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万种人设[快穿]——纯白蠢白
时间:2021-03-20 09:48:25

  谢未笙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把手缩了回来,“那你倒是要说到做到才好,不要才过两日便乐不思蜀了。”
  第二日,谢未笙带着宋萤萤去同左相游湖,一上船他的目光就亮了起来,直勾勾望着宋萤萤,笑得灿烂极了。
  “萤……”
  不等谢未笙吩咐,宋萤萤已自行走过去在左相身旁坐下,淡淡瞥了他一眼,“听爷说,之前左相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过来,多谢关心。”
  谢未笙站在原地,微微握紧手指,而后扬起一丝笑容,也跟着走了过去。
  “左相倒是胆子大,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把萤收入府中,必定要面临太后的责罚,而且,”他伸手勾过宋萤萤的下巴,“你可护得住她,我可不希望我难得的美人不过数月便香消玉殒了。”
  左相是太后的娘家侄子,被太后一路捧起来同谢未笙作对,但实际上他们俩私下的关系却并没有多么剑拔弩张,他本就只是旁系,同太后没有多少情分,又因着见识过太后之前靠着谢未笙站稳脚跟百般依赖的时候,面上对太后亲昵恭谨,私下里却难免有些瞧不起,所以这时候,他一点也不把宋萤萤之前对太后的那点不恭敬放在心里,承诺到:“放心,我既对你开口要了人,必定不会让太后伤她一丝一毫。”
  谢未笙看了宋萤萤一眼,她只眉眼低垂,不做声响,“她性子有些冷,你多担待些,若什么时候腻味了,把她还我便是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说完,他便低头弹了弹自己的指甲。
  左相只笑笑,“放心,说好的冶矿生意叫你加入,两成利,九千岁现在该舍得了吧。”
  谢未笙点点头,“左相果然大手笔。”
  他又扫了眼宋萤萤,叮嘱道,“萤,日后你便是左相的人了,好好服侍。”
  宋萤萤抬眼望向左相,“左相大人要了我去,原来是叫我做丫鬟服侍人的,我手脚粗笨,怕是服侍不好。”
  她语气虽平静,却似带着怨怼,谢未笙噎了噎,虽知她在做戏,心里确不知怎的不爽得很。
  左相哈哈大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抚了抚,“我哪舍得叫你服侍人,我恨不得修座台子把你供起来。”
  之前那些带着“冷美人”的称号送到左相府上的女人,这时候该惺惺作态地抽出自己的手了,宋萤萤却没有,轻轻看了他一眼,神情说不上多冷傲,只平静无波,“大人不会再把我送给旁人了吧,我这个人喜欢安稳,不愿意老换地方。”
  言语中像是对谢未笙将她送人颇有怨气,左相心中又欢喜又心疼,只暗骂谢未笙不懂怜惜美人,不过还好这样才叫他捡了便宜,连声哄她必不会将她再送给旁人。
  吃完饭游完湖,谢未笙的脸色已极为难看,明明是他亲手把自己的东西送给了别人,这时候看着宋萤萤和左相站在一起,从头到尾再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倒有股被背叛的愤怒,心里又燥又气,忍了又忍才没有开口反悔。
  他冷冰冰地同他们告别,坐上马车,远远望过去,左相正低头跟剑灵说些什么,姿态怜惜,眉眼温柔,萤抬头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便跟在他身边一齐走了。
  等到他们二人的背影都已看不清的时候,谢未笙才回过神来,放下帘子,叫车夫起驾。
  他有点分不太清,刚才萤说的那些话、做出来的那些反应到底是真是假,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对自己颇有怨怼,借着机会发泄出来。
  转念又想,左相对美人向来温柔,不像他阴晴不定,剑灵不过是心生寂寞,喜他日日抚摸,左相若是日复一日地温柔相待,她会不会……
  回到府中,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谢未笙在门口愣愣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习惯性地来了萤的房间,他这段日子与她同住,自己的房间都倒是没落过几次脚。此时放眼望去,屋子里零零散散的都放的是他用惯的东西。
  “来人,”他眉眼郁燥,“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正屋。”
  他一甩袖子,转头便走。
  另一头,宋萤萤脑海里的任务进度条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从百分之二十二跳到了百分之三十二,谢未笙的进度向来难刷,能一次性涨十个进度点,说明今天对他的心理冲击还挺大。
  相比起他来,左相这边的好感度就好刷多了,她随手舞个剑练个字,他眼底的那点迷恋就开始汹涌澎湃。他遣散了之前的那些女人,一回府必然上她这儿来,却除了握手揽肩再没有更亲密的举动,好像真的把她当仙子供着,不愿做出任何亵渎之举。
  宋萤萤说想学琴,他便请了最著名的乐师来教她,她说无聊想散心,他便特地推脱身体不适,避了上朝带她去城郊庄子上玩,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这段时间,宋萤萤除了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性子,倒是没有别的举动。三个月后,谢未笙终于忍不住用左相府的暗线送进来一封信,询问她任务的进展。
  宋萤萤没有立马给他回信,这晚,她躲到了湖边的那颗树上,躺在树干上安静凝望着月亮。
