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乌合之宴
时间:2021-03-18 10:18:22

  卫澧的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了些许,抬手揉了揉她脸颊泛红的皮肤,“反正有宋将军他们呢。”
  他手上的皮肤太粗糙,赵羲姮那块皮肤反倒越揉越红,她甚至被揉的呲牙咧嘴,卫澧讪讪收了手,把碗往她面前推推,“不是饿了吗?先吃饭。”
  哦,这是害羞了,转移话题了,想她就直说嘛,她又不会笑话他。
  赵羲姮心存善念,没有拆穿他。
  她捏着筷子的手指圆滚滚的许多,不是胖的,是孕后期手脚水肿。
  见卫澧将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赵羲姮脸一红,将手指往袖子里缩了缩,忍不住凶道,“看什么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不嫌弃她胖,眼睛里的震惊都快掉下来了。
  她实在饿极了,现在没功夫跟卫澧计较这些,低头去捞面。
  隆起的肚子怼着小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弯下腰的时候,胃也不大舒服,只能缓缓的。
  但是要将碗端起来的话,是方便些,但她又嫌烫,只能这样慢慢吃,半晌才吃了口面,一只云吞,赵羲姮抬头看看他,“你要是困的话,就先去睡吧。”
  等她吃完估计要很久了。
  肚子变大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动作的不方便也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是一下子让生活变得不方便,因此赵羲姮没察觉自己变化多大,她身边的人日日面对着她,自然也觉不出来。
  卫澧却是三四个月都不曾与她在一起,他知道怀孕的人肚子会变得很大,但是却不知道会对生活影响的这么大,连吃口饭都不方便。
  “你干嘛!”他去拿她面前的碗,赵羲姮立马皱起眉头来,嫌她吃得慢也不能不让她吃啊!她连半碗都没吃完。
  卫澧低着头,没应她,拿勺子在汤里搅了搅,吹了吹,赵羲姮正要骂人,他忽然将撩起眸子,只见眼眶也是红的,跟她方才哭过后没有什么区别,“吃。”
  他捞了只云吞,吹凉,然后递到她嘴边儿,没说什么煽情的话。
  赵羲姮狐疑地接过来,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在拌嘴,卫澧怎么忽然温情脉脉起来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她还略有点儿羞涩,方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这话一出,卫澧原本红着的眼眶霎时里头泛起了点儿晶莹,他斥道,“这就叫好了?赵羲姮你也太没见识了吧。”
  什么对她好?喂口饭就叫对她好了?她愿意给自己生孩子都没说啥呢,没出息!
  “诶,好好说这话呢,你怎么又哭了?”赵羲姮惊奇,卫澧很少哭,他好端端哭什么,自己也没说什么话刺激他呀?
  她抬手,用手指给他擦了擦眼泪,像是调笑似的说了句,“小哭包吗你?到时候孩子会跟你学坏的。”
  卫澧将她的手拍开,“我哪儿哭了,吃你的饭!”
  他撕了块儿米饼,来堵她的嘴。
  “想喝汤。”赵羲姮清清嗓子支使他,他这次没犟嘴,乖乖试了汤温度,喂给她。
  她在低头乖乖吃饭,卫澧忽然凑过去,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太可爱了!她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睛又大又水灵,睫毛长长的,像是小扇子一样。
  然后把目光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如果是个女儿的话,一定要和赵羲姮长得一样。
  赵羲姮瞪大眼睛,连咀嚼的动作都忘了,他这是干什么?
  卫澧眼睛里放出一种猫见了耗子似的光,他又凑上去亲了赵羲姮一口,好像上瘾似的,趁着她不注意,用鼻尖亲昵蹭蹭她的脸颊。
  他好想将赵羲姮一口吃掉,这样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赵羲姮吓得双下巴都要出来了,卫澧方才对她的一系列动作,不是她常撸狗蛋儿时候做的吗?
  下一步就该啃她的头了。
  越想越恐怖,在啃她头之前,赵羲姮提前制止了他的行为,一爪子打在他脑袋上,“你干什么?深更半夜发什么病?”
