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姜允
时间:2021-03-21 09:49:11

  “请你立刻离开,我和她有话需要单独讲。”
  声音淡漠,但喜娜听着却莫名火大,“你这是在命令谁呢!”
  纪湫闭了闭眼,把她拉了回来。
  喜娜心中不忿,“主人,这个男人定是要来找你算账的。”
  纪湫眉头皱起来,“你是觉得我连一个戴着手脚烤的人都打不过是吗?”
  喜娜如鲠在喉。
  她终究还是没法忤逆纪湫,只好咬着唇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安静的复式小会客厅内,纪湫靠着英伦风宝石蓝单人沙发,好整以暇地打量商皑。
  黑色纱裙层层垂落,优雅得像一朵黑色大丽花,领口堪堪遮姣好的风采,露出纤细白净的天鹅颈。
  那双上挑着的眼睛伶俐美艳,却偏偏又在他面前筑着戒备,清冷桀骜的的表情,就又更添上几许旖旎风情。
  “商皑。”纪湫品着这个名字,饶有趣味地笑了下,像在戏谑前世的一段露水情缘,“说吧,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商皑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已经不认识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女子。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纪湫眉毛挑高,似乎是困惑了一瞬,而后恍然理解到他的话。
  “你是说跟R国政要的姻亲?”纪湫放在凳子上的手,百无聊赖地伸展两下,“很正常不是么,在A城的使命完成,我自然是要去继续下一个任务的。”
  商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是怎么把一段婚姻说的这般儿戏。
  “纪湫,你是从多久开始做这种事情的。这是你第几次?”
  纪湫颇有遗憾,“实不相瞒,比起几个哥哥姐姐,我这是第一次做任务。不过还算完成得不错。”姑娘似乎颇有成就地抬头冲他一笑。
  灿烂地望着的模样,对他却不是宽慰,更像一种凌辱。
  商皑呼吸不稳,怒气似乎烧红了他的眼,“所以你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早就计划好的阴谋,对么。”
  纪湫面对着他的质问,不带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嗯呢。”
  商皑万万没有想过,她的回答竟然是如此斩钉截铁,简单粗暴。
  “所以,我算什么?”
  商皑捏紧了发抖的拳头,眼里燃着火苗。
  他没想过得到什么,只想让她平安,然而他万万想不到,等待他的却是身陷囹圄,凌虐之灾。
  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他的这份情意,在纪湫这里如此不堪。
  不顾一切拿着商氏命脉前来相救的自己,算什么!
  这些问题在几天里日日夜夜拷问着他的灵魂,让他心火难耐,备受煎熬。
  然而如今自己仍是一腔孤勇,像一个在牌桌上失了理智的赌徒,头脑发热地把自己葬送得倾家荡产,也只为来见她一面
  ——然后又再次重蹈覆辙,万劫不复。
  原来即便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仍旧会执迷不悟,他活该是飞蛾,扑死在火里。
  纪湫眨眨眼,匪夷所思地望着面前紧咬着牙关的男人,好奇发问,“商皑,你难道在生气吗?于我而言是阴谋,于你而言不过是顺水人情,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像是我剥夺你什么、亏欠你什么一样的表情?”
  彼时纪家和商家的联姻,也就只是走一个过场,没有酒席,没有仪式,就只是扯了个证。
  婚后的商皑依旧如婚前奔波往返,日理万机,唯一改变的,最多不过是多让助理向妻子多传达了些“不要”、“不去”、“不回”的话。
  之前他商皑有多敷衍,多无情,此刻的纪湫就有多漫不经心。
  商皑再如何隐忍,却仍是藏不住胸膛紊乱的起伏。
  他眼睛红得厉害,抿紧了唇,许久一言不发。
  纪湫似乎看见商皑半沉着的眼底,似有痛苦挣扎之色。
  过了很久才听他说,
  “是的,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是我欠你太多。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咎由自取。”
  男人说话的时候,嗓音像是含了沙子,喑哑得不能听。
  他的悲伤落在纪湫眼底,让她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变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我不喜欢听你这么说,我们还不是亲密到可以有所亏欠的关系。”
  商皑牙关收紧,“你说的没错,是我自视过高。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你今后还准备继续这样多久!为了你的目的,去骗更多的男人,跟更多的男人结婚么!”
  她迎上商皑怒意蓬勃的注视,天真地偏过头,继续而言。
  “我跟别人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既然结婚和爱情的欺骗,能让我更快地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商皑诧异地望着纪湫,唇瓣颤抖,“你真的这么想?”
