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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面的人只是嗯嗯哈哈的应付自己,林灵儿怒目圆睁,小嘴撅起,“陆渐离,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宝宝?”
陆渐离哑然失笑,伸手轻弹她气的圆鼓鼓的腮帮子,“你呀,怎么嫁两次人了,还这么不解风情。”
她恼的小脸通红,一把打掉他轻薄的手,“我在说小宝宝呢,你扯什么风情?”
“我生来就对小宝宝无感,觉得他们无理又粘人。”
林灵儿斜眼瞪他,一副“我就知道”的鄙夷相。
“不过——”他眼光流转,嘴角噙着坏笑,一头杵到她的眼前,“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我应该很喜欢。”
脸腾地一下臊红,两个手掌合力把他的脑袋推回去,“好好的,你都想些什么呀。”
他笑问:“那洞房花烛夜应该想什么呢?”
“谁和你洞房花烛了?”她娇羞着别过脸。
看看这喜气洋洋的寝殿,床榻上水红的鸳鸯被,又看看俩人的玄色寝衣,他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嘴硬的小姑娘。
牵过她香软的玉手,他敛容正色道:“灵儿,本想先求问你,愿不愿意再嫁给我一次,但事发突然,怕你被小人折辱,提前请了圣旨封你为王妃,这新房也草草布置,委屈你了。”
素白小手在他的掌心微微战栗,须臾之间,她的眼里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的摇头。
“灵儿,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么?”
静寂一瞬
“我愿意,一百次也愿意,一千次也愿意。”
话音还在嘴边,她落入一方绯红的胸怀,眼睛正上方是一张好看的脸,嘴唇勾出微微的弧度,眸子里仿佛有漫天繁星。
好看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轻轻浅浅的吻落下,腮边的泪水被一点点吮干,又一下下上移,落到鼻尖,眉心,额角,他是那么温柔,仿佛抱着的是一件珍馐,要一丁点也不放过的品尽。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上身直着坐起,她把自己送到他的跟前,他眼睛明显一亮,人也欢愉起来,捧着她蜜桃一样的面魇,摸索到柔软的双唇,撬开贝齿,滑了进去推波逐浪。
“不...不行。”她嘴里呜呜着,被搅的透不过气,使劲一把推开他,面色潮红的娇嗔道:“你的舌头,疼不疼啊?”
“疼。”他看着她坏笑,“疼也甜。”
“不行!”她佯怒道,“不许那样了,多疼啊。”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勾人,这哪里控制得住啊,在那小嘴再次张开之前,狠狠的封上了她的呼吸。
像两只水里追嬉的金鱼,一个肆意挑逗,一个仓惶躲避,缠绵悱恻,奄奄一息,她几次抵它出去要离开他的吻,又被他欺着进来,更贪恋的霸占她的气息。
她叫苦不迭,不能自己,寻得一丝空隙,娇喘着叫道:“夫君,夫君,饶了我呗。”
黑漆的眸子里仿佛有流星划过,他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饶了我呗。”她眨巴着媚惑的杏眼。
“前一句。”
“夫君?”
拦腰抱起软若无骨的她,疾走两步,一把仍进鸳鸯锦被中,他哑着嗓子道:
“这就求饶了!”
第53章 赏赐 贵重么?我只觉还配不上你……
如银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涌进大殿, 斑斑点点落在玫红的纱幔上,林灵儿陷进金丝鸳鸯被里,抬眼看他, 光影交错洒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中, 有欲望在蠢蠢欲动。
不知脑补了什么,她把羞红的小脸扎进锦被里, 像山雨欲来时在狂风中战栗的娇花, 双肩抖个不停。
忽觉背后沉重, 如泰山压顶,她被拢的密不透风, 鼻息在耳边萦绕,热吻点点落下。
一只手环过, 把她身子翻转过来, 捧起她娇艳/欲滴的脸, 眸子里是如火的烈焰,“别怕”他说。
温柔的含住她的娇唇,在两片花瓣上留恋不止, 直到亵玩尽兴, 才抵住贝齿, 轻轻的敲门。
待贝白的门扉半推半就的打开,礼貌止步于此, 纠缠不清的追嬉,唯吾独尊的汲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只觉整个人晕晕沉沉, 想在这天昏地暗中,沉沦,再沉沦...
