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爸是极品[七零]——嗑金
时间:2021-04-08 09:36:52

  宋端理:“……”
  他不再和封景铄争论,而是死死拽住,狠狠道:“跟我走,一起见队长,我要举报你这个小偷!”
  封景铄一根一根掰开宋端理的手,突然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宋端理同志,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私自动用公家的东西,从xx日到xx日,经过我的统计,你已经逮了十五次兔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我劝你坦白从宽,积极向组织认错,不然——”
  “宋知青,这到底是咋回事?”
  突然老队长的声音从下面的一块空地上传出来。
  宋端理愣住了,老队长为啥在这?他看向封景铄,眼睛里喷火……这人就是故意的!气死了!
  他把兔子往坑里一扔,一手勾住封景铄的脖子,皮笑肉不笑道:“老队长,你误会了,我和他在开玩笑呢!”
  老队长不动声色提着裤子,今早家里的茅房被林福占了,他叫了好几次,林福都不出来,他急的不行,准备上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没想到摊上了这么个事。
  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不适,声音粗哑道:“行了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记得下次开玩笑找个隐蔽的地方。”
  宋知青没想到老队长这么好说话,他朝封景铄得意一笑,想搞我?哼!
  “老队长,我们马上撤。”
  他说完,就拉着封景铄往山脚下跑。
  看不见老队长后,封景铄把脖子上的手“咔嚓”拿下来,笑了笑,“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比如说兔子。”
  宋端理:“!”
  封景铄好心提醒道:“兔子是你扔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宋端理打算回去,封景铄又说:“老队长还在那呢,你确定你要回去?你一旦回去了,你就是无产阶级的敌人!”
  宋端理:“!”
  封景铄扣了块树皮问:“你为什么逮那么多兔子?”
  宋端理脸上不显慌乱,“当然是吃啊!”
  封景铄当然不信,那么多兔子,吃?吃得完吗!他双手抱胸,“既然你这样,我们俩没什么好谈的了。”
  宋端理拉住封景铄,山上的东西确实属于生产队,但上山逮兔子的人,他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兔子的事情不能曝光,老队长那边虽说糊弄过去了,但这不代表他是安全的。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起了偷盗罪的定义。”
  “……”
  就在宋端理搜肠刮肚,怎么才能让封景铄帮他保密时候,林青莱拿着弹弓缓缓走来。
  她问道:“你们两个在干啥?”
  封景铄粲然一笑,指责宋端理说:“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宋端理:“……”
  林青莱:“……”
  宋端理先声夺人,“林青莱,你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的心里只有林青芸。”
  林青莱无语,她朝宋端理翻了个大白眼,对封景铄说:“回家吃饭。”
  “bye——”封景铄回眸一笑,“宋端理同志,你以后换个地方挖陷阱吧。”
  回去的路上,林青莱问封景铄:“是这块的兔子都没了吗?”
  封景铄摇头,笑道:“是以后守株待兔的人更多了。”
  如封景铄所料,老队长打算明天继续来这个地方上厕所。
  他抓着兔子的长耳朵,胡子翘上天,笑得牙不见眼,“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上厕所的人有兔子吃。”
  回到家,林福见老队长手里提着兔子,高兴地拍手大叫,“爷!”他扭头又朝堂屋喊去,“奶,爷回来了!”
  林福围着老队长打转,“爷,你这么早出门是不是抓兔子去了?我就知道!你要给我们大家一个惊喜!”
  老队长笑而不语:抓兔子?他是去拉屎。
  林青莱和封景铄回到家,封兴修早就把饭菜摆好了,“去洗把手,过来吃饭。”
  早饭很简单,一笼白面馍馍,又软又大,一碟可口小咸菜,又硬又咸,还有一锅骨头汤,又香又滑。
  林三柱喝了口汤,“今天没兔子?”
  封景铄擦干手说:“没,被抓了个正着。”
  林三柱有些遗憾,唉,可惜咯,他又问:“你没有坐以待毙吧?”
  “没。”封景铄拿木板凳坐下,“我反咬了一口。”
  林三柱竖了个大拇哥。
 
 
第38章 
  林三柱去上班,封兴修坐在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教林秋阳认字。封景铄捏着鼻子从茅房里出来,哼唧道:“太臭了。”
  林秋阳竖着小耳朵,朝门外喊去,“戴口罩!”
