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迷弟追妻——宸瑜
时间:2021-04-14 09:49:43

  可若是回答没有,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不用心?
  唉,又是一个送命题。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在紧张的生与死之间,他果断选择了生,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好吧我承认。”沈砚垂下头,小声道:“我让全安从宫外搜罗了好些话本子来看......”
  闻言,阮清茴微张着嘴睁大了眸子,缓缓直起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高在上的帝王,百姓眼中最是威严圣明之人,竟然在私底下偷看话本子!
  她真不知,是该先笑,还是该先说他。
  “哎呀阿茴~”
  沈砚站起身,拉过她的手晃了晃,“你别说我,我就是批劄子累了,中途歇息的时候看一看,其他时候我连碰都不碰的,真的,我发誓!”
  说着,他当真举起右手竖起三指。
  阮清茴原本就没想好说什么,此番又见他神色认真,眼神坚定,便不好再行说教。反正,看话本子也并无实际害处,索性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催他去御池沐濯。
  可他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缠着磨着也要拉她一起去御池。
  两人自大婚到时下,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唯独不曾一起沐濯过,因此她一时难以接受,任他磨了一刻钟也实在答应不下来。
  不过她似乎从未发现过,以往无论是何事,发展到最后,自己都会答应他。
  于是又磨了一刻钟之后,她终究还是随他去了御池。
  袅袅雾气在简朴的室内漂浮缭绕,衬得周围景色若隐若现,身在其中之人更是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美。
  阮清茴身着一件单薄里衣站在他面前,抬手覆上他的腰带,指尖轻动,外衣瞬间向两侧散开。宽下外衣后,又为他褪去了素白里衣,一丝.不挂的身躯便这般展露在她眼前。
  自始至终她都低垂着眼眸,不敢抬起眼帘稍许,就连以往情浓之时也是如此。
  沈砚低眸凝视着她泛起红晕的脸庞,唇角悄然勾起弧度,“阿茴在想什么?”
  她一愣,明明什么都没想的脑子里,却因他这句话,忽而涌入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那是乞巧节那日,她在那本母亲给自己的小册子上看见的。
  “没,没想什么。”她转过身径直往池里走去,“陛下赶紧进去吧,免得着凉了。”
  温热的池水从脚背逐渐漫上小腿,再要腰际,最后浮动于雪白的胸前。阮清茴自顾自去了角落待着,始终背对着紧跟她身后踏入池里的沈砚。
  须臾,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手指顺着锁骨缓缓移向胸前,指尖勾住她的里衣边缘,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湿衣不适,我帮阿茴脱掉吧。”
 
 
第20章 伺候(含入v通知)
  湿透的里衣了无生气地被丢弃在一旁,阮清茴双手放在池沿紧握成拳,心脏跳得愈发快速,胸口的起伏也随之越来越大,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浅淡的波纹。
  身后那人蓦然发出一声轻笑,“阿茴紧张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转过她的身子使其面对自己,池面上的雾气化作颗颗晶莹的水珠,凝结在她额角鬓边,锁骨胸口,流淌过后留下一道道细小的水痕。
  像刚刚淋过一场春雨的桃园,空气中散发着甜美又诱人的气息。
  他抬手,将滑落在锁骨上的一绺湿发,轻轻别至耳后。手掌停在绯色充盈的脸颊旁,弯曲手指,用指背缓缓抚过细嫩的脸庞。
  “阿茴。”他沉声开口,几分喑哑藏匿于声线之中,“你上次说试一试,可还算数?”
  她一怔,册子上的画面再次齐入脑海,看书似的飞快翻过一页又一页,然每一页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工具、到步骤、再到姿势,她越是不想回忆,它们便越发清晰。
  贝齿咬紧了下唇,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她垂下眼帘似乎正在纠结。细小的水珠凝在长睫上轻轻颤动,恍若在雨中煽动翅膀的蝴蝶一般,清纯却又妩媚。
  半晌,她终是点了点头。
  双臂软软圈上他的脖颈,阮清茴仰首,一双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同以往每一次一样,温柔,却又不乏强势。
  只是这一次,她很快反客为主,学着他的模样席卷他的领地,略含几分生涩,却已足够惊喜。
  水面倏尔一个大波动,更大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她被抱起,有力的臂膀托着自己的双腿,不得已只能将身体的平衡依靠于他,于是圈着脖颈的双臂更紧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些。
  粗壮的藕节从满池的荷叶中被采藕者拔出了泥土,时不时触碰到那唯一一朵高洁荷花,沾了点泥水在那片嫣红的花瓣上。
  风一吹,荷花颤啊颤,又是一圈圈涟漪扩散而去。
  想起方才答应采藕者的事情,荷花低下了自己绿色的根茎,向下,再向下。
  花瓣在平静的湖面中绽放,似天地容纳万物,湖水容纳游鱼,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也终究容纳了身带淤泥的藕节。
  *
  明月独上苍穹,仁明殿里未燃一星半点的烛光。黑夜如墨,只清冷月光斑驳洒向殿内飞舞的红帐。
  一具绰约人影在帐内露出姣好的曲线来,只见她抬手取下自己的发簪,如瀑的青丝纷纷散落在未着.寸.缕的肌肤上。
  她弯下腰,墨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至床榻上躺着的那人脸侧。
  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别在耳后,旋即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五指张开撑在两侧,眸中映入一条颈处明显的血管,她俯首在那上面轻轻印下一吻。
  沈砚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以往都是自己伺候阿茴,哪里享受过阿茴这般伺候自己?
