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爸是极品[七零]——嗑金
时间:2021-04-08 09:36:52

  “肥皂味?”严湖低头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呆头呆脑问:“是这个吗?”
  许燕笑而不语,十分神秘。
  她刚想转身,严湖猛然拉着她,许燕抬眼,眼睛写满疑惑,“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严湖咳嗽两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想和许燕呆在一起,他松开手,假装自在道:“没事儿,就是想说,你明天过来拿吧,我回家就洗,一个上午就能干。”
  脑子一片浆糊,说出的话逻辑性减半。
  许燕低头微笑,转而踮脚伸手,“你头上的叶子我没收了。”
  还没等严湖反应过来,许燕早就消失在夜色当中了。
  许燕哼着歌回家,手里哪有叶子啊!再说,一片叶子落到头上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严湖摸了摸头,呢喃道:“没收叶子?”
  范文彦撑着伞站在门口,眼底乌青,一看就没休息好,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二点十五分。
  “先生,旅馆订好了。”
  范文彦轻嗤一声,“覆水难收,回去吧。”
  “哎,我们回旅馆。”
  范文彦直直看着手表,“不,我是说回京市。”
  “回京市?”司机腹诽,那今天这波操作是闹着玩的?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阿彦。”林青莱打开门,“既然来了,那就——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吧。”
  范文彦抬头看向林青莱,目不转睛,他慢慢收好伞,给司机,“在车里等我。”
  两人相对,谁也不肯开口说第一句。
  “莱莱,生日……快乐。”
  “谢谢你还记得。”
  “你的一切,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范文彦突然靠前,红了眼眶,嘴角微微冒出的胡茬透着失意。
  林青莱轻笑一声,她双手环胸,摇摇头,“阿彦,以前的事情,我想了想,你说的对,我这样可怜的人,确实不该被人喜欢,你能记住我的习惯,我的爱好……真是难为你了!让我猜猜,你背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苦?”
  夜色浓重,林青莱觉得有些冷,“不管你是谁,恭喜你,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死记硬背我的一切了。”
  范文彦悲伤地合上眼睛,“莱莱,我们重新开始,在这里,可以吗?”
  “覆水难收,这话是你说的。”林青莱冷静地看着范文彦,“我以为你很清楚。”
  范文彦父亲和林青莱签了打赌协议,林青莱赢了,范文彦父亲无颜面对失败跳楼自杀,范文彦潜伏在林青莱身边,在关键时刻,给了林青莱一刀。
  “莱莱。”范文彦冲上去,面色狰狞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林青莱一根一根掰开范文彦的手指,“曾经我是这么认为,但现在,从你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叫爱,叫施舍。”
  封景铄躲在门后,静静听着。
  “阿彦。”林青莱微笑说道,“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满身满心都是我的……男人了,在没有遇见他以前,你的一点偏爱都会让我心花怒放,即使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在遇到他以后,我发现,爱这种东西,其实不需要强迫,挣扎,沉沦,不论我是谁,它就在那里。”
  门被关上,范文彦红着眼睛,指尖戳进肉里。
  影子被微弱的光拉得很长,范文彦失魂落魄走向车的位置,这段距离,漫长的好似没有尽头一样。
  司机连忙出来扶住范文彦,“先生?”
  范文彦任由司机把他塞进车里,“走吧。”
  回到京市,已经是中午时间,范文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
  方形光晕一下出现,“阿彦,人家现在不要你了!我看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个世界逗留了!不然主神追究下来,你又被流放!若是再欠一个情债……无法想象!”
  范文彦窝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方形光晕在他脑袋四周窜来窜去。
  “既然她那么决绝。”范文彦稍稍坐起来,轻轻说道,“那么就让她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吧。”
  方形光晕往天上一弹,男人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所以——你打算回去了?”
  范文彦摸出一根烟,喷到方形光晕上,一触四散,“复制一个我在这。”
  同样中午时间,蒋吟到了。
  “严哥。”蒋吟发丝落到脸上,鼻头红红的,“是我,蒋吟。”
  严湖白天在家备课,满心欢喜打开门,不是许燕,是蒋吟,他紧皱眉头,“蒋吟?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听这话,蒋吟微微不满,严湖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她来吗?莫非还在计较当年的事?