  这口罩是封兴修捏着针,哆哆嗦嗦缝了好长时间才做成的,让林秋阳挂在耳朵上,喂猪的时候戴。
  封景铄:上厕所戴口罩,这和掩耳盗铃有区别吗?
  他拿肥皂洗了把手,“我觉得咱们家的厕所有必要改造一下。”说完,他看了一眼林青莱。
  林青莱头上扎着低马尾,身上穿着红棉袄,“我要去门市部,你要一起吗?”
  门市部就是供销社,它什么都卖,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衣服鞋帽,纸笔文具,副食酒水,农药化肥……还有生产资料,像车轱辘、车架子、车簸箕这些东西。
  封景铄可以自由活动。之前孙志强想让封景铄教他开拖拉机,孙队长一琢磨,觉得封景铄这人可以利用利用,于是生产队这边减少了对封兴修和封景铄父子俩的监管。
  “要。”封景铄从床头上掏出一块钱,装在口袋里,他又问林秋阳,“你有什么想买的,我给你捎回来。”
  封兴修放下茶杯,“儿,买本子、铅笔,还有橡皮。”
  林秋阳高兴的看着封兴修。
  封景铄伸手,笑道:“爸,给钱。”
  封兴修摆手道:“儿,先花你的,回来记账。”
  家里有一个记账的本子,不大,上面打着四道格子,最顶上一行写着:“日期”“事项”“收入”“支出“总计”。
  封景铄翻了个白眼,这点钱还计较?
  封兴修是个财迷,都说人越是在困境里,越能够显现出自己的品质和精神,封兴修这厮在之前高强度的劳动锻炼下,还记得把挖出来的古钱币找地方藏好,这种品质,这种精神,难能可贵。
  藏的地方就在澡堂门口,一共三件东西,一个是钱币,一个是瓷碗,一个是酒盅,现在已经归入总账了。
  林青莱分辨不出这些东西是不是古董,但封兴修清楚。
  他当官的时候,送古董的不是没有,为着这个,他亲自研究了一番,省的被骗了,最后还总结了一套自己的办法,不能说百分百,但百分之七八十没问题。
  门市部离大队小学不远,一溜平房,三层台阶,墙是白墙,地是水泥地,门檐上写着“崖前大队合作社”七个大字。
  负责人是一个和蔼的老头,他喜欢称呼大家为“老伙计”。
  见林青莱和封景铄两人,他招呼道:“老伙计,要买什么?”
  封景铄立马冒出译制腔,“哦,我的老伙计,我来这儿只是想买三样东西,一个是本子,一个是铅笔,还有一个是橡皮,你听懂了吗?我的老伙计。”
  林青莱扶额:“……”
  她用手肘戳了下封景铄,“好好说话。”
  老头挺和善,竟然有样学样,说道:“哦,我的老伙计,我听明白了。”
  林青莱:“……”
  封景铄说:“哦,我的老伙计,你太聪明了。”
  蔡晓蝶进来后,一脸不可思议,她望向封景铄,“你为啥变成了这个样子?”
  封景铄没自动识别出蔡晓蝶是谁,继续用那一套语言输出,“哦,我的老伙计,我就是这个样子。”
  蔡晓蝶:“……我是晓蝶啊。”
  封景铄仔细想了会儿,正常说话道:“你就是孙志强喜欢的姑娘啊。”
  老头找到本子、铅笔和橡皮后,摆在柜台上,“老伙计,过来看看,这些可以吗?”
  封景铄点头,“可以,多少钱?”
  “本子三毛,铅笔两毛,橡皮一毛,一共六毛。”
  封景铄掏出一块钱给老头,指着旁边玻璃瓶里的糖问:“多少钱一个?”
  “两分。”
  “那我买十个,两毛钱,给。”
  封景铄刚交完钱,孙志强的声音由远及近,“晓蝶,你听说我,我以后会成为最厉害的拖拉机手,肯定比封景铄那家伙强——”
  孙志强一进门,就撞上一个人,他抬头一看,封景铄!
  蔡晓蝶含泪问封景铄:“你说,你比孙志强,强还是弱?”
