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土著沉迷美食——赵横姿
时间:2021-03-24 09:45:20

  “我们互相照顾啊!”
  “你跟我走出去,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你。”
  “管别人干嘛,他们哪里知道你那么厉害,那么好。”
  “你爸妈会打算你的腿。”
  “不会的,我一哭我爸就怂了。”
  方夏觉得她意有所指。
  而且耐心渐消,方夏心想还不如下味重药。
  方夏目光变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客气地开口:“床上你也自己动?李欢欢,你要点脸,自己回去!”
  这近乎羞辱的话,想来是可以打击得一个小姑娘泪流满面,夺门而逃。
  可李欢欢的反应跟方夏想的截然相反!
  半米外的小姑娘突然起身,连带着身后背着的书包都飞了起来。
  鲜活得彷如迎春花的小姑娘扑进方夏怀里,带着清浅干净的香气。
  一抹濡|湿的温|热在唇上出现,方夏呆若木鸡。
  李欢欢退开,咬着唇,忍住羞耻感,眼中包着泪开口:“我不要脸,我要是要脸,就不会来找你了。”
  话落,一滴晶莹的泪从少女嫩滑的脸庞滑落。
  方夏伸出手,抹掉了那滴泪。
  “别哭了。”
  “明年夏天,你要是考得好,我就答应你。成不?”
  “那、那得考多好?”李欢欢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今天结巴多。
  方夏:……“比我好?”
  李欢欢瞪他。
  方夏又道:“本科?”
  李欢欢继续瞪。
  方夏也看着她,不说话了。
  李欢欢心里一虚,道:“那可说好了,你不许骗我?”
  方夏看着她:“考不上呢?”
  李欢欢:“我肯定能考上!你想考去哪儿?”
  高二年纪结束时,方夏已经是新的湖市高中的第一了。李欢欢成了第二,柏高谊所料想的成真。
  方夏道:“首都的大学。”
  李欢欢:“首都的大学好难考。”
  方夏:“还好。”
  “我说我!”
  带着点吵闹的声音,被格子窗的格影碾得细细碎碎。
  方夏知道,这个夏天,他可耻地被诱惑了。
  纵使他心里的第一想法:骗过高三这一年完事,等她考完说不定就不这么傻了。可那样也掩盖不住,他在那念头之下其他的想法。
  边听着那活泼的声音,方夏悄然剖析了自己一通。
  最后他蛮不讲理道:“没考上加强班,就回去好好上学,不许跑来星城。”
  “考上了呢?我们是不是会在一个班?!”李欢欢道,“我可羡慕柏高谊了,跟你一个班,还能跟你一起坐。”
  方夏道:“再说。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你马上高三了,李欢欢。”
  “好嘛。”李欢欢失落道,“我估计考不上,好多人想考。我要是没考上,回去能不能给你写信?”
  “我只回答学习的问题,一个月最多一封。”方夏冷漠得很,一副没考完休想谈别的的正经模样。
  但他不知道,小姑娘最喜欢他板着脸,一脸冷峻。
  李欢欢被美色迷惑,点点头:“好。”
  方夏赶人一般,送走了磨人的家伙。
  方秋椒骑自行车送李欢欢回去,小姑娘坐在后座。
  方秋椒回头一瞥,见李欢欢笑得一脸高兴。
  她好奇地问:“欢欢,你跟我小哥说什么了?”
  李欢欢脸上一热,小声道:“没说什么。”
  转念又想起方夏的冷脸,李欢欢故意道:“方夏哥说,我要是考上本科大学,他就答应我!”
  方秋椒问:“答应你?”
