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一句:【避免负面新闻啊,你自己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砚总:我陪你去健身房。
颜颜:d-u-c-k不必。
颜颜:有个女的老缠着你?
小砚总:无f-u-c-k说。
这个抽奖功能我都没研究明白,大小宝贝们,出来说说你们抽到了多少鸭~
祝大家端午安康啊!100个红包送你们!
第20章
陵城依山傍水,靠近陵山的那片高尔夫球场自带天然坡度,是资深爱好者最爱去的一处。
恰好江源家的酒庄也在附近,梁砚成经常与他同去。
这天也不知怎么凑巧,碰上了林家小少爷组了朋友局在那玩儿。
江源跟朵交际花似的和谁都熟,远远打了个招呼。
林小少爷见梁砚成也在,立马殷勤地迎了上来:“砚成哥,源哥,我们正说着去后面那个坡打球呢。人少无聊,不如一起凑个局?”
他本来凑了不少人,眼下说人少无聊只是因为这两人的突然出现让其他人都成了将就。
圈子里都说梁砚成高尔夫打得漂亮,手稳眼准。要是还能顺便与他谈两笔生意,那就是血赚。林小少爷看准了要和梁砚成打球。
梁砚成不喜欢人多本想拒绝,不过江源是个爱热闹的,立马应了他:“行啊,怎么个玩法?”
“正好咱们今天就把这儿包了场。”林小少爷笑道,“一人带一陪练,你一杆陪练一杆,十八洞杆数总和加起来最少的获胜。”
江源知道他在想什么,损道:“这么多人不够你玩的,还带陪练?”
“要真玩谁玩的过砚成哥,带了陪练可就说不定了。我挑个水平好的没准儿就能赢。”
一群人熙熙攘攘,林小少爷找来经理指定了一排陪练。个个蜂腰长腿,一溜儿polo衫超短裙、扎着干净马尾辫的姑娘。
每个来打球的高级贵宾都有私人陪练,梁砚成自然也有。
或许是为了讨好客人,这里的陪练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当初入会时分配给梁砚成的陪练叫杜婧,长得格外清丽,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是统一发放的工作服也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当然,她给这位贵宾客户当陪练的最重要原因还是因为球技突出。
只不过没想到作为梁砚成的陪练,她从始至终就像空气一样,没得到过表现机会,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此刻杜婧站在人堆里,只敢抬眼悄悄打量不远处神情淡漠的男人。
一众公子哥儿里,他显得尤为沉着稳重。
手指搭着球杆有一下没一下轻敲,似是不耐,又好像只是无聊漫不经心点着。浑身散发着与冬日气息极为契合的清冷。
这样的男人即便没有身后背景做支撑,也势必让人趋之若鹜。
杜婧垂下眼,想着这次终于有机会能与他一道打球,身侧忽然出现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喂,你跟我一起!”
是林家小少爷。
杜婧往人群外看了一眼,面露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打过球啊?怎么,你还想挑人?”
她抿了下唇,借着把碎发别到耳后的动作,又往外看了一眼。见那人依然是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没什么反应,这才低声应了一句,“没有,我打的。”
她的球技在陪练里边算顶尖,常来俱乐部的,很少有人不知道她。
此刻被林小少爷指名也无可厚非。
林小少爷脾气阴晴不定,与他做上搭档打得好算命好,打不好少不了一顿奚落。身边其他女孩儿都暗自舒了口气。
再看其他人,认认真真挑陪练的也就林少爷带来的这波人。
晚来的两人,即便是愿意与他们玩到一处去的江源,也只是偏头自顾自与梁氏那位小砚总说着话,仿佛毫不关心一会儿要配合的陪练是什么人一般。
一行人乘车到发球台准备。
林小少爷虽然兴致高昂,但还是很有眼力见地把第一杆位置让出来,面上乐呵呵笑着:“砚成哥,你得让让我啊,别上来就打个老鹰球,我可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梁砚成不置可否,从球童那挑了根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才道:“不至于,今天风大。”
场边屏息凝神,须臾,耳边响起一瞬肃杀风声。
那一杆子挥出去,仿佛空气都连带着划出一道波动。
再抬头顺着半空中划过的球体轨迹一路追随,远远目测,已经到了球道与果岭的交界处。
“我操,不是吧。”人群中有人低呼,“再推一杆不就进了?”