  左相找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衣袂纷飞,翩然若仙,额头的红玛瑙像一抹最艳的朱砂,月光和枝桠的阴影映得她像幅画。
  不似人间景色。
  “萤萤倒是找到了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宋萤萤低头望向他,他便觉得她合该这样高高在上地望过来,而他就合该抬头仰望她,他这样想着,一时有些呆愣,下一秒,轻薄如丝的披帛垂落在他颊边,宋萤萤握着另一头轻轻荡了荡,樱唇轻吐,“上来。”
  左相便伸手抓住披帛,宋萤萤一使劲将他拉了上去,他借力在树干上晃晃悠悠地站稳,挪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刚好有些事,不知要如何同你说。”她说是有事要说,眼神却并未看他,懒散靠在树干上望着月亮。
  “何事,同我还客气些什么。”
  宋萤萤转头望着他的眼睛,半晌,直接道:“谢未笙送我到你身边,是有任务叫我做。”
  左相微微一愣,倒是没想过她会说得这般直接,他也算了解谢未笙,自然知道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何况宋萤萤此等绝色不是凡物,所以冶矿生意的两成利他给的极为爽快,却没想还是满足不了他。
  “他还想要什么东西?”他神色微敛,“你不妨同他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宋萤萤慢悠悠答道:“这六年来科举舞弊考中的人员名单。还有,若是有机会,能拿到你们兵器的冶炼配方便更好了。”
  左相双眼微眯,倒没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他倒是贪心,一来便准备要我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若拿到了这些,整个旭国便都在他股掌之中了吧。”
  “我向来不喜这些勾心斗角,只是我算是因他才有了这几年寿命,不得不还这因果……”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所以想着还是同你说一声,若你能直接给他固然是好,我也能同他斩断因果再无顾虑,若是不能,那我再想想办法还了他的恩情。”
  这实在是荒唐。如果是旁人被他发现是为了舞弊名单和兵器配方而来,恐怕早在被他察觉到蛛丝马迹的时候便直接杀了,但她这样不咸不淡地说出来,他倒真地觉得这两样东西也没什么紧要的,能叫她舒心展颜最重要。
  “你欠他什么恩情?”听他语气倒像在真心考虑事情的可行性。
  宋萤萤安静地望着他,片刻后,她整个人在他面前消失不见,而后在树下出现。她仰头望着他,语气平淡,“我是因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是凡人。”
  ……
  谢未笙接到左相的邀约是在给宋萤萤送信后的第二天,他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左相正在给萤萤倒茶。听到声音,宋萤萤抬头望了他一眼,而后便把目光移回到左相身上。
  那目光竟有些陌生,以前她望过来的眼神向来是带着股渴望和炙热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目光里,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轻飘飘的,说是在看他,又像在看个平平无奇的物件。
  谢未笙原本平稳的心绪便又紊乱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知左相有何事相邀?”
  “请坐,”左相笑着朝他举了举杯,“是这样的,萤萤这几天突然说起九千岁对她有再造之恩,虽说你已将她送予我,换了冶矿生意两成的利去,但她仍觉得恩情未还,于是求我帮她了却这段因果。我仔细问了问,才知道九千岁对我手上的兵器方子很感兴趣。”
  说着,他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抵着推了过去,“九千岁要的话,其实可以直接和我说,倒也不用通过萤萤。这兵器制来又不能私卖牟利,还不都是造福旭国将领,再说这配方不过使兵器多几分坚韧,使得更久些,还不能量产,倒没什么特别的。九千岁想要,我送予九千岁便是了。”
  谢未笙望着面前的信封,脸色微青,他沉默了片刻,看了宋萤萤一眼,她低着头轻轻吹着盏里的茶叶,并不准备参与他们二人谈话的模样。
  不过片刻他已恢复平静,拆开信封拿出配方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而后小心叠好放了回去,这才笑了两声,“左相大义,实在叫人佩服。”
  他顿了一顿,已是神情锐利,一副咄咄逼人之态,“既如此,那另一样东西,想必左相也愿意大方相赠了。毕竟攘外必先安内,整顿了旭国朝堂,才好考虑旭国士兵。不然,即使左相制作再多神兵利器,也到不了该到的人手里。”
  左相沉默不语,宋萤萤在一旁默默饮茶。
  “怎么,那样东西……萤没替我向左相要?”他轻斥了一句,“真是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我明明说过,名单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这个,算做添头罢了。”
  “她提了,”左相倒不动怒,笑了笑,也端起茶盏饮茶,“不过我倒觉得九千岁严重了,靠着所谓真凭实学考上来的不一定将来不会贪赃枉法,靠着财富门路当了官的也不一定不能造福百姓。”
  谢未笙嗤笑了一声,突然道:“萤好像跟你说了很多事,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只有三年可活?”
