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娘道文女主后[七零]——鱼乐于余
时间:2021-03-26 10:13:08

  她认真打量着姜糖的侧脸。
  月色下,她的五官轮廓变得柔和,眉眼笑吟吟的,透着独属于母亲的温柔,明明脸庞看上去那样年轻,却让人看着她,心里便生起安定的感觉。
  符横云被两个孩子拽着走在前面,走上几步便回头看一眼。
  余秋琴注意到,他一回头,姜糖便会专注的对上他的眼睛,嘴角,眼睛,耳朵都透着高兴。
  她念的书不多,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触动,她想,原来两口子感情好是这样的啊,那般美好,连旁观者见了也忍不住心生神往。
  蓦然有种自己的婚白结了的感觉。
  姜糖不清楚区区一个对视,引发了余秋琴对婚姻的思考。
  走了几分钟,小哥俩赖皮不走了,像小猴子似的挂在符横云的手臂上,边往他身上爬边边哭唧唧:“累,宝宝不要走了……”
  姜糖赶紧迎上去,随便抱起一个娃,没好气的在他肉嘟嘟的屁股上拍了拍:“懒!”
  到了家门口,客客气气跟余秋琴告了别。
  回到家里,刚把他们放下来,两个孩子精力又回来了,开心的在屋里跑来跑去。符横云到厨房里打了热水,一家四口洗了脸,围成一团泡脚。
  这边山多树多,入夜后气温下降快,现在刚入十一月,晚上已经需要盖厚棉被了。
  泡完脚符横云去院子里倒水,姜糖带着两个孩子上了床。大宝小宝吃饱喝足又运动了一小会儿,便有些困倦。
  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符横云进屋,看两个小家伙睡得四仰八叉,而他们的亲妈趴在被子上,正慢慢把他们往里推。
  推完,又滚回来。
  姜糖再推,再滚……
  她一个人趴在被子上闷笑,幼稚得很,也可爱得很。
  余光瞥到他进门,她脸刷地一下红了,努力摆出正儿八经的表情:“小小的身体,非得占一半床,你儿子好霸道唷。”
  符横云挑眉,也不戳破她刚才把孩子当玩具的行为,点头赞同道:“是挺霸道,等有空就找人打一张小床,让他们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晚上睡觉时还挨着他们,早上起来两个小家伙要么跑到脚那头,要么横在被子中间。
  符横云每每担心自己会不会把他们给压着了。
  姜糖单手撑在床上,歪着头沉思了一会:“……他们会不会害怕?”
  “嗤……”符横云脱下衣服,跟着上床钻进被窝,把姜糖往怀里一拉,在她耳朵上咬了一记:“担心什么,他们胆子大着呢。”孩子越来越大,好奇心也越来越强。
  若是不分床,他怕被两个皮猴撞见少儿不宜的场景。
  上回刚解开媳妇内衣,差一点就能尝到雪山红梅的滋味,正好被尿憋醒的大宝瞧了个正着!
  符横云当场就萎了。
  尤其是儿子小脸凶凶,不高兴地质问“爸爸你为什么要吃奶,我和弟弟都不吃”后,姜糖羞得好几天没让他近身。
  那时他就有把他们挪出卧室的想法了,只是怕媳妇儿不答应。
  “你看啊,你都训练吃饭走路了,也该早点让他们单独睡觉,这样才好培养他们的独立性,对不对?”
  姜糖差点被逗笑,努力把上翘的嘴角压平,不动声色道:“嗯,听你的,就这么办。”
  一岁两岁的孩子爱学舌,出去玩时小嘴叭叭个没完。
  万一偷听到两人亲密时说的话,出去瞎嘚吧,那她不要做人了。
  得了准确答复的符横云心花怒放,用力在她嘴巴上嘬了好几下。
  这一晚,夫妻俩什么也没干。
  过了几天,符横云晚上回家时,扛了一张小床回家。
  一米三的长度,一米宽,四周都有围栏,保证两个孩子睡在里面不会滚出来,两个孩子以为是新玩具,吃饭前在里面蹦来蹦去,根本没想到晚上就要跟父母分离,兀自开心着呢。
  等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们熟门熟路爬到大床上,揪着对方的脚丫子玩呢,突然被爸爸拎到沙发旁的小床上了。
  大宝小宝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愣住了。
  就见符横云把他们按在新的被窝里,低声道:“快睡哦,乖乖睡觉哦~~”
  !!!!
  两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亲爹,旋即小哥俩对视了一眼,嘴巴一撇,哭了。
 
 
第86章 换个妈?
