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万种人设[快穿]——纯白蠢白
时间:2021-03-20 09:48:25

  想到此,他唤了暗卫出来,询问这些天宋萤萤的举动。
  因着头次便是叫了十七与之配合,谢未笙也不预备再让她的事被更多人知道,便顺势叫了十七继续盯着。
  此时十七跪在他面前,将这些天宋萤萤的一举一动一一道来。
  她喜欢在府里四处闲逛,好似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模样,她在院子里练过一套剑法,剑法精妙绝伦,飘渺欲仙,招式看不真切,不知是何处传承。她饭量极少,这些天几乎未曾怎么用膳。
  说到最后,十七止住了话头,面色犹疑。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萤姑娘昨日打了一个丫鬟两巴掌,”十七言语很是艰难,“还拿出匕首威胁要割去……其女子之物。”
  谢未笙皱起眉,沉默片刻问到,“为何?”
  那话十七就更不敢说了,他知道九千岁最是介意别人拿他宦官身份说事,犯了旁的事情,他若心情不错还有饶过的时候,只这一点是他逆鳞,碰之即死。
  他低着头不敢说话,察觉到九千岁的气势越发阴郁,最后只得嗫嚅着说了一句,“那丫鬟说了对九千岁不敬之语。”
  “砰”的一声,是掌心里把玩着的玉如意被他捏断的声音,他握紧了手,威胁割去其女子之物,那对应的是什么还用猜吗?
  此时他的愤怒里甚至包含了宋萤萤,如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这种难堪的话头根本不必传到他耳朵里。
  以为他就不知道许多人在背后骂他吗,他知道,他知道得十分清楚。只是骂他的人太多了,多得他杀不完,只要不闹到他的眼前来,他们在背后说些什么他也不愿去管。
  正在这时,宋萤萤似是知道他回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在谢未笙耳边响起,“我可以到你房间里来吗?”
  “你可有听到什么?”谢未笙努力收敛了怒气,问跪在地上的十七。
  十七摇了摇头。
  他便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然后才尝试着回了一句宋萤萤的话,“过来吧。”
  下一秒,宋萤萤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一看见他就对他伸出了手,“之前的衣服味道散了,你再给我一些吧。”
 
 
第24章 24   是已认他为主,所以才会护主吗?……
  谢未笙闻言神色有些羞赧, “……你让下人去我衣柜里拿上几件便是了,我待会儿嘱咐他们几句,以后这种事情就不必来与我说了。”
  宋萤萤却摇了摇头道:“不行的, 我不是要衣服, 我是要你的味道。”
  她的话语恐怕比最是大胆撩人的青楼名妓还要直白勾人,偏她自己体会不到, 这种浑然不知便更加使人心痒难耐。
  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
  他倒觉得左相都配不上只有三年时间的剑灵了。
  谢未笙解下自己的发带,而后一圈一圈系在她手腕上, 神色有几分温柔, “这个我常带, 味道应该能持续得更久一点。”
  宋萤萤抬起手腕嗅了嗅, 明明神色冷如冰霜,却宛如一只不谙世事的动物, 说她是狐妖成精,也许会更服众一些吧。
  她这才满足了,又抬头问他, “你许久未回府了,我等着你来拭剑呢!”
  “抱歉, 最近政事繁忙, 叫萤姑娘久等了。”他这段时日已然做好了心里准备, 倒是不会像初次那般慌乱不堪了。
  “没关系, 你以前也经常许久不回来, 我就躺在剑架上等着你, 那时我已生了神智, 会根据天色算时辰了。”谢未笙原本还有些好奇宝剑化形之前的事,可她却并未多说,只道, “化成人形之后便不觉得时日难挨了。”
  “这人间,的确有很多意趣。”他配合着感叹一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听说萤姑娘昨日打了府里的一个丫鬟。”
  此事他想起来难堪,可他却偏要提起,他得确认这把剑对他的态度,是已认他为主,所以才会护主吗?
  “是打了,那丫鬟说我不可以对府里的人用私刑,所以我得问问你,我可以对他们做我想做的事吗?”
