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乌合之宴
时间:2021-03-18 10:18:22

  卫澧点头。
  赵羲姮心揪起来,可疼了,“你一直因为身世自卑对不对?所以不敢告诉我,看着栀栀像你才觉得郁闷对不对?”
  卫澧想了想,又点头。
  赵羲姮叹气,这矛盾就解开了,卫澧抑郁的中心也找到了。
  傻死了,她心酸的都要冒泡了,眼泪汪汪的,顾不得疼痛一把抱住他,两个人一并倒在榻上。
  卫澧怕压着她,于是慌忙撑起身子,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两人衣襟墨发交叠在一起,霎时分不清谁是谁的。
  赵羲姮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含着泪嘟嘟囔囔的,“傻不傻?傻死了。”
  她又亲亲他的鼻尖,“正常人谁干这事儿?”
  卫澧被她亲懵了,赵羲姮不嫌弃他已经很……很让他觉得在梦里。
  “你别这样……”我害怕,害怕这都是假的。
  赵羲姮再亲亲他的唇,蹭蹭他,“真的,卫澧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不要自轻自贱啦。”
  他要是不好,自己怎么会给他生栀栀呢?
  卫澧吓着了,一下子弹起来,又逃跑了出去。
  赵羲姮追不上,干脆放任他出去冷静冷静,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现在眼里跟含着个小水泡子似的,一揉就哗啦啦淌水,她抽噎着抱怨,“怎么眼泪停不下来。”
  还好卫澧跑出去冷静了,不然两个人对着流眼泪停不下来,那场景也太可怕了。
  赵羲姮心也跟有个小水泡子似的,卫澧还可劲儿的在上头蹦跶来蹦跶去,非得蹦跶的她心疼心酸。
  他怎么这么招人心疼?
  谁说他不好了?
  长得好看还疼媳妇儿,闺女都跟媳妇儿姓;有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让给媳妇儿,半夜第一个爬起来带孩子。
  说实话,别人家做娘亲的总是半夜要起来哄孩子,但卫澧好的要命,赵羲姮就没起来过几次。
  赵羲姮扒拉着手指头数算卫澧的优点,吸了吸鼻子,越来越想哭,她夫君多好啊,就是有点儿傻。
  卫澧掐了自己好几下,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肯定是做梦!
  他瞅了瞅书房,将门关上,决定就在这儿睡一觉,睡醒了梦就醒了,说不定罗浩然还没出现。
  夜半三更,赵羲姮已经不哭了,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哭到红肿的眼睛,用帕子包着冰块敷了敷,“主公呢?”
  “在书房呢,夫人要叫主公回来睡觉吗?”小桃问。
  她觉得奇怪啊,今天怎么殿下和卫澧都在哭,还哭得凄凄惨惨的,但是看起来也不像闹矛盾哇。
  “不用,我自己去。”赵羲姮理了理头发,将枕头夹在腋下,气势冲冲就往书房去了。
  卫澧不回来,她自己找去呗,反正他今晚肯定也睡不着。
  门吱嘎一响,卫澧坐直身子,赵羲姮探了头进来,“要一起睡觉吗?”
  不等他说话,她就小跑过来,把枕头往他床上一扔,然后脱衣裳,麻利地钻进他被窝里。
  卫澧想是想的,但是……
  算了,反正是做梦,做个好梦也好,但愿醒来还能记得,能时常拿起来回味。
  赵羲姮冻得手脚冰凉,赶紧缠上他,把手伸进他衣襟里,“咱俩说说话。”
  “嗯。”他点头。
  “栀栀三个多月了,她会翻身,但还不会说话、不会站起来、不会走路。”
  “嗯。”卫澧点头,他知道啊,栀栀是他的女儿,他的小宝贝,赵羲姮是他的大宝贝。
  “栀栀会一点点长大,到时候我们带她走路,听她说话。让她在周岁时候抓周,五岁时候我给她启蒙,七岁时候你教她射箭骑马,八岁时候把她送去山下女学,等到她十几岁时候,我们给她挑个夫君,要和她爹爹一样好。”
  “嗯。”卫澧点头。
  “可是这需要好多好多年,谁要是在这些年里先跑掉了,这些就没法完成了,栀栀长大了会有好多遗憾。”
  两个人都带了一点哽咽。
  卫澧侧身,主动把脸埋在她颈窝处。
  赵羲姮亲亲他的鬓角,“你知道嘛,我以前有个愿望,我要好好活到一百岁,差一天都不行。后来觉得,你要是先死去,我一个人活到一百岁,好像也不是那么有意思了。”
  所以卫澧你能听懂吗?你特别好,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好,你的过去我也不介意。
  我特别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放弃活到一百岁的愿望。
 
 
第121章 他没什么好怕的了
  卫澧听不大懂,他这个文化水平,让他理解一些欲言又止层次深一点儿的东西实在难为他。
  但是他听见赵羲姮说他要是死了,她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句话他懂。
  做梦真好,平常不敢想的内容,在梦里轻而易举就能出现。
  赵羲姮碎碎念了一堆,卫澧只负责点头应和。
  他动也不敢动,赵羲姮说的这些话,太美好了,他万一一动就打破了呢?