芙蓉花帐落下,玄色寝衣胡乱的交叠在地上,雕花繁复的拔步床“哼哧哼哧”作响,像是世上最绝妙的伴唱。
好一曲“干柴烈火,天上人间”,一夜未停。
林灵儿转醒已是黄昏,彩月一直守在殿内,心急如焚,王爷平时看着就是个薄情书生,怎的恁会折腾人呢。
见她终于醒来,一颗心这才落了肚,一手扶她坐起,另一只手递过一盏淡茶,声音里全是疼惜,“王妃受苦了,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林灵儿脸皮一红,顿觉四肢百骸酸痛难忍,昨夜他着实跟的紧了些,她百般求饶,他也有心想停下,无奈如狼似虎的少年,终于得偿所愿,哪里控制得了自己,一曲下来,还未待她找回心跳,他又赶着下一曲。
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天色蒙亮,抽尽最后一丝气力,她昏沉沉睡过去,而他...竟然换上官服,精神抖擞的上朝去了。
虚扶着彩月走到外殿,堪堪吃了两嘴赤豆粥就搁下碗,没了胃口。
李涯走进来,笑嘻嘻道:“小人给王妃请安,王爷有东西给您。”说完,看一眼殿外,十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捧着一件器物,后面跟着小厮抬着两个笼箱。
彩月不落睫的扫视了一遍,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纵使她在陆府服侍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多珍奇的珠宝。
其中有一颗玉石珠宝盆景最为吸睛,盆栽约莫有半米高,以金为干,青玉为叶,其上点缀着白玉雕花和红宝石果子,随便从上面取一片叶,或一个果,都够一家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其他还有,拳头般大的夜明珠,通体透明的羊脂玉如意,各类点翠嵌珠的簪子,造型不同的玉雕器具,另有笼箱里满满的黄金器物,种类繁多,不胜枚举。
李涯轻声道:“王妃,这些宝贝是王爷清晨临行前,吩咐小的送过来的。”
林灵儿看的眼花缭乱,一听是他所送,喜不自禁,有谁会不喜欢珠宝金玉呢,她走上前左摸摸右看看,心里不免有负担,这也太奢侈了吧。
彩月带着众丫鬟去偏殿,归置这一大堆珠宝,刚出门,正好碰上陆渐离散值回来,主子得了这么多封赏,她也不计较他昨夜的暴行了,福了福身子,欢快的道:“王爷回来了。”
陆渐离点点头,看了眼丫鬟的手里,随口问:“王妃喜欢么?”
彩月巧笑嫣然:“应该是喜欢的,王爷自己进去问呗。”
抬脚踏入殿内,寻了半天,见她正蜷着身子靠在美人榻上打盹,嘴角自然的挂上笑意,他轻轻走到她的跟前。
想是昨晚把她累坏了,这么一会的时间就能沉沉睡去,鼻翼两边呼扇呼扇的,鼻子下面樱桃红唇,娇美丰润,像独自绽放的花蕊,静待采撷。
怕扰了她的清梦,起先只是轻嘬蕊心,入口就忍不住衔住花瓣,吮吸花汁。
林灵儿被闹醒,睁眼看脸上俯着一个人在吃自己的唇,下意识喊叫着挣扎,这一开口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嘴里登时迎来不速之客,喊叫声被搅得支离破碎,变成的闷闷的低吟,小粉拳如鼓槌般落到他的胸膛,他无动于衷,只觉是在挠痒。
直到两人都唇瓣酥麻,他才餍足不满的放开她。
“疯子。”她嗔怪道。
双手拉她坐起,眼里闪着潋滟的光,轻刮她小巧的鼻梁,“这疯病只能你来治。”
她娇哼一声,杏眼瞪他,“谁要管你。”这话看似薄情,却撩的他心里一阵涟漪。
这男女一旦突破大防,一言一行尽是旖旎缱绻,一举一动都是活色生香。
拉她坐进自己怀里,拾起纤纤玉手,一根一根捏她削葱根般的指节,懒懒的瘫进他的胸怀,感受手指的酥麻。
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高声问:“你怎么给我送那么贵重的东西啊?”
“贵重么?我只觉得还配不上你呢。”他自顾玩她的手,头都没抬一下。
“贵重就罢了,也太多了,我哪里能用完。”
“多么?”捏完手指头,与她十指相扣,“海陵还有一库房呢,赶明都是你的。”
“一库房...奇珍异宝?”她惊讶道,“你哪来的?”
“跑船攒的。”看着她的眼睛,他一本正经道:“有的是见价格好收的,有的是抵债得的,有的是旁人送的,越攒越多,董叔常说,这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姑娘。”
“没想到便宜你了!”
嗯,怎么听着话音不对劲,林灵儿抽出手,在他面前挥舞着小拳头嚷嚷:“什么叫便宜我了,谁刚才说配不上我呢。”
哈哈大笑几声,他用掌心包住她的小拳头哄道:“配不上,配不上,什么都配不上你。”
见她在怀里终于安静下来,他问:“晚饭用了么?”
