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扇景
时间:2021-03-26 10:05:50

  随即,她便清楚听到一声闷哼,以及黑衣人的大笑声。
  “这样也好哈哈哈哈,我死而无憾了。”
  云川道长和陈还都没想到他还留有后手,一人去探查谢景寻的情况,一人上前直接劈晕了两个黑衣人,卸掉了他们的下颔。
  “道长,他伤势如何?”此时姜清筠也顾不得许多,见谢寻唇色泛白,双手扶着他好让他能站稳。
  “一针而已,不是大事。”谢景寻顺势靠在她肩上,轻声说着,像是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信道长。受伤的人安静养着便好,其他事情有我在。”姜清筠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安心养着。
  云川道长轻笑,替谢景寻诊过脉,再三确认后松口气,“针上有毒,能解。”
  姜清筠刚要放心时,便听到云川道长继续说道:“只是我这里只有半颗能解万毒的药,要彻底解毒,还要去禅山寺见灵悟大师。”
  “我能否与道长,换这半颗药。”她咬唇,同云川道长商量着,“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再怎么说,谢寻都是为了救她才中毒的。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说着,看向谢寻的目光复杂,又夹杂着些许,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和情愫。
  “二小姐说笑了。这个条件,以后再议也不迟。”云川低头看着怀里安睡的小狐狸,将那半颗药喂谢景寻服下。
  马车上,见谢景寻脸色没方才那般苍白,姜清筠又在替他铺着身后的软枕和毯子,最静好不过的模样。
  云川道长掩唇轻咳,眼眸中染上几分笑意,对面两个人因他这一声,齐齐看了过来。
  “方才我忘记说了,这半颗解药虽然有用,但到底药力不足。那毒非同寻常,不久后怕是会有别的效用。”
  “应该不严重,静心运功,过一晚上便好了。”
  姜清筠刚想追问下去时,便听到道长的后半句话。她没反应过其中曲折,无辜地眨眨眼,替谢寻整理好软枕后,自己便也靠在马车车厢上阖眼养神。
  云川道长带着几分奇怪笑意,与之前在禅山寺时的清冷模样不同,谢景寻心底忽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见姜清筠已经闭眼,云川道长启唇,一手摸着小狐狸的毛,而后说出来一味毒药。
  谢景寻脸色一变,看向云川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善。
  “禅山寺的祈愿树,你之后可以去看看。”云川道长依旧笑着,还善意提醒了谢景寻一句。
  事已至此,既然他们之间是斩不断的羁绊,他不妨就帮一把,只当是全了她的心愿。
  *
  杜姨娘去世后,丧葬是由顾文临打点的,林氏在其中帮着。在萧婷冉有孕之后,顾文临再度训斥了顾牧谦一次,而后便带着人直接去镇南侯府赔礼负责。
  两家商议了许久,因为杜姨娘去世,顾牧谦还在戴孝期间,偏偏萧婷冉此时有孕,两边都要顾忌到。
  最后碍着萧婷冉珠胎初结,胎像不稳,顾牧谦和她成婚的日子便定在了三个月之后她坐稳胎之后。
  姜府,林氏院落的前厅。
  “姨母是有事要吩咐吗?”顾牧谦到前厅后,朝林氏行礼后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变故太多,此时的顾牧谦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周身反而隐约萦绕着一股阴沉。
  林氏起身扶起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到他手里,“你姨娘的事情,是姨母无能,没能保下她。这是她临终前,托我交给你的一封信。以后或对你有用。”
  “也是阿筠他们,做的太绝了。陈年旧事了又何必斤斤计较。”
  林氏一边说一边拭泪,一副替杜姨娘和顾牧谦惋惜的模样。
  顾牧谦低头看着信封上的字,攥紧了手,往事浮现,他竭力压制住情绪,“不怪姨母,也是我无能,才任人算计无法还手。”
  林氏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一报总会还一报的。”
