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3-27 09:15:41

  一想这些事,aj就心乱如麻。
  陈以南是aj最钟爱的学生,但aj毕生志向与大义寄托在高考委员会,两者之间若是发生冲突,他只会舍小保大。
  思来想去,aj给导师陈宗林发条消息:
  【@aj:老师,七大今年文科名额有多少?】
  【@aj:能把陈以南要走吗?我不希望她加入商务司】陈宗林那头正好在处理新生招揽的事情,手边全是考生侧写的影印件,老叔叔看得焦头烂额,aj消息一来,他火气就上来了。
  【@陈宗林:死小子,你还能从执法处出来啊】
  【@陈宗林:陈以南这中七大当然想要,但文科第一天王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吗?】
  aj沉默片刻。
  他恐怕是考题宇宙外,最了解陈以南的几个人之一了。
  如果想拦住她进入商务司,那么首先得挖出她想去的原因。
  【@aj:您只需要回答我,想或者不想,其他交给我】陈宗林:“???”
  【@陈宗林:小子,你刚出局子,消停点成吗】
  无论老叔叔怎么喊,aj都没回应了。
  路边,小狗闻着地上两脚怪丢下的牌子,翻过来倒过去,将上面aj的名字用爪子刨了个稀巴烂,然后满意地闻闻味儿,抬腿尿在了高考委员会的logo上。
  ……
  告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邢云堂不胜其扰又没法解释,站在食堂门口等个人,都有路过人指指点点,他没办法,索性揪了把街边野花,装作等待心上人的小伙子。
  华灯初上,申城站的人渐渐下班了。
  等待的姑娘准时到来,身影融化在煤气灯的黄光里。
  邢云堂:“……”
  陈以南潇洒的转了个圈,衣服剪裁合身极了:“怎么样?”
  “适合见长辈吗?”
  邢云堂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看。”
  “给你的。”他匆忙将手中花草递过去,别开头。
  陈以南:“???”
  “兄弟,你把告白绯闻当真了吗?”
  邢云堂:“……”
  眼下要有地缝,他就钻了。
  两人装作小情侣,漫步在申城街上,左晃右晃,逐渐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来到一片小洋楼。
  楼下有家书店,陈以南刚想说我要不要戴个麻袋或者裤衩,这样就不会知道你们的秘密据点地址了,转头就看邢云堂举起黑口袋准备套她。
  陈以南:“……我都看到路牌了,你这同志手真慢。”
  邢云堂:“少废话,不然打闷棍了。”
  书店门忽然打开了,“小邢同志,对待客人要礼数周全。”
  邢云堂立刻放下麻袋:“好的,叔叔。”
  陈以南刷的精神了,“你有几个叔叔?”
  邢云堂:“……好几个呢,你别激动。”
  两人快步走进书店,上了二楼。
  会客厅传来谈笑声,细听夹杂着方言,陈以南心跳加快,冲邢云堂道:“你先进去,我等你引荐。”
  邢云堂点点头,先走进去,走廊里就剩陈以南一个。
  她扶着窗户,感觉此刻就像上辈子提交入党材料时那么心动。
  没两分钟,邢云堂又出来了。
  “家叔请你进去。”
  陈以南:“……”
  她道一声好,深呼吸两下,走进会客厅。
  屋子里并不温暖,早春的寒气透过窗户缝渗进来,沙发坐着三个人,一个戴着黑框圆眼镜,模样斯文,一个眉毛英挺黑长,面容俊美,还有一个站立扶着沙发,眼睛细长鼻梁高挺。
  陈以南:“……”
  上辈子的海量情报一下子在头脑中炸开,她几乎一瞬间就将三个人的脸和华共关键人物对上了号。
  “各位前辈好。”她眼眶发热,低声道。
  中间那人站起来,他身量不高,话语间春风动人,作为华共特科领导人[1],他的气质却丝毫没有情报特务行业的刻薄多疑,带着如父兄般的和煦温柔,让人想要信赖、将一切都告诉他。
  “陈小友来啦,快坐。”
 
 
第216章 潜在的阴云
  陈以南进去了,邢云堂很想扒门缝听一下几位叔叔聊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便下楼找了本剪报,拿上来边等边看。
  剪报做的花里胡哨,国际版依旧是风起云涌,风景这边也并不独好。
  全球都是阴云。
  店员老叔拿着鸡毛掸子给书架扫灰,见邢云堂小声叹气,“怎么,都成军统大员了,还愁眉苦脸?”
