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可就是这些单拿出来并不出众的五官,合在一起却出奇的漂亮。你可以说不欣赏安拙这一款,但得承认她很漂亮。
  现在不是有一个说法,美人在骨不在皮,要闫圳说,这是断章取义。皮囊当然重要,骨相是锦上添花。安拙就长了这么一个好骨相,当然这是以闫圳的审美来评估的。
  安拙身高164,在许多爱高挑美人的男人眼里,光这一点就不及格,可闫圳喜欢,太高太矮的他都不喜欢,这个身高于他刚刚好,可以自然地揉她头顶的软发,掐她后颈也很得劲儿,搂在怀里,她的气息拂在他喉结上,能痒到心里去。
  闫圳也是在娶了安拙以后发现自己审美偏好的,他少年时期喜欢的女明星都是同一款,全部都是单眼皮,五官小巧精致,中等身高四肢纤细,女性特征却发育得很好,如安拙这样的。
  眼睛隐藏在眼罩之下,闫圳可以毫无顾忌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过往的记忆比想像中来得清晰、全面。闫圳忽然了然,原来最终挑上安拙来代嫁还是有迹可寻的,浅意识里他挑了个自己钟爱的款式。
  飞机马上落地,陈景中小心地提醒着老板该醒一醒了。闫圳全程清醒,他摘下眼罩,窗外已经能看到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他竟然占了整个旅途的时间来思考有关安拙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他感到一些不可思议。
  闫圳肃着张脸低头查看手机,陆志强还没有传来任何东西。陈特助觉出老板有些低气压,是不是昨晚以及刚才没有休息好,他记在心里,想着把后面的行程安排的更合理些。
  而陆志强这边效率确实慢了,闫圳并没有告诉他,老板娘又回了出租屋。在老板住处外守了一天也没见人出来过,直到夜幕降临,数到老板所住的楼层,陆志强才发现,那里漆黑一片。
  他立马飞车回出租屋,也是巧了,刚停好车,就见安拙朝着小区走来。陆志强低头思索,先前他还觉得圳哥有点小题大作,老板娘一个金丝雀,就算是跟他闹了别扭,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现在看来,水花还是有的,至少她每次回家的时间是规律的,所以,她白天到底去了哪里?
  陆志强态度认真了一些,终于在守了三天后,安拙又出门了,没用多久,九团漫进入到了他的视线。
  陆志强看着是个粗人,但其实他是个全才。电脑、电子、网络这些他都有汲及,实在自己搞不明白的,他的人脉也有大把能帮到他的人。
  所以,一天时间,陆志强就弄清楚了九团漫是干什么的,安拙为什么会去那里,以及她身边同事的情况。所有资料汇总完毕,陆志强一秒没耽搁,马上传给了闫圳。
  闫圳很忙,不满陈景中的安排,要求他把进度提前,陈特助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板在工作中心浮气躁。既然老板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他作为下属更希望如此。
  陈特助带着手底的兵,正在跟老板汇总情况,闫圳手机几不可查地响了一下。闫圳虽没有叫他停下,却还是查看了手机消息。观察着闫圳的表情,陈景中越说越慢,慢慢地没了声息,明显对方没有在听。
  陆志强只在第一天来过一个消息称,安拙那边确实有情况,给他一些时间他正在查。三天里,打开与陆志强的对话框,成了闫圳每天忙完,睡觉前的例行公事。
  此时,他终于查出结果了。信息量有点大,闫圳一时没掳清。
  “老板,”陈景中喊他。
  闫圳回神,他扫视着所有人,就在大家不明所以,陈景中又想开口问时,听闫圳说:“继续,刚才说到哪了?”闫圳把手机按灭放回,他是来办正事的,安拙的情况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他有的是时间来搞明白,不在这一时。
  在闫圳的字典里,什么事情都不能跟工作相提并论,家庭、女人本是给辉煌事业锦上添花的,主次不能颠倒,怎么可能为了个安拙影响到工作。刚才有一秒他产生了让下属拖后汇报的想法,但他马上清醒了过来,闫圳决不允许自己动这个心思。
  汇报工作虽被打断,但后面进行得十分顺利,老板回复了状态,像往常一样提出问题,指明方向。刚才陈特助看闫圳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此刻,看着与往常无二的老板,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闫圳没深想的是,问题的本质并不是他成功克服了想延后会议的冲动,而是他竟然产生了这个冲动。陈景中没想到的是,会议后半程状况都在的老板,回到自己房间后,马上就不淡定了,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开始查看刚才没有看完的信息。
  闫圳终于把所有的调查资料都看完了,他放下手机,拿了根烟点燃抽上。信息太多,他在一点点消化。他从来不知道安拙竟然在偷着工作,虽然是个只需要在家办公的自由职业,但他记得她从来没跟他说过。
  画漫画?他知道她跟仝玲是一个专业,都是学画的。但是,如果她想画,不想埋没了专业,大可像仝玲一样,走正规路子,做画家办画展。而不该是像现在这样,签个野|鸡公司,做些拿不上台面的工种。