“吃了两口赤豆粥,就没胃口了。”她垂眉道。
“我也没吃,”双手把她从怀里抱下,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一起去看看膳房有什么吃的。”
膳房的人手脚也快,见王爷和王妃要吃晚饭,顷刻间就捣鼓出了一桌子的各色吃食,林灵儿似乎也开了胃口,一直未停箸。
陆渐离笑眯眯的看她小嘴一上一下的张合,夹了块酥肉放到她面前,“多吃点,就不会动不动喊累了。”
“我哪有动不动喊累。”说着一口吞掉那块酥肉。
“数数你一晚上喊了多少次。”说完他自顾自的浅笑出来。
“陆渐离!”小脸鼓的像气□□,嘴里的肉瞬间不香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拖着长音“哎——”了一声,“你岂不是更得多吃,我看你半天也就夹了两下,在嘴里干嚼就是不咽。”
他嘴角一撇,“那还不是怪你。”说完轻轻吐出舌头,她吓了一大跳。
好么,伤口比昨日还红。
她这厢刚不计前嫌的开始心疼他,却听他好死不活的添了句,“我一定乖乖听话,多吃一点,让夫人得偿所愿。”
“陆渐离!”这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膳房里娇音流转,朗笑不断,窗外却有两双眼睛,里面尽是熊熊的火焰,恨不得放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翌日,二人同时醒来,昨晚心疼她酸痛未消,两人早早相安无事的躺下,只是深夜醒来,他实在情难自已,折腾着她一番云雨痴缠,才又安心睡去。
好在俩人都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折腾就像下酒小菜,受用起来很轻松。
林灵儿轻车熟路的帮她更衣,一应穿戴整齐,两人的眼光同时聚焦到那小小的香囊上。
她把香囊拿在手里轻轻摩挲,鼻头一热,抬手挂到他的腰间,他轻吻她的额头,柔声道:“等我回来。”
“好。”她没有一丝犹豫道。
送走了陆渐离,林灵儿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彩月进来说,章淑人和温淑人在殿外候着,给王妃请安。
原本昨日她们就应该来请安,但林灵儿一觉睡到傍晚,陆渐离不想让她们来烦她,就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
今早这二人巴巴的主动请安,也不知是何居心。
换了衣服,林灵儿坐到外殿坐着等她们,两人期期艾艾的进来,先是道了一门子的谦,又是表忠心,又是求饶的,看着也怪无辜的。
不过这些行为大多是温淑人的,那章淑人傲气还在,只是在需要附和温淑人的时候,勉为其难的道一声“是”。
林灵儿本就没和她们一般见识,只是她们是皇后的人,听陆渐离那意思她们进府动机不纯,遂打算不远不近的处着罢了。
又听那温淑人道:“听府里的下人说,昨日王爷赐了王妃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姐姐也让我们二人开开眼呗。”
林灵儿本就觉得此事招摇,大家同府为妃,怕引起她二人的嫉妒,如今见她赶上门说想瞧瞧,她反而觉得她们大方磊落,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珍奇的玩意本来就应该供大家观赏,才能显出它的价值。”又对彩月说:“去把昨日王爷赐的珍宝都拿出来。”
彩月轻快道声“是”就出去了,她倒是很乐意瞧瞧这两位淑人见到那些宝贝会是怎样的面孔,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吧。
她猜的没错,只看一眼玉石珠宝盆景,她二人就变了神色,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整个京城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件。
再看源源不断进来的新奇物件,到两大笼箱金器搁到地上,她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按说她们也是京城名门之后,也时常出入宫廷,不是没有见识之人,可一次看见这么多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内心只剩震撼,连嫉妒都被挤的没边了。
见这世家贵女仪态尽失,林灵儿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本想着让她们一起赏玩这好物,谁知给她们的心灵造成这么大的震撼。
“章妹妹,温妹妹看有没有喜欢的,各自挑两件吧。”两人齐齐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灵儿,半晌温淑人才试探性的问道:“真...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想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温淑人眼疾心快,立刻福身道:“谢王妃,谢王爷。”
那章淑人再倨傲,总归是拿人手短,也别别扭扭的福身道谢。
俩人一一查看,最后章淑人挑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香亭,温淑人拿了拳头般大的夜明珠。
总算是都有点眼力见,没贪多,也没选玉石珠宝盆景,彩月一颗吊着的心,也落了地。
一番千恩万谢后,俩人退了出去。
见她们走远,林灵儿吁了一口气,无端的生出一股恼意,好像也不能怪他沾花惹草,那这些花花草草是怎么来的嘛!
当天晚上她就为这些花花草草狠狠咬了他两口,当然他也礼尚往来的还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