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不要过来啊[穿书]——一颗西西兰花
时间:2021-04-04 09:10:12

  赵沉临托住她的手:“药还没喂完呢。”
  “你的手也不是抬不起来啊。”孟元和皱眉, 一副眼睛里进了脏东西的模样, “娇娇,把碗放下,让他自己喝,一口干完的东西,还在这里磨蹭。”
  “师尊这就不懂了, 自己喝的和娇娇喂的, 味道能一样吗?”赵沉临抓住沈乔的手,带着她往自己的噙着笑意的唇边送去。
  孟元和怔在原地, 一句厚颜无耻差点脱口骂出。但一想到赵沉临就是赵玲的儿子, 他怎么着也得维持住身为长辈的风度,于是一撩衣袍,心颤脸不动地寻了条椅子坐下。
  “关于赵玲的事, 娇娇已经和你说了吧?”
  沈乔喂药的手顿了一下, 心道孟元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开口就往雷区直奔, 自己昨晚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下来的呢。
  赵沉临看向孟元和,等着他问。
  “我听娇娇说了,赵玲其实一直生活在魔域,呃……”孟元和慢吞吞道,“她过得还好吗?”
  赵沉临沉默了一会:“挺好的, 整日喝酒睡觉——哦,睡觉是指带各种男人回家上床,她靠这个赚钱为生,无论是人还是半兽人她都做过——”
  “你少说两句。”沈乔赶紧去捂赵沉临的嘴,转头一看,孟元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我也想到了,她的日子不会好过。”孟元和双手撑在膝盖上,捏紧了衣袍,喉中艰难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孟元和猛地抬头,他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跟接受了似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的。”
  沈乔怕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担忧地看向赵沉临,谁知他会错了意,以为沈乔好奇,便补充了句事情的原委:“有次她把我按进水桶里,想要溺死我,然后我就抓起了地上的柴刀。”
  沈乔都不用闭眼,就能想象出那场景。
  孟元和叹了口气:“罢了,不讲她了,越讲越郁闷。”他顿了一下,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个名字不错,是她取的吗?”
  “不是。”赵沉临答,“是路边摊的算命先生随便取的。”
  孟元和一怔,他还想挖出点能体现“母慈子孝”的事迹出来,这么三两句交谈下来——好吧,别说母慈子孝了,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为过,你杀我我杀你的,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他撑着膝盖站起,忍不住絮叨:“好了,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这几日就别出门了,安心在元思峰养伤。”
  临走到门前脚步又一顿,停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转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你的生辰是十月初十。”
  沈乔和赵沉临对视了一眼。
  沈乔:“你知道吗?”
  赵沉临:“不知道。”
  “十月初十……啊,那不是才过了一个月不到。”沈乔有些可惜地看向赵沉临。
  赵沉临捏了捏她撅起的嘴巴,笑道:“怎么,想给我过生日?”
  “想。”沈乔老实点头,“可我还要等上整整十一个月。”
  孟元和看不下去了,脸都皱成了话梅,仿佛被什么东西酸到了一样。他在心底里偷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赵沉临因为要修复心脉,几乎没有出门,成日窝在屋子里。太阳好时,还会搬条藤椅去院子里晒一晒。经常沈乔结束一天的修行回来,就看到某人摊在藤椅上,一手拿着烟杆吞云吐雾,一手抓着鱼饵,往小池里丢。
  那些红鲤鱼纷纷聚集了过来,赵沉临又使坏地弹了块小石子下去,鱼儿们又争先恐后地改变了方向,被他耍得团团转。
  沈乔看久了,觉得得给他送只鸟。让他拎着鸟笼溜达喂鱼,就很像退休的老大爷。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不长,莫约一个月后,赵沉临的伤养好了,就要开始了“出差”练功了。
  “还要练噬魂大法吗?”沈乔有些担忧,“上次都把心脉练破裂了……”
  赵沉临招来小黑,回道:“我会注意的。”
  沈乔看他坐上了小黑的背,抿了抿嘴,抬头道:“你一定要出去练吗?”
  赵沉临微怔,随即笑了,他俯身揉了一把沈乔的脑袋:“这个功法杀伤力太大,我得躲远点练,免得伤了你。放心,我一个月就回来一次,如何?”
