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气死了,当天拉着李寡妇去那孤老头儿留下的空屋幽会,想要办点事。
“我都说过了,你们没离婚我说什么也不能跟你在一块。”李寡妇一把推开张大山。
张大山有些生气道,“我不是答应你,过年那娘们回来我就跟她离婚,是她们这两天没回来我有什么办法,等过几天我去县里找她们行了吧。”
他想的是,李寡妇要是应了他这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他离不离婚就无所谓了。
不过李寡妇就是不应,“我肯定是诚心跟你的,不过还是得等你们办了离婚才行,我不能没名没分的跟你在一起。”
张大山好说歹说,依然没能得偿所愿,气的他都想打对方了,总算记得还没到手控制住了。
于是气的回了家,打算明天初二那娘儿三个还不回来,他还真得去县里一趟,到时一定把那小畜生打一顿揪回来,还有那个臭婆娘也得揪回家,到时看看能不能做个假离婚证,估计事儿就能成了。
这么想着,他气儿消了一点,慢慢的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他没注意到了是,不远处有个人影一直跟着他,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张建国不是没回来,三十晚上在他姥爷家住的,第二天初一就来到了郑家村。
当然是他一个人过来的,他想把事安排妥当,然后再让他妈过来把婚离了就得。
此时天色渐暗,他站在打谷场的一个草垛子后面等人,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小年青跑了过来。
“建国哥,我瞅清楚了,他们两个……”他说着低声将刚才看到张大山和李寡妇幽会的地方说了出来,“就是胡老头儿原先那个房子,现在空了。”
这人叫郑海,是原主以前的同学。
虽说原主性格原因人缘一般,但郑海跟他一个村的,虽然关系一般,但他出两块钱找上他,让他帮忙盯着点张大山,他很是乐意。
张建国道了声谢,就拿出两块钱和一小包糖给他。
郑海收了两块钱,糖却不肯收,“说好了两块就是两块,你给我糖干啥。”
张建国道,“出门走亲戚拿出来点,我还得继续请你帮忙呢,你再帮我盯着他,等明天……”
郑海接了糖,听到张建国小声对他说的话,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束微弱的光亮起,两人看去对视一眼扭身就想走。
“别走,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建国停下脚步,是郑灿灿。
郑灿灿今天跟家里人回到村里,就听说了张建国他爸要告他的事。
她晚上睡不着,拿了手电筒出来说上厕所,就出了堂叔家门。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着对方就到了打谷场,这才又看到两人说的事。
她当即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第52章
郑灿灿问出这话,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两人充其量就是同学,她没立场问人家家事。
不过张建国倒没说什么,也没隐瞒,“打他一顿,让我妈跟他离婚。”
郑灿灿挑挑眉,“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爸估计不会离的。”
前世接触的人多,又看张大山这几年的做法,她大概猜到张大山的想法,简单的说这种人觉得自己有钱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要彩旗飘飘。
将来自己老了也有儿子养老,还有老伴不离不弃,想的特别美。
郑灿灿跟张建国说了其中原由。
张建国听了拧起眉头,刚想说什么,就又听郑灿灿说,“没错,他跟李寡妇的事儿要是暴出来,也就抓住他把柄,你想用这点逼他离婚思路是不错,但是这还不够。”
“你想,都在一个村子住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村民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其实你爸……”
张建国打断,“张大山。”
“嗯,张大山和李寡妇的事,好多人未必不知道,没曝出来大家私底下骂骂,曝出来大家也就明面上骂骂,现在不是前几年,管的没那么严了,所以这事也不是什么大的把柄,也不足以让张大山同意离婚。”
“离婚在这年头可是大事,闹起来大队劝,亲戚朋友劝,说不定到时阿姨就动摇了,不离了。离婚会影响名声,进而影响下一代婚姻,不但影响你们的,还会影响两边亲戚孩子的,这你让她怎么办,她忍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
张建国睁大眼睛,深吸口气,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在这个时代生活过,原身也就是个高中生,还是个死宅,哪里懂这些。
所以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这才是最大的阻力才对啊。