  两个人手指交握在一起,掌心的温度彼此感知,彼此传递,分明是朦胧漆黑的冬夜,却冒着粉红色温暖的泡泡。
  像是身躯里浸满了温泉水,又湿又烫,一攥都会顺着泪腺变成眼泪。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痒痒的,胀疼的,却很满足,恨不得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带着一股缠绵劲儿,却无关欲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声渐渐弱下来,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卫澧比赵羲姮先睁开眼睛。
  怀里的人软绵绵香馥馥,将他缠的死死的,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像一对交尾的蛇。
  ……
  这是做梦这是做梦,卫澧默念两声,又倒回去,拼了命让自己醒来,但是这个梦也太长太清晰了,清晰的像现实,但他又深刻觉得现实不会这么美好。
  “笃笃笃。”书房外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一阵孩子扯着嗓子的大哭,嬷嬷在外头问道,“主公,夫人,小娘子清晨一醒见不到您两人就哭得止不住。”
  赵羲姮被吵起来,攀附着卫澧的脖子,朦朦胧胧爬起来,“把栀栀抱进来吧。”
  以前小家伙一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母,今早见不到她和卫澧,可能不习惯。
  栀栀很好满足,被放进赵羲姮怀里后,就抽抽噎噎停止了哭泣,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精似的吸着手指头,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羲姮浑身上下都在疼,抱了一会儿就觉得是极限,于是又让嬷嬷把栀栀带出去。
  卫澧全程都是怔住的。
  小qing长孩子尖锐的啼哭声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大脑,这好像不是在梦里,真的……
  那昨晚赵羲姮跟他说话,也是真的?
  他一把将赵羲姮的袖子撸起来,只见她胳膊上还带着从山坡跌下去的青紫。
  !!!
  真的,不是做梦!
  赵羲姮昨晚掏心掏肺的那一番话,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果然卫澧这个小妖精有特殊的勾引人技巧。以至于一大清早,她难得腼腆,不太好直视卫澧。
  嘿呀,她一个小娘子,说这种话,就是很害臊嘛!
  但卫澧表情怔怔的,动作古古怪怪的,赵羲姮还是下意识抬手,探在他额头上。
  不热。
  “你怎么了?”
  “你昨晚说的话,再说一遍行不?”他激动的快在床上跳起来了,狭长的眼睛瞪圆,满眼满脸都是不一样的神采。
  赵羲姮瞅一眼大明的天光,昨晚借着黑夜才说出来的话,你让她现在哪有脸再说第二遍。
  她捏了捏手指头,虎着脸,凶他,“好话不说第二遍!”
  卫澧脸上的光彩黯淡下去。
  烦死了!
  他又弄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赵羲姮捂着一阵阵抽疼的胸口。
  这简直让她没法拒绝,小妖精。
  看在他太可怜的份儿上,那就勉强再说一遍吧。
  “咳,我说……”赵羲姮酝酿了一会儿,到底说不出太煽情的话,“我说那个……”
  她搅了搅手指,干脆捧上他的脸,在他唇上吧嗒亲了一口,“就这样,你懂了吧!”
  卫澧脸颊被她挤得嘟起来,眼睛更圆了,眨眨眼睛,好像是懂了,然后浑身都在放光一样。
  赵羲姮觉得他是懂了,于是松开他的脸,往后退了一点点。
  懂了就好。
  卫澧一把握住她的手,恳求她,“我好像还是不太懂,你再试一遍好不好?”
  赵羲姮恼羞成怒地噘嘴,“你是不是就想占我便宜?”
  卫澧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不,我只是……”他只是太不敢相信了而已。
  昨天那一场都是真实发生的,赵羲姮知道了他的过去,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主动和他睡觉,亲他,然后和他说话,规划未来,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他真的不敢相信。
  可怜死了。
  赵羲姮在心里嘀咕,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她捧着他的脸,吧嗒又亲了一口,用了很大的力气,声音极为响亮,“懂了没有?”
