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因着闫圳的关系,陈以对安拙的事不想插手太甚,闫圳那家伙的独占欲太可怕,可怕到第一时间就掐断了陈以的那点小想法。
  安拙那样的女孩子谁见了会不心动呢,陈以一开始也是动过心思的。后来,表面看他是被闫圳吓退的,其实还是因为没那么喜欢,没喜欢到为了安拙,而放弃其它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今天接到闫圳的电话,陈以感慨真的是谁的人谁心疼,闫圳提到的关于安拙后续发展的一些问题,确实是有道理的,是为她本人考虑了的。
  陈以是在想了想要怎么说后,才给安拙打这个电话的,谁知他刚开了一个头,安拙就从善如流地马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根本没用他多费口舌,陈以一时嘴快:“他跟你说了?”
  安拙没在意:“什么?”
  陈以马上反应了过来,改口道:“没跟你说话,我旁边有别人。”
  “哦。”安拙不疑有他。
 
 
第82章 
  让安拙与陈以一拍即合的,是成立团队的事。安拙因为对沙晓岚一事产生了阴影,在事业越来越红火,自身越来越忙的情况下都没有动过请固定助理、成立团队的念头。
  而今天,郭红丽一句似有似无的抱怨,让安拙意识到她明明可以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给自己省下些时间,享受生活,关心家人。
  就是在这当口,陈以的电话像打磕睡递枕头一样,适时的出现了。安拙念头刚起,还没有想过该如何具体实施,于是在电话里跟陈以交流了起来。
  陈以想到闫圳刚才跟他说的话,几乎没怎么改地以自己的口吻说给了安拙:“可以从你以前合作过的短期助理里找一找,你不方便出面的,我这边会以公司的名义去推进。”
  “这是个好办法,我回头想一想,有人选了再让陈总过目。”虽然安拙入了股,但陈以毕竟还是她的领导,她未来团队还是要他点头认可的。
  挂了电话后,安拙开始思考合适的人选,而陈以却在感慨闫圳的细心与卑微。
  电话里的闫圳细心地跟他分析了一番,以此时安拙的情况,找与不找固定团队的利与弊,并谨慎得到结论。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他,找团队的话,有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一向霸道又有主见的闫总发表了意见后,却话锋一转:“还是以她的意愿为准吧,毕竟是她要用的人,再说,她是有能力安排好自己的一切的。”
  陈以想到此,庆幸自己改口快,安拙应该是没有察觉到什么。闫总已经退缩到如此地步,就是不想安拙产生他又插手她的事的感觉,并因此做出不利于她自己的选择。
  找团队的事很顺利,跟安拙合作过的团队也有几个,安拙挑了专业性与合适度最契合的一方,交谈过后,算是定了下来。
  把结果告之陈以,陈以一面说着没问题,都听你的,一面想到安拙最终选择的,正是闫圳当时随口一说的他认为的最佳人选,可见闫圳对安拙的关注度有多高,对她的事业有多了解,是下了真功夫的。
  找到了团队,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安拙省心又省时间,她特意空出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带着郭红丽出门旅游了一趟,尽孝的同时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旅游的路线都是安拙自己定下的,考虑到郭红丽的年纪,一些需要攀爬或刺激的冒险项目都不在考虑之列。安拙计划带着妈妈从海市自驾出发,不赶时间,不设明确目的地,每天也不多开,只行四五个小时的车程,走一路玩一路,想想就很惬意。
  郭红丽难得跟女儿出门玩儿,心气特别足,想带很多很多的漂亮衣服,路上拍照用。但怕行李太多拖累行程。她收拾行李这天,闫圳正好来了。
  听到郭红丽说,安拙有了假期,要带她出门一趟。闫圳的心情先是嫉妒羡慕,后是欣慰,想到他最近要做的事情,他马上说:“挺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正好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有些事情要亲自处理,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您了。”
  经过闫圳持续地上门,郭红丽现在与闫圳已十分熟络,在女儿女婿离婚之后,反倒有了一个女婿半个儿的感觉。
  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不好使了,都是闫圳帮着解决的,大部分还是他亲手解决的,这是最让郭红丽看得顺眼的地方,老年人都喜欢这种动手能力强的年轻人,什么事都花钱找外面人干,就缺了那么点意思。
  郭红丽听闫圳这么说,马上关心地问:“有什么事儿不顺利吗?”闫圳一抬头,撞进眼中的是郭红丽满脸的关心,那真切的情感是做不得假的。
  闫圳微笑着安抚郭红丽:“没事,您不用担心,我您还不了解吗,这世上哪有什么事能难住我。”
  郭红丽脸上表情没有一丝放松:“别这么说,你在我眼中也是孩子,在我们大人眼里,你们再本事,哪怕早已成为我们的骄傲,也会有有难处的时候。阿姨虽然不懂你的事,也帮不上忙,但你心里烦了就来我这儿,我给你做好吃的,美美地吃上一顿,什么烦心事就都不叫事了。”
  闫圳:“您也是这么安慰安拙的吗?”