  “对。”李欢欢点点头,然后道,“我怕他说话不算话才告诉你的,你不要告诉他啊。”
  方秋椒:真复杂。
  但她看着李欢欢一脸羞意,能猜到两人之间是什么事。
  方秋椒告诉她:“我正在找大夫,回头一定要再治治我小哥的腿,说不定他能好的。”
  李欢欢以为方老板在试自己,连忙表决心:“我会照顾人的,你放心。我奶奶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
  方秋椒听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解释,面上浮现笑容。
  她心说:真可爱,怪不得小哥能被动摇。
  不过她说的可不是假话,都不用等到明年高考,方秋椒就能攒齐一千万美食能量点。
  到时候,小哥就能重新站起来,牵着他喜欢的姑娘散步。
  不对,说不定只会抓着人一起做题。
  方夏瓜有时候就是那么无趣的一个人。
  自行车在轻柔的风里穿梭,方秋椒哼着欢快的小调,心情飞扬。
 
 
第134章 方夏考试
  李欢欢来过后,很快就是加强班考试的日子。
  这天,方秋椒早早起来,给方夏炖了香甜软糯的栗子粥。提供栗子的关山海,自然也蹭到了这一顿饭。
  吃过早饭,从店里走路就能到白鹭高中。
  白鹭高中的校门简洁大气,一块庞大灰色巨石上雕刻着校名,横躺在宽阔的校门之内,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永恒地欢迎每一位求学者。
  “比我们湖市高中校门大好多!”田大胖发出感慨。
  “人家这可是名校。”方秋椒笑笑,推着方夏往里面走。
  循着指示的标志,先找到贴了名字报的公告牌。然后考生去相应的教室报道,等待十点整开始的考试。
  考试的人并不是很多,这并不是一场大型公开考试,需要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获得考试的机会。
  方夏的名额,来自星城队伍里的那位老师推荐。
  不太顺利的是,方夏考试的教室在二楼。
  方秋椒看向方夏,目带询问。
  方夏笑笑,望向同行的关山海:“关哥,麻烦你抱我上去吧。椒椒和大胖帮我扛椅子。”
  田大胖虽然名为大胖,但其实不是个大个头,看起来不甚魁梧。
  而且要说接受度,方夏觉得自己被关山海抱比较能接受。对方的目光是平和的,并不会露出同情来。
  并不是同情不好,只是方夏觉得不必要,平常心对待他,他更舒服。
  “客气什么,回头说不定我还是你老师呢。”关山海伸手就将他抱起来,稳当地往前走。
  方秋椒想扛椅子,被田大胖抢走:“师父!我来!”
  旁边的学生见了,也让了让,让方秋椒和田大胖两人能跟上关山海。他们的目光稀奇地打量着方夏。
  不良于行还来上学的,是少有的,让人见了生出两分敬意。
  到了二楼,方夏重新坐上轮椅,往教室里去。
  老师见了,问过他后,特意安排了最后的位置,方便出行。
  方秋椒三人同方夏挥挥手,先出了教室,避免影响考试的其他人。
  但到了楼梯口,刚要往下走,方秋椒就望见被扶着出现的岑佩佩。
  岑佩佩扶着肚子。她属于身上没发胖的,只有肚子胖了起来,因此更显得肚子大,孕像很明显。
  方秋椒生怕碰着她,让到一边,几乎贴着墙壁,然后唤道:“佩佩?”
  岑佩佩朝她看过来:“方老板?”
  岑佩佩面上漾起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温柔的味道。她问道:“你是来送你小哥上学的吧?”
  “对。”方秋椒点点头,问她,“你也来考试?李欢欢也过来了,你也加油!”
  方秋椒也对岑佩佩生出佩服。对方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一直没放弃学习。
  “那时间不早,我先过去教室。回头去你店里找你玩。”
  话落,岑佩佩小心看路,平缓地往前走。
  别过方秋椒三人,岑佩佩看向扶着她的田庄。
  方才田庄只跟关山海打了招呼,朝方秋椒点了点头。岑佩佩问:“你怎么都不跟人方老板打招呼?”
  田庄:???
  看着丈夫一脸的懵,岑佩佩轻哼一声:“人家都救我命了,我还能那么小气?从前是我没想通。”
  田庄心说:鬼才信你。
  岑佩佩又朝他看过来:“庄哥,你干嘛不理我?说话啊。”
  “好。”田庄点点头,转头点了一遍岑佩佩书包里的东西,“齐活,你去考试,我在楼下等下。你一喊,我就能听见。”
  岑佩佩笑起来:“这么多人呢,都会照顾我的。你去吧,请他们喝个汽水儿。”
  岑佩佩说着,拿过书包,轻推了一下田庄。
  于是教室里又多一个。说来也巧,岑佩佩跟方夏是一个考场。
  两位特殊人士对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已有热流涌动。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那颗充斥对探索未来的迫切的心。那如同窗外十点钟,正热情地冉冉爬升的太阳似的一颗心。
  田庄下了楼,只看见田大胖坐在楼下。
  田庄递过去汽水,问道:“大胖哥,怎么就你一个?”
