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扇景
时间:2021-03-26 10:05:50

  如今要坦白时,姜清筠久违地感觉到了难为情,还有羞涩。
  “是昨日他托人送过来的,宴珍楼今日还送了月饼过来。”她老实交代着,将石桌上的月饼推向顾氏。
  “天灯也是他亲手做的。”
  昨晚时间不对,谢寻就让姜清筠直接把天灯拿回府,中秋当晚点亮,也许彼时他在京城外还能看见这盏天灯。
  为了增加顾氏对谢寻的好感,姜清筠不忘多补充几句:“娘,他人很好的,对我也是。”
  “就是哥哥,太小题大做了。”
  顾氏心下安定几分,她信得过姜清筠的眼光,既然是她自己认定的,左右都不会出大问题。
  更何况,还有她和姜承文做着姜清筠的后盾。
  “他是官场上的人吗?你们之间……”
  顾氏试探问道,更是事无巨细。
  “没有私定终身,娘你别多想。也别和父亲说。”姜清筠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连忙摆手否认。
  为了让顾氏放下,她把谢寻的身份告诉了她,只不过却隐瞒下一部分。
  只说了姓谢,是商人,和宴珍楼掌柜有往来。其他的信息她只字未提。
  “不和你父亲说,日后若是要定亲,难不成要你哥哥出面吗?”顾氏听完,好笑地看着姜清筠。
  虽然他们和这位谢公子未曾见过面,但只看姜清筠这满心欢喜的模样,顾氏就知道这事没作假。
  两个人也是心意相通。
  但这位谢公子到底如何,值不值得阿筠托付终身,还是要等到见过面后再做定夺。
  “娘,您的意思是……”
  顾氏起身,院落里只她们母女两个人,她余光瞥了一眼石凳上的天灯,“等九月官署无事,你爹休沐时,娘在宴珍楼定好雅间。”
  “你与他同来。”
  既然她自己都有了意中人,也省得她和姜承文胡乱折腾。但若是这人品行不端,那日后结果会如何,她和姜承文都是不会让姜清筠跳入火坑的。
  姜清筠啊了一声,怔怔看向顾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日还是中秋,可听顾氏这话,她怎么感觉自己没多久就要出嫁了?
  “娘,是不是哥哥同你乱讲了些胡话?”
  顾氏一听就知道姜清筠想歪了,她抬手敲了自家女儿一下,“爹和娘不是会棒打鸳鸯的人。”
  如果那人品行端正,是为良人的话,她和姜承文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但届时她儿子会如何,就不一定了。
  “一会儿让辛夷煮些醒酒汤,桂花酿你也别喝太多。明日你祖母回来,怕是还要来看你。”
  顾氏细细叮嘱着,如今老夫人一心盯着阿筠的婚事,只怕会给二房少铺了一条路。
  想要拿捏大房,她的婚事是唯一的突破点了。
  姜清筠也起身,送顾氏离开松筠居,“祖母那边我应付得来的。您和爹爹不用担心。”
  顾氏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成长许多,知晓分寸,她也就没再说过多的话。
  顾氏来的时候没带婢女,松筠居的人也一早被姜清筠屏退。提着灯笼将顾氏送回去,姜清筠折身回来时便看到满天冉冉升起的天灯。
  沉入碧空,如同点点流光,与星荧荧,奔月同往。
  很是好看。
  回到松筠居后,姜清筠凝神看着石凳上尚未放飞的天灯,心下忽然有了计较。
  *
  端和殿中,歌舞升平。
  中秋宫宴,后宫嫔妃、前朝官员以及各府女眷都在,往年太上皇和安王就鲜少出席,今年两人依旧没来,在场的人都有分寸,谁都没提。
  宫殿中央,舞女翩翩起舞,只是没多少人会把十分专注地看歌舞。有的人在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有的虽是在看歌舞,更准确地来说却是在看跳舞的舞女。
  谢景寻对这种场面一向没什么兴趣,到端和殿只是走个过场。简单用了膳,而后便是封赏亦或者是同大臣们平心说几句。
  殿中,时不时也会有小姐贵女悄悄看谢景寻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只怕会被人发现。
  坊间传言皆称,后宫是为虚设,皇帝也不偏宠一人,只对沈贵妃特殊一些。而且新帝登基这么久以来,膝下仍无子嗣。
  不少人的心思便开始浮动,原本还有些贵女犹豫是否要去九月的选秀,一场中秋宫宴,倒是让不少人都下定了决心。
  谢景寻对下面人活络的心思是一概不知,他品着桂花酿,想到姜清筠借口生病不来的事,又好笑又无奈。
  “去把昨日布置的都撤了。”他朝陈还招手,低声吩咐了一句。
  昨日从宴珍楼回来,今日便是宫宴,他想着姜清筠无论如何也会来赴宴,也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不管她反应如何,都是他自己选择下的苦果,也都是他该承受的。