  郭红丽:“那怎么可能,我对她更直接。”说着一插腰假装眼前站着的是安拙:“死丫头,该吃吃该喝喝,又不是你妈我要死了,你要吃不上饭了,有什么好别扭的。”
  闫圳乐出了声,笑过后,他小心地问郭红丽:“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郭红丽一楞,说实话,以前就是闫圳叫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真如她跟安拙说的,会感到不适。可现在,心里的感觉变了,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又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样。
  闫圳的这个要求,扪心自问她是愿意的。
  “行,你想叫就叫吧。”
  闫圳无比正式又心甘情愿地叫了一声:“妈。”
  郭红丽小声地认真地应了:“哎。”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闫圳察觉到,转移到轻松的话题:“您这儿怎么摊了这么多东西?”
  郭红丽看着满地的行李,没有自信的样子:“都带去会不会有点多?”
  “不会,安拙那个车空间还可以,再多点也放得进去,你们是自驾游怕什么。”
  郭红丽一想也对,在闫圳的鼓励下,喜滋滋的开始搭配起她的衣服了。
  闫圳离开郭红丽家,一辆熟悉的车子出现在他的后视镜里。他呵了一声,没理,一路把车开到了拳击俱乐部。见闫圳从外走进来,陆志强就从拳台上下来,随着闫圳进了办公室。
  “上次说的事能确定吗?”
  陆志强:“确定啊,怎么,这么点小事您还怕我搞不明白?”
  闫圳坐下,目光深沉:“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需要考虑的事,你只要按我说的把事做好就行。”
  陆志强感觉到他圳哥有事瞒着他,忍不住问道:“圳哥,你要做什么一句话的事,没有我陆志强办不到的,您可以信任我。”
  闫圳摆手:“你想多了,什么事都没有,忙你的去吧。”陆志强还欲再说,闫圳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被劝退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闫圳的威压,向来是他承受不来的。
 
 
第83章 
  陆志强走后,闫圳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很久,他沉下眉目,静静地坐着,只有眼珠转动的频率说明他在高速地思考着。
  两天后,安拙与郭红丽出发,第一站是离海市三百多公里的一个省会城市,以美食最为著名。此地没有什么太著名的景点,母女俩只是吃吃喝喝简单逛了逛,就朝着下一目的地出发了。
  这一路走来,郭红丽像个孩子一样,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拍了照,发在了朋友圈里,闫圳总是第一个点赞的。
  在安拙跟他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后,闫圳一度甚至不能直视安拙,连她的照片都不能,看到了,他的愧疚之情就会冒出来,并开始心疼。
  这样逃避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然后就是疯狂地想她,想见她,哪怕照片也行。可是安拙虽然没有在微信屏蔽闫圳,却也很少发自己的照片,连朋友圈都几乎不发。
  闫圳没脸去见本人,只能靠着网上新闻里安拙的照片一解相思。但这些照片都是营业照,不是生活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期间闫圳试过在家里的相册找一些安拙的生活照,却发现除了他们结婚时照的一些,竟然没有一张婚后的照片。
  这个发现又一度让闫圳陷入椎心的难受之中,安拙这四年到底跟自己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可真混蛋。
  还有这次她们母女的出游,闫圳是真的羡慕,他都没有好好带安拙出去玩过,现在疯狂地想跟她过二人世界,想带她游遍世界,吃遍全球,去感受不一样的人生,可他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郭红丽发的朋友圈多,看了她的再去看安拙的,反差很大。安拙的朋友圈依然空空如也,什么感想、照片都没有,闫圳只能在郭红丽的朋友圈里寻找着安拙的一丝痕迹。
  不过郭红丽对闫圳是真好,她发了很多朋友圈上没有的照片给闫圳,闫圳也很捧场,每天都要跟郭红丽聊一聊,关心她们的行程,谈论路上的风景与人情。
  安拙发现她妈妈最近有些不对劲,总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起来看手机,偶尔被安拙撞见,她总是对着手机笑得很开心。
  终于有一天,安拙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妈,你是不是有人了?”
  郭红丽闻言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胡说八道什么呢。”
  安拙不以为然,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又说:“你上次说的那个教哲学的姓什么来着的教授?”