  二次元,闫圳知道,也算个圈子。但他本来对此就有偏见,如今,安拙进入了这个圈子,为了点闫圳根本看不上的名与利,被人带偏了,心思也野了。
  还好,他发现的及时,拨|乱|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现在让他气不顺,恨不得马上飞回海市的是陆志强传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头发长相都十分二次元的年轻男人跟安拙一起走出大厦。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互相看着,女孩愉快的笑着,男人的眼里都是她。
  一个抓拍不能说明什么,但那男人的眼神令闫圳十分不快,越想越气,不得舒解。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都给他等着,无事则好,否则,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第26章 
  安拙这一周过得还挺轻松的,在家画烦了,就去公司画。VIP画师工作区,凑齐全员不易,但空无一人的情况也少。安拙来的这几次,每天都有别的画师在,她与另外七名同事都见过面了。
  杜浩佳是这里公认的老大,一是因为她年龄最长,二是因为在安拙来之前,这里就她一个女的。终于老大发话了:“小安拙来了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来公司的人也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聚吧。”
  按照惯例每个新人来,都要开个迎新会。安拙的迎接会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开,也是因为一向拥有话语权的老大杜浩佳有画稿要赶,今天她任务完成,马上就张罗了起来。
  在公司与没在公司的都表示同意,于是杜浩佳预订了餐厅。对于他们这个小团体来说,没有下班这个概念,这个工作区本来就是多功能的,画手们可以在这里交流,也可以休息休闲或工作。
  所以饭点一到,大家开始向餐厅聚集。从公司走的一共五位,剩下三位自行前去。五位当中就安拙没有车,本来理所当然的,她想着坐佳姐的车,可杜浩佳没理她,关上车门就要走,车子开起来的同时,她对安拙喊道:“让那阳载你。”
  她话一出口,除了那阳,剩下几位也跑没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安拙与双耳大大。
  那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晃了晃钥匙:“上车吧。”
  安拙上车后开始发愁,她在这个团体里年龄最小,大家都随着杜浩佳叫她小安拙,自认她单身。杜浩佳倒也没明着撮合她跟那阳,但偶尔这样的行为,还是会让安拙感到不安。
  以安拙现在跟闫圳的关系,主动说自己已婚也不太合适,万一过不了多久离了呢?本来就是个人家事,安拙并不想拿到台面上说。
  她一副想心事的样子,那阳看她两眼没说话。终于,她换了个坐姿,开始观察起他的车。那阳这才开口:“会开车吗?”
  安拙点头:“恩,上大学时就学了。”
  “那就买一辆吧,没车还是不方便。”那阳建议道。
  安拙笑笑,自打闫圳的律师跟她说,尽量不要动用闫家司机后,安拙一次都没坐过那些带专职司机的车,她每次如必需用车时,都是捡司机不在的时候自己开。
  安拙心里明白,这不是她有骨气,这是她被人欺负了。明明嫁了,明明是一家人了,正常人家的媳妇,怎么会没有底气用自家的车自家的司机呢。像赵姨,每次在别墅与大平层之间来回,都是车接车送的。
  安拙也明白,她要是叫车,肯定会有,但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别人不给,她没脸皮厚到自己要。
  又走神了,她可真爱走神,想的事应该还不太愉快,眼里有衰色,粉唇微嘟,那阳马上撤回了视线,轻咳一声,发现安拙看过来了,莫名心虚地先发制人:“你为什么叫鼹鼠?”问完松了一口气,好自然的问题。
  安拙解释道:“你看过一个很老牌的外国动画片吗?”
  那阳马上接了下来:“捷克斯洛伐克的《鼹鼠的故事》,因为这个”
  “嗯,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动画片,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那阳笑了:“我也挺喜欢,你不问问我吗?”
  “不用问啊,双耳,从你名字拆下来的两只耳朵啊。”
  那阳不语,安拙好奇地问:“难道不是?”
  他叹气:“唉,早知不叫这个了,谁都猜得出来。”
  车拐了个弯,餐厅到了。
  安拙跟那阳下车,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从入云大厦就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停在了餐厅对面。车里人拨打电话:“强哥,我把定位发给你。”
  本来今天轮不到陆志强来接闫圳,原定下了飞机,闫圳一行还要回趟公司的,越市的事情还没了结,他们还要回公司开个会,做下一步的统筹。
  可当闫圳看到陆志强发过来的照片,他改主意了,直接命令陆志强过来机场接他。
  那阳和安拙是最后到的,黄天把菜单递给那阳:“我们都点了,就差你俩了。”那阳转手递给安拙,问黄天:“你有什么推荐?”