  邢云堂哭笑不得:“叔,您别臊我了,什么大员啊,我就想着能多深入申城站一点,给组织多捕捉些信息。”
  话刚说完,紧闭的会客厅里传出一阵笑声。
  邢云堂:“……”
  小伙子刷的贴上门,耳朵蹭蹭蹭,使劲听。
  店员没好气地看他,有点长辈看后辈的慈爱:“还这么急躁,你女朋友又不会给吃了。”
  邢云堂:“……”
  他表情空白,嘎吱嘎吱转过头,“您说什么呢,什么女朋友谁是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店员老叔用鸡毛掸子戳他屁股:“年轻人,当我没看到你来时送人家的花花草草?八字都有一撇了,不要急。”
  邢云堂:“???”
  不是,叔,您听我解释!
  会客厅的声音一会高一会低,音色换来换去,听不清说什么,只能知道话头转来转去,邢云堂望着窗外,夜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湿窗棂,他心里并不宁静。
  带陈以南来见组织高层,其实是冒了风险的。
  斗争氛围浓烈的地方,不是本宇宙的人,有些逻辑都说不通。
  打个比方,邢云堂都没把握陈以南能否理解他这种吃着果党的饭又背叛砸人家锅的行为。
  那枚苏联布尔什维克徽章给了他勇气。
  翔宇同志、克农同志的阅历和意志都远非他可比,既然他们说此人可信,那便用人不疑。
  邢云堂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
  他知道,申城站赵科长虽然瞧着不喜不怒,实则很喜欢陈以南,整理材料时,陈以南交的报告每次都能在他桌上看见,很受重视。
  这便是仕途有望了,虽说她是外宇宙考生,但也有可能留驻145不是吗?
  未来成为申城站左膀右臂也未可知。
  如此一份“黄金白璧”的职业前途摆在眼前,陈以南到底会投向哪边就变得很难说。
  门忽然开了,黑眼镜老叔送陈小友出来。
  邢云堂两步上前,想问问老叔都聊了什么,却被黑眼镜老叔笑眯眯拦住,“云堂,你和陈小友先回去吧,夜黑路滑,早点回宿舍。”
  邢云堂:“可是——”
  老叔:“回去吧。”
  邢云堂无法,只能和陈以南转身下楼,余光见她脸色平静,眼睛却隐隐发红,像刚刚激动过一场。
  没人带伞,俩人就得冒雨回申城站。
  避着夜巡的便衣,陈以南领着邢云堂拐进弄堂小路,七拐八绕,前头晕黑一片,很快,邢云堂就记不得来路了。
  邢云堂:“你,这么熟悉路况?”
  陈以南开玩笑地伸出手:“要姐姐牵你走路吗小可爱?”
  邢云堂:“……”
  黑夜似乎助长了奇怪的勇气,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来握住陈以南,两片冰冷的皮肤触碰磨蹭,陈以南一顿,下意识甩开了他。
  邢云堂:“你——”
  冷雨落在他脸上,感觉到了一片滚热。
  陈以南从不让好人真的难堪,很快转开话题:“申城站五千份文件我可不是白看的,上到1840年的申城地图,下到去年重置版,我都背了。”
  “脚下下水道跳进去,我也能找出个路子来。”
  邢云堂震撼地望着她。
  陈以南脱下外套,给两人顶着,“你呀你呀,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这样下去怎么办?”
  她的话带上了点岁月的味道,邢云堂听不明白,抬头看头顶的衣服,他才反应过来,如此雨幕,男生是不是应该给女生挡雨呢?
  两人拥挤着往前走,邢云堂默默接过了外套,给陈以南挡雨。
  “你们……你和老叔刚聊了什么?”
  陈以南看他一眼,音色转凉:“你的卧底修养呢?想知道什么必须张嘴问吗?”
  邢云堂:“……”
  陈以南:“谈谈家常,聊聊信仰。”
  “没有任务,没有入d。”
  “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华共友好人士。”
  邢云堂:“……”
  “你到底见老叔们想做什么?”