  郭红丽轻轻拍了安拙一下,嘴上道:“死丫头,长本事了,开始调侃你妈了,你没事带人家李教授干什么,人家有老婆的,要了命喽。”
  “不是李教授,那是谁?能让你天天躲起来讲电话。”
  郭红丽把手机把安拙手里一递,让她自己看。安拙接过来一边划开屏幕一边说:“这么大方呀?不会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内容吧。”看着看着安拙就没声了,看着满屏她妈与闫圳的通话记录、文字记录以及满屏的“妈”,安拙真是无语了。
  闫圳莫不是有病吧,现在想起改口了,还有她妈,以前不是说应不下这个称呼吗,现在怎么这么习惯了。安拙把手机递回去,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闻言,郭红丽:“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真的闺女,我怎么看闫圳都是喜欢你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喜欢了,他为了你跟我这个老婆子在这儿曲线救国的,你就一点都没想过再考虑考虑他?”
  正在安拙不知该怎么跟她妈说时,眼前路过一队放学的小朋友,幼儿园那般大小的。安拙忽然指着这些小朋友问她妈:“你看这些小朋友可爱吗?”
  安拙这一问,莫名其妙地,郭红丽接话道:“可爱啊,怎么了?“安拙:“我也觉得可爱,您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小孩子的。”说着叹口气:“可惜……唉。”
  郭红丽好像明白了什么,紧张地问:“他不能生?”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说他不想要孩子,想做那什么克?”
  安拙还是摇头叹气,并不正面回答她妈的问题,郭红丽却不再说话了,一个人沉思了起来。
  这天晚些时候,闫圳收到了郭红丽的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群小孩子,文字是:今天路过幼儿园,遇见小朋友下课,安拙觉得可爱看了好半天,还照了相。我也觉得挺可爱的,你呢?”
  闫圳一开始没当回事,随手回了个:“是挺可爱的。”
  郭红丽马上回了过来:“我们安拙特别喜欢孩子,她以后是一定会要一个的。我也想她有自己的骨肉,这样我走的时候才能更放心。”
  谈话进行到这儿,就不太对劲了。闫圳经心了些,有点明白郭红丽的意思了,他马上表态:“我也喜欢小孩,与安拙离婚最大的遗憾就是跟她没能有个孩子。”
  郭红丽反复看这句话,觉得闫圳只是解释了一层意思,他想要孩子。但并不能打消郭红丽的顾虑,他想要归想要,但到底能不能生呢?
  郭红丽很明确安拙喜欢孩子,以后不管跟谁结婚她都会要小孩的。所以,如果闫圳真如安拙暗示的那样没有生育能力,她就不能再跟闫圳来往了。
  毕竟有没有孩子,在安拙眼里是衡量家庭生活是否幸福的一个重要条件。她不能因为自己觉得闫圳不错,还有挽回的余地而逼着安拙接受身有残缺的男人。
  想到此,也没什么不好问的,问清楚了,她才好确定以后用什么态度对待闫圳。
  手机提示有新的消息来了,闫圳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阿圳,你跟阿姨说实话,你们当初没有孩子,是因为什么?”
  闫圳从那次改口后,就一直叫郭红丽妈妈了,对方也是以此自居的,但现在忽然改成了阿姨,生疏感一下子就出来了。闫圳想不明白,明明母女俩还在旅途中,怎么会突然提到孩子的问题,还牵扯出以前的旧账。
  说起这个旧账,闫圳以前是有些后悔的。当初婚前体检,安拙的身体不太适合要孩子。他妈回来给他说,他当时想问题不大,安拙还年轻,慢慢调养,等把身体养好后再考虑要孩子的问题。
  所以,在行房|事上,他一直是严格采取措施的,就怕不小心怀上,再因为身体原因而不能要,他虽然对女性的生理健康没有过多的了解,却也知道流产有多伤身。
  现在回头想想,安拙的身体情况早就应该没有问题了,早先他后悔没及时关注这个事情,没在她想离开前要个孩子,现在闫圳不这么想了,知道了安拙的心结后,闫圳是绝对不想用孩子来拴住她的。
  与安拙的往事不能想,想起来就都是对不起,闫圳没有过多解释自己当时是出于保护安拙才决定暂不要孩子的,他只回道:“是我的问题。”
  这条发出去后,郭红丽那头好半天没有回音,许久之后发过来一大段:“还真是你的问题?那你就不能怪小拙不选择你了,你们的缘分可能真的是断了,你还是不要在她这棵树上吊着吧,没结果的。”
  这时闫圳终于意识到郭红丽问他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了,想明白后,他基本可以确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他,而这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安拙。
  可恶的丫头,让他爱得牙痒也恨得牙痒,为了“离间”他与岳母的关系,真是什么都敢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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