  却不想如今,金銮殿偏殿的布置到底是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这件事,也只能择日,当面同她讲清楚了。
  想着到时她可能会有的反应,谢景寻摇摇头,心绪盘乱,仰头又饮尽一杯桂花酿。
  “皇上,今日中秋佳节,臣女想献舞一支,以祝皇上圣躬金安,南楚太平。”
  歌舞换场间隙,安宁郡主忽的上前,端着酒盏一饮而尽后起身行礼,露出一个自认为端庄得体的笑容。
  方才看到不少小姐都会偷看皇上,安宁郡主便用眼神警告着这些人,只可惜此时根本没人在意她,更没人去看她。
  一气之下,她只能剑走偏锋,借此来彰显自己在皇上面前的不同,顺便敲打台下众人,一举两得。
  而且,她也笃定皇上不会拒绝她。
  可惜,谢景寻只会对一个人例外,那个人此时还不在端和殿。对于安宁郡主,他心中没那种怜香惜玉的心思。
  “今日歌舞,朕也看累了。日后郡主也不用费这等心思。”
  “陈还,回金銮殿。”
  始终站在一旁的陈还闻言,心下长叹一口气,这位郡主,怎么就是不记教训呢?
  安宁郡主睁大眼睛,满目惊讶,似乎不敢相信皇上就这么离席了。
  虽然以往宫宴,皇上也不会待很久,宴会中途就会回金銮殿。可今日,怎么看都像是因她而起。
  “安宁,回来!”秦太妃脸色铁青,板着脸朝着安宁郡主喊了一声。
  下面已经传来些许议论声,全是对安宁郡主的不满。
  在端和殿,大庭广众之下安宁郡主又不敢蛮横,只能顺从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以往免不了想要看热闹的姜清婉今日也安分了许多,此时她一心想着怎么应对非要坐在她身旁的萧婷冉。
  “婷冉,这个也不能吃。”见萧婷冉要动桌上的瓜果,姜清婉连忙制止着。
  一晚上她都是如此,萧婷冉早就已经受够了,“本郡主也是你想拦就能拦的?姜清婉,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怕人看过来,她悻悻收手。想着一晚上萧婷冉一直坐在这个位置,用膳喝茶,也没出事,她便自我安慰地放下悬着的心。
  *
  去往金銮殿的路上。
  “皇上,秦太妃和安宁郡主那边要奴才走一趟吗?”
  陈还还想再问要不要去一趟昭武殿时,谢景寻猛然抬手,静立在原地,制止了陈还想要再说下去的念头。
  陈还一愣,而后顺着谢景寻的视线望过去。
  那是……姜府的方向。
 
 
第85章 推却   信笺你看了吗
  中秋时节的天灯, 许多都是在城外放的,风大升得也高。城中虽有,却并不多。
  方才在端和宫时, 殿内歌舞生平,殿外碧空中早已升起无数的天灯, 即便想忽略也无法忽略。
  此时城外的天灯已经升高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巧合, 谢景寻刚一出端和宫尚未走出多远, 迎着姜府的方向, 就有一盏明亮天灯缓缓升起。
  是他送给姜清筠的那只。
  那只天灯,是他每日批完奏折抽出时间做出来的。他亲手做的东西, 他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天灯的外罩,是他曾经从南梁拿回来的金绣纸, 也是南梁独有的用来做天灯的纸。
  白纸上面有大片的金绣纹, 平日里仅能看出是白纸一张, 而金纹不显。只有在受热后,那金绣纹方才能显现出来。
  他能认出来, 隐约也能看出天灯上又被她作了画。
  隔着远,那画又太小, 他看不大清楚画中是何内容。
  “陈还,你明日让人去趟姜府,带着上好的宣纸和墨。”
  陈还也看到了那盏天灯, 明白过谢景寻的意思, 是要他找暗卫去,而且还不能惊动姜府内的其他人。
  “奴才知道了。”如今陈还做这些事已经是得心应手,该让什么人去他心里也有数了。
  在长廊中伫立片刻,直到那盏天灯乘风升到高空, 融入浓重夜色中后,谢景寻才终于迈步,走回金銮殿。
  中途在快要走到金銮殿中时,他又去了趟私库。
  陈还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屏退了其他人后,他也就连忙跟了上去准备拿东西。
  *
  松筠居中。
  姜清筠点亮放了天灯之后,回卧房又写了一个简短信笺,压到茶盏下后,她就吹了灯上床休息。
  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翌日。
  无人来打扰她,姜清筠自然睡醒时,辰时已经过半。
  辛夷听到卧房里面传来的动静,轻敲了两下门听到姜清筠的声音后,她就推门进去,茯苓端着面盆,伺候姜清筠梳洗。
  “府中发生何事了?”