这时他旁边的郑海也跟着挠头说,“是啊,建国哥,我看这事还得再想想,说不定到时闹出来除了让大家看笑话,也就没什么了。”
张建国这时却看向郑灿灿,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太好的办法没有,但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郑灿灿跟他凑近了说,“其实李寡妇不止跟张大山一个。”
张建国眨眨眼,郑灿灿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听家大人说闲话听来的,你看看能不能利用下。”
过年过节的,亲戚朋友来往的多了,她们一家住的堂叔家,也是听那些人闲扯了不少村里的八卦,其中就有李寡妇这人私生活不检点的事,说她在跟张大山以前,还跟村里的一个混子牵扯不清。
郑灿灿又说,“你还可以去找村支书帮忙说几句话,像咱们这种村子,有村领导帮忙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张建国接受了郑灿灿的建议,当即提着两条红梅烟和两瓶酒去找了老支书,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请之后张大山要是再有什么错,请老支书一定要主持公道云云。
老支书见到张建国时以里就是一咯噔,他自然是知道张建国差点打断他爸的腿,还带着他妈和弟弟离家出走的事,这事他虽然觉得张大山打人不对,但是作为儿子要打断父亲的腿这也有点过来,见他回来以为他还要打人或是撺掇他妈离婚,却没想到只是这样的要求。
于是便欣然同意,东西却怎么也不肯收,只说让他以后做事千万不要太偏激。
张建国虽然不太懂得这村里的人情,前世却也是个大总裁,见老支书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就也适时的点头应是,然后解释自己当时见他爸打他妈,差点就将人打死了,他也是气急了才乱打一气,没想到差点将他爸腿打断,他却不是故意的。
其实他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有心让他疼死却不让腿断,毕竟要是真把腿打断,还是他这个亲儿子打的,那就真的是事故了,永远都会成为他一个把柄。
老支书这样一听,也才释然,想这孩子本性还是好的,跟着大骂了张大山不是东西,不过要是能回来还是回来吧。
张建国也不说什么,最后还是将带来的礼推给老支书。
老支书推辞不过也只得收了。
接着张建国又让郑海找了两个相熟的婶子,给她们一些钱,让她们到张大山那里,以私下闲聊的方式,不经意的将李寡妇与马五的关系透露给张大山。
像这种乡间秘闻八卦,也没有什么实锤,都是妇人们私下聊天内容,谁也不会当着外人或是当事人面说,否则不管是谁都会大巴掌扇过来,是以张大山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张大山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即就怒了,但他还有理智没有直接找上李寡妇家,而是当晚就约李寡妇上空屋那见面。
然后就质问起李寡妇这事,李寡妇当然是不承认的,并且赌咒发誓自己除了他死了的男人,就是他张大山了。还声色俱厉的骂起是哪个不要脸的长舌妇编排她,欺负她孤儿寡母不得好死,还情绪十分激动的要找人去算账。
张大山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安静下来,生怕招来人发现他们两个在这儿回头传出去。
同时他见李寡妇这样,也就相信了她。
毕竟他与李寡妇来往也有不少日子,这女人至今也没有让他得手,可见不是个随便的。
李寡妇见自己一番卖力演出,终于博得对方信任,当即又催起婚来,张大山一听这个就敷衍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等那小子一回来就去大队三堂会审他,高低要让那小子给老子磕头认错。”
“然后跟他妈离婚?”李寡妇眼神发亮的说。
张大山滞了一下,“……对。”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李寡妇就托词要回家看孩子,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害怕,实际是怕张大山又提出那个要求。
这也是个好借口,张大山虽然失望但也没有说什么,得不到的永远都有无尽的奈心。
殊不知,李寡妇刚回到家,就有一人跟着她从门口挤进了院。
“你干嘛?”她一见那人影,就知道是马五。
她自然是与马五有关系的,她丈夫死了好几年,一人带着孩子,又要防着叔伯兄弟来抢房子,过的异常艰辛。
这时就被马五给盯上了,马五这人就是个村里的混子,平日好吃懒做、不事生产,偶尔还会来点小偷小摸的事。但是当时李寡妇嫁过来没两年对马五不太了解,只以为他因为家穷娶不上媳妇,又有点懒惰。
所以当马五一番花言巧语,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只是两人在一起后,她才几次三番说起给婚的事,马五这家伙居然就不见了。