  卫澧眼睛扫了她一下,又飞快低下,脸和耳朵都沾惹了红晕,不自觉扬起甜蜜的傻笑,然后点头,结巴道,“懂……懂了……”
  赵羲姮莫名被带的,也红了脸,心跳跟着加快,偏过头不看他,手背贴着脸颊降温,“你现在装什么腼腆?”
  卫澧勾勾她的小拇指,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啊!!”赵羲姮气恼尖叫一声,生气死了,“你非要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吗?”
  这种话,是该娇滴滴的小娘子说的吗?
  她还没抱怨完,唇上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
  卫澧凑过来,极为纯情的,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飞快后退,他的脸更红了。
  他想说,“勉为其难给你喜欢一下。”但是没敢说出口,此情此景,赵羲姮能接受他,他已经很感激,如果再说出这种话,她会生气吧,万一不要他怎么办?
  ……
  赵羲姮觉得更讨厌了,他现在弄出这么纯情的一副表情,搞得她刚才像什么老流氓一样!烦死了烦死了!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更色批!
  栀栀都那么大一只了,他现在开始装什么纯情?
  赵羲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去啃他的下巴,然后撕他的衣服,“给我看你纹身!”
  她都说喜欢他了,说不介意他的过去了,那心结该解开了吧,给她看看!
  卫澧像个贞洁烈妇一样,死死揪着领子。
  虽然赵羲姮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去,但他还是有些过不了心里那关,他依旧不敢将那样象征着罪恶过去的丑陋东西展现在她面前。
  赵羲姮虽然力气大,但卫澧誓死抗争,她也没什么办法。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她顺着卫澧的下巴,一点点吻上他的喉结,然后轻轻一咬。
  卫澧浑身一颤,像是点了痲穴一样,呼吸急促,身体发软,眼角微红泛起泪光。
  “我都说不在意了,你不要怕。我想看看你完整的过去,无论什么样子,我都接受,而且现在不给看,早晚是要给看的。”赵羲姮轻轻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
  他果然受不了,被说动了,攥着衣领的手逐渐松开。
  赵羲姮就知道这是有用的,以前在床上,卫澧总是在她耳边吹气,她学以致用回来了。
  卫澧想象自己是条死鱼,死咸鱼,随便她怎么摆弄,把羞耻心和尊严都撕掉,将遮掩过去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赤条条展露在她面前。
  像赵羲姮说的,既然已经知道一切了,早晚都是要看的,她不嫌弃就已经很好了,随便她怎么摆弄他都不应该反抗。
  卫澧紧紧闭着眼睛,把自己放空。
  赵羲姮坏心眼儿偏偏要他有所感受,一点一点顺着他喉结,移到脖子上露出的一小块儿纹身处,轻轻亲了一口,“这里,是什么图腾?”
  “你别问了。”卫澧揪着床单,羞耻的几乎呜咽出来。
  “那这里呢?”她摸着他精瘦小腹上的一块儿。
  卫澧又喘又哭,显然是刺激而且羞耻。
  赵羲姮咽了咽口水,好……好色情……
  她有点把持不住……
  但是卫澧这么可怜,她这样好禽兽啊。
  赵羲姮在心疼和把持不住之间来回拉锯,最后还是决定当个人。
  赵羲姮抱抱他,跟他说,“我都看完了,不丑的,很漂亮。”
  她没说假话,青色的墨迹刺在苍白紧实的皮肤上,对比鲜明,冲击强烈,汇杂的图腾是自然和原始最狂野的呼唤,印刻在卫澧身上,并不突兀,那么相得益彰。
  卫澧睁开眼睛,问她,“真的吗?”
  他眼角还带着红,可怜极了,没什么是把一个强大的人弄哭更为刺激的了。
  “真的!我从来不撒谎!”赵羲姮说。
  “那我勉强信你。”卫澧喉结上下攒动,将她抱紧,下巴垫在她的肩上,眷恋地蹭了蹭。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脖颈侧,她刚刚亲过的地方,“你问这里,这里是青鸟……”
  然后他带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滑,告诉她,“这里,是白狼,旁边连在一起的,是白鹿……”
  今时今刻,他终于剥开外壳,把羞耻的一切在她面前披露。
  脸皮火辣辣的疼,心如刀绞,却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从今以后,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最怕赵羲姮知道的事,她已经知道,并且接受了。
  赵羲姮想了想,歪头贴在他耳边说,“我觉得栀栀像你,会很漂亮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