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前两天安拙住的小区发生了窃案,最近门护渐严,出入的车辆都要求有通行证才能进出。安拙要那阳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她自己走进去。
  眼见前面被跟的车打了转向灯,似要靠边停车,闫圳突然开口命令陆志强:“别车。”
 
 
第27章 
  老板发话,陆志强自然马上执行,一脚油门超过前车,猛打方向盘……“哧”,刺耳的刹车声划响夜空。
  “你没事吧?”那阳确定没有发生碰撞后,第一时间关心坐在旁边的安拙。
  安拙戴了安全带,身上无碍,但还是吓了一跳,另外,由于最近画画时间长本来颈椎就有些不好受,这一个猛刹,安拙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她闭眼等着这波眩晕过去,才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事,你呢?”
  那阳摇头,然后皱眉看着前车,满脸不豫之色。
  别他们的那辆黑车此时横在眼前,深色车窗缓缓下降,安拙呼吸一窒,闫圳坐在里面。他漫不经心的拿出眼镜,低头戴上后,冲她笑了一下。笑得她毛孔直立,心惊肉跳。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唤醒了安拙的记忆,她撞见俱乐部打人事件时,闫圳给她的感觉跟此时一模一样。
  就在安拙还傻楞着望着闫圳时,车窗又缓缓地升了上去,闫圳也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前面车门打开,陆志强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对肇事者的漠然感到愤怒的那阳,也开门下车准备去理论。
  安拙本能地觉得陆志强不是来讲道理的,她一急,安全带都忘了摘,就去开车门,手忙脚乱地下了车,安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陆志强挥出了拳头。
  安拙惊呼的同时,那阳躲了过去,并向对方发起了攻击。就算是对打架一无所知的安拙也能看出来,那阳是个练家子。
  刚想上去阻止,安拙手机响,她接起来,是杜浩佳。
  “小安拙,我的平板放那阳包里了,我一会儿要用,他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告诉他我在……”没等杜浩佳说完,安拙的一声“啊”吓了她一跳。
  听出来不对劲,杜浩佳忙问:“发生了什么?”
  安拙急急道:“打起来了,佳姐,先挂吧。”她把手机往车头一放,就要下场劝架。
  后腰忽然被人搂住,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安拙周身,她顿了一下随即马上转身,对闫圳说:“快让他住手,这是我同事,公司有聚餐,他送我回家。”
  闫圳看向打斗那里:“你让谁住手?你这位同事恐怕正打上瘾呢,要你替他操什么心。”说着他在安拙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推开了她。
  “阿强,让开。”
  陆志强撤了手,那阳也没有跟进。
  “呸!”陆志强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抹了下嘴角对闫圳说:“手黑着呢,圳哥小心。”
  那阳:“怎么?一起来?”
  闫圳扫了那阳一眼,如刀锋扫尾,眼镜都遮挡不住他的戾气:“你不配,只我一个绰绰有余。”
  那阳打量着闫圳,是个能让人感到威压的有着强大存在感的人物。很显然,这位人物与安拙认识,并对他充满了敌意。
  闫圳摘下眼镜,折好,伸手朝安拙递去。安拙不接,闫圳坚持,两人僵在那里。
  安拙以前最喜欢看闫圳戴眼镜了,他吃穿讲究,每副眼镜都价值不菲,她一直认为也只有闫圳能撑得起这些奢侈品级别的小玩意儿。如今,他刚才戴着眼镜说着蔑视那阳的话的样子,真是衬得上斯文败类四个字。
  陆志强看着固执的两个人,想上前接过来,被闫圳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执拗地看向安拙,最终安拙败下阵来,接过了他的眼镜。拿到眼镜的一瞬,安拙想着再争取一下:“真的是同事,他只是送我回个家。”
  闫圳不置可否,单手拥着她,像往常一样抚摸她的头顶,只是这次多了一道工序,他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发顶。
  这种像宠爱小猫一样的举动,令那阳十分震惊,这个男人是谁?她老公吗?没等那阳多想,闫圳先发制人。
  那阳得承认,对方对付他确实绰绰有余,与刚才那位被称作阿强的相比,他的拳头他都看不清,几秒之内就挨了好几下。
  更令人气恼的是,对方在拿他当猴耍。打得他挺疼,却并不攻击要害,这让那阳想起小时候挨长辈们打的经历。心中有气却无力还手,看起来一直在被动挨打,有点惨。
  那阳哪里知道,他面对的是海市连年自由博击业余组冠军。
  在安拙看来,那阳可不是有一点惨,是太惨了。她害怕了,怕闫圳脾气上来没轻没重,怕自己把别人害了。
  眼见那阳连防御都快做不到了,安拙把手里的眼镜放在了车头上,跟手机并列在一起。那么贵的眼镜,万一一会儿被她弄坏了,她可不想在离开前还要赔上一笔巨款。
  放好后,安拙一咬牙就朝那阳冲了过去,她扑到那阳的怀里抱住了他。安拙知道自己是没能力左右闫圳的,安拙觉得她要是敢做出拉闫圳手的行为,不保闫圳会不会回手给她一拳。
  所以,她护住那阳,其实是逃避式劝架。安拙在那阳怀里紧紧地闭着眼,能感觉到有拳风从她耳边擦过,然而,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陆志强发出惊呼:“圳哥!”
