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姜允
时间:2021-03-21 09:49:11

  纪湫从始至终都有些不清醒,好像在颠倒混乱的世界里来回找着平衡。
  商皑怀疑阳台护栏的安全性,伸手握住纪湫胳膊,往自己身前带。
  靠近来人,扑面而来的气息让纪湫略感迟疑。
  抬起眸子望向商皑,认真把男人的轮廓来回描绘一番。
  专注看着的表情,很是娇憨可爱。
  商皑伸出手去,覆上姑娘的唇角,指腹轻轻碾压过,白皙娇嫩的地界就留下了红印。
  被涂出界的唇釉,像盛夏傍晚秾艳的晚霞,带着喘不上气的酷热,在他指间分寸烫出痕迹。
  商皑目光暗昧不明地落在手上,是俏皮靓丽的番茄色,烫的他眼底闪动。
  “哎?”
  姑娘拔高的惊呼,把失神的男人拉回来。
  复看时,纪湫的眼里出现惊怒的情绪。
  “怎么是你?”
  好像很是不可置信,混沌的目光都像是清明了些。
  商皑把后退好几步的纪湫拉到身前。
  纪湫穿着的礼裙,设计巧妙,堪堪露出蝴蝶骨最漂亮的部分,端庄又不失欢脱。
  触及羊脂般细腻的肌肤,飞虫掠过水面。
  再面对她的诘问时,他内心难掩一股燥热不耐。
  “不是我,那你觉得该是谁。”
  失控的感觉,不太妙,但商皑却讨厌不起来。
  纪湫挣扎着要从桎梏里脱身,要去掰男人的手。
  力道却又那样地轻,不痛不痒地拨动。
  商皑无法再任她继续,一把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掌心。
  “纪湫,不要闹了。”
  男人的手心温度烫得吓人。
  纪湫感觉自己像是一颗迷路的星星,不小心撞进了日冕层,瞬间融化成一缕白烟。
  她不适地别扭侧身。
  “你放开我,难受……”
  纪湫的身体充满了酒意的滚烫,但皮肤却被吹得冰冷,像白瓷玉片,温良惊心,透进他的血液,冰火交缠,让他已不知冷热。
  他到底按捺下心潮翻涌,语调放柔了好几个度。
  “我带你去床上。”
  纪湫闻言抬头,脸上还残留着徒劳挣脱的怨愤。
  “不要。”
  所谓酒后吐真言,她所有的行为的出发点都相当真实,包括对商皑这份关心的拒绝。
  “渣男……”
  在商皑莫测的目光中,纪湫低低骂了一句,不加掩饰地把厌色展示出来。
  商皑握住纪湫手臂的力道紧了紧。
  男人良久注视的眼睛,很黑,很深,里面藏着她看不透的火热。
  姑娘显然对此一无所知,打量的神采,像剔透的玻璃,光反在他的眼里,明晃晃地刺进他的心上,把深渊里可怕火苗卷了上来。
  商皑牙关收紧,脸色瞬间沉得异常可怕。
  纪湫始料未及,后背忽然被抵到冰凉的阳台玻璃门上。
  错愕抬头,迎上男人灼灼目光。
  “如果我还是个三岁小孩的样子,你今天是不是就不会把我晾到一边了。”
  她几乎就要跌进他的世界。
  “是小孩还是大人,无论我几岁,但我依然是我。”
  商皑身后的光淡去。
  “为什么要疏远我。我以为我们之前相处得还算愉快。”
  然而他眼里的怒火,并未让纪湫有所忌惮。
  底下的姑娘神色明媚动人,眉梢挑起,漂亮乌黑的眼睛透着满不在乎的恶劣笑意。
  “当然不一样。”
  纪湫脸颊绯红,视线随着手攀上,饶有兴致地抚弄滑腻领带边沿。
  “谁和你相处愉快?不过只是好奇,商皑那张优越傲慢的脸上,出现无能无力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而已。”
  纪湫像一只狐狸,餮足地眯起眼睛,指尖一下下戳在商皑胸膛。
  “只是单纯的报复一下。你变回来了,就没之前有趣了。”
  商皑拧紧的眉宇抽动,一瞬不瞬地盯着纪湫,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言不由衷的成分。
  但显然他或许要失望了。今日纪湫的恶劣嘲讽大概句句发自肺腑。
  “我以为你只是不习惯,才疏远我。”
  纪湫反应了会,笑开。
  “你这是在失望么?”明艳浓烈的讥讽,直白地扎进商皑心上,“所以这不是活该嘛。”
  纪湫好像在可怜一只被拔了爪牙的野兽,冰冷的手指覆上他侧颈,明明是恶趣十足的嘲讽,眼神却充满了怜悯和温柔。
  软糯无骨的手,掠过男人气狠了之后起伏不已的胸膛,绕指在血色一片的颈项,大动脉急促紊乱的跳动突突撞在触碰间。
  姑娘笑盈盈的,轻佻地嘲谑他。
  “你心跳好快啊。”
  声音泡过红酒,醉人又薄情。
  “所以是自作多情,生气了?你难道以为我还喜欢你吗,亦或者说,你想听见我说,讨厌你?”
