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韭菜饼子
时间:2021-03-18 09:57:05

  丁颜,“昨天那个坟有点邪门,我再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丁文斌吓得身子就是往后一飘,“我不去,那儿忒古怪了,昨儿个夜里都要吓死我了。”
  丁颜,“……你不去就在这儿待着吧,记住,不要靠那些孩子太近。”
  丁文斌,“姐你放心吧。”
  石大娘正好从丁颜跟前经过,听到丁颜跟谁说话说的,奇怪道,“小宝娘,你跟谁说话呢?”
  丁颜笑眯眯,“跟您说话呢石大娘。”
  石大娘:我刚过来……
  不过她这会儿还有别的事求丁颜,没顾上细究丁颜的古怪,拉着丁颜小声道,“小宝娘,我家三儿过几天回来探亲,你给他相个面,看他能当多大的官儿。”
  丁颜,“相面可以,老规矩,起卦两块。”
  石大娘,“你看咱两家都没出五服,还是这么近的邻居……”
  见丁颜骑车就要走,赶紧改了话,“行行行,钱好说,一分都不少给你,行了吧。”
  丁颜,“那等他回来,你叫他去我家。”
  丁颜说完就骑上车走了,石大娘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有本事了就是不一样了,都拽起来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脖根儿猛的一凉,象是有人谁拿冰块给捂了一下,石大娘以为谁拿凉手捂她,扭头就想骂人,结果扭头一看,身后压根儿就没人,她心里猛的一咯噔,然后紧跟着,脖子处又是一凉,她嗷的就是一嗓子,跳起脚就往家里跑:她也是犯糊涂,那么阴冷,咋能会是人手?是她的错,不该背后嘀咕大师!
  丁文斌看石大娘落荒而逃,哼了一声,“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姐的坏话。”
  再说丁颜,骑车去了荷花堤,昨天夜里遇到的那座坟,就在荷花堤。
  丁颜根据记忆找到了那座坟,孤零零的一座坟立在庄稼地里,歪歪斜斜的小土包一个,白天看着,有点凄凉。
  农村人大多都有祖坟,家族的人死了,都埋进祖坟,不能进祖坟的,就埋在乱葬岗,象这座坟,孤零零的一个埋在这儿,有点少见。
  丁颜把自行车停在路边,锁好后去了坟那里。
  地里有零星几个人在锄草,看丁颜去孤坟那儿,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丁颜到了坟堆那儿,先蹲下来看石碑,石碑看着有些年头了,经年风吹雨淋,碑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本来就看不大清了,上面还糊了好些泥点子。
  丁颜掏出手绢把石碑擦了擦,仔细辨认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上面的俩字:章之,也不知道这人名字就叫章之,还是**章之墓。
  从字体上推断,应该是解放前立的,也就是说,这座坟里埋的,应该是民国时代的人。
  看过石碑,丁颜站起来,在坟四周察看,一个在不远处锄草的大婶实在耐不住好奇,扛着锄头走了过来,“大妹子,你看啥呢?”
  丁颜,“我听说这坟里埋的是个民国时代的人,怪好奇的,就过来看看,婶子,你知道这坟里埋的是谁吗?”
  大婶,“我听我们村老人说,这人以前是我们村的,是个唱戏的,也算是个名角儿,一直红到省城,后来也不知咋了,突然死了,死后就送回来了,说是叶落归根,他家里嫌他是个戏子,还是个唱旦角的戏子,嫌丢人,不让他进祖坟,就把他一人埋到这儿了。”
  “他叫啥名字?”
  “村里老人都喊他海娃,大名叫啥,我就不知道了。”
  大婶说完,靠近了丁颜,小声道,“大妹子,我多嘴一句,你要没事,你就别围着这坟转了,这个坟有点邪门,我听我们村老人说,以前村里有个人喝多了,想抄近路回家,就从庄稼地里过,经过这座坟的时候,看到坟头这儿有个穿白衣服的在这儿唱戏,那人登时吓的酒就醒了,头也不敢回的撒腿就往家跑,也幸亏他是个胆儿大的,这要是个胆小的,早吓的没命了。”
  丁颜笑道,“他是喝高眼花了吧?”
  大婶,“反正大家伙儿都是这么传的,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反正这是座老坟了,老坟都邪门,没事儿还是离远点。”
  丁颜,“没事,这都多少年的老坟了,坟里的人恐怕早就投胎去了。”
  大婶见丁颜不听劝,摇摇头扛着锄头要走,丁颜却喊住了她,“婶子,你锄头借我用一下。”
  大婶把锄头给她,“你要锄头干啥?”