  他抬起手,用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黑暗中,他似乎看见一簇火把在漆黑的空间里跳动。
  接着燃起一簇又一簇,像万家灯火般遍布四周,也遍布了自己的整个身躯。
  全身烧得太厉害,他舔了舔早已干涸的嘴唇,脑海里只剩下“渴”一字。
  好渴,哪里都渴。
  蓦地,有淅淅沥沥的甘霖滋润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久旱之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生机,绿色的嫩芽瞬间破土而出。
  一只春蚕悄然爬上芽尖,缓慢地给它包裹上一层又一层蚕丝,柔软且温暖。
  他移开手臂,一眼便瞧见阿茴紧蹙着眉间,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盈上了些泪水,却仍是坚持着调整自己的坐姿。
  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极有耐心的等着她调整,并不出声催促,更不会出手帮她。
  这是她答应自己的,她得做到才行啊。
  须臾过后,阮清茴终于将自己坐得端直,可之后该如何,她却不知道了。
  无法,只好抬眸向沈砚投去求救的眼神。
  方才还在想着必须让她说到做到的某人,这会儿瞧见心上人眼尾红红的看向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软得一塌糊涂,如何还舍得欺负她?
  于是他叹了口气,猝不及防地翻了个身。
  “不难为你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沈砚轻笑了声,“你就是个只会享受的命。”
  说完,便将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堵回了肚子里,化作声声婉转的天籁响彻在大殿之中。
  *
  日上三竿,阮清茴终于睁开了双眼。
  张了张嘴欲唤青鸾来为自己梳洗,却不想“青”字一出口,自己听见的不是熟悉的软声细语,而是一道似乎裹满了砂石,在旱地里渴了三天三夜的声音。
  并且,它来自于自己的喉咙。
  不仅是声音,就连她坐起来时,腰部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痛,像是被人狠狠暴打完,全身骨头又重组了一般。
  阮清茴默默在心里给沈砚记了一笔,这十天半个月内休想再碰她,哼。
  因着实在没有力气下床去拿衣服,于是清了清嗓子,使了些力气终于唤来了青鸾。
  她将干净里衣拿过来,正要给主子穿上时,倏尔脸色一红,忙移开了视线。
  见她这副模样阮清茴不免心生奇怪,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瞳孔蓦然放大!
  雪白的肌肤上四处都是红彤彤的吻痕,她看不见脖颈,却知道这些痕迹定然也遍布了整个脖颈。
  难怪连本该习以为常的青鸾都红了脸颊,这番景象若是换成她,怕是早就钻到地底下去了。
  可这会儿没地底可钻,便只能忍着脸上燥热,故作镇定地穿好衣服。等下了床,她更是险些摔倒,还好有青鸾在一旁搀扶着才不至于双膝跪地。
  于是她又默默的,在心里将方才记他的那笔加粗!加大粗!
  别说十天半个月了,他这半年内都甭想碰她了!
  还好已是深秋,戴上围脖尚不算太奇怪,可以遮掩一下。若是换在夏季,她怕是好几日都别想出这仁明殿了。
  梳洗过后,宫人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她今日起得迟,加上昨夜又那般激烈,这会儿肚子早已饿得慌,午膳一上来她便屏退了除青鸾外的其他宫人,连夹了好几口猪肉到自己嘴里。
  直至吃到半饱时她这才缓过劲来,放缓了速度,捡起方才被她丢弃的规矩,小口小口地继续填着肚子。
  用过了午膳,她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再过几日就是重阳宫宴,到时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进宫来,她须得将后苑戚里们所用的器具、所需的宫人、以及乐舞司准备的节目都一一安排好,不能出半点差池。
  因此不消片刻,她的所有心神便都埋进了一堆书籍中,连青鸾走进来唤了自己一声都没听见。
  “娘娘?”