  话音落下,笑意终于在她脸上消逝,与此相对的,是她逐步恍惚的眉眼。
  叹息一声后,只听她轻轻吐露。
  “准确来说,我其实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从前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我们以后不会再有瓜葛,现在你我应该都能放心了……这一切就当是误会吧。”
  “真要说为什么,你或许会觉得荒谬,而我一两句话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没有关系,就当是你我都被诓了,分开以后……”
  纪湫大概是想借此机会一刀两断,甚至言语走向已经在做未来规划。
  可她没有顺利说出。
  男人骤然倾身而来,掌心握住她的后颈,一片火热的滚烫压在她的唇间。
  纪湫紧接着要说的话,全数被堵了回去。
  商皑扣住纪湫的后脑勺,加深了亲吻。
  强势而咄咄逼人的纠缠,让纪湫大惊失色。
  指尖被发丝缠死,商皑含进纪湫那片片温柔刀,辗转间,把每一个含糊的音节堵得水泄不通,没法再对他产生任何一丝威胁。
  他从没有什么时候这样抗拒听到纪湫的下文。
  商皑没有办法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怕听,不愿听,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接受判决。
  商皑束手无策地捧住姑娘的脸颊。
  纪湫已经反应过来,奋力要推开。
  男人的力道不大,却沉沉压在她身上,锁得她无处可逃。
  “浑蛋……”
  纪湫扯着商皑的衬衫,喉咙里闷闷模糊出词汇。
  商皑应该是听清了,动作慢了一下。
  他解开双臂。
  下一刻却将她彻底抱在怀里。
  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放过她。
  身下来自于纪湫的反抗,被霸道强势的姿势困得挣脱不能。
  男人离开唇齿,额头触碰她柔软的发际。
  热切的气息,烫在她的鼻尖。
  商皑目光放在纪湫靡艳的唇角,眸子里是遮不住的混乱迷茫。
  “给我点时间……我放你走。”
  商皑皱着眉头,极力克制着什么。
  然而不谙人·事的姑娘,并不明白他晦涩的忍耐。
  商皑虽然没有再有所动作,但他大概没注意到自己恍惚间的渴望让纪湫极为不适。
  纪湫在男人滚烫的臂膀间,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她脸蛋闷出虾子色,手腕在他压在身侧方寸间,不住地挣扎转动。
  商皑眉宇松了下,下一秒却骤然收紧。
  “嘶。”
  一条横冲直撞的小蛇,就近咬了一口。
  大意到连什么位置都没看清楚,就要毒死他。
  喉结以下分寸的最初感觉,是舌尖离开的微妙触碰,再是火辣辣的疼痛。
  她显然没忘记对这个男人的怨恨。
  报复心极强地咬痛了他。
  商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一阵电流窜遍全身,皮肤上带起细密颗粒。
  掌间瞬间收紧了纪湫腰线。
  纪湫被掐得吸气,喉咙间传来连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有什么崩塌一般,商皑喉结忽然痛得难忍。
  好不容易整装回营的兵马,瞬间卷土重来,甚至更为气势磅礴。
  商皑手中力道强势地按住纪湫,吻肿了她的唇角,把她所有嘲讽和挑拨以牙还牙,逼她自食恶果。
  玻璃门上猝不及防压上重量,旁边的金属栏杆被牵动起一阵锐鸣。
  窗帘在风里狂舞鼓动,时隐时现外面景色。
  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下,紧贴在门上的姑娘显得娇小脆弱,一点落脚的余地也没有,被缭绕的火苗逼得无路可退。
  疾风骤雨的落吻,快速不失温柔,将她的理智层层剥掉,吞没她一切怨声呢喃,让她痛苦到无力招架的地步,以至再无法分心分毫。
  最后玻璃门也被撞回门框,
  狂风吹进卧室,窗帘纷乱摇晃。
  柔软的欧式大床深陷下去,质地顺滑的丝绸褶皱凌乱。
  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
  屋里重新温暖起来。
  冷茶香和柑橘味道交缠,不分你我。
  商皑的喉结下方,被她狠狠报复过的地方,还在刺麻地疼着。
