,楚楚可怜地望向萧长渊:“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你是我的娘子,你不可以拒绝我。”萧长渊无情地说道。
  云翩翩的心脏紧成一团,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所有的情绪都堆积到一起。
  令她濒临崩溃。
  在酿成更大的祸患之前,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哪怕结果会令她害怕。
  云翩翩脸色发白,抬起眼眸,眼眶泛红地望向萧长渊。
  “对不起,我骗你的,我不是你的娘子……”
  萧长渊咬住她的红唇与她耳鬓厮磨,眸光沉暗,声音沙哑。
  “娘子,要骗,就给朕骗到底……”
  云翩翩闻言,纤长浓卷的黑色睫羽蓦地一颤。
  瞳孔剧烈收缩。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大暴君为什么会自称朕?
  云翩翩睁着一双泪盈于睫的杏眸。
  她怔愣失神地望向萧长渊。
  正好对上一双深邃幽冷的寒眸。
  他一直都在盯着她。
  男人的眼睛,比以往更加冰冷,更加深邃,更加黑沉……
  “……你恢复记忆了?”
  脑袋里的思绪变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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