  田大胖回道:“我师父和庄哥去戏院了,有人请看戏,我不想去。”
  听戏是谭月的邀请,她嗓子又养了一阵,已然是好全了。
  一开嗓,便忍不住想要上台,于是干脆排了场旧戏,倒是叫不少看客们忆起从前,戏院热闹不少。
  学校里的花坛边,田庄跟田大胖聊起来。
  田大胖大方地喝了田庄请的汽水,也叫他下回去店里吃饭。人变得很是大方,和从前的拘谨完全不一样,让田庄小吃一惊。
  方秋椒则跟关山海骑着车在路上。
  两人共骑一辆车,方秋椒坐在后座。
  她想起那回在菜市场撞见关山海,对方耍心眼,哄了她坐前面的横杆。
  如今想来,那好像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方秋椒看向前方。
  视野里远处是飘着白云的蓝天,近处是被风吹动的男人的后脑勺。男人发茬修得很短,显露出头型的优越和饱满。
  风鼓起他白色的宽松衬衣,随着风流窜的是对方身上清爽的洗衣粉香气。
  衬衣之下,是时隐时现的宽阔的肩,和流畅的背腹线条。那么结实有力,能担负许多一般,是……让人心安的地方。
  方秋椒伸出手,突然摸了摸他的头顶。
  健康的发根黑而粗,摸起来像是手在细软的梳子扫过。
  关山海动了下,笑着问道:“丫头,怎么了?”
  方秋椒声音欢快,带着喜意:“你老摸我的头,我摸回来。”
  关山海头自然地往后一仰,身子撑起一些,衣服被风鼓得更厉害,气息包裹着方秋椒。
  风里的声音清晰:“那你多摸摸。”
  可巴不得,你待我越来越亲近。
  于是方秋椒像撸猫一般,又摸了两把。
  抛开舒服的手感之外,不得不说,就像霸王不爱给别人碰一样,摸别人摸不到的特别有成就感,有被偏爱的感觉。
  关山海听到身后人在笑,她说:“像摸霸王一样。”
  他回道:“不一样,我不给别人摸。”
  霸王是亲近的人就给摸,如今为了几口吃的,更是无师自通撒娇技能。只有出门打架的时候,才有昔日酷猫的帅气。
  方秋椒耳朵一热,顿了下,回道:“我是说好摸。”
  “哦。”玩味的一声响起,尾音一波三折。
  前面的人笑出声,胸膛震动,背影也在抖。
  方秋椒瞪他一眼,不说话,只转过头,看着一路倒退的街。
  街上有伫立的几层楼的灰色高房,挺拔招摇着枝叶的绿树,行走着的服装颜色各异的行人。
  声音则跟着风流动,听不清,同这夏日一般带着股热烘烘的气息,叫人脸都热红了。
  到了戏院,两人进去听戏。
  因为来得晚,他们坐在后面的位置,险些没挤下。
  谭月扮的旦角,身段一如多年前,一开嗓,直接将老看客们眼泪勾下来。
  “和当年一样!”
  “金嗓子一开嗓,当初可买不上票。”
  “流年似水不可追,我们都老了啊……”
  台上,谭月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给同台之人无尽压力。迫着同台在无形之中跟着提升,竟是将这出戏演出了排练时从没有过的好效果。
  满堂喝彩声中,方秋椒亦是其中一员。
  听戏是个消遣,关山海也陪一些人听过。他明显能听出台上不少人进步显著,将这台戏唱出了新的韵味。
  从前谭月有心无力,如今嗓音恢复,一身功夫才能精准地传下去。师父若自己都不行,如何带弟子?
  想着这点,关山海就望向身边人:这个笨丫头,还不知道若是没人兜着,能惹出多大的事。
  不过,她一辈子都不用知道那些麻烦。
  关山海又抿了一口茶,望向戏台上。
  台上人在唱,台下人宛如旁观了一回台上人的人生。
  没等到戏落幕,方秋椒同关山海提前出了戏院。
  方秋椒红着眼,关山海劝她:“都是假的,谭姨好好的呢。”
  方秋椒:“是真的故事!”
  关山海看着她的红兔子眼笑:“我不想看你哭,所以说它是假的。”
  方秋椒望向他,眼中似含着一汪雾,模样可怜巴巴地追问:“你都不感动的吗?”
  这种女孩子的柔软,也是新奇而有趣的。关山海看得一阵心软,道:“感动。但是我看过好几回了。”
  “那你还来……”
  “想试试陪你一起看。”
  一时天气好像更热了。方秋椒擦擦鼻尖冒出来的汗:“好热啊,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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