  一顿饭吃完再漱口,已经是后半夜了,卫澧原本撑着精神,打算等她睡着了再睡,但这些日子疲于奔波,实在没撑住,最后先于她睡着了。
  他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眉头紧皱,下巴尖削锋利,充满着侵略性。
  赵羲姮虚空用手指描摹他鼻梁的弧度,发现不仅自己长开了,卫澧与之前相比,变化也很大。小家伙似乎也没睡,像是有感应到父亲回来了似的,轻轻一踢,赵羲姮摸摸他,表示安慰。
  她和卫澧,一定会努力做一对好父母的,不吵架,不打架,尽量表现的恩爱一些,为孩子营造积极和谐的家庭氛围,让他童年幸福,
  卫澧的唇干裂起皮,渗出血来,血迹干涸在唇上,赵羲姮侧身,在床头的小柜里翻了翻,找出自己的润唇膏,用银匙挖出一大块儿,厚厚覆在他的唇上。
  自打她行动不方便后,这些零碎又常用的东西,就都在床头有备份了。
  他像只警惕的猫,半睡半醒间撩了撩眼皮,见是赵羲姮,又将眼眸闭上,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睡吧睡吧。”赵羲姮安抚他,将他唇上的膏脂涂匀,连着涂几天,干裂就能养好了。
  小桃第二日来为赵羲姮端水洗漱的时候,一见到卫澧,吓得一踉跄。
  昨晚不是她守夜,卫澧竟然昨夜回来了!
  卫澧将被子捂紧,不露出一寸皮肤,冲小桃翻了个白眼,骂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他还没穿衣裳呢!
  小桃在心里冲他竖了个中指,她跟着殿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狂什么?
  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赵羲姮的手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卫澧的腰,使劲儿一扭,小声道,“你骂她干什么?她是我的人,又给你脸了是不是?”
  卫澧瘪瘪嘴,她是你的人,我难道就不是你的人吗?
  但他也不敢对着赵羲姮呛声,只是不甘不愿将语气放缓一点儿,与小桃道,“你将东西放这儿就行了,我来,你可以出去了。”
  小桃将信将疑看他一眼,怀疑他能做好吗?
  最终还是退下了。
  卫澧兴致勃勃从被子里钻出来,将热水和香胰子给她安排好,又将竹盐放在牙具上,然后凑过去扶她的腰,“赵羲姮,快来洗漱了,一会儿水都凉了。”
  他这是第一次帮人洗漱,像是得着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兴致极高,恨不得把牙具塞进赵羲姮嘴里,替她去刷。
  这让赵羲姮惊的一愣一愣的,“你又犯什么病了?”他这一趟回来,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儿,格外的黏糊腻歪,简直像是被掉包了。
  卫澧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脸上糊了一层唇膏,“没有,我高兴,我乐意。”
  艹艹艹!她的脸!
  赵羲姮心里铺开了大草原,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将人拉低,强迫他与自己平视,“你他妈有病吗?我刚洗好的脸!你给我糊了一层油!”
  卫澧一抹嘴,是有一层膏一样的东西糊在嘴上,再看赵羲姮脸上亮晶晶的,他讪讪闻了闻,“这不是你之前睡前涂在嘴上的东西吗?怎么在我嘴上?”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以前睡前涂嘴的?”赵羲姮哪好意思说这是她昨晚给他涂的,没接这茬,急中生智反倒抛个问题回去。
  卫澧果然脸上一红,他总不能说,是以前偷亲她的时候,糊了满嘴吧?
  这玩意的味道他至今记忆犹新,闻着一股花香,触到舌尖却一股苦味儿。
  “当然……”卫澧一扬下巴,强行解释,“我博闻强识,过目不忘。”
  侍女将被褥叠好了,卫澧吃完饭,一溜烟似的跑回去,将衣裳解开,被子抖开披在身上,然后拍拍身侧的位置,喊道,“赵羲姮快来。”
  “时候还早,咱们再睡个回笼觉!”
  他一扬唇,露出一口灿白的牙,虎牙尖尖的。
  赵羲姮看了眼时辰,嗯……
  已经辰时了,回笼觉睡起来估计都晌午该吃饭了。
  “不睡,你爱睡自己去睡。”她拒绝。
  “来吧来吧,昨晚睡得太晚了!”卫澧不等他拒绝,长腿一迈,下床来将她抱上去。
  赵羲姮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第105章 产前焦虑
  卫澧已经回来七天了,该得到消息的已经得到消息,该送礼的送来贺礼。
  按理说,他应当随着凯旋的大军一并回来,接受百姓的欢呼崇敬,像个英雄一样,但他一向不爱这种活动,那些人用打量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猴。
  好在平州他最大,他乐意做什么也没人管得了。
  华尚乐战战兢兢,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生怕卫澧操戈向冀州。
  但卫澧正忙着呢,哪有空理他?