她这才知道她是被人骗了,后来她私下打听了才知道马五人品多么低劣,悔恨同时也就放弃了,私下里又找了目标,可惜一直也没成,后来看上了张大山,就再也不肯那么傻,她想着一定要结婚才成。
自己带孩子实在太苦了。
“你还好意思回来,你滚。”李寡妇压低声音推马五。
马五嬉皮笑脸的推着李寡妇,“你小声点,让邻居听见了,走走,先进屋再说。我找你有事。”
李寡妇也怕有人听到,就只好让他先进了屋。
马五一进屋,才说自己来的目的,原来这离开村子去了镇上,只是镇上可不是他能随便偷鸡摸狗的地方,一次作案就被逮了。
“你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扔下你的,我是进去了,一蹲就是二年。我也不想抛下你。”随即还没等李寡妇惊讶呢,他又道,“不过你也太过分了吧,我这在外面吃苦受罪,你倒好,又找上相好的了。”
李寡妇啐了他一口,“你吃苦受罪是自己找的,接受改造你活该,占完便宜一句话没有就失踪了,我上哪知道你干嘛去了,我找下家关你屁事。”
她在张大山面前是个温柔可人的形象那自然是装的,私底下这个泼辣样子才是真实的她,不过想也是。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泼辣点早就被欺负死了。
不过她这真面目马五早就见识过了,自然不当一回事,嬉皮笑脸的哄了哄她,把人哄开心了才又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说一声就消失当然是我不对,你再找也没什么,不过我现在回来了嘛,是不是就得让那个张大山靠边站了。”
李寡妇听了他的话,有了一丝犹豫,毕竟这马五是个能说会哄的,跟她在一起没那么累,她跟张大山在一起总是得她多担着,可是转念一想。这个马五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会哄又不能当饭吃。
她这次看中张大山也是因为看中了他能赚钱的本事,所以当然不同意与马五在一起。
但是马五这人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他与李寡妇谈了一夜心,对方虽然没有松口,但那样子也是有些松动的,他也不着急,只是提出了自己计划。
鲁爱萍娘家与郑家村离的不远,张建国这天一早借了个手推车,买了些看着好看但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摆了一车,然后推着就往郑爷爷家走,招摇过市的一下子好多人都知道了。
不一会儿,张大山自然也知道了,他十分兴奋的去找了村长,然后拉着几个平时混的不错的哥们儿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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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畜生,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张大山一进屋,就是这么一句。
张家早已分家,老宅里现在住着张家老大一家和张老爷子,张家其他几个兄弟有两个住的近的也早早就过来拜年了,此时在屋里说话还没有走。
张建国带着他妈和弟弟刚进了屋,东西刚搬进来,张老爷子正见了东西乐呵着呢,张大山就来了这么一句,还接着带了一帮子人进来,把院子里正玩炮仗的小孩儿都给吓的缩到墙角里了。
张老爷子瞬间就皱紧了眉头,“老四,大过年的你干什么?”
张大山打小挨他爸打,虽然后来脱离了,但本能的还是有几分怕,进了屋也没那么大声,“我听说这小……小子回来了,这不就是过来了,”随即又道,“你瞅瞅他把我腿打的,都快断了,这小子居然这么对他老子,这是不孝啊。”
张大山的腿早就已经拆了夹板了,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他一掀开穿着宽松的裤子,还是露出小腿上有长长的疤痕,看着很是惊心。
刚才因为他来时气势汹汹,村里不少出来拜年的看了知道有热闹看,就都跟了过来,此时院里院外站了不少人,还有不少人听了动闹也聚了过来,人是越来越多,李寡妇也混在了人群里。
此时离的近的看了张大山腿上的疤瘌就议论纷纷,觉得张建国确实不太对,怎么着这都是他爸,还有的说,“儿子打老子是要天打雷劈的。”、“就是啊,还打的这么狠的。”
张老爷子虽然对自己这个四儿子也不怎么满意,但儿子打老子确实很不对,看张建国的眼神也不怎么满意起来,连他刚刚得的一车东西也被他忘在脑后。
张建国早就知道这老头也是个自私自立的人,从他默认儿子打媳妇从来都不管就知道,此时看他那眼神也没当回事,直接道,“爸,你腿这样是我打的,但是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你腿打成这样,”他没给张大山再说话机会,又道,“当时不是你拿脚踹我妈,我妈都昏倒在地了,建设小小一个孩子还跑过去挡着,你一点也不顾及,我才拿棍子打你小腿,想阻止你呢,我要是不这么做,现在建设就被你踹死,我妈也被你打死,你背上两条人命,可就不是你现在过来指责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