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画中喵——暄明
时间:2021-03-25 09:43:52

  他问这话时,语气听起来,倒不含任何不满的情绪,只简单一个疑问而已。
  李茂这时弯了弯身:“回皇上,想当年,楚王曾跟奴才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若是想要得到旁人的尊重,便要有,或是能震慑住旁人的力量,或是能折服旁人的能耐。总之,都在自己,却不要寄希望于旁人先去改变什么。”
  小皇帝听了,似乎懂得了一些,他目光若有所思地转向李茂:“想当年?你很早便已是皇叔的人了?他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令你叛了朕?”
  李茂闻言,不卑不亢地跪了下去,他此时模样已完全没了以往的卑微:“回皇上话,奴才从来不是楚王的人,而一直就是您的人。奴才也从未有过任何背主之举。至于奴才与楚王的关系……这么说吧,楚王曾有过大恩于奴才。您还记得,当年奴才是如何来到您身边的吗?”
  封翎听到这,才想起,李茂当年是自己皇叔从当时太子手上救下,托当时还是二皇子的自己父皇,来妥善安置,他父皇才将李茂放到了他身边。
  那时他父皇曾经说过,此人承了他皇叔大恩,必不会反叛他们一党,可以信。
  如今时间过得久了,他竟忘了这一层。
  忆过前尘,封翎又看了看李茂:“起来吧!以前你怎样,以后你便还怎样。”
  皇叔说得对,一个人归谁用,不归谁用,要看的,是这用人之人的能耐。
  既然李茂一直感念皇叔恩情,那他还偏就要继续用着这人。总有一天,他会要他也折服于自己,从而真正的全心忠诚于自己。
  皇叔,既然你要朕,用心地去看每一个人,那这回,朕就用心。
  ……
  封屹刚走出御书房所在大殿,就迎面遇到了匆匆走来的慈宁宫大宫女方慧。
  虽然他昨日一气之下将慈宁宫封了宫,但是他的人有重要信息要传递时,还是能进出的。
  “见过楚王!”方慧离得很远便站定,又屈了屈膝。
  封屹探究地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方慧答道:“是太后有请。她要奴婢过来与您说,她已答应在您封妃的诏书上盖凤印了。只是,您必须亲自走一趟慈宁宫。”
  “哦?”封屹略一沉吟,跟着轻蔑一笑,“那就走吧!去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要使。”
  方慧:“是!”
 
 
第六十二章 就在这拜堂
  封屹走进慈宁宫大殿时, 殿内很是安静,一个宫人都不见,只有肖太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殿中。
  对方今日情绪很稳定, 一点都没有此前封宫时那番被气到癫狂的模样,见封屹进来, 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封屹虽说心中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但面上该有的礼数, 他还是没有省。
  “臣见过太后娘娘。听闻娘娘此次宣召臣来, 乃是为了凤印一事。娘娘, 你……这是想通了?”
  肖太后淡淡一笑:“是!哀家想通了。你连哀家的慈宁宫都敢封,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与其之后让你搜宫, 夺了凤印,还不如现在哀家就自己主动点, 也免了受那搜宫之辱。”
  封屹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那便请太后娘娘请出凤印吧。”
  肖太后还真从自己手边的小几上, 捧过了一个四面绣着金色飞凤的锦匣,显然那里边装的就是凤印。
  封屹看到肖太后这么轻易就拿出了凤印, 心中颇感意外, 总觉得对方是在玩什么阴谋, 但他还是从自己袖中抽出了那份诏书。
  反正不管这妇人意欲何为,眼下他都能控制得住。便让他看看,她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手段吧。
  “来人!”封屹从殿外叫进来一位公公,他将手中诏书递了过去:“去, 拿给你们太后娘娘。”
  那公公恭敬地弯着背,刚举起双手要去接诏书, 便听自己身后响起了太后的声音。
  “等等!”肖太后出声阻止了公公手上动作,她扬眉看向封屹,有些挑衅地道, “楚王这就不对了,你不觉着,这诏书该你亲自拿过来呈给哀家,才能彰显出你对那姑娘的重视。毕竟这么重要的诏书,怎好经一阉人之手?若被弄污了可就不美了。”
  那公公听到肖太后这样说,自己一双手举在半空中,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简直尴尬极了。他便用眼睛不知所措地瞄了瞄楚王。
  封屹这时也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他,跟着下巴往旁边一抬,就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那公公这才松出一口气,赶紧踱着碎步退离了大殿。
  等人出去了,封屹才又掀起眼皮,再次看向殿中坐着的肖太后。
  待看到对方脸上挂着的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时,他便嗤笑一声:“呵!好,那本王就亲自拿过去好了。”
  说着,他便要迈开步子往前走。
  “等等!”肖太后这时却又叫了停,“楚王莫不是想再踹哀家一次?你身上那怪疾,哀家可是领教过了,若你今日再犯,这凤印拿在哀家手中,到时候与哀家一起摔在地上,被磕了碰了,掉下一角,或是全碎,便就不能用了。但等新印制好,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楚王,你可等得?”