  看谢未笙似有不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危及性命。”
  谢未笙平日里拷打犯人的时候,想出的花招用出的刑罚,比起她这种轻飘飘的威胁要残忍的多。可是那丫鬟说的不错,她还没有那个资格替他管教他府里的下人,所以他此时只摇了摇头,“他们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你来同我说,我替你教训他们就是了,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宋萤萤就明白他的态度了,不得不说,她现在心里有些气恼。
  她进入世界的时间太晚,如今的谢未笙能经历的痛苦折磨都已经经历过了,忍受冷言冷语与恶意中伤也已是常态。他已经到了权力的顶峰,不会为那么点温情动容,恐怕如今对着她,脑海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她物尽其用吧。
  就比如这次,她明明是替他出气,但谢未笙所感觉到的恐怕不是权力威望被挑衅的不悦,就是伤疤被揭露出的恼怒。
  行,那她就给他利用的价值。
  “不想同你说。”她低下头,明显不怎么高兴了。
  谢未笙其实最善察言观色,这剑灵自化形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展露不悦,“为何?”
  “他们说的话我听着不高兴,我都不高兴的事情,你听着恐怕更不高兴了,”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眸色明亮真挚,“我希望你一世喜乐、万事如意,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得到。”
  谢未笙是怔愣了那么片刻的,他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的那点触动代表着什么,他很快回过神来,似模似样地自嘲一笑,“万事如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能解决其中一二便已值得庆幸,哪里能奢望万事如意呢?”
  宋萤萤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给了一个他期待得到的回答,“能的,我也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愿为爷解忧。”
  “你?”谢未笙笑了笑,“你趁这三年时间体会一遍人间诸多乐趣便够了。”
  她只是摇头,“你就是我能在人间体会到的最大的乐趣。”
  又来了,这般直言直语。虽然已知她的性子,谢未笙却依旧愣了愣才道,“你这意思是不愿意一个人出去游玩,叫我陪你了?”
  宋萤萤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此时她好似有些茫然地思考了片刻,而后朝他点了点头。
  于是,谢未笙果真抽了时间带她出去游玩,他带她划了船,喝了酒,尝试了诸多美食,看遍了春日风景。
  而后短短半月,满京城的人就开始传言,九千岁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一个美人,现下可宠得很,去哪儿都要带着。
  凡是见过宋萤萤的人,皆惊为天人,都觉着她说不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被九千岁使了法子才禁锢在身边。
  小皇帝千秋节那天,谢未笙带了宋萤萤一起去。
  按理来说,以宋萤萤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无法参加这样的盛宴,可惜谢未笙想做的事,又有谁敢阻拦?
  于是,众人皆见识到了这位所谓天上仙子的真容,这才明白什么叫诸多盛誉不及其真人万分之一。
  只是坐在首位的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原本觉得自己保养得宜,也有不少人赞叹她宛如双十少女,却更添几分成熟风韵,可此时看着坐在谢未笙旁边的那位女子,估计无论是谁都只会自惭形秽吧。
  她如今做了太后,倒是觉得之前跟谢未笙的那些往事叫人恶心的紧,当年如果不是皇上冷落正宫,她也不会难以忍受寂寞而贪图那么一点温柔,后来才知道狼子野心,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如今却只能乖乖受人掌控,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把当年知道真相的那批宫人全杀了,也不过是泄了几分心头之愤。
  可即使这样,如今看到他身旁坐着的女子,她却依然觉得自心里不舒服的很,凭什么她现在一天天在宫中,只能望着这方天地宛如死囚,谢未笙这个阉人却能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
  “早听说九千岁新得了一位美人,果然绝色,只不过想来九千岁除了带人吃吃喝喝,应该也没办法让她感受到什么是人间极乐,倒是可惜美人了。”太后话音刚落,整个宴席几乎落针可闻。
  背后骂谢未笙的人比比皆是,可敢当他面骂的也就只有太后一个。席下也有人面露嘲讽或者勾唇轻笑,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嘴脸。
  谢未笙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宋萤萤便面露疑惑地问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太后一愣,刚想出言训斥她不知礼数。左相却已喝得醉醺醺的,狂笑着开口回答,“便是床第之间男女之事,美人如果不曾感受过,不如同我试试。”
  谢未笙脸色铁青,他现在在恨不得干脆叫萤杀了他,他不愿合作便不合作,他手头上的那些证据,死了自然可以慢慢找。
  这样的念头刚起,就有一把飞剑从宋萤萤袖间疾飞而出,于十米外斩断左相的发冠,直接钉在他身后的石柱上。
  他抬手一摸,自己已然披头散发,不少碎发皆只落到耳边,他宛如一块木头,呆愣愣地把自己的头发摸了又摸,突然哇的一声唤了出来。
  “我的头发!”那声音凄惨无比,听者动容。
  太后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参加皇上千秋节宴会居然暗藏凶器,你居心何在?想必是刺客,来人,拿下!”
  一旁的侍卫捏着剑柄,却一动不动,只看着谢未笙的方向。
  谢未笙慢悠悠放下酒杯,轻笑一声,“萤萤,去跟左相道个歉,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斩发可是大侮辱。”
  宋萤萤抬头望向了太后,问道:“是吗?头发对于人来说很重要吗?”