“那不就是老鹰球?这么大风也太牛逼了吧!”
第二杆该由陪练小姑娘推,众人说着下意识把目光移过去。
这小姑娘也是不巧,忽然一阵腹痛,拧着眉面色难堪:“……我,我。”
入冬的天,陪练们还穿着超短裙,露着笔直两条腿。
也不知道真是被风吹的,还是紧张的。
小姑娘腹痛难忍,又不敢说,声音蚊子似的在嗓子眼呜呜咽咽。
眼看公子哥儿里有人已经开始沉脸,杜婧咬了下牙,先一步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要不我来推吧。”
林小少爷咋舌:“你不一会儿跟我搭档吗?”
杜婧垂下眼睫:“一会儿林少爷那杆我也会努力打好的。先做个顶替。”
这是她陪练这么久,第一次真正意义和梁砚成一起打球,嘴唇用力抿得青白。
第一杆是梁砚成的,其他人没发球,只能留在发球台。
眼下只有他们二人要乘车去果岭推第二球。
脱离了人群,杜婧放松不少,一点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侧的男人。
他即便沉默不语,也好看的要命。明明唇线平直,面色清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就这么并排坐着未置一言,也有种难以言喻的甜蜜。
以她平日的技术,第二杆极有可能推入洞。
杜婧思前想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道:“梁先生,如果没有推进,能不能别骂我?”
男人似是看了她一眼,片刻冷冷淡淡回了个单字:“嗯。”
但如此难得的表现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观察了一会儿风向与距离,抬杆一推,球跳出个弧度随即一圈圈滚着离球洞越来越近。
远处人群依然在不懈观望。
“怎么样了?怎么样?进了没?”
“等我看看,还在动,还在——”
“进了!”
高尔夫球滚进球洞的一瞬间,杜婧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稳了下来。
她含着唇边笑意,回望身侧的男人:“梁先生,没给您拖后腿。”
梁砚成点点头,把预备打的第三杆丢回给球童:“打得还行。”
梁砚成这一杆给后面众人开了场,也给杜婧打开了信心。
她陪在身侧跟着,轻声问:“那您以后单独来的时候,我能给您陪练了吗?”
梁砚成没什么表情,“再说吧。”
她不知道“再说”两个字在梁砚成这儿几乎就是没有后续的意思,只觉得没被人断然拒绝,心情都飞扬起来。须臾试探着又问:“梁先生,您还认识我吗?我们见过的。”
梁砚成拧了下眉,再看过去时,小姑娘脸上泛着红晕。
他来这家俱乐部次数不少,以前大概也是这么个陪练,只以为她说的是在球场上。
“是见过。”他平声道。
果岭在下风口。
毕竟是户外,就算被后坡挡了一半风还是寒风不断。
梁砚成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两天出门,池颜嫌冷,叫司机一路直开到廊下才上车,一丁点冷风都吹不得。
目光落在小姑娘愈发显红晕的脸上,下颌朝车后座微抬,“这个天穿件厚的,没人会扣你奖金。”
杜婧受宠若惊,“谢谢梁先生。”
说着一溜儿兔子似的小跑去车上披了件外套。
***
今天梁砚成在,十八洞次次低于标准杆入洞。
杜婧在林小少爷那儿虽然发挥得也很稳定,但林少爷失误几次,还是拉开了一段差距。
林小少爷输了也不恼,嬉皮笑脸跟梁砚成开玩笑,“砚成哥,你今天赢得这么爽,也心疼心疼我呗?”
林小少爷自己弄了个小百货商场,想线上一起同步售卖,看准了梁氏的平台,就是服务费还有点没谈拢。
他好脾气地讨价还价半天,拿到一分让利。
蚊子再小也是肉。
见没有再往下谈的余地,林小少爷很知趣地转移话题,故意拿捏着美女陪练抬气氛。
“刚才我看也就她最卖力了,给你打得尽心尽力都是好球,怎么到我这儿还输好几杆。别是看上哥哥你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杜婧屈腿在另一边整理球杆。
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听到了两人谈话。
她不由自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极力想从风声中听到那边说话。
风里,他的声音和今天的温度一样冷。
“想多了。”
“就是,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呢?”江源很及时替好友嘲了回去,“你可管住你的嘴了啊,别到时候传到人家老婆那,平白无故添乱么不是。”
“哎,我就随口一说,没那个意思。”
林少爷立马揭过:“对了,颜颜姐最近怎么样?我这老不在家晃,上回听说还是我姐说去家里和颜颜姐喝下午茶来着。好久没见了,怎么不出来一起玩儿?”