  安拙不明所以,回头去看。就见陆志强已经扶住了闫圳,具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没看到。但看闫圳推开陆志强,人站得好好的,哪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闫圳冷冷地盯着安拙,没有了刚才的老神在在,胸口起伏明显,显然情绪起了波动。
  “安,拙。”他叫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叫的。安拙畏缩了一下,在闫圳的角度看来,她朝着那什么狗屁同事的怀里又扎了扎。
  “陆志强!”本来闫圳没把送她回来的男人当个东西,一直秉承蔑视的态度,矛盾的核心还是安拙,把她带回去,有什么话他们私下说。现在闫圳不打算忍了,他暴怒:“把她给我拉开!”
  陆志强听命上前,一点都不敢忤逆老板,对安拙连劝说都没有,直接上手拉。
  安拙被吓到喊救命,那阳拉住她,护着她。就在这场面混乱之际,杜浩佳带着黄天与靳智聪赶到了。
  听安拙说打起来了,杜浩佳没犹豫开着车就过来了,黄天与靳智聪住在一个小区,都喝了点酒,所以坐了杜浩佳的顺风车,一并跟了过来。
  那阳这边一下子多了三个人,安拙在陆志强分神之际,朝佳姐跑了过去,杜浩佳一把抱住了她。
  陆志强本来想追,看对方是个女人,扎女的怀里应该没事了吧。
  比起抓回安拙,他更关心的是圳哥的胳膊,玩博击的尤其是玩到闫圳这个水准的,哪个会身上没伤。
  闫圳的旧伤就是他的胳膊,也是他有钱,能请到专业的医疗康复团队,所以,胳膊的旧伤才保持得很好,让他可以继续在这行里玩下去。
  刚才,老板娘突然扑过去,圳哥为了避她,硬是泄了劲道,改了方向,对一般拳手倒没什么,可架不住他有旧伤啊。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陆志强也没办法问闫圳有没有事,只能暗中观察,暗自担心。
  黄天与靳智聪扶住了那阳,看他嘴角有血痕,纷纷着急地问他有没有事,那阳摆手。
  杜浩佳这个气啊,这是哪来的流氓,当街掳人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她质问闫圳与陆志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打人呢?报警,太嚣张了。”
  闫圳呵的一下乐了,他冲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所有目光都聚到了安拙这里,安拙小声道:“他是我先生。我们最近有些纷争,今天,他可能是误会了。”
  那阳一副果然的表情,看向安拙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其他人也惊住了,小安拙的老公看着就不好惹,身边竟然还带着一个黑|社会气质的打手,也不知她平常会不会遭遇到家|暴。
  这下大家不好办了,赶情是家务事,可虽说是家务事,但还是牵连了无辜,怎么能随便打人。一时,所有人也不知该怎么办,杜浩佳手机都按开了,差一点“110”就打出去了。
  闫圳谁都没关注,只盯着安拙,他问:“你说怎么办呢?要不要报警?”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看向安拙,毕竟是她老公,她又是新来的同事,报不报警确实得看她。
  安拙看着闫圳一脸挑衅的样子,又看看那阳被人扶着强撑的样子,她朝闫圳走过去,闫圳觎着眼,高傲又得意地看着她。
  只见安拙走到车前,拿起放在车头上的手机,拨了号码出去:“喂,110吗,这里有打架的,请过来一下。”
  此时,闫圳的表情安拙是不敢看的,是的,做都做了却不敢看。安拙不觉得丢脸,比起以前小怂包的自己,她现在进步可大了。
 
 
第28章 
  去派出所的路上,闫圳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原先想得是,当着围在安拙身边碍他眼的苍蝇的面把她带走,顺道让陆志强再把人教训一顿。
  一般人经此一弄,差不多就会被吓退,吓不退的也会因为,亲眼看着想保护的女人被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被伤了男人自尊这样的理由而退缩。
  可事情没有按照他预设的剧情走,节外生枝意外不断,以至他现在不得不去一趟警局。以闫圳身后的律师团队的能力,这儿根本不算事,但就是麻烦。
  活到他这种水准,处在他这种地位,在别人看起来天塌了的事也只是他眼中的麻烦而已,可就是这种麻烦,闫圳也不认为是他该经历的。
  他打拳,他脾气不好,甚至会用一些非常手段来处理个别的竞争对手,但这不代表他是个鲁莽的人。
  比起一个月前,安拙还没跟他闹时,闫圳现在已经开始把目光放了一些在安拙身上。不过,可能放得还是不够,还是不够重视,以至于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能再这样了,闫圳讨厌输,讨厌这种失控感。不管是谁带坏了安拙,她越来越不好摆楞是事实,吓也吓过了,台阶该给的他也给了,她却还是不识相,每每做出错误的选择。