  纪湫像是对他的变了调子的音色浑不在意。
  “我们不过才认识短短不到一年而已,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的私事。我之前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打听,我未来要做什么也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纪湫俯身,句句放缓。
  “况且——你知道吗商皑,你已经无法再参与我的未来了。我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我不会仅仅只是止步于你这一段,你别忘想控制到我什么。”
  女子的眉眼藏在阴影里,直白诛心,句句刺耳。
  磅礴的野心,追名逐利的疯狂,在她那双分明清澈动人的眼里熊熊燃烧。
  商皑最是知道这种疯狂,因为他也是这种人。
  曾经是……
  但凡换一个人,他只会燃起战意,一决高下。
  然而这个人变成了纪湫,商皑便无法接受。
  “你真是疯了。”
  商皑手背冒起根根青筋,附着的血管似乎都叫嚣着要炸裂开来,短短几个字,却是从牙齿缝里磨出来。
  面前人满眼血色,大受刺激的模样,让纪湫陡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个男人下一秒会扑上来狠狠咬她一口,以解心头被苦苦欺骗之恨。
  纪湫却一笑而过,“所以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商总,现在竟然也有资格对我嘲讽评价起来了吗?据我所知,商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吧。真跟别人打起商战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话音正落下,门外响起来人的告知。
  “Charon小姐,Pluot先生来了。”
  属下恭敬地称呼两人的代号。
  霎时间,商皑却似脚铐的束缚烫得厉害,让他连身子也晃了下。
  这个名字的意义,纪湫心知肚明,是以她电光火石之间,看了一眼商皑。
  却见商皑罕见地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似乎从没有哪一次有如今这般想得到答案。
  纪湫却没有成全他的意思,径直站起。
  她刚到楼梯口,孟兰宴就已经走了上来。
  孟兰宴似乎并没有意外商皑的存在,反而笑得很亲善。
  “商总的心愿已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商皑这时才转过身来,眼角未敛杀意。
  没有与孟兰宴说话的意思,带着手脚铐的男人,从容不迫地从他身边路过,骄傲优越得不像是囚徒,更像是座上客。
  孟兰宴忍着恶意,怒极反笑。
  直到觉察到纪湫茫然的注视,孟兰宴才敛住表情,温柔地摸了摸姑娘发顶。
  “湫湫,这个男人有没有伤害你?”
  纪湫摇头,“他还没这个本事呢。”
  灵动俏皮得像一只小雀。
  这幅小爪子犀利挠人的模样,明显取悦到了孟兰宴。
  他亲昵地捧着姑娘的脸,漂亮的碧色眼睛温情款款,“他跟我的小朋友都讲了什么?我要知道他有没有教坏我的宝贝。”
 
 
第63章 他找不到她,所以慌了。……
  孟兰宴的指腹在发际上轻轻地碾过, 痒痒的。
  “他说的东西,我已经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也要不记得。”姑娘眉眼弯了弯, 眼角流露着鲜活动人的狡黠, 顺着孟兰宴地话,接的巧妙。
  孟兰宴半秒后领悟到, 弹了弹她的眉心,“连大哥的问话, 都敢不正经了。”
  话好像是威胁, 但人却是笑着的, 而且纪湫看他似乎发自内心地开心。
  过了会, 等孟兰宴也走了,四下无人的时候, 纪湫才抖着腿慢慢坐回了沙发。
  此刻她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商皑来得简直猝不及防,她完全没有准备。
  彼时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得是多亏了沙发给她扶着, 才没有膝盖软得直接滑到地上去。
  她嘴里放着狠话,心里战战兢兢, 防着满眼要杀人的商皑, 还要留意着房间还未被找出来的摄像头。
  好不容易以为要熬出头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孟兰宴不知发了哪门子神经, 也追了过来。
  短短半小时, 纪湫却感觉自己已经原地去世了好几次。
  纪湫作为一只惊弓之鸟, 属实再经不起折腾!
  回到房间,在床上滚了几圈。
  回想起商皑那被刺激得咬碎一口牙的阵仗,她双手合十, 请这位大哥千万不要把她的话放心上,日后莫寻仇。
  等她再翻滚几圈,还是侥幸不了——商皑当时那种拿目光将她千刀万剐过一番的神色,绝对已经当场记恨上了,并且很可能已经在心里给她想好了几百种死法。
  也对,商皑这种骄傲优越到了骨子里的人,你欺他,骗他,侮辱他,刺激他,戏弄他,还折磨他,生不会放过你,死了做鬼也会寻仇上门。
  商皑被两个属下严格控制在一扇象牙白的挑空双开大门前。
  富丽堂皇的欧式长桌前,闵玉和涂嘉世正在下棋,聊起商皑时颇有兴致。
  “你猜他用这么大的代价,会跟小六妹说些什么?”
