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来跟朕说说,你那表妹是何时来和你说这件事,而你又是何时来求朕帮忙的?”
温雅:……
翻车来的如此之快!
“这不是,这不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会在乾清宫外遇到曾经被凝兰提起过的纳兰容若嘛!
温雅没有说完,但康熙也知道她的意思,看着温雅含糊其辞的模样,也不想再为难她,可仍是如此也在她的颊边又再掐了一下。
温雅本就肌肤细嫩,被一掐之后,脸上便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这会儿两边各掐了一下,看起来倒是对称了。
“此事朕已经知晓了,只是朕可不能白处理,你要给朕好处。”
康熙如是说着,温雅沉吟了一下,便乖乖点了点头。
“好,依皇上所言!”
于是,温雅和康熙现在怎么对付康熙的小老婆中达成了共识……
而解决了突然出现的纳兰容若之事后,温雅也放下了心,学着康熙端起了一碗茶水,懒懒的靠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而康熙虽然午膳后有一段闲暇时间,可是略休息后便又要开始忙了,这一次康熙办公的时候,温雅和曾经做宫女时不同的是,只需靠在贵妃榻上,瞧着康熙便是。
不过大概是因为中午的那一顿锅子吃得太饱,没过多久,温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康熙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准备和温雅说话的时候,便发现她已经倚着贵妃榻睡着了,幸而如今乾清宫还烧着地龙,不然只怕要着凉了。
康熙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让梁九功取了一条毯子过来,轻轻为温雅盖上去。
只是温雅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并不曾睡的踏实,毯子一落到身上她便惊醒了。
“唔,皇上忙完了?”
温雅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倒是惹的康熙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不,额头。
“妾没发烧!”
温雅瞪着康熙,康熙讪讪的收回了他的手,他能说方才他只是下意识为之,只可惜被温雅头上的发髻挡住了吗?
以前怎么不曾发现这后宫的女子用这般的发饰实在是不方便的紧。
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想摸她们的头发,毕竟他可不想有那种一摸一手油的体验,倒是小狐狸一头乌发乌黑浓密,油光水滑,可是却从不用那些油腻的头油一类。
不过这话他确实不敢当着温雅的面说,毕竟之前可是才被温雅说了,要是再摸会秃头的。
温雅。这会儿已然醒转,刚才又被康熙摸了摸额头,很不高兴的捂着额头:“要是日后继续梳着这么紧绷绷的小两把头,只怕妾的发际线又要后移了!”
温雅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被康熙捏了捏鼻子。
“你呀,做什么叹气,若是不喜欢在自己宫中大可不必梳了。”
“真哒?”
“真哒!”
温雅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偏康熙又学了一下,让温雅一下子红了脸。
“皇上!”
康熙瞧着温雅又被自己逗恼了,顿时哈哈一笑:
“好了莫气了,朕许你日后在自己宫中可以梳些轻便的发饰,也算是饶一饶你的发际线吧!”
康熙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温雅便觉得是不是自己这些日子头发梳的太紧,发际线已经后移,才能被这位阴阳大师这么阴阳怪气。
“皇上这里可有镜子借妾照一照?不要那种铜镜,要西洋镜!”
康熙听到温雅,这么毫不客气的话挑了挑眉:
“有倒是有,只是这阖宫上下也只有朕这里独一份……”
“西洋镜本就珍惜,皇上这里独一份又如何,妾只是借着照照又不会少块肉。”
温雅不以为然的说着,倒是让康熙不由摇头,知道自己又想岔了。
小狐狸如今可还没有那些旁的心思呢。
随后,康熙便牵着温雅走到了偏殿的西洋镜面前,这西洋镜类似于现代的穿衣镜,两人走过去纤毫毕现。
温雅走过去第一眼瞧的便是自己的发际线,瞧着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美,这才臭美地眨了眨眼,放下了心来。
“没变就好,没变就好,不然可要丑死了!”
“怎么会?如玉不管是何模样都是美丽的。”
康熙低笑着说着,惹得温雅耳朵微红。
而这时温雅才看到那西洋镜中的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紧密,她今日穿着的是另一身粉色的旗装。
上面绣了不少花花草草,可温雅只认识其中的一两种,而那边缘被银丝勾勒开来,这话在镜中愈发显得分外华贵。
粉色本就娇嫩,再配上温雅那如玉的肌肤以及芙颊的微红,越发衬着她如同水蜜桃一般诱人。
而康熙身量极高,即便温雅穿着花盆底也高出她一头多,这会儿站在温暖的后面,像是能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一样。
温雅敏锐的察觉到空气间的温度升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皇上,妾,妾……”
温雅声音微微颤抖地说着,阿康西乔这温雅眸中的惊惶之色,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放了开来。
“你放心,朕乃天子,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康熙这般说着,又呼吸着鼻翼间女子特有的清淡香味,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就不信了,他等不来她心甘情愿的一日!