  他想不通,不求身份不求任务,见面难道是拜佛吗?
  陈以南:“你不懂,总之很感谢你啦。”
  一路无话,后半路雨变小了,邢云堂便将外套还给陈以南,小声说:“你穿上吧,冷。”
  陈以南:“……”
  大哥,这衣服是湿的。
  前头就能看到宿舍楼了,影影绰绰的轮廓晕染在煤气灯光里,夜深人静,前头有截柱子很显眼,又高又黑,头上还有点火红,走近了才发现像个人影。
  那人影满头红发。
  陈以南:“……额”
  邢云堂忽然有点羞涩:“那下次去找老叔,还能约你一起吗?”
  陈以南:“……”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答应你,但我劝你最好立刻远离战场——”
  邢云堂:“???”
  “关系不错嘛,都见家长了。”程桥从雨幕中走出来,他衣服湿透了,红发一缕缕垂着,滴着水挂在眼前,也不知道雨里等了多久。
  陈以南有点心疼。
  “学长,这是程桥,我男朋友。”
  “桥哥,这是邢云堂,大二学长。”
  说完,她光速把外套从邢云堂手里拿过来。
  程桥:“……”
  他吸口气,伸出手来表示友好,谁知陈以南连个握手的机会都不给,推着邢云堂就走:“滚滚滚,下次再约,赶紧回去睡觉!”
  邢云堂耸耸肩,只能走开。
  陈以南盯着他,确保走远了才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小奶羊桥桥满脸风雨欲来。
  “这图片怎么回事?”程桥掏出光脑。
  陈以南:“一路从金陵过来舟车劳顿辛苦了,要不先去休息?”
  程桥:“你别岔开话题。”
  陈以南:“……”
  看得出来,他快气疯了,身上肌肉都是僵硬的,但还是按耐住了怒火,等她解释。
  很好,不戳子,加一分。
  陈以南认真道:“我确实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和邢云堂走得近,是很不得已的理由。”
  “但请桥崽同学相信我裤裆的操守,星云高考小三年,我没啃林冲,没睡贝浩,杨昊天这种靓仔我都没揪他屁股。”
  “我真的是很有道德感一个人。”
  程桥:“……”
  他轻轻呵了一声。
  陈以南:“你不信?”
  老天爷,陈上校指天画地起誓,她哪怕上辈子海遍中央军校,也从没脚踩两条船过。
  ……顶多结束很快,开始下一段而已,院草间有口皆碑。
  程桥盯着她,片刻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你也不怕冻死。”
  陈以南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腰:“哎呀我有桥崽怎么会冷?”
  程桥默默半晌,用力抱住她,两人靠在路灯柱上接吻,亲完了陈以南嘴也破了,一摸都是血。
  “那人是不是和华共有关系?”程桥小声问。
  陈以南慢慢吐着嘴里的血,没说话。
  程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陈以南:“……”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好吗。
  程桥笑了笑,眉宇间并没有负担减轻感。
  是华共比脚踩两条船更可怕。
  陈以南对赤色信仰的渴望,再没人比他清楚了。
  冷雨冻得人脸发白,瞧着队长尖尖的下巴颌,程桥心里又酸又疼,整个人将她包在怀里:“我很想你,训练想你,吃饭想你,干什么都想你。”
  陈以南伸出脑袋:“哇哦,那睡觉呢,想吗?想睡吗?”
  程桥:“……”
  “你这人有没点情调?”
  陈以南故作娇羞:“没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又把男朋友摁在灯柱上亲了一顿。
  “卧槽!”宿舍楼窗户打开了一扇,哐当一声,飞出一只拖鞋,还有边刷牙边吐槽的大喊,含含糊糊:“他妈谁鸭!情报站门口卿卿我我!”
  “——也不找个亮堂点地方,给大家伙都掌掌眼!”
  陈以南顿时不亲了,程桥嘴唇一阵失落,只见队长很有气势地回头爆喝:“你他妈谁呀!我男朋友是给你看的吗?!”
  程桥:“……”
  他竭力忍住上翘的嘴角。
  默默抱起陈以南,认真问:“最近的旅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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