  “有点用。”
  丁颜接过锄头,又站坟前观察了一下,然后在坟堆的西南角下了锄。
  大婶吓了一跳,赶紧拦她,“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呢,你不要命了,这老坟你也敢刨。”
  丁颜,“大婶,我看这坟确实有点古怪,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颜嘴里说着,手却没停,大婶见拦不住她,又怕碰到古怪事牵连到自己,跳到了一边,着急道,“大妹子,你这人咋不听人劝呢?”
  丁颜没空给她解释,埋头刨坑。
  大婶当丁颜是个疯子,后悔把锄头借给她,因为害怕又不敢靠过来,急得直跺脚,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在地里干活的人围过来,有一个人觉得丁颜有点面熟,不确定的问她,“你是不是陈家湾陈瑞媳妇丁颜?”
  丁颜直起身抹了一把汗,“是我。”
  那大娘赶紧对几人介绍,“她就是陈家湾那个能看见鬼的天师,早些天,村里不是一直在说嘛,说的就是她。”
  大娘一介绍,大伙儿才不用看精神病的眼光都丁颜了,都热络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丁颜,“丁大师,你这是要刨啥东西?”
  “丁大师是不是也看出这坟有古怪了?”
  “不会诈尸了吧?”
  “哎哟我的娘欸,你可别吓我。”
  “人丁大师一句话还没说呢,话都叫你们说完了,你们懂还是人丁大师懂?”
  ……
  说归说,却没人一人敢上前帮着丁颜刨坟,毕竟这都多少年的老坟了,又出过诡异的事,心里都有阴影,他们又没有丁颜那样的本事,万一被个老鬼缠上咋办?
  好在东西埋的还不算太深,丁颜吭哧吭哧刨了有尺把深,然后锄头“当”的一声,象是碰到了一个硬物。
 
 
第36章 木雕小人
  丁颜放轻了锄头, 又小心的刨了几下,就看到土里出现一个木头雕的小人,她把锄头放一边, 蹲下来把木头小人捡了起来。
  木头小人拿着沉甸甸的, 上面应该是用楠木做的,楠木耐腐蚀, 要不然, 这么多年了, 这木头小人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木头小人雕工粗糙, 但能看得出雕的是个男人, 正面还刻了一行小字, 因为是繁体字,刻的还歪七扭八的, 不大好认,丁颜辨认半天才认出来, 上面刻的是:蒋玉章辛未丁酉壬辰戊申。
  显然这是坟里埋的男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围着看热闹的人见丁颜从坟里挖出个东西,都顾不上害怕了, 围过去看, 见是一个木头雕的人小, 小人身上还刻着字。
  他们虽然不懂玄学,可也能看出,这小人应该不是个好东西。
  “丁大师,这东西是不是下咒用的?”
  丁颜点了点头:“是下咒用的。”
  说完把木雕小人放地上,然后又去另一角挖了起来,有个胆大的大叔,看丁颜挖的满头大汗,他一个大男人站一边看着, 觉得有点不落忍,叫丁颜边儿上歇会儿,他来挖。
  大叔力气大,挖的快,不大功夫,又挖出一个木雕小人,跟第一个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丁颜又给大叔点了两个方位,很快的,在丁颜点的方位上,又挖出来两个木雕小人,看着都是一模一样。
  丁颜把4个木雕小人摆在地上,刚才围着看热闹的,都远远的躲开了,因为那4个小人就算是摆在太阳光下,看着也有点瘆人。
  “丁大师,这是摆的阵吧?”
  “囚魂阵。”摆了这个阵,坟里埋的人的魂魄就会永远被囚禁在这里,不入轮回,还会日日遭受噬心之痛。
  阴魂也是有痛感的,只不过这种痛跟活人的那种痛感不一样罢了。
  怪不得那人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然后激怒自己,让自己出手灭了他。
  六十来年,日日遭受噬心之痛,这要遭多大的罪,相对来说,魂飞魄散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种解脱,怪不得他昨消散之前,说了一句“终于解脱了。”
  是谁跟他这么大仇恨,死了都不放过他,摆这么个阵法折磨他。
  丁颜问大家伙儿:“这人叫蒋玉章,村里有他的后人吗?”
  “早就没了,听说他祖上是要饭要到我们村,然后在我们村安家落了户,人丁一直不旺,到后来就剩下了一家子,前几年那一家也断了香火。”
  “他家祖上是哪里的?”
  “那倒没听说,象是离这儿还挺远。”
  “他是在省城生病没的?”
  “听说是,人没了,戏班子觉着他好歹以前也是个台柱子,就把他给送回来了,他家里嫌丢人,没让他进祖坟,下葬的时候也没操办,就随便埋到这儿来了,这块碑听说还是戏班子出钱给立的,也是念他给戏班子挣了几年钱。”
  大家伙儿知道的就这些,还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毕竟年代实在太久远了,跟这个蒋玉章同时代的人,大多已经作故了,即使有还活着的,蒋玉章被送回来下葬的时候,估计也都还小,没多少记忆。
  丁颜把4个木雕小人装到了衣兜里,看得那几个人一愣一愣的,心说就这么装身上,不怕沾上邪气?