  想归想,脸上可没露出半分来,她红着眼睛,像个兔子,可怜道:“是我的错,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我在京市为你担忧地吃不下,睡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严哥。”
  严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城里人讲话都这样颠三倒四嘛?说了半天,一点重点都没有!搞得他十分糊涂。
  但人来了,站在门口不像个样子,只好把人请进家。
  “喝什么?”
  “水就好。”蒋吟温温柔柔回道,“严哥,你放那,我来吧。”
  你来?这是我家啊!严湖想的功夫,蒋吟就把水壶拿过去了,他咳嗽两声,“你来有什么事吗?”
  蒋吟突然撒娇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她松开皮筋,乌黑柔顺的头发散在肩头,背上,胸前,阳光洒在上面,金光闪闪。
  严湖坐下,又问了一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蒋吟抿嘴一笑,问道:“严哥,你有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信啊?”
  严湖装傻充愣,抬眼疑惑道:“信?什么信?我没有收到。”
  “没有收到呀。”蒋吟笑笑,“没关系,来日方长,这中午了,我一人坐火车,没来得及吃饭,可不可以借厨房一用,煮碗面?”
  严湖有洁癖,不太喜欢外人出入他的地方,即使是厨房。
  蒋吟不知道严湖的心理动态,脱下外套,往厨房走去,走到一半,看见一条红色围巾挂着,她警铃大作,“严哥,这条围巾好好看,新买的吗?”
  严湖微微一笑,“不是新买的。”
  蒋吟没再继续问,这条围巾,很明显,是女式的,而严湖刚才的神态,无一说明这围巾对他很重要。
  “湖老师!”许燕在门外喊道。
  严湖麻溜坐起来,快步出门,“你来了。”
  许燕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你买的肉。”
  严湖一看,确实是一块肉,太诚实了!他莞尔一笑,“沉不沉呀?”
  许燕转眼珠说:“啊,好沉,给你,你拿。”
  严湖接过来,试了试重量,挺沉的,可许燕方才的样子,明显没感觉到重,想必苦活做多了,这样一脑补,严湖对许燕怜爱了几分钟。
  “家里有人?”许燕指着沙发上的外套问严湖。
  没等严湖介绍,蒋吟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从厨房里出来,“严哥,你也是,家里有客人要来,也不告诉我,你看,我这头发还没打理呢!”
  她上前招呼许燕,“方才听你叫严哥湖老师,你是严哥的学生?多大了?”
  严湖放好肉,拉许燕到身边,他把围巾解下来,递给许燕,“按你的要求洗了,打了两遍肥皂,你闻闻,是那个味道吗?不行的话,我再洗一遍。”
  许燕嗅了嗅,“就是这个,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严湖,一脸崇拜的样子。
  严湖很受用,“哈,临走了给你拿上一块。”
  许燕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啊,太好了!谢谢湖老师!”
  蒋吟被冷落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她上前靠在严湖旁边,“严哥,你还没介绍这位是谁呢?”
  许燕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许燕。”
  “原来是许同学啊。”蒋吟碰了碰许燕的手,根本没有握严实,好像许燕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许燕自然看出了蒋吟的敌意,但这敌意太弱了,想她以前在老屋,啥场面没见过呀,这种级别的攻击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蒋吟叫许燕“许同学”是存了小心思在里面的,想要告诫许燕,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学生,是和严湖没有任何可能的。
  许燕才不管这些,她撸起袖子,笑嘻嘻道:“中午吃肉吧,我一大早去集市买的,排了好长的队。”
  严湖知道集市的盛况,“那必须得吃了!这么辛苦的肉!”
  许燕把围裙系上,“湖老师,你帮我个忙,我后面没系紧,围裙老往下掉。”
  严湖给她系的时间里,她又问:“湖老师,你有啥想吃的?”