  自卫澧那夜回来,就连屋子半步都没踏出去过,恨不得拿根针把自己和赵羲姮缝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像团浆糊,连她洗澡起夜,他都半步不离的。
  赵羲姮第一次见识到“小别胜新婚”的威力有多大。
  她双眼无神,仰躺在床上,目光直直盯着帐子上乳白色的栀子花,任由卫澧像啃骨头一样啃她的脸颊、脖子。
  她皮薄肉嫩的,卫澧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她就照着他头上拍一爪子,他便哼哼唧唧地放轻动作。
  卫澧现在每日要睡三觉,早上吃过饭后的回笼觉,养足精力的午觉,还有晚上的正觉,美其名曰是养身体,但实际上帐子一拉,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借机行不轨之事,当然大多数时间还是睡觉的,赵羲姮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觉。
  她并不想陪他耗费时间在床上,但卫澧要命的磨人,见她出去就嚎,一遍一遍喊她名字,搅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然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嬷嬷和侍女们纷纷偷笑。
  他不要脸,赵羲姮还要脸,只能认命和他厮混。
  但不轨也就是啃啃皮儿的不轨,剩下的他实在不敢继续下去。
  他咬咬赵羲姮的锁骨,脸已经红了一片,呼吸粗重,气喘吁吁,眼底一片水光荡漾,浑身热得不行。
  赵羲姮默念她是一条咸鱼,然后闭上眼睛随他去。
  她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半遮半掩的藕荷色小衣,还有雪白细嫩的肌肤,上面是斑斑红痕和水渍。
  卫澧抱着她蹭来蹭去,一副难受又欲罢不能的样子。
  赵羲姮心里骂他活该,自作自受。
  卫澧并不满足于她的反应,硬是贴着她耳边吹气,非要她也跟着面红心跳的才罢休。
  他搂着她的肩,道,“阿妉,你好软啊。”
  赵羲姮,“???”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
  卫澧低头,往她锁骨下蹭了蹭,哼哼唧唧像条找奶吃的小狗。
  赵羲姮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问,“你再说一遍?!”
  “什么软?”
  卫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抬起狗头,眼尾猩红,很不知死活道,“哪里都软。”
  赵羲姮掐着他脖子把他掀翻过去,眼中饱含泪水,“你娘的! ”
  卫澧眼睛瞪的老圆,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却不敢动作,怕“你怎么了?”
  “你闭嘴,不许再说我胖了!老子不胖!就算胖也是暂时的!”赵羲姮揪着他脖领子道,拧眉道。
  “我哪里说你胖了?”这人怎么现在还不讲理了?
  卫澧才不怕她,直起身子就要和她理论,赵羲姮将他推倒在床,“你说我软,不就是肉多吗?只有肉多了才软!你别以为老子听不出你的话外之音,你记好了,往后都不准在我面前说这种类似的话,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她松开卫澧的衣领,坐起来,将衣裳披上,拍拍胸口下了床。
  赵羲姮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自己长肉这件事了。
  卫澧倒在床上,头发散乱,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襟,不让纹身暴露半寸,目光呆滞,仿佛受辱的良家少妇,他现在心中有两个疑问。
  一、他什么时候说赵羲姮胖了?她好不讲理。
  二、她力气怎么那么大?
  但是自己躺在床上是万万不能躺的,卫澧连忙爬起来,追着赵羲姮道,“那我不说了,咱俩再睡会儿。”他今天还没亲够。
  “睡你个头!”赵羲姮一见他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起他刚才的话。
  “阿妉,你好软啊。”
  耳边一响起这句话,她就忍不住想自己长胖了这件事,不由得一阵心酸。
  卫澧要抓她的手,她躲开了,“吾日三省吾身……”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卫澧连忙接上,这句论语他背得可熟了。
  “字帖描了吗?书读了吗?政务处理了吗?”
  卫澧听她说完,脸色一僵,猛然想起临走前,赵羲姮塞在他行礼里的字帖,他一个没动呢。
  “我才回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放假休息?”纵然心虚,但语气还挺强硬。
  就算是软话也得硬说,不然还显得他怕了呢。
  两个人默默对峙着,卫澧将头撇过去,噘嘴,“读读读,我这就去。”
  他穿上衣服,将头发随意绑成个马尾,忍不住道,“你没事儿憋老生气,哪个王八羔子敢说你胖,老子就弄死他。”
  卫澧现在恨死那个说赵羲姮胖的人了,恨不得把人抽筋扒皮。
  他凑过去,在赵羲姮脸上吧嗒一口,“哪儿胖了?非得瘦的一把骨头架子才好看?”
  他语气里的宠溺很明显,赵羲姮搅搅手指头,语气也不如方才强硬,小声抱怨道,“那人家小娘子都是苗条的。”
  “那叫芦柴棒,那不叫苗条。”卫澧煞有介事,“真的,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你以前就瘦的跟那芦柴棒似的,但怕你生气没敢说,现在还带着水肿呢才这样儿,等回头水肿消下去也胖不了哪儿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赵羲姮眯着眼睛乜他,后槽牙咬紧,卫澧见事情不好,连忙跳着跑出去。
  跑出去后趴在窗框上对房间里头的她道,“你一天天憋老除了生气就是想着打我,过俩月带你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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