  丁颜把挖的4个坑给平了,然后谢过几人就要走,有一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师,你把这个阵给破了,那坟里那个……”
  “他已经走了。”
  “啊?”走是啥意思?他不是早走了?
  愣神间,丁颜已经走远了。
  丁颜骑着车子回家,到村口的时候,看到大宝跟一帮孩子趴在路两边“打仗”,一个个头戴着柳条幅,手里举着根树枝,嘴里“叭叭”地喊着。
  丁颜下车喊了一声:“大宝!”
  大宝往她这边看了眼,然后喊了声:“娘!”
  这小子现在喊她娘喊的越来顺溜了,老母亲表示很是欣慰,再也不怕别人把他给抢跑了。
  “玩吧,注意安全,树枝别戳着谁了。”
  大宝应了一声。
  丁颜嘱咐了一句就走了,旁边一个孩子跑到大宝跟前:“大宝,你娘咋跟以前不一样了?”
  另一个孩子也奇怪:“就是,你娘以前老撒泼。”
  大宝不高兴了:“我娘以前是地下党,组织上叫她装那样。”
  孩子们恍然大悟:“你娘真厉害。”
  大宝得意:“我娘最厉害。”
  丁颜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一个妇女手里拿着几块颜色鲜亮的布料,正跟田秀芝说话,看到丁颜回来了,跟丁颜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
  这是同村的陈兴怀媳妇。
  丁颜:“娘,又叫你做衣服啊?”
  “她闺女年底出嫁,叫我给做两件新棉袄,结婚的时候穿。”
  年底结婚的人多,结婚要穿新衣服,田秀芝的手艺好,大伙儿就都找过来让田秀芝帮着做新衣服。
  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田秀芝不好意思收钱,也没人主动给钱,有过意不去的,最多给个鸡蛋红糖啥的,其实等于是白帮忙。
  田秀芝怕把布料弄脏,把布料放回了屋里,丁颜跟过去,见缝纫机旁还放着个做了一半的枣红色的棉衣:“娘,这是谁家做的?”
  “这是给你姥姥,就是我娘做的,再过一个星期她过70大寿,叫她酒席上穿,小宝娘,瑞子说局里给他分了套房,回头闲了你去看看需要添置啥就添置起来,瑞子是想让你们一家四口搬到县里去,娘觉着可行,以后大宝和小宝上学了,你接送方便。”
  “明儿个我就过去看看。”
  田秀芝要赶活,丁颜怕耽误她干活,跟她说了几句就回了自己屋,然后拿着那4个木雕小人琢磨。
  囚魂阵虽说不是多高深的阵法,可没有一定修为的人,也是很难布阵的。
  从这个阵法上可以判断出,蒋玉章应该不是自己生病死的,很大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他就是一个唱戏的,虽然红了点,可也没红到梅先生那样的程度,怎么就有人这么恨他,布下这么一个狠毒的阵法折磨他。
  可惜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要不然,还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不过他也算是当地的名人了吧,县志里会不会有记载?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陈瑞休息,吃过早饭,就带着丁颜去县里看房子,小宝嚷嚷着要跟着去,丁颜索性也把大宝带上了,她也没骑车,大宝和小宝坐在前横梁上,她坐车后座。
  当然了,旁边还飘着个丁文斌,丁文斌非要跟着去看“新家”,丁颜也没拦着他,这孩子活着的时候因为生病,一天到晚的困在床上,现在自由了,就随他四处遛哒吧。
  局里分给陈瑞的这套房子在公安局家属院,家属院前排都是独门独户的院子,后排是楼房。
  陈瑞的这套房子在第二排,路东,从左数第二个院子。
  家属院里不少老人带着孩子在玩,有认识陈瑞的,跟陈瑞打招呼:“陈队长来了,这是媳妇跟孩子?”
  陈瑞点了点头。
  “陈队长可真是好福气,媳妇俊,俩孩子也是个顶个的好看。”
  “人家不是队长了,提了,现在是副局长。”
  “哟,年纪轻轻就是副局长了,厉害了。”
  “可不是嘛,这么年轻的副局长,怕是咱公安局的头一个。”
  “那是人家陈瑞能干,靠功劳上去的。”
  ……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好路过,听到大家伙儿都在夸陈瑞,朝着陈瑞和丁颜这边扫了一眼,哼一声,嘴里不知嘀咕了一句啥,然后昂头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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