  沈乔知道办正事要紧,只要魔核解决了,他们来日方长。她刚要点头应下,赵沉临就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回来给你做桃花酥吃。”
  小黑扬长而去,很快就飞出了灵寂群山,它降下了速度,优哉游哉地飘在空中。
  赵沉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他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过烟杆,那青色的烟雾随风飘散,在半空中画出朦胧的形状。
  一道剑影忽至,急急停在了黑蛟身侧,辛罗踏着剑,他平复了一下微喘的呼吸,颔首道:“主子。”
  赵沉临皱眉:“怎么这么慢。”
  辛罗顿了顿:“……淑娘的前夫来砸场子,属下去帮了了一把。”
  赵沉临斜眼看他,面露嫌弃:“我还不知道,你是这种爱管闲事的性子?”
  辛罗沉默。赵沉临最近不在无念山,他当然自由了,也放飞了。
  赵沉临:“东西呢?”
  辛罗连忙把书递了过去:“属下查遍古籍,能触碰未成形识海的功法,天底下只有这无垢圣法一种。”
  赵沉临粗略地翻了翻,修长的手指抵在书页处,皱着眉思索道:“若尧月是依照此法下的封印,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主子是打算直接解了沈姑娘的封印吗?”
  赵沉临的视线落在泛黄的书页上,闻言淡淡应了一句:“嗯。”
  辛罗看出他的心情不算好,也就闭了嘴不敢多问。直接解了封印,那传闻中的魔核就会现世,他只在书籍的记载中监视过魔核的威力,据说是瞬间就将方圆百里内人的神志全部摧毁。若真被放了出来,灵寂山定是首当其冲,顷刻之间便会被消灭。
  ……
  八个月后,灵寂山元思峰。
  “你想给赵沉临过生辰?”
  四人围着一张方桌而坐,闻岚撑着下巴,与齐玉成和宁又晴对视了一下后,一同将目光转向沈乔:“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沈乔:“十月初十。”
  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嫌弃的神色,闻岚摆摆手就要站起:“急什么啊,那不还有三个月吗?”
  “哎别走呀。”沈乔拉住闻岚,“闻师兄,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过生日,不得好好准备准备?”
  闻岚心想也是,妹夫这都三百多岁了,最近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何时生的,也怪可怜的。
  齐玉成皱眉:“可是娇娇,你的修为已经快到元婴了,预定的破魔日是下月初三,师尊昨日还嘱咐我们要时刻看紧你。”
  不到一个月时间。
  沈乔明白齐玉成的意思,无非现在正是关键时间,能少点事就少点事:“大师兄放心,我也就是拉你们先商量,真要过生辰肯定是等魔核消灭之后了,这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
  闻岚哗啦打开扇子:“快一年了,这傻逼玩意终于解决了。”
  “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谁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
  齐玉成一句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得所有人心里一咯噔。沈乔笑了笑,把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没事的啦,赵沉临肯定能解决的,我都不紧张你们紧张什么?来来来,讨论一下怎么过生辰。”
  “怎么过……”闻岚搓着下巴思索。
  宁又晴插了一句:“其实修真界都不太注重这个,因为活得时间长,一般都是吃碗面收点礼就算过了,对吧大师兄?”
  齐玉成抱着剑,面无表情道:“送礼的话,送什么?”
  宁又晴转头问沈乔:“妹夫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
  宁又晴真是被闻岚给带坏了,“妹夫”两个字居然能如此顺口地讲出来。不过沈乔也已经习惯了,闻言也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让我想想啊……”
  “这个还需要想吗?”闻岚插嘴道,“小师妹你自己把打包了送过去——哎呦喂!”
  闻岚突然跳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腿嘶嘶抽气。齐玉成收回脚的同时,也收回了像利箭一样的视线。
  宁又晴:“我们凑点钱送他一根高级点的烟杆怎么样?”
  闻岚重新坐好:“我觉得不行,我们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他手上那根镶金的。”
  宁又晴:“那送他几条鱼养养?我看他挺喜欢喂鱼的。”
  闻岚:“这会不会太寒碜了些。”
  四人讨论了半天,都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第一次庆生会议原地解散。
  “小师妹,趁现在还有时间,你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妹夫有什么需求。”闻岚喊住正要往外走的沈乔。
  “没问题。”沈乔应了一声,打开房门,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沈乔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赵沉临说。
  “听见我们说什么了吗?”