 
 
第25章 25   爷,你有我一把剑便够了
  谢未笙皱了皱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他犹豫了那么一瞬间,没有出言阻拦。下一秒, 宋萤萤袖中的另一把飞剑便也飞了出去, 太后一声尖叫几乎划破天际,她不管不顾, 甚至来不及去想自己会不会受伤,下意识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杯盏碗筷跌落一地。
  那把飞剑最后是从太后手指尖擦了过去, 依然划破了她头顶半边发髻。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望着她, 大多迷恋的眼光渐渐消散, 被警惕和忌惮所代替,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 眼中的光更亮了。
  比如说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着急让下人去拿镜子的左相,他此刻的表情就诡异极了。那点痛苦和惆怅凝结在脸上, 却已被一种狂热着迷的眼神代替。
  多少年了?他终于遇到如此贴合他梦中仙女气质的女人,就是这种睥睨天下, 万物皆是蝼蚁的眼神。就是这种不管不顾随心所欲, 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些年他热衷于寻找这样的女人, 名声传出去, 倒是收到了不少别人送来的冷美人。有真冷的, 有假冷的, 但没有一个真的合他心意的。
  他刚才调戏她的时候没多少真心, 现在被削了头发,反而有了股势在必得。
  太后花容失色,一边用手搂着散下来的半边头发, 一边指着谢未笙怒气冲冲,“都知道你狼子野心,但你带个这样的女人进宫,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准备直接谋朝篡位吗?”
  她冷笑一声,“你想篡,篡了之后坐得住坐得稳吗?”
  众人噤若寒蝉,太后这话说的诛心,羞辱之意人尽皆知。
  谢未笙沉默片刻,面色如常道:“太后说笑了,在下一心辅佐皇上,并无不二之心。正如太后所说的,我这样一个阉人,篡了位能拿来做什么呢?”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并不见丝毫动怒。
  太后一直以来言语嚣张也正因为如此,她知道谢未笙再怎么把持朝政,他也没办法真正谋朝篡位,他永远需要一个正统的皇上,需要一个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
  “那这个女人席上刺杀,哀家要把她拿下,责令处死,你可有异议?”
  谢未笙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转头看了宋萤萤一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去把这个女刺客拿下,怕是哀家真要死在你们面前了,你们才肯动弹是吧?”
  这下那些侍卫们终于动了,两个侍卫拔出剑,走到宋萤萤旁边,先给谢未笙行了个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发话。
  宋萤萤没有给他为难的机会,当然也许他并不为难,但此时她不准备听到他的回答,身为剑灵,再怎么护主,也自有一番自己的孤傲与坚持。
  所以她站起身来,刚伸出手,太后就吓得往身边丫鬟后面躲了躲,而后觉得脸上无光,又站直了身子对她怒目而视。
  宋萤萤伸出手,掌心又是一把飞剑,大家正想着这剑怎么取之不尽,细细看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铁器,而是一把木剑,小巧无锋,不过是幼童的玩物罢了。
  “其一,我并未私藏凶器;其二,我的举动与九千岁无关;其三,我真想杀的人,现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你不过惹了我生气,原本我报复一次便罢了,可现在我好像更生气了,所以,请您小心,日后夜晚别睡得□□稳。”说完,她不去管太后的反应,看了谢未笙一眼,问他,“所以我犯错了吗?”
  “对于宫里的规矩来说,是,你犯错了。”
  “需要被处死吗?”
  “原本是。”谢未笙笑了,他的意思是,但他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有允许有人处死他带过来的人。
  但宋萤萤并没有给他说出后半句话的机会,她点点头,好像确认了一些事情,抬头对着太后的方向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谁也杀不死我,不过看在九千岁的份上,我就配合一下你们吧。”
  说完她手腕一转,侍卫的剑便到了她的手里,她抬手,把那把剑扎进了自己的胸膛,长剑穿胸而过,只留下一截剑柄点缀在胸口,像衣裳上一朵不大不小的花。
  众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谢未笙甚至失神了片刻,下意识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瞬间的惊心动魄无法描述,他愣了一会儿,发现并未有鲜血流出,才骤然间想起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凡人。
  谢未笙脱下外衣迅速遮住她的整个身体,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目光淬冰般刺骨,“今日之事,在下记住了。”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冷冷说了一句,“先皇是没了兄弟儿子,可再往上追溯一辈,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皇家血脉的。实在不行,这个皇位也不一定非要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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