  以前的小妻子多乖啊,满心满眼都是他,闫圳得意着,却又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现实就是除了外貌条件,其它客观条件,她都配不上他。
  人啊,真贪心,以前肯娶她,她就知足的恨不得以命来抵,现在呢?开始向着外人,敢和他叫板了。
  闫圳决定了,想通了,人都是贱出来的,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做主动找上门的事,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以前没用是看在她乖,讨得他欢心的份上。
  可他退了,对方却得寸进尺,是时候让他的小妻子明白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不可抗力。
  安拙坐的是杜浩佳的车,路上,杜浩佳几次欲言又止。心里叹气,命运就是不公,这么乖又有灵气的小姑娘本该被温柔以待,而不是被见人下菜碟的狗东西拿捏。
  “他,你老公,对你不好吗?”还是问了出来。
  “以前倒也没有,最过份也就是吵架后冷暴力,不理人。我提出了分居,我们的矛盾才开始加深。真是不好意思,把大伙牵连了进来。”安拙哪想到,从想着隐瞒已婚到实话实说,到大家把她的婚姻状况了解个底朝天,不过一个晚上。
  杜浩佳表情严肃:“所以,你才从佛系的画,到现在开始把画画当成事业来经营,就是想自立后离开他。”
  鼹鼠,这名画手,圈里没人不知,因为她很特殊,不为名不为利,编辑跟她谈入V,她跟你说是为爱发电,出版社跟她谈出版,她一听要见面,嫌麻烦就算了。
  这样淡泊名利,偏偏还是个有才的,《她的域》脑洞新奇,画风诡异,让人过目难忘。杜浩佳倒没有像那阳那样,一口咬定鼹鼠是男画师,但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今回头看,能有资格谈淡泊名利,得先学会自给自足。
  闫圳没把去警局当回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律师过来。到了派出所,两拨人被分别问话,闫圳只一句:“我没什么说的,跟我的律师谈吧。”
  “闫圳?”他正要打电话叫律师,就看到王璐走了过来。
  “真是你,干嘛来了?”王璐问。
  闫圳把电话放下:“就你吧,王大律师,临时出个场吧。”
  几句话过来,王璐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按现在的叫法算是青梅竹马,当然两人是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都把对方当哥们儿。
  关系太熟了,王璐忍不住揶揄他:“你这是被自己老婆报警抓了?”闫圳看她:“王律师,少点八卦,干点正事。”
  哟,说到痛处,还不乐意上了。王璐闭了嘴,出去做事了。
  跟闫圳这种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一点屁事还叫个律师来,其他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王璐一过来,提出一个问题:“陆志强受伤了,他可以申请验伤的,大家都有动手吧。”
  她说着朝那阳看去,王璐眼睛亮了一下,哈,被人临时抓来顶包也不见得是坏事,这不,天降大美人。难怪里面那位要吃醋,是感觉到威胁了吧。
  王璐的积极性一下子高涨了起来,直接对话那阳:“您好,怎么称呼,我是闫圳的律师,王璐。”她一副公事公办干练的样子,私人情绪被隐藏得很好,更不会有人发现,说完话后,她舔了下牙齿。
  安拙没想到,会是王璐过来,闫圳的律师团队里有她吗?
  那阳本不想跟对方律师对线的,但她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双方都有动手,而且那阳意识到,对方在格斗这方面十分有经验,行事狡猾,如果要验伤的话,恐怕对方会比他重,情况对他并不十分有利。
  安拙也想到了这点,她当着大家的面开口道:“王律师,是不是也得看一下是谁先动手的吧。”
  王璐把目光从大美人那里移到了安拙身上,先是笑着叫了一声:“嫂子好。”然后马上变脸成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的情况是,双方各执一词,具体谁先动的手,”
  安拙打断她:“事发地旁边的小区前些日子进了贼,安保升级,新安了不少摄像头,事情的经过应该都被录下来了。”
  闫圳从屋里出来,就见安拙背对着他跟王璐在据理力争,她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全听见了。与安拙不同,王璐正对着闫圳,她一看闫圳眼神不对,马上对安拙说:“安拙,咱们两个谈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