  涂嘉世:“这辈子都不放过你,你这女人骗得我好惨,你下地狱吧……诸如此类?这些都是我听别人对我说过的,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贺初序站在窗边杀气腾腾地转过头来,“他敢这么诅咒六姐,我就把他拆了!”
  闵玉朝他鄙夷地笑了一下,满不在乎评价,“其实说实话,这个人智商确实名不虚传。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就是想试试他,结果还真的破解了。哎……如果把他招到组织里来该多好。郑惊渡不在还可以用用商皑。”
  门被人打开,黑衣男人面色沉冷地走了进来。
  “你这个提议非常好,把他招进来,然后你给他让位置,怎么样?”
  闵玉看着从面前一阵风似地经过的孟兰宴,嘴角抽了抽,“我开玩笑的。”
  孟兰宴拉开主坐,黑衬衫挽到小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听说有人设计不成反被害,差点前功尽弃,是这样吗?”
  三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孟兰宴不冷不热地笑了下,“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三人不敢不从,只好将信将疑地退出了门外。
  贺初序和涂嘉世出去的时候,商皑已经被带走了。
  他俩惊疑不定地看闵玉,“真的没事了吗?”
  闵玉望着商皑于拐角消失的半片声音,叹息着道:“老变态生气了,不过不是对我们。”
  纪湫一觉醒来,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吃饭,刚打了个哈欠,就从透过一片水雾的眼睛看到长桌前不知等候多久的孟兰宴。
  他端正地坐着,眼睛闭起,脸上一片祥和安静。
  然而谁到不知道他的内心正卷着一番怎样的凶残风暴。
  纪湫差点就要径直掉头,然而她还是忍耐下了这种冲动。
  喜娜发现了纪湫,跑过去给她拉开椅子。
  凳子腿摩擦地毯的轻微响动,惊扰了孟兰宴。
  他睁开碧绿色的眼睛,冰冷剔透的瞳仁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阴戾,然而纪湫复又看去时,只见孟兰宴已用一双温柔多情眼,笑意款款地注视过来。
  “听说你的小老虎病好了,从明天起都可以停药了。”
  纪湫对他做出一种由衷感动的欣慰表情,“是的,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了,真好。药苦苦的,针也扎得很痛,但他很坚强,从来只是嗷嗷叫几声,都没有生气得抓过人。”
  孟兰宴柔情似水地弯着眼,“对啊,教训够了,自然就听话了。畜生和人是一个道理。它或许也知道,胆敢伤了主人,自己可就没命活了。”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抑制不住地愉悦,连字音都兴奋得微有颤抖。
  纪湫看他笑着,却不知为何,背后总有一股恶寒。
  然而她的直觉从不欺她。
  下一刻,只见孟兰宴双手交握在桌面,以一种十分期待的表情望了过来。
  “之前你说,想把那个男人放在身边慢慢折磨。今天你高兴,我也高兴,于是就想让你更高兴一点。这个请求,我答应你了,怎么样?”
  香水百合的薄影间,是男人诡异不祥的碧绿瞳眸,疯狂和残暴流淌在其中,毫不害怕别人看到。
  纪湫如他所愿,眼里迸射出强烈的光彩,“真的吗,太好了。”
  然后眼底滑过一种与孟兰宴无二的阴险恶劣。
  孟兰宴的眼睛未曾有一刻离开过纪湫,那审视灵魂的目光,烈烈灼热,烤得纪湫如坐针毡。
  但她心知肚明,如今自己脸上不能出现分毫纰漏。
  这个男人乐于观察别人的微表情,然后以恶意揣度。
  孟兰宴没让纪湫吃几口饭,就急不可耐地把她带到了牢房前。
  纪湫在大扇玻璃里,再次和商皑目光交汇。
  看见纪湫,商皑似有微愕,然而当他发现站在纪湫身后,半隐在黑暗里的孟兰宴时,眼角就又拧出一股戾气。
  孟兰宴堂而皇之地在商皑面前,贴向纪湫脸颊。
  温热的吐息,喷在她的耳廓,纪湫听到有如魔鬼一样的念诉,“我为你找到了一个能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这个你去亲手喂他吃下。”
  纪湫僵硬地将目光挪下,果真看见面前有一颗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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