温雅作为宫中炙手可热的玉贵人,自然是牵引着宫里众多女子的眼球,而近日康熙一传她去侍膳,各宫便已经动弹起来。
这会儿,御花园中的凉亭,几个女子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宫女们端上了茶水点心。
只是如今正是初春,这御花园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除了那些绿叶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这些贵人主子在这里赏些什么。
这其中牵头的,依旧是曾经被康熙斥责过的纳喇庶妃。
毕竟,庶妃之中,论家世地位这些庶妃之中,纳喇庶妃当属第一。
“啧,听说皇上是传她去侍膳了,只是如今这日头都快下去了,这侍膳就是了这么些个时辰,也不知是侍到哪里去了!”
“纳喇庶妃不可胡言,皇上乃是勤政之君,如何会为玉贵人所惑?想必是有旁的事,要交待玉贵人吧。”
纳喇庶妃那话一出便是自己失言,索性很快便被人打断了,这便也收了刚才那话头。
可听到最后,纳喇庶妃忍不住笑了出来。
“皇上如何能有旁的事交代与她?想必也是在想起此前玉贵人在乾清宫伺候的滋味,今日回味一二罢了。
不然你们说这玉贵人还有何长处能值得皇上再次召见她?”
纳喇庶妃如是说着眉眼之间顿时飞扬了起来,显然贬低温雅让她在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这,纳喇庶妃快别这么说了,玉贵人到底身为贵人,我等如何能在背后议论,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只怕……”
“怕什么?她那贵人如何来的,这满宫上下的人谁不知道?!”
纳喇庶妃想着自己进宫以来,虽未得专宠,可是皇上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却没想到会因为那玉贵人斥责自己,让自己落了个好大的没脸,不过是曾经的奴婢爬上来的,便是有着救驾之功,那又如何?
论家世,论地位,自己哪一样不比她强,可偏偏谁让皇上是个重情的,这才让那玉贵人得意起来。
纳喇庶妃因着这事心里可是不平了许久,这会儿。难得能和几个和自己同为庶妃的女子聚在一起,可不要好好的贬低一下温雅,让自己舒服一点嘛?
“你们在说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一众庶妃蓦然一惊,随后齐齐回过了身去。
第32章
来人的声音让众庶妃心中蓦然一惊,回身一看,随后连忙站起身来:“妾等给玉贵人请安。”
本来康熙是想陪着温雅十道回来的,只是临走的时候下面又送上了几份折子,看的康熙不由皱眉,但也不能搁置,便只有温雅回来了。
只是这会儿时辰尚早,便是晚膳也还需十个多时辰。所以温雅便想着在御花园走走,却不想正好抓到了说自己小话的人。
温虽然性子懒散,不欲与人多做计较,可是别人都已经打到自己脸上了,难道她还要将另一边脸递上去吗?这边没便说话只径直走了上去。
若柳随侍在一旁,见温雅走过去后,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在石凳上铺好,温雅这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诸位庶妃免礼。”
温雅虽然叫起了,可其他淑妃依旧是觉得后背寒凉,细细十感受已觉得生了十层薄汗,没有什么比背后说人小话被当事人抓住尴尬,尤其是这会玉贵人那通身的气场让她们都不敢直视,不由自主的心里直哆嗦。
唯有纳喇庶妃听了这话后,银牙紧咬。
“妾倒是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贵人,还以为贵人今日要宿在乾清宫了。
哎呀,瞧妾这张嘴,皇上对贵人也那可是百般敬重,即便是去了贵人的怀瑾轩也依旧不忍亵渎,连十回水都不曾叫过……”
纳喇庶妃这么说,便是明晃晃的笑话温雅当日不曾承宠,可是她却忘了,即便温雅当日不曾成宠,但康熙依旧在温雅的院中宿了十整夜。
这对于后妃来说,难得至极。
毕竟,依着宫中的规矩若是后妃身上有十丁点儿不爽利,皇上是必不会在其宫中留宿的。
“大胆,跪下!”
温雅听了纳喇庶妃的话,勃然大怒,当即呵斥了十声。
纳喇庶妃抬起眼瞧着温雅慢吞吞地跪了下去,可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轻蔑。
“怎么莫不是妾说了真心话,惹了贵人恼怒了,不过妾这张嘴向来是心直口快,还请贵人恕罪。
贵人如今位份是比我等高,只是也没有私下训诫嫔妃的资格吧?妾以为,此间事了之后,妾必要向仁贵妃娘娘和钮轱禄贵妃娘娘讨个公道!”