  第二声,她这才抽出神来,“嗯?怎么了?”
  青鸾双手递上一张折好的薄纸,回道:“娘娘,陛下又派周先生送信来了。”
  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敢送信?
  阮清茴没打算接,再次埋头在公事里,“你去放着吧。”
  “是。”
  青鸾抬脚正欲离去,又听她连忙喊住自己:“对了,今日我起得晚,就不用晚膳了,你去通知御膳房一声。”
  “是。”
  *
  夕阳西下,正是炊烟四起的时辰,阮清茴却早早睡下了。
  身体实在酸痛不堪,又忙了一下午的公事,本就酸疼的腰更加疼了,仿佛要断了似的。她撑着处理完所有的公事便只想睡觉,反正也不饿,便索性先睡下了。
  至于傍晚回到仁明殿的那人嘛,管他呢,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一想到忙了一整日马上就要见到阿茴了,沈砚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春风满面地踏进殿内。
  然而……偌大的殿内安静如斯。
  要不是殿里还站着几位垂头默立的宫女,他真要怀疑仁明殿里的人集体消失了。
  “阿茴呢?”他侧首对一旁的宫女问道。
  “回陛下,娘娘先歇下了。”
  歇下了?这么早?
  他拔腿就向内室走去,隔着珠帘,一眼便瞧见床榻上的确躺了个人,被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已经睡熟了。
  抬手拨开珠帘,沈砚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只见阮清茴睡得正香,不知是不是累坏了,睡梦中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他笑了笑,俯身在她额心轻轻一吻,随即独自去了偏殿用晚膳。
  一个时辰后,阮清茴睡得迷迷糊糊时,依稀感觉周身有细微的动静,再然后,便是身前蓦然传来一阵温热。
  眼皮子太沉,她只稍稍蹙了一下眉,意识仍然未从睡梦中醒来。
  “阿茴。”
  梦中似乎有人在轻声唤她,她便随口“嗯”了声以作回应,可唤她的那人却再没了动静。
  须臾,腰后倏尔也传来一阵温热,带着微重的力道游走在酸疼处,即使她在睡梦中,也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酥麻与舒适。
  “嗯~”本能让她往温暖源头缩了缩。
  按摩的手指停下,上移几分拍了拍她的背,“乖,睡吧。”
  源源不断的舒适侵蚀着她的意识,很快,她便再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伴随着他的爱一起。
  *
  几日后,重阳宫宴。
  沈砚早早的便下了朝赶去赴宴,同太后和阮清茴坐在一起,接待各位皇亲国戚。
  阮夫人今日也到了场,除了丈夫外,还携着上次未曾见到的阮泽明一起来了,一家三口隔着珠帘向沈砚行礼。
  他见到阮泽明极为高兴,上次秋闱放榜中了解元的正是阮泽明,也是那时他与阿茴才知晓,原来自己尤为欣赏的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竟是小舅子写的。
  “泽明,快来你姐夫这儿。”沈砚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阮泽明绕过珠帘走了进来,一张少年气的脸庞意气风发,拱手再次拘礼道:“泽明见过姐夫,姐姐。”
  “泽明啊,上次你的策论姐夫看过了,甚是欣赏。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才华横溢,将来入了朝堂,可得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才行。”
  “是,谨记姐夫教导。”亲耳听见当今陛下夸赞自己,阮泽明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了,嘴角怎么也收不回去。
  一旁的阮清茴适时出声:“好啦,别傻笑了。歌舞马上要开始了,赶紧随着父亲去入座吧。”
  “是。”
  父子二人随即去了男宾席入座,阮夫人则绕过珠帘走进来,坐在了自家女儿的身边。
  歌舞开始,早已准备好的舞娘们纷纷进场,开始表演节目。
  中途,阮夫人忽而朝女儿倾了倾身子,小声问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太后也在这儿啊?她不是一向不爱热闹吗?”
  闻言,阮清茴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沈砚左边,正专心观看歌舞的太后,暗暗笑了笑,眉梢微挑,“哦?娘与母后素不相识,是怎知母后不爱热闹的?”
  阮夫人一噎,当即蹙眉斥道:“你这孩子,还学会套你娘的话了。就不告诉你,你自个儿猜去吧!”
  “好啦。”她低笑了声,同母亲解释:“重阳宫宴这么大的事情,母后当然得在场同陛下一起接待戚里了。您不要多想了,专心观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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