  红肿的伤口,像是火星落进油池,火舌缭绕。
  磅礴的烈焰,纵然是漫天大雨也无法熄灭。
  商皑被烤得度秒如年。
  “要是你刚刚听我的话该多好……”哪怕一次,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忍得难受。
  商皑无可奈何地合上眼,努力不去思考。
  然而放大的感官却忽然觉察到滑腻的游移。
  陷落在紫罗兰床单的姑娘,秀发散乱,像浮在水里的妖精。
  视线虚虚落在什么地方,失焦的神色,却奇妙的旖旎,引人失了方向。
  白得像玉片般的手,拉住商皑的衣衫。
  指尖悄然攀附上去。
  商皑回过神来,赫然发现纪湫解开了他的衣领。
  解开四颗,半途而止,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商皑眼波颤动,面色紧绷。
  姑娘顺势支起身子,埋进了他的颈窝,鼻尖一路蹭过,像是小猫在搜寻食物。
  然后商皑就听到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
  与此同时,指尖又往刚才被咬红的痕迹按了下。
  气息的酥痒,伤口的热痛,激烈冲撞在一起,又不依不饶地争执。
  商皑牙关收紧,把她的用来嘲讽的手腕压回枕边。
  纪湫有片刻怔然,只用茫然的眼睛看他。
  大概是一次次的挑衅,让他终于忍无可忍。
  拂开鬓发的指尖,找到耳廓,一路往下。
  来自耳垂的刺痛,让纪湫敏感颤抖,不禁缩着脖子要躲。
  但男人并未给她逃跑的机会,俯身咬住。
  纪湫一惊,害怕再发出可疑的声音,下意识抿住唇。
  额发却濡湿一片。
  齿间细细密密的磋磨,柔软的地带发热发烫,像是轻而易举就肿了起来。明明煎熬得难受,却动也未动。
  唯一的点点清醒,好像都已经被这片迷乱吞没。
  纪湫青涩地颤抖着。
  落入深渊前,下意识想要捉住什么。
  缠绕上男人精瘦的腰际,不安的情绪,无意在背部挠出一条红痕。
  商皑不仅没有被痛得清醒,反而那条弦滚烫刺痒,得寸进尺地抢夺他最后的理智。
  身下,她半睁着眼,水光点点,潋滟漂亮得惊心动魄。
  商皑抹开她的唇釉。
  价值不菲的礼裙,像是一片星河,在商皑掌心落下。
  肩头的寒凉,埋进肩窝细细密密的轻吻,男人的短发磨红了她的侧颌。
  从未经历过的恐惧漫上心头。
  “商皑……”
  像是破水而出的人,慌张地唤了一声,渴望有人拉她上岸。
  男人睁开眼睛。
  一片朦胧蜜色的视野里,纪湫的无措落进他的眼底。
  听不见一丝声音,房间的闷热得难以忍耐。
  屋子很黑,月光藏进云里。
  商皑心头被一片酸胀难耐占据。
  展臂将她抱在怀里。
  “抱歉。”
  怀里的纪湫没有说话,像软白的团子。
  因为累得像被抽光了力气,所以难得地乖巧起来。
  可商皑的心却莫名其妙抽了起来。
  第一次被人冷落抛弃,让他明白,原来自己也讨厌孤独。
  站在露台,看着别人的狂欢,心里的寂寞针扎一样羞辱他。
  角落里的姑娘,裙摆弧度很是漂亮,拉着小绅士转圈舞蹈,在另一个男人的目光里微笑。
  阴影里,他抓紧了栏杆,面色无波,酸意却把他淹没。
  他本不该再记起。
  一旦记起,便是阵阵透不过气的阴暗妒忌。
  把姑娘谨慎抱在怀中,商皑眼睛幽黑。
  “你住进我的心里,我却一直被你关在外面。”
  勾着背垂下头,遮住刹那的脆弱。
  “我是怎么任由你对我这样不公的。”
  “我不甘心。”
  声音结了寒霜,干涩沙哑。
  商皑鼻尖埋进纪湫的发丝,柑橘的甜香弥久不散。
  外界种种,已与他无关。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如果可以,商皑不想改变现状,愿如此抱着她睡过一夜。
  然而……
  胸膛传来阵阵温热的湿意,打破他可笑的妄想。
  借着微弱光线,怀中纪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眼泪一颗颗,就连不断地从眼角落下。
  她却只是偶尔吸鼻,沉默无声地伤心着。
  商皑惶然。
  直到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商皑……求你……能不能从我的梦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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