  一说到吃,黄天精神头就大了,他是一名专画美食主题故事的画手。安拙边翻边听,被黄天描述美食的能力感染,点了个他推荐的。那阳把头凑过来,笑着说:“你别被他骗了,创作里的东西能信吗,他就是个垃圾嘴。”
  一旁的靳智聪也过来凑热闹:“老黄,这你不能怪那阳说你,上次你做的黑暗料理,可是让他吃坏了肚子。”他跟黄天签进九团漫之前就认识,比别人关系更近一些。
  说说笑笑间,菜上了。这场饭局的主题是迎接新人,安拙是主角,话题自然离不开她,终于,杜浩佳问她:“小安拙,你有男朋友吗?”刚还喧闹的餐桌,一时安静下来,没人说话了。
  安拙终是不会撒谎,老实地说:“我结婚了。”是啊,不管她跟闫圳现在闹到什么程度,她已婚未离是事实,撒一个谎容易,日后圆谎,怕是要永远嘴里没实话了。
  “啊?!”不知谁发出了惊呼,然后场面更静了。杜浩佳看了一眼那阳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真没看出来,你才多大啊?”
  “我结婚早。”
  “是够早的。看看,看看,你们都看看,谁说我们画手圈子小,不好谈恋爱,小安拙婚都结了。”说到这,杜浩佳又想起一事,赶紧问:“你不会连孩子都有了吧。”
  正在喝饮料的安拙闻言被呛了一口,摆手道:“没有,我没小孩儿。”
  关于安拙已婚的事实,大家虽感惊讶,但聊两句就过去了。那阳一直在喝饮料,这会儿主动起身拿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他旁边的安拙看到,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喝酒啊?”
  她不知道她声音有多好听,不紧不慢的语速,软糯的语调,与她的画风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萌。那阳手一顿,放下酒瓶:“不喝了,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回去。”
  安拙马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一直喝饮料,以为你不会喝酒呢。你喝你喝,我打车走。”
  那阳摇头夹菜,吃到嘴里的菜没滋没味的,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呢?心情跌到谷底,怅然若失。
  时间不早了,一桌人酒足饭饱,欢迎安拙的词说了一箩筐后,终于准备结账走人。
  杜浩佳不像来时把安拙推给那阳,她看看他们俩:“那个,我送,”那阳抢白道:“我送她回去。”转头又对着安拙说:“你住XX花园,跟我一个方向,我顺路。佳姐跟你住调角,她送你的话得绕一大圈。”
  安拙表示感谢:“那辛苦你了。”
  喝酒的有叫别人送的,有叫代驾的,比起来时,那阳与安拙是第一批离开餐厅门口的。
  陆志强从后视镜观察着老板,圳哥很平静,没有让他行动的意思,眼见那辆载着老板娘的车就要离开视线了,身后传来圳哥的声音:“跟上。”
  听着语气还行,好像没怎么太生气。唉,他是真不乐意干这活儿,有疑似见证老板青青草原的倾向,他不会以后被圳哥忌讳,丢饭碗吧。
  回去的路上,那阳没有再跟安拙聊天,他打开了音箱,里面传来轻音乐。安拙听了会儿,问他:“你爱听纯音乐?”
  那阳目不斜视:“画东西时听,听带歌词的太吵。”
  “你试过听摇滚吗?我每次画前听一听,下笔如有神,特别能进入状态。”
  “那更吵了,我对声音很敏感,要求很高,大多数歌手的嗓音并不好听。”
  安拙:“我有个高中同学跟你一样,她最后报考了播音专业。”安拙正回忆到这个同学当年跟她要好的最大原因,就是说她声音好听时,听到那阳说:“你声音就很好听,如果不画画,也可以往播音声优方面发展。”
  被夸了,安拙还没来及不好意思,又听那阳说:“佳姐说得没错,我喜欢鼹鼠太太,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喜欢你的地方,你的声音。”
  不止,你的样子,你的气质,你的所有,我都喜欢。可惜的是,这些话将会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心动,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毫无悬念,车子是朝着安拙所租房子的方向而去,他的老婆,堂堂闫家的太太,居然要别的男人送,平静坐在后座上的闫圳,额头开始冒青筋。
  坐在前面开车的陆志强是没看到,看到的话,他就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玩博击的人对人体构成,以及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身体各部位会出现什么样的特征,都有一定的了解。
  闫圳现在表面虽平和,但他身体的机能已经开始受情绪的控制了。拳台上如果见他如此,那就是盛怒的开始,对手要倒大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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