身后大概沉默了两三秒。
这两三秒不算长,但杜婧在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提到太太他没说话,是不是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亲近?是不是吵了架?是不是他压根不喜欢太太?
是吧,他看似冷淡却温柔,他应该是喜欢同样柔和的人吧?
他的太太……
听说嚣张跋扈,听说骄纵难驯。那样的大小姐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脑子里众多想法还未完全成形,杜婧下意识握紧了球杆,下一秒似乎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一声。
笑得很浅,但不失温柔,或许还有些无奈妥协的语气在里面。
“她怕冷,就算了。”
第21章
当天打球的人众多,林小少爷一句玩笑话不小心被传了出去。
到赵竹音这就成了有个女孩儿一直缠着梁砚成。
池颜私底下给他发完短信依旧端着架子坐着不显山露水,没一会儿手机嗡得震了一下。
她迅速低头。
梁木头:【?】
问什么号,我还想问你呢。
池颜没好气道:【“?”什么,都传我耳朵里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ac数?】
梁砚成确实没数,他去高尔夫球场不是和江源一起,就是与人谈合同。完全不知道池颜听来的胡言乱语是在指代谁。
最近这两回过去身边都有江源。
梁砚成随手截了图给江源发过去,问:【谁?】
江源挺纳闷,想了一圈,不确定道:【是不是上次林家那个瞎说被别人当真传了出去?就陪你打球那姑娘,你还记得吗?】
某人很是绝情:【记不太清】
江源叹了口气:【算了,你哄老婆吧,吃醋了】
梁砚成收到短信时,盯着吃醋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他觉得陌生。好像从来没想过这种情绪会在池颜身上发生一样。突如其来就这么炸了他一下。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悄然滋生。
不过须臾,手机嗡一声在手里震起来。
他这位太太以极其不满的语气追责道:【干吗不说话?你面子重要我面子就不重要啦?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劝你想想协议】
协议条条框框,一着不慎都指向离婚。
脑子里有根弦连着太阳穴嗡嗡震颤,刚冒尖儿的那点情绪很快被理智压了回去。
于是烦躁不耐的情绪也一起生了起来,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下一行字:【劝你少听乱七八糟的东西】
隔着屏幕都能看出语气生硬。
池颜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赵竹音提及,她就顺口问一句梁砚成。没想到他语气还挺冲。
当下有些不太高兴,索性连消息都不回了。
这边池文征两口子,因为池颜的不思进取而显得格外心安,扮演着好叔叔好婶婶,硬是留她到晚饭后才放她回家。
冬日白昼短,点灯的时间似乎就格外长。
池颜到家的时候,点缀在低矮灌木丛中的花园灯每一处都亮了起来,泛着荧荧暖光。
微末灯火越靠近主楼越显得单薄,完全被主楼敞亮的灯光遮去了光彩。
天冷,往常穿过花园的那段路她都不愿意走。
让司机停到门廊才下的车。
几乎是脚刚着地,脚边一阵呜呜咽咽的撒娇声,小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了身边,激动地打着转儿迎了上来。
家里多了条小狗。
如今进出花园大门都会留一条缝儿,刚才或许就是从门缝里溜出来的。
天那么冷,池颜一边叫着宝贝一边把它往里边引。
视线掠过客厅,蓦地与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文件的某人撞上了眼神。
他应该刚到家不久,衬衣西裤穿得一丝不苟,只松开了最靠近喉结的那颗扣。此刻拿文件的手微微曲着,露出腕上半块表盘。满室灯光似乎都留印在了表盘上,闪得夺目。
池颜那声宝贝还在嘴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立马改口成了“小宝”。
目光收回,连搭理对方的意思都没有。
偌大的客厅除了小狗时不时撒娇的哼哼,还间接夹杂着文件翻页的动静。
池颜逗了一会儿狗,看他没有张口解释的意思,抬腿叫着小宝直往楼上去。
两层阶梯过后,身后有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