  封屹冷冷一笑:“太后娘娘放心,臣晓得,定不伤你。”
  其实,近段日子来,封屹在与变成人形后的冉冉相处过程中,身上厌女怪疾早已得到了很大缓解,尤其是归京后的这两日,有时琉澜无意中离得他近了些,他都能忍住坏脾气,不再发作。
  除非有女子,于他完全没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行至他跟前,他才会瞬间暴躁,做出伤人之举,譬如肖太后先前那般。
  这样,封屹便一步步朝肖太后走了过去。
  当走至肖太后身前三步远时,他停了下来。
  此时,他已是面上眸光冷冷,额角青筋爆起,看得出,他真的是在极力忍耐之中。
  封屹站定后,调整了下呼吸,随即展开手中诏书,抬头瞪向对方:“太后娘娘,这回可以用印了吗?”
  肖太后这时,先优雅地侧过身,将自己手中锦匣放至身边的小几上,然后才挑起眼眉,看向封屹,道:“可以,楚王请自便。”
  说着,她往小几那边一摆手,意思是,让封屹自己从锦匣中拿出凤印来盖。
  封屹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想要一脚踹开对方的暴躁情绪,艰难地又往前行了两步。
  待行至小几边,他迅速铺开手中诏书,再一把拿过锦匣。打开匣盖后,他大掌一拎,就将里边雕刻成九凤围珠样式的牙白色四方玉印给拎了出来。
  他又将玉印往旁边红色印泥上沾了沾,便小心地按到了封妃诏书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直到眼看着封妃诏书上多了一枚红色的方形凤印后,封屹这才于胸中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这回,他的冉冉,就真真正正成了他的王妃。
  一边看着诏书,封屹心中一边兴奋,就几乎忽略了离他过近的肖太后所带来的种种不适。
  但很快,他便察觉出,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封屹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脑袋也开始发晕,接着一股热气就直冲到了身下,令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
  这种冲动封屹并不陌生,因为每当他抱着冉冉吻时,一失控便会这样。经常需要他放开冉冉,去到一边,好好冷静一阵,才能慢慢消下去。
  但此时,冉冉并不在自己身边,他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呢?
  突然,一只女人的手,手指轻轻划过了封屹正撑在小几上那只手的手背,似是在试探,又似在勾/引。
  封屹倏地偏过头去,一眼便看到了肖太后那张得逞后的笑脸。
  他立即猛地甩开对方手,一把拿起小几上的诏书,几下卷好塞进袖中,之后就快速向后踉跄着退了开。
  等站稳后,他才怒容满面地瞪向对方。
  封屹知道,自己大意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太后,竟敢明目张胆地在慈宁宫里对他下那种脏药。
  这时,封屹将目光移向了刚刚自己用印的那张小几,当看到那个盛着凤印的锦匣时,电光石火之间,他一下子明白了。
  那脏药定是种极微细且无色无味的粉末,然后被散在了锦匣之中,因此,当他打开匣盖时,便会吸入一些因晃动所带起的粉末,从而中了这脏药。
  想明白后,封屹立马镇定下来,他相信,以自己的定力,这脏药还不能将自己怎样,便侧过头,冷冷看向了正起身朝自己走来的肖太后。
  “楚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满头大汗的呢?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太医来啊?”
  肖太后脸上带着妩媚又自信的笑,一步步朝封屹靠近着。
  这药,还是当年她为迷住先皇,令其能始终独宠自己时所准备的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能再次派上用场。
  今日,她倒不是真想与封屹在这慈宁宫中颠鸾倒凤,而只是想令封屹落下个欺辱太后的罪名。
  不管他摄政王的权势如何大,但这欺辱太后的罪名,恐怕也会令他被满朝文武所唾弃。
  届时,她远在东南边境的大哥也该有所动作了。
  想象一下,肖大将军正在边境那边抵御外敌,而摄政王却于皇宫中欺侮了他妹妹,这天下人闻之,还不得群情激奋地要一起讨伐他。
  至于,怎么将这罪名给传出去?