  两个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亲爹的险恶用心, 不仅哭破喉咙,边嚎还边往床外爬。
  可惜这床的围栏离床板足足高了三十五公分,他们站起来时, 围栏在小家伙胸口处, 小短腿就算再努力也迈不过去。
  这么一来,哭得更凶了。
  小脸蛋红扑扑的, 眼泪哗哗往下流,气得在小猪圈里拼命跳脚:“妈妈, 妈妈……”
  姜糖躲在屋里, 扒着门缝往外瞧, 见两皮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符横云呢,像座高山堵在两人面前, 他们一翘脚往外爬,他食指一戳把人推回去了……
  边搞破坏边冷声呵斥:“不许哭,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爱哭鬼一辈子当不了男子汉, 做不成大英雄。”
  回应他的是大宝小宝骤然拔高的音量。
  “……”
  姜糖:!!!
  这样哭下去还了得?
  他也真是的,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 姜糖赶紧跑了出去……
  第一次分床宣告失败。
  次日, 两个皮猴子睡醒发现自己在大床上总算开心了, 不过, 一见到符横云就自动进入警戒状态, 全程当姜糖的小跟屁虫。姜糖在书房看书, 小哥俩在客厅玩耍, 玩一会儿就去推书房的门,确认妈妈还在他们才继续玩。
  全然忘了昨天还指望亲爹帮他们报仇呢。
  姜糖在一旁看得乐呵,幸灾乐祸道:“噗, 不知道得记多久的仇。”
  符横云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哼哼,我怕他们记仇?小东西,今晚就让他们体会体会什么叫无能狂怒。”
  “你可别贫了。”姜糖轻轻推他,“快出去,影响我看书。”
  离考试只有一个月,虽然因为知道历史进程而提前复习了,但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姜糖的紧张就一天放不下。
  但转念一想,人活在世哪有什么尘埃落定。这个坎儿过了还有下一个坎儿等着,焦虑不安无用极了,唯一能做的无非是尽力两字。
  “得嘞,不妨碍咱们家的大学生复习了,我遛遛儿子去。”
  这个遛,就是实实在在的遛。
  两个小家伙穿着一模一样的背带裤,符横云拿了根两米左右长的布绳分别绑在肩带上,大宝小宝撒欢儿似的在前面跑,他牵着绳子悠哉悠哉跟在后头。
  看得家属区的大人孩子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哈,贺副团你这是把儿子当小狗遛啊?”
  “他们多大了啊,跑得还挺稳的呢。”
  “一岁零七个月了。”
  “小姜呢?”
  “在家忙着呢。”
  “……”
  陪着两个儿子玩了一下午,大宝小宝总算忘了亲爹的可恶之处,又开始缠着爸爸讲故事。
  符横云看过的书倒不少,好歹是军校出身的高材生,只是四大名著、国外著作不好说,就怕两个小家伙学舌在外面乱说。虽说X人帮倒了,但举报□□的风气一时半会还止不住,他思忖着至少还得乱上好几年才能彻底收尾。
  “……然后猩猩拍着胸口嗷嗷叫,一脚踩碎大石头,对着欺负它的小猴子呜哩哇啦一顿臭骂,猴子傻眼了,心想猩猩的块头怎么那么大呢,怎么比它聪明,比它灵活呢,它开始害怕了,拼命作揖求饶:大哥,我不敢欺负你啦……”
  他说得绘声绘色,配合上张牙舞爪的动作,将大宝小宝唬得一愣一愣,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哇……”
  “我si大猩猩!!”
  特别捧场。
  姜糖从厨房出来,瞥了亲密无间的父子三人一眼,往厨房走去,“晚上吃什么?”
  “随便弄点面条吧。”符横云随口答了一句。
  心说调味酱汁是现成的,不至于难吃到食不下咽的地步。媳妇跟对门学了几天,厨艺确实长进了不少。
  姜糖还能不知道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庆幸?
  当即冷哼一声,“呵呵。”
  “又怎么了?”
  “呵,你说呢?”
  “哎哎,我不知道。”
  “大宝小宝,有人生气了哦,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惹妈妈不高兴了?”
  大宝小宝一脸懵,齐齐扭头看姜糖,小脸上满是疑惑:“妈妈……?”