  “唔,好像是要打探我的喜好?”
  “呃……”沈乔急中生智,“是这样的,师兄师姐们看你一直来回奔波挺辛苦的,所以想等解决魔核后送份谢礼,代表灵寂山。”
  赵沉临的视线越过沈乔,看向屋内三人。
  闻岚和宁又晴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完了,一份谢礼,一份生辰礼,他的钱包岌岌可危。
  “那怎么好意思。”赵沉临弯了弯嘴角,十分客气地说,“灵兽我只收特品阶级的,灵植只收高级品种,法宝不是稀世级别也不收。哦,还有,就算是烟丝,也要最贵的。”
  闻岚:“……明、明白。”啊,我的钱包它死了!
  沈乔前脚走进自己的房间,赵沉临后脚就跟了进来,动作熟练地把门阖上,等转过身,一双手就捧住了他的脸。
  沈乔垫着脚,凑近看他:“感觉你瘦了,脸上都没肉了。”她已经一个多月没看见赵沉临了,他不仅清瘦了不少,眼珠上还爬满了细小的红血丝。她有些心疼,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不走了。”赵沉临说,“你快要突破元婴了,时候差不多了。”
  沈乔点头,一想到这,她就有点紧张,但还是半开玩笑道:“再过半个月,他们就要把我关进阵法里修炼,听说还有各峰主长老为我护法,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大排场。”
  赵沉临拍了拍沈乔的脑袋:“别怕,我会跟你一起进入阵法。”
  沈乔笑了笑:“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的。”
  以往赵沉临出去练功法的日子,沈乔无论白日黑夜,都混在青云峰打坐修行。现在赵沉临回来了,沈乔的日常就变成了白天去青云峰修行,晚上回来在屋子里看书,孟云和给她一本突破元婴境界的注意点总结,让她认真看看,做好准备工作。
  她白天的效率还挺高,打坐的时候异常专注,可以模拟个十来遍突破元婴步骤都不带走神的。但晚上就不行了,没有一个晚上能完整看完两页书。经常她咬着笔杆思索的时候,赵沉临就从身后抱了上来,亲在她的脖子上,又啃又咬。
  沈乔握着笔坐得笔直,坚定地目视着前方,仿佛一个被男狐狸精缠上的尼姑:“这位施主,请你自重。”
  赵施主不但没听,还托着沈尼姑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沈乔发现,赵沉临最近很喜欢这种接吻的姿势,隔着椅背,一个人回仰,一个人侧着低头。
  这样,他们可以深入再深入。
  有一次,赵沉临亲着亲着突然笑了,沈乔莫名其妙,她嘴还麻着:“你笑什么?”
  赵沉临扫过她像红樱桃一样的水润的双唇,继续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很自觉,都不用我喊张嘴了。”
  沈乔一张脸突然爆红,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但更多情况是两人亲得久了,赵沉临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把衣服都揉皱了。在沈乔攀着他的肩头微喘时,赵沉临又拎着后领把人从身上摘下来。
  “我出去透个气。”他的脸色黑得跟块炭一样。
  沈乔捧着肚子在椅子上笑。
  谁让你一直亲亲亲的,压不住枪了吧哈哈哈。
  她的视线转回凌乱的桌面,刚才两人在上面滚了一圈,本该用来学习的环境已经惨不忍睹。
  本就枯燥乏味的书,现在更是静不下心来看了。
  沈乔觉得这样不行,非常影响她积极向上,毕竟她身藏魔核,任重而道远。于是她跟赵沉临说,再影响她看书,她就不放他进屋了。
  赵沉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问:“抱抱也不行吗?”
  沈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不亲?”
  赵沉临:“不亲。”
  沈乔还是怀疑:“也不摸?”
  赵沉临:“不摸。”
  沈乔同意了,她抱着书,坐到了赵沉临的腿上。许是真的怕被赶出屋,赵沉临的双手环过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老老实实的没有其他动作。他的视线偶尔落在桌面摊开的书页上,但更多时候是侧着脸看沈乔。
  沈乔握着笔写字,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难免有些无法专注:“能不能别看我?要是无聊你也拿本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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