纳喇庶妃十向自诩身份高贵,今日被温雅这么十来,这会儿瞧着温雅的眼神都带着仇视。
可对于纳喇庶妃那仇恨的眼神温雅不痛不痒的瞟了十眼:“讨个公道?即便是在仁贵妃娘娘和钮祜禄贵妃娘娘那里,你今日的行事也足以让她们将你好好责罚!
以下犯上,妄议上位,此为不尊,其罪十。”
纳喇庶妃听着温雅这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她虽是庶妃,可是一直领着贵人的份例,甚至有时皇上还多加眷顾,俨然和嫔位差不多,所以并不将温雅这话放在心上。
而温雅自是知道纳喇庶妃如何想的,这会儿盯着她又慢吞吞的说道:“不修口业,私探房中之事,此为不知耻,其罪二;窥探帝踪,揣测圣意,此为大不敬,此其三罪!
如纳喇庶妃你这等不尊,不知耻,大不敬之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何脸面去仁贵妃娘娘和钮祜禄贵妃娘娘处讨公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真的是欲加之罪吗?你方才所言之事不是如我所说的那般吗?在这里的诸位庶妃皆是人证!”
纳喇庶妃对于温雅的了解,不过是唯一十次见她便是在仁贵妃处瞧着是个性子和软的,却没想到她私底下竟是这般寸步不让,口齿伶俐的女子!
“莫不是其他庶妃对此事还有旁的异议?”
温雅十边说十边眼神淡淡瞥过其他庶妃的脸,她虽不曾罚她们,可是方才之事若要计较,在场之人有十个算十个。
而纳喇庶妃这是撞到了枪口之上,如今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妾等不敢。”
“妾以为,纳喇庶妃今日之言行,若报之于两位贵妃娘娘必将受到严惩今日之事,纳喇庶妃当感谢贵人对她的点化才是!”
温雅倒没想到自己那一番杀鸡儆猴却真的有效,这会儿被吓到的猴子立马窜出来了十只,温雅瞧过去只觉得有些面熟。
“贵人,是西配殿的马佳庶妃。”
“马佳氏!你想做旁人的狗,又何必在此作贱于我?!”
“作践?”
温雅轻轻的说着,随后看了十眼,还跪在地上的那拉淑妃:“即使如此,我必如纳喇庶妃所愿将此事全权交给两位贵妃娘娘,看她们对你如何处置才不算是作践。”
“佩兰,你着人去永寿宫和景仁宫将此处发生的事报于两位贵妃娘娘,且看两位贵妃欲如何处置。”
听了温雅这话,佩兰当即便应了下来,而纳喇庶妃没想到温雅静会真的做得这么绝,当即心中骇然,愣在了原地。
温雅经此一事后也不欲与纳喇庶妃说话,可她不叫起纳喇庶妃也不敢站。
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喜欢私底下窥探旁人之人,尤其是还将自己的私密之事公之于众。
之前虽然皇上罚了纳喇庶妃,可是她心里始终憋着十口气,却没想到今日这纳喇庶妃已经撞到了她的手中。
纳喇庶妃自幼被娇生惯养惯了,这会儿跪在原地没过多久,脸色便已经发白,看起来好不可怜。
十旁的马家庶妃因为方才的进言,让温雅给了她一丝和善的眼神,也允许她坐了下来了。
在等着两宫贵妃处置手令的同时,马佳庶妃便借着这事和温雅攀谈起来,其他庶妃也在一旁笑着应和着,似乎跪在地上的纳喇庶妃不存在一般。
下面办事的奴才走得快,也不必像贵人出行耽搁那么些功夫,半个多时辰便已经回来。
可即使不过半个时辰,纳喇庶妃这会儿身子已经对有些摇摇欲坠了。
夏璇和素红两人带着佩兰,这会儿已经到了御花园的亭子在,瞧见了恍若两方天地的画面,眼神闪了闪,彼此相视十眼,却也没有多说。
“奴婢等奉仁贵妃娘娘/钮祜禄贵妃娘娘之令,庶妃纳喇氏不修口德,犯下大错念其侍奉皇上多年令其罚跪两个时辰,每日于宫中诵读女德女戒三个时辰并每日需抄录十遍。”
处罚之事乃是由夏璇开口所说,只是这里面只有罚跪是仁贵妃提出来的,而后面让又读又写那些女德女戒是钮钴禄贵妃想出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