  呵,这么多年了,她这个太后也不是白当的。哪怕如今被封了宫,她也自有办法。看着吧,一会儿皇上就会被引过来了。
  可令肖太后没想到的是,封屹却并未如她预想的那般,朝她这边扑过来,反倒在她靠近的一刻,瞬间再次起脚将她踹飞。
  那力道,可比上次在宫宴时要狠得多,不但将她又踹得晕了过去,还令她在晕倒前哇地吐了口血。
  封屹踹完人后,转头就往殿外走了去,他步伐又重又快,呼吸也十分急促。
  他知道,这药的药性,恐怕要比自己想象的猛烈得多,所以他现在必须即刻出宫回到楚王府,去找自己府上医者来为自己解药。
  不多时,封屹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终于回到了楚王府。
  进府后,他瞬间撑不住地晕倒在了地上。
  李全见状,心中一急,赶紧叫人将封屹扶去了后院卧房,都忘了自家王爷回京后,是一直睡在前院书房的。
  将人抬进卧房后,封屹很快悠悠转醒,之后他立即吩咐小厮打来冷水,又着人去唤府中医者。
  等一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郎中到时,便见封屹已脱了衣裳,全身泡进了一只盛满冰凉井水的浴桶里。
  老郎中赶紧过来为他把脉。
  这么一把,老郎中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一边摇头一边叨咕道:“怎么这么烈呢?这么烈可怎么解?”
  封屹此时明明泡在冷水之中,却仍是满头大汗,满面通红,他看着那老郎中,压抑着胸中翻腾的热气,沉声问道:“齐老,我中的到底是什么药,为何会这般烈?你直说!”
  老郎中还在摇头:“王爷,恕在下直言,您这中的,是邱南国所产的一种烈性催/情之药。此药无色无味,只要嗅入或是服用一丁点,便会令人情难自禁。并且,此药无药可解,只能靠男女行房来……”
  “若不解又会怎样?不能挺过去吗?”封屹打断了老郎中的话。
  老郎中闭了闭自己混沌的眼睛,继续摇头道:“不可,不可!此药若是不解,那所中之人便会一直亢奋,最后血液逆流,轻者经脉尽断,重者……则会喷血而亡。王爷,为今之计,您,您还是尽快……”
  “出去!”封屹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吼道。
  他不信自己挺不过去。像这种脏药,想当年,在他还是皇子时,可没少被当时的太子和俪后派人给他下过,还不都是靠他自己挺了过来,这次怎么就挺不过去?
  老郎中被封屹一吼,赶紧起身往外走去,却在门口,差点撞上了正一脸担忧要往门里进的准王妃。
  冉冉也是刚刚回府,她一进王府大门,就听说了封屹的事,便开始发了疯似的往卧房这边跑。
  才跑到卧房门口,她便听见了那老郎中的话,所以这会儿,冉冉虽不知道封屹是怎么中的那药,但却知道,如今,能给他解药的,恐怕就只有她了。
  反正她都已经答应要嫁给封屹了,那么,早一点与他……也没有什么。
  封屹这时也看到了冉冉,他立马瞪着眼睛与她吼道:“出去!你快出去!”
  他这个时候最怕见的,就是冉冉。别说自己中了这药,就算没中,他的意志力在她面前也早就越来越薄弱,这也是他为何要尽快大婚的原因。
  所以,他怕这样的自己会狠狠伤了她。
  冉冉可不怕封屹,她将卧房门一关,几步跑到浴房的浴桶旁,蹲下,之后一边一脸焦急地看向封屹,一边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烧红的额头,果然手触之处一片滚烫。
  封屹则在冉冉手背碰到自己的一刻,身上瞬间打了个哆嗦,他恨不得立即将人捉进浴桶里,让自己随意处置,却生生忍了住。
  “出去!我不想伤了你。快出去!”封屹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冉冉眼眶里早已溢满了泪,浸得她那双蓝眸愈发澄清明澈,再随她使劲摇了摇头,那泪便落了下来。
  接着,她用带了浓重鼻音的声音反驳道:“我都听见老郎中的话了!封屹,你听我说,你我之间早已定下了终身,如今,差的不过是一纸封妃诏书而已。可我根本不在乎那东西。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夫君了。所以,哪怕我们现在就……我愿意!”
  封屹猛地瞪大眼睛,心里的那根弦越来越绷不住了。冉冉的那声“夫君”和“我愿意”给了他莫大的触动,令他将爱与欲混在了一起,再不想忍,却还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冉冉,你听话!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我现在很难控制住我自己,我怕伤了你。你听话,快出去!”
  冉冉根本不听,也不再与封屹废话,她一手勾住他脖子,就将自己的唇碰了上去。
  封屹本就忍得艰难,如今唇上又撞过来这么一份柔软,瞬间就击溃了他心中所有的防线。
  于是很快,他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冉冉的脸,隔着浴桶就重重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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