  梳妆时,姜清筠借着铜镜看着辛夷欲言又止的模样,挑选了一支发钗簪到发髻上,起身问道。
  辛夷一直跟在她身边,不止辛夷对她熟悉,她也对辛夷很熟悉。平日里她鲜少见到辛夷露出这般为难的神色。
  除非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
  “是昨日中秋宫宴出的事?”姜清筠追问一句。
  辛夷点点头,“老爷和大少爷昨晚就回府了。但老夫人、二夫人和大小姐还没回府。”
  “今早还没回府?”姜清筠诧异。
  她虽没去过中秋宫宴,但按照往年的惯例,中秋宫宴结束的当晚,老夫人她们就会回府,从来没有过特例。
  以前虽然有宫中的娘娘留人在宫中歇息一晚,但这也是太上皇在位时候的事情了。
  新帝登基后,后宫的嫔妃从来都不在宫宴后留人。
  “昨日宫宴上好像出了事,但老爷和大少爷都没有提过。”辛夷为难说着。
  宫宴上发生的,也是她爹和哥哥没提到过的。
  姜清筠走了几步想着,婢女端上早膳后,她也就打断了思路。
  用膳时不能分心,这是顾氏从小就告诉她的。
  “小姐,宫中来人了。夫人和老爷已经过去了。”
  姜清筠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去找顾氏时,去打探消息的茯苓匆匆回来,同姜清筠说着:“那位公公说了,是来看小姐您的。”
  来看她的?
  难不成是沈贵妃的人?
  “在前厅?”姜清筠一边确定着,一边快步朝外走去。
  茯苓点头,和辛夷赶忙跟了上去。
  *
  前厅。
  “姜大人不用如此客气。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只是替师父跑一趟罢了。”元顺说着,拒绝了姜承文的好意。
  不落座,品茶也只是小喝一口。
  姜承文紧抿着唇,和顾氏对视一眼,摇摇头。
  元顺来时,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公公,每个人手中都端着漆盘,盖着明黄色的绸布。不用多言,他也知道这是皇上御赐的东西。
  可是近日姜府并没有大事,昨日宫宴上反倒出了事。
  可是皇上还是让人带着赏赐来府中,偏生还是给他们家阿筠的。
  这件事,姜承文怎么想都感觉十分奇怪。
  不到一刻钟,姜清筠便匆匆赶到了前厅。见到是宫中来的人是元顺时,她也愣怔了一瞬。
  不应该是沈贵妃的人吗?
  元顺看见姜清筠,为了不露馅忍住了上前的冲动,等人走近后他才开口:“皇上昨日听闻二小姐身子不适,差奴才送些药材和补品给二小姐。”
  不管是接圣旨还是接赏赐,按理来说受赏的人都是要跪下接着,以示对皇上的敬畏。
  可姜清筠正要跪下接赏时,元顺就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
  小心扶着姜清筠起身,“皇上特意吩咐了,二小姐身子不适,不用跪着了。”
  一旁的姜承文闻言,更是蹙眉。
  元顺把东西放下,说完事情后,他借着金銮殿还需要他,没多留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姜承文没动那些赏赐,让人直接送到松筠居,却留下姜清筠不让她走。
  “爹?”姜清筠坐在前厅,见自家爹爹一直盯着她,神情严肃,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该不会又要问她谢寻的事情吧。
  姜清时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也是打量着看她。
  “除却上次入宫,你后来可有再见过皇上?”姜承文语气低沉,直言问道。
  他入朝多年,时常进宫面圣。金銮殿去得多了,他自然是认识元顺的。
  陈还的徒弟,也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他虽没陈还那般繁忙,但要打理的事仍旧不少。能让他来送赏赐,足以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甚至在皇帝心中分量不轻。
  若是其他人受赏,姜承文许是会说句恭喜;可这个人若是他女儿,他不得不多想。
  姜清筠想都没想就摇头,“没有,我只去过金銮殿一次。那次皇上不适,女儿也没见到皇上的面。”
  “爹,皇上每天要召见的大臣多了。科举舞弊都已经过去了,皇上早就忘记我是谁了。”
  “今日也许是沈贵妃托人来府上的,您就别多心了。”
  姜清筠安慰着姜承文,转而问道:“爹,昨日宫宴上……”
  “老爷,老夫人带着二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姜清筠话还没问完,老管家匆忙来到前厅,回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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