  姜糖:“……”
  臭不要脸。
  姜糖吐槽之余又觉得好笑,手脚麻利做好晚饭,符横云刚闻到葱花的清香,瞥了眼放好汤底的几个碗,便迫不及待要掀开锅盖,看到了锅里翻滚起伏的细丝,红的绿的都有。
  有些诧异,这么细的面条他不是没吃过,北方的龙须面便是。
  只是这五彩斑斓的……
  “这面条……”
  “都搁柜子里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啊?”姜糖斜睨着他:“都是你儿子挑食,不知道跟谁学的就是不爱吃蔬菜,喏,只能把菜汁和到面粉里了。”
  “媳妇——”
  “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符横云吃完饭就出门了,听说晚上要训练什么夜袭。姜糖洗好碗就开始烧热水给两个孩子洗脸洗脚。这会子晚上温度不高,屋里又没有暖气空调,加之小孩的抵抗能力不行,是以姜糖都是在白天出大太阳时给小哥俩洗澡。
  把他们哄上床睡觉后,她开始忙活明天的早饭。
  她原本想做云吞的,前两天去割了一块肉,吃了两顿如今还有一小碗肉,但想到擀面皮那么麻烦,负责擀面的人跑了,总不好这个点去敲对面的门,思来想去,姜糖从碗柜里翻出了黄豆酱。
  打算将肉切成丁,配上香菇干笋炒成酱。
  拌面拌饭都行。
  不仅好吃,还能偷懒。
  姜糖对做饭这件事兴趣缺缺,可以做,但不喜欢。但凡由她掌管厨房大小事宜时,都是能简单就简单,除非心情特别好,才会想弄点有挑战性的。
  而对两个孩子的辅食呢,她却格外用心。小米粥蔬菜汁南瓜泥都轮着来,每隔两天还会熬鱼汤。
  也亏得这里山多溪流也多,没有过度捕捞,时不时还能钓几尾鱼,两个小子的鱼汤全靠符横云去钓,钓上来的个头也不大,每条就二三指宽,若是想吃大的鱼,得到供销点买。
  附近有个村子辟了个大大的鱼塘,隔几天会送鱼到供销点。
  想亲自去村里挑也行,不过得走上几公里路。
  这么想着,家里似乎有好几天没弄过鱼了。明天要去村里一趟,买鱼顺便再收点鸡蛋鸭蛋和蔬菜。
  第二天,符横云正好在家,姜糖把孩子扔给他带,到对门找余秋琴去了。
  正巧,包招娣和柴嫦也在。
  姜糖神色未变:“大家都在啊,那嫂子,你一会儿还有工夫陪我到园东村买鸡蛋吗?”
  说她不记恨吧,她几乎没怎么看那两人,说她记恨呢,她跟余秋琴打完招呼又矜持地冲包招娣两人点了点头。
  整得柴嫦心里还挺没底的。
  她眼珠转了两圈,决定主动出击。
  捧着姜糖:“园东村啊,是不是得坐车啊?后勤小王他们今天有空吗,我之前问他们要不要去市里,他们还说没空送我呢,还是你男人厉害,官大一级就是好。”
  说就罢了,她还笑着抛了好几个眼神过来。
  姜糖完全没有被拍马屁的舒爽感,只觉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什么,后勤那边的采购车可以让大家随叫随到啊,哎呀,也没人跟我说,这不,我都不知道还能这样,我跟余嫂子想着就那么三四里地,走着过去就行呢。”
  “不过,我男人倒是提点过我,不管啥时候都不能公器私用,你们也注意点吧。”
  姜糖作出一副“我世面见得少,原来你们还以权谋私”的样子,柴嫦登时哽得差点喘不过气。
  她嘴角抽搐,不自在的讪笑两声。
  “呵,呵呵……说笑了不是。我,我可从没有仗着男人是上峰就那样做啊。”
  姜糖惊讶的睁大眼睛看柴嫦:“你没仗着男人干公私不分的事,我就能仗着男人干?这话传出去,我家符横云的名声都没了。柴嫂子,我没得罪过你吧。如果我无意间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直接提醒我,可别弯弯绕绕的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笨,我害怕啊。”
  “……”
  余秋琴听了忍不住想笑。
  柴嫦脸直接黑了。
  什么人啊。
  就这还笨?自己不就是说错话吗,值得她炮仗似的一顿阴阳怪气?
  若是有人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捧腹大笑。
  啥玩意呢,自个儿阴阳怪气一顿输出时怎么没觉得不合适呢?被人嘴了就委屈唧唧了。
  姜糖怼完她,又笑眯眯地看着大伙儿说道:“呀,看我这张嘴!难怪符横云老说我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让我在外头少说话。柴嫂子你别介意,我不是存心跟你唱反调,主要是我都没干那些混账事呢,万一传出去就变成我仗着符横云的势,非得抢后勤采购部的车,那我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男人还得跟着被人指指点点,那多不好啊……”
  柴嫦心里有气,似笑非笑道:“这里就我们几个人,谁会到处乱说啊,再说,这没凭没据的哪会传得沸沸扬扬,小姜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啊。”
  她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进了部队,咱们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衬,互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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