  “当然是弱。”封景铄并不在意。
  “没骨气!怂包!”蔡晓蝶捂脸就跑,孙志强朝封景铄邪魅一笑,扭头就去追蔡晓蝶。
  老头坐在高凳上唉声叹气,“这老伙计,还没谈对象就耽误工作,那要是谈对象了,指不定耽误啥呢!”
  供销社负责人有两个,一个是老头,一个是蔡晓蝶。
  林青莱指着角落说:“大爷,要两个车轱辘,拿大一点的。”
  老头抬腚去拿,“这行吗?”
  他手上的车轱辘,大小上和自行车的差不多,林青莱点头,“可以。”
  临末了,老头才认出买车轱辘的是林家耍流氓那姑娘。
  于是感叹道:人不可貌相啊。
  林青莱拿着本子铅笔橡皮,封景铄提着俩车轱辘,两人走到半路,就看见孙志强坐在路边,鼻子上一窝汗珠。
  孙志强朝封景铄龇牙道:“你刚才表现不错,晓蝶喜欢上你就是个误会,你别放在心里。”
  他点了点林青莱,强行配对,说道:“你们两个挺般配。”
  封景铄没理会,孙志强透露道:“我爸现在找人,准备给队里弄辆拖拉机,到时候你可要教我。”
  “没问题。”
  回到家,林青莱把之前弄得滑雪车重新鼓捣了一遍,她先把底下两个滑板拆下来,又将封闭式车厢改成开放式,再把两个车轱辘安到木板上,车轱辘平行移动,最后在木板上装上车厢。
  封景铄嚼着糖问:“这是什么东西?”
  “没想好。”
  封景铄:“!”
  ……
  林三柱在医院门口的小屋里值班。
  孙淑花过来找他说话,“大兄弟,恭喜你啊!”说转岗就转岗,这运气!她得蹭一波。
  林三柱拿出饭盒,“我今天带了大馒头和萝卜咸菜,中午一起吗?”
  “行,我中午找你。”
  孙淑花往小屋里看,“这地方看着小,但东西挺全的,帘子后面还有张小床,累的时候能眯一会儿,确实比洗衣房好,我要是能去实验大楼刷厕所就好了,那里头干净,不比你这差。”
  林三柱给孙淑花出主意,“这事不能憋着,得说出来,像我之前,一直念叨门卫的事,结果不就成了吗。”
  孙淑花一想,还真是,“那我也试试。”
  林三柱又问:“你儿子儿媳妇咋样?没欺负你吧。”这灌肠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年头肉挺贵。
  孙淑花歪嘴瞪眼,“他们敢欺负我?我原先就是位置摆错了,以为自己欠他们的,所以啥事都顺着他们的心意,现在我想的明明白白,我是他们的娘,他们不孝敬我,我就去找妇联要说法。”
  林三柱:“……”咋变成了这样?
  他心道: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淑花临走前说:“大兄弟,中午等我哈。”
  为了吃灌肠,必须等,林三柱点头,“肯定等,我还从家带了个炉子,我闺女鼓捣出来的,热个馒头,热个汤,特别方便。”
  孙淑花挺好奇,她折回身,往桌子上一瞅,一个小小的圆炉,上面带着锅,“就这小东西?能自己烧热?”
  “是。”
  “你闺女了不起!”
  林三柱一脸笑容,谦虚道:“还行还行,随我。”
  孙淑花知道林三柱媳妇跑了的事,高声道:“闺女必须随你,不随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三柱:“……”我闺女随不随我……和你有关系吗?
  送走孙淑花,林三柱坐在凳子上,嘴上哼着歌,“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唱完歌后,林三柱闲不住了,他心道要是有广播听就好了。
  他出屋里出来,四处逛了逛,正巧碰见李书记的秘书,他用衣角擦了把手,上前热情而亲切的握住秘书,说道:“秘书同志,我是林三柱。”
  秘书知道林三柱,准确来说,整个医院现在谁不知道追着座山雕跑十圈的林三柱啊!
  他笑道:“你怎么没在门卫室呆着啊?”
  “出来巡逻巡逻,一块儿感受一下咱们医院欣欣向荣的气氛。”林三柱张口就来。
  林三柱跟秘书打听道:“咱们医院有没有广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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