  蒋吟从来没有被边缘化过,从小到大,即便是当了情妇后,也是站在中间的那一个,“严哥喜欢啃鸡爪。”
  严湖不太想提这个爱好,当年因为喜欢啃鸡爪被群嘲,觉得这有辱斯文,可惜蒋吟不知道,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更了解严湖。
  许燕十分意外,她以为严湖不喜欢这些边边角角的肉,“我也喜欢啃鸡瓜!不仅鸡爪,而且爱吃下水。看你们的样子没吃过,等有空我给你们做!”
  严湖被许燕喜悦的语气感染到了,拍手道:“下次吃你做的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在崩的边缘疯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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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三人吃饭,两人说笑,一人生闷气。蒋吟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但现在有事求严湖,必须忍耐。
  许燕自然看出严湖不想搭理蒋吟,只是出于礼貌以及以前的情谊,勉强招待一番。
  午饭过后,许燕鸡贼地找了个借口,给严湖和蒋吟留出独处的空间,她好看看这个京市来的女人要作什么妖。
  她捧着一本书,耳朵高高竖起,贴在门缝上,果然不出她所料,蒋吟看准这个时机,立马向严湖哭诉起自己的悲惨生活来。
  先是动荡时期多么害怕,后来被迫跟了别人,伏低做小,受尽委屈,哭了良久还没有说正题。
  严湖默默喝完了一杯咖啡,非常不配合地说:“你有事直说吧,大家都不年轻了,没必要这样哭哭啼啼。”
  见严湖无动于衷,蒋吟心下一沉,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激不起一点怜爱之意,那么很明显,这个男人对女人没感情了。
  “我想让你帮我对付封兴修。”蒋吟开门见山,“他肯定知道劳动改造的事,我现在处境艰难,前有虎,后有狼,封兴修必须解决掉,他现在没权没钱,很好处理,让他挖煤,搬砖,干苦力活,他胖,出点意外很正常。”
  严湖抿了一口咖啡,轻笑一声,沉声道:“你太看得起我了,且不说别的,封兴修在哪我都不知道。虽然现在知识分子地位提高,但以后的日子,谁说得准呢?我就是一个教书匠,哦,对了,还是你母亲口中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
  蒋吟突然开始脱衣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条件可以吗?”
  严湖低头一笑,言语间尽显凉薄,“这些年,你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脱衣服啊,你现在这个行为,真可笑,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吗?你以为所有男人都想得到你吗?你难道没照过镜子,你的脸,你的胸,你的腰,嗯?你没觉出变化来?”
  蒋吟脸上颜色尽无,她咬着唇,“严湖,你也这样看我?”
  严湖放下白瓷杯,窗帘因为拉上,他整个人在阴影区,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我这样看你,是你这样看自己。”
  他站起来,走到蒋吟面前,“我不会帮你的,蒋吟。一个人做错了事,要学会悬崖勒马,而不是一错再错。封部长,我记得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悬崖勒马?你说得轻巧!”蒋吟像困兽一般吼叫,干瘪的脸狰狞可怖,“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劳动改造无非是住的差一点,吃的差一点,穿的差一点,而我,一个漂亮的芭蕾舞演员,如果被下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羞辱!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我的自尊不允许!”
  “呵。”严湖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无非是住的差一点,吃的差一点,穿的差一点?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说话。”
  严湖劳改的地方斗争十分严重,他又有出国经历,更是斗争的重点对象,无数个撑不下去的夜晚,被说成——住的差一点,吃的差一点,穿的差一点,大概最后一点情谊都被磨尽了。
  “你走吧。”严湖又说了一遍。
  许燕心里泛起万丈波澜,这个女人是封兴修的老婆,哦,不,是前妻!而且听他们的谈话,蒋吟想害封兴修和封景铄!
  这可不行!许燕书也不捧了,就差把耳朵挤出门缝了。
  “你也不帮我?”蒋吟气急败坏,“好,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严湖无情道:“临走前,记得把你掉的头发收拾干净。”
  蒋吟:“……”
  许燕为严湖拍手叫好。
  听到门口有声音,许燕立马拿起书,装模作样看起来。
  严湖进来,许燕从书后露出一个脑袋,“你们干完了?呃,我的意思是你们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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