  “你日后平步青云,也算对得起你姨娘。”
  顾牧谦点头,林氏又同他交待了几句镇南候那边要注意的事情,便放他离开了。
  人走后,林氏的大丫鬟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林氏眼神一闪,咬牙说道:“她倒是会折腾。”
  “我去看看春杏,你让人盯着松筠居那边。”说完,林氏就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小院,直奔春杏的院落而去。
 
 
第55章 关心   【补更1】
  禅山寺。
  谢景寻去而复返, 住持见他唇色泛白,连忙安排寺里的小僧带着人去了后山的清静小院里,而后去请灵悟大师。
  处理伤口时, 姜清筠不方便在场,她原本想在院内候着, 却不料躺在床榻上的谢景寻直接看穿了她的想法。
  “灵悟大师和云川道长都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有情况陈还会去找你的。”
  “听话, 回院落里休息。”
  “那你若是有事, 一定要来找我。”他自己都开口了, 姜清筠只能应话。
  又叮嘱过陈还几句后,她便带着辛夷回了小院里。她想将小狐狸也抱回去时, 却不想它一动不动地卧在云川道长脚边,怎么喊都不动摇。
  姜清筠没办法, 便只能将它留了下来。
  屋内。
  灵悟大师诊过脉后叹气, “毒不难解, 但恐怕有后遗症。过了今晚,才是第一劫。”
  云川道长伫立在旁边, 缄默不言,想来也是知晓了个中情况。
  “灵悟大师但说无妨。”谢景寻半靠在软枕上, 眸光坦然地看向灵悟大师,似乎并不介意解毒之后的事情。
  灵悟大师和云川道长对视一眼,沉默过后将可能会引起的后遗症告诉了谢景寻, “这毒是南梁蛊毒练成, 云川道长的药是唯一的解药,虽能解毒,但却有后遗症。”
  “再加上只有半颗,药力有限。养心魔, 摧神志。若是……皇上日后定要控制住执念,那场梦境,能忘记便忘记。”
  “这是禅山寺特有的檀香,能静心宁神,抑制心魔。皇上若是情绪失控,便再来禅山寺找老衲。”
  云川道长而后又补充了几句,只不过两个人都有默契的隐瞒了一部分。
  有些事情,太早知道了,反倒是在害他。
  *
  入夜,月上中天。
  禅山寺的厢房离后山不远,临近六月入夏,蝉鸣声穿透碧空,未曾停歇。
  姜清筠阖眼躺在床上,美梦正酣,辛夷趴在不远处的木桌上睡着守夜。
  月色正好,清辉透过窗棂倾洒在姜清筠的侧脸上,显得她容颜更加姣好,娴静温婉。
  谢景寻轻声推开门进来时,入目的便是这副景象,他点了辛夷的睡穴,而后撩袍坐在床榻边缘,静静看着姜清筠。
  心下却是思绪万千。
  早前沈之瑜和云川道长的话,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响起。许是他都未曾想过,今日来禅山寺一行,还能遇见她。
  入夜后他辗转反侧入眠后,脑海中光影重叠,万物光怪陆离,不是从前的那般梦境,只是等他梦醒时分,却只想再来厢房见她一次。
  鬼使神差,又近乎执念。
  不知道在床榻边坐了多久又看了多久,谢景寻见天色不早,抬手替她压好了被角以免后半夜受凉。
  就在他刚要起身离开时,谢景寻忽然感觉到体内暗涌起一股热意,即便他能用内力压下,没多久却又再度升腾而起。
  他忽然想到今日在马车上,云川道长同他说的那味毒药,以及,灵悟大师所言的第一劫。
  难不成,就是这个?
  无法抑制的,谢景寻闷哼一声,用了最大的定力和内力,将那股燥热压制下去。
  他低头,望向姜清筠,思绪却十分清醒。
  须臾间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许多情景,无一不是她。从江南到连州,一路绵延至京城中所有的遇见。
  片刻后,他缓缓俯身,近乎虔诚般的,在姜清筠眉间落下轻柔一吻。而后趁着还能压制住心火,他便不再逗留,径直离开了姜清筠落榻的院落。
  院门外,云川道长见他出来,抱着小狐狸转身,“我知道你会出来,等你许久了。”
  *
  翌日。
  姜清筠睁眼时,辛夷还趴在桌子上睡觉,还没醒过来。她便自己起身,穿戴好衣服梳洗过后,又给辛夷披了一件衣服,她就离开了小院。
  谢寻落榻的院子里,此时除了陈还别无他人。姜清筠没进屋,在院内观望了一会儿后,见谢寻不在屋内,她便去找了陈还。
  “你家公子一早就出去了吗?”