  左相瞬间大惊,朝宋萤萤看去。
  “不能这么说,”她表情镇定,“我们的生死与凡人不同,三年后我只不过不能在人间现身,倒也不影响别的。”
  “你连这个也和他说了,真是好得很,枉你之前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不过三月不到便已背了主,迅速得很呀。”
  面对谢未笙的指谪,宋萤萤仍旧面色平静,“九千岁不是已经把我送了人吗?我还以为我现在的主人该是左相大人才是。您亲口叮嘱的,叫我服侍好大人。”
  谢未笙直直望着她的眼睛,他们对视许久,他拿着信封站了起来,“很好,我猜到你将来会背叛于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现在就只想和你的左相大人安稳过日子?想得到美,我倒要看看,你三年后是跟神仙一样奔月离去呢,还是七窍流血,痛苦地躲在角落里偷偷死去呢?”
  左相猛地一拍桌子,宛若癫狂道:“你对萤萤做了些什么,你对她下了毒,你想要她的命?”
  “等你把那些人的名单都给了我,我再抽空好好同你说,现在,你们俩可以回去继续过安稳日子了。”谢未笙微微一笑,带着股鬼魅的邪气,他最后看了宋萤萤一眼,转身推门离去。
  宋萤萤垂下头,掩住唇边那点笑意,不知怎么的,她倒是觉得谢未笙刚才那副模样格外迷人,叫人心神激荡。
  左相失神了片刻,急忙问她,“谢未笙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用了毒药控制你?”
  宋萤萤却只轻柔一笑,她极少在他面前笑,如今笑起来,仿佛一阵微风从他心头掠过,惹起阵阵酸楚,“他骗你的,你不想给的东西便不给,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也……承不了更多的恩情了。”
  她带着点万事不从心头过的淡然,完完整整照着旭国的习俗泡了碗茶递给了他。
  “萤萤……”
  宋萤萤却突然冷了神色,“我都说了,别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而后又柔和了几分语调,“我不值得。”
  左相呼吸一滞,眸色闪动,此时他脑海里在计较权衡着什么宋萤萤便不知道了,这人也算有趣,照她观察,是那种能为了美人烽火戏诸侯的人。虽说也算有城府,但瞧瞧人家谢未笙对女人的态度,再看看他对女人的态度,就知道到底谁才能干成大事了。
  是夜,她弹完一首新学的曲子,实在觉得无聊,攻略左相这种男人太轻易了,没意思得很,还是谢未笙比较好玩。
  她忍了忍,没忍住,借用系统空间瞬移到了九千岁府。
 
 
第30章 30   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萤便比之……
  宋萤萤突然出现在谢未笙书房的时候, 他正在和人商量试验兵器配方的事,她没有立马出声,在茶水间安静等他们事情谈完, 人都散了, 才故意做出了点响动。
  谢未笙眼神凌厉地望过来,迎上了她温婉柔和的微笑, 她走近几步在谢未笙对面坐了下来,“本来不觉得想爷, 今日见了一面, 倒觉得想得睡不着觉了。”
  “哦?”谢未笙语气疑惑, “我还以为我一语成谶, 你当真已经乐不思蜀了呢,原来, 还知道想我。”
  他这话的语气实在太像是哀怨的闺中妇人了,宋萤萤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倾身过去在谢未笙颊边落下一个吻, 然后顺势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身上,凑在他耳旁道:“我还说爷今天跟我配合得天衣无缝呢, 想夸夸爷呢, 怎么生气了呢?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完成任务。”
  她的身体明明冷冰冰的, 但臀部与大腿相贴的地方, 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独属于女人温软的触觉。谢未笙甚至觉得浑身一个战栗, 猛地推开她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
  他声音发抖, 一股怒火直往上冲,“谁教你做这等……这等低俗之举的?”
  她以前做过在他面前脱衣这等更严重的事,但谢未笙知道那是因为她不通情事, 不像现在,她的的确确是在故意……献媚。
  “爷不喜欢吗?”宋萤萤疑惑道,“左相大人便很喜欢我这样,他还说如果声音再软些就好了,我学了好久,还是有些学不会那种腔调。不过大人后来说我这样也很好,若我的真学得太过荡漾倒没那个味道,便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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