  陈还被叫醒,尚且还未清醒,听到姜清筠的话,他面露难色,往屋里看了看,却答不上来。
  他昨夜不知为何睡得沉,醒来之后,厢房里便没了人影。而姜二小姐也已经到了院子里。
  “二小姐,我家公子……”陈还正在想着说辞,院外便传来云川道长的声音,“谢公子一早有事下山,临走前托我转告二小姐一句,你若是寻他,便去禅山后,沿着小路走一段便能看到他。”
  禅山后,小路……
  陈还听到云川道长的话,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云川道长同他点头,消息定是确认无虞的。
  那个地方,皇帝从来都是孤身去的,就连他也只是听过那个地方。
  如今皇帝却亲口同意让姜二小姐过去,是何种意思,陈还心下突然有了思量。
  看来以后,姜二小姐在皇帝心中,只怕是会越来越重要。
  “多谢道长。”姜清筠记下路线,逗弄了小狐狸几下后,陈还便带着她下了山。
  “你们昨日,怎么会遇刺?”下山的路上,陈还在前面带路,一言不发。姜清筠心下存疑,便开口问了出来。
  与其亲自去问谢寻,倒不如问陈还。许是还能得到更真实的消息。
  陈还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还没忘记替皇帝兜着身份。他放慢步伐跟在姜清筠身旁,保持距离,“回二小姐,昨日公子和道长从禅山寺出来后便遇到行刺。”
  “左不过都是后宅阴私,争权谋利。公子既然无碍,之后都会亲自处理好的。二小姐不必过于担心。”
  “原来这样。”知道又是后宅阴私,姜清筠唇角的笑淡了几分,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句。
  陈还点头,犹豫着又接了一句话,“这些事公子都习惯了,这么多年来他也只对身边的人的亲近,还有二小姐。”
  姜清筠听到自己的名讳,步伐一顿,心下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尚且还未明朗时,陈还便又开口。
  “二小姐,您沿着前面这条小路走,便能见到公子了。”
  “辛夷姑娘还是和我留在这里吧。”
  陈还为姜清筠指着路,大致说清楚后,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地方太过特殊,有皇上在,二小姐定然不会出事。辛夷去了,反倒是碍眼。
  姜清筠回头看了看陈还和辛夷,点点头,“你就在这里先等着,不会出事的。”
  辛夷往前迈了一步,刚想要开口时姜清筠已经转身进了林间那条小路。她无奈,跺跺脚后又狠狠瞪了陈还一眼。
  陈还目不斜视,比起被瞪一眼,还是皇上的事情重要。他虽然没经历过情爱,但该懂的还是知道些的。
  *
  小路不长,姜清筠没走多久便看到尽头处的谢寻。
  他背对着姜清筠,只站在原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伫立了多久。
  临近入夏,天渐渐转热,但清晨时分霜露还是凉的,他身上本就有伤,又衣单身薄。姜清筠想着,步伐不由得放快了几分。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谢景寻知道是她,转身看到她一身春衫,也没穿披风,下意识皱眉。
  “你身子弱,出门多穿些。”
  “你伤还没好,一早出来也不怕牵动伤口。”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一起开口,提及的却都是对方。
  姜清筠一愣怔,脸微微红,轻咳几声后走了过去。即便是只站在男人旁边,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凉意,绝对不是站一个清晨能沾染上的。
  她侧头,抬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衣袍,瞬间感受到的浓烈凉意让她不适地收回手。“你昨晚就出来了?”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
  他说着,丝毫不提他为了抑制心火,在禅山寺后山的小溪中待了一晚上。临了天光刚亮,他感觉那一劫过去后,才用内力催干衣服,下了山。
  “难怪这么凉。”姜清筠小声嘀咕着,还没忘记他身上有伤,仔细打量过后发现他衣服上没有新染上的血迹,便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彻底放松,下一瞬,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温热却又带着灼人心扉的滚烫,与她身上的温凉完全不同。
  姜清筠一惊,下意识看向谢寻,却发现他一脸淡然。手下,她想要挣脱谢寻的手时,却发现男人牵得更紧了。
  “别动,你的手太凉。”
  姜清筠一阵无奈,发现自己着实挣不脱,而他也只是握着她的手一副替她暖手的模样,没有其他动作,她索性便由他去了。
  为了不乱想,她这才静下心来打量着周围。她也是才知道,禅山脚下,还有这一处静谧地方。空谷幽静,树木葱郁,偶有几声清脆鸟啼。
  只是……
  姜清筠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衣冠冢上,“这是……”
  “我母亲的衣冠冢。”
  “她生前喜静,和住持商议过后,我便把她的衣冠冢立在禅山脚下。”
  说这话时,姜清筠明显感觉到谢寻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蓦地,她就想起方才陈还同她说的那句话:后宅阴私,争权谋利。
  而这衣冠冢,看上去也不是新立的,反倒像是已经在着禅山脚下,历经了许多年岁。
  这些年,想来他四处云游,也只是想远离那些见不得光的谋算。
  思及此,姜清筠反握住了谢寻的手,像是安慰一般。
  “禅山空幽,又沐佛音。伯母九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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