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说完,夏至一脸羡慕,感叹道:“太子殿下真是贴心备至。”
  楚妗小脸微红,轻轻瞪了一眼夏至,心里却很是赞同夏至的话。
  今日难得清闲,楚妗便挑了本话本子,在院子里搭了个软榻,幽幽躺在阳光下看书。
  屋外忽然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楚妗一愣,疑惑地问道:“这外面这么热闹是怎么回事?”
  夏至屈膝道:“小姐,奴婢出去打听打听。”
  楚妗轻轻颔首,随手翻了一页书。
  大概一柱香过后,夏至一脸羡慕地走进来,“外面来了许多人,听说是宁王府派来纳征的。
  小姐您没有去前厅,不知道宁王府准备的聘礼有多少,整整摆了一个院子呢!清河世子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玉树临风,英姿俊朗。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嫁给一个好夫婿,大小姐素有才女之名,又加上容貌姝色,与清河世子也算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楚妗一愣,眼前闪过上次在猎场见到的顾清河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觉得顾清河也并不如传言中那么好,至少她对他谈不上好感。
  她垂下眼睑,此事与她无关。她与楚静姝的关系并未好到,她的纳征日,她要特意前去观礼。
  夏至见楚妗神色恹恹,丝毫不感兴趣,倒是愣了愣,自己小姐与大小姐关系不是很好吗?
  “大小姐的纳征,小姐不去祝贺一下吗?”夏至问道。
  楚妗将懒洋洋地撩了一下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去的话,大姐姐怕是不开心了,还是不要去给她添堵了。”
  夏至茫然不解,楚妗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道:“不明白就罢了,你只要知道你家小姐与她的关系不好便可以了。”
  夏至点了点头,有眼色的没有多问。
  楚妗被夏至这样一提,忽然想起来,自己也及笄了,也可以开始议亲了。
  顾沉宴已经及冠,东宫却仍旧没有太子妃,朝里的人怕是早已经心急难耐,这婚期不会拖太久。
  按照她的猜测,这皇太子是一国之本,成亲是国事,关乎国祚,是重中之重,定然需要谨慎对待,精心准备,若是久一些,怕是要准备一年左右。
  但是考虑到顾沉宴的年纪,皇上不会拖太久,如今时值四月下旬,准备得迅速一些,今年之内必定能够举行婚礼。
  她一惊,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里推算自己的婚期,自己这是恨嫁了吗?
  楚妗小脸微红,蓦地将书盖在脸上。
  真是疯了……
  过了七八日,转个眼这四月便翻了篇,京城里的天儿也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屋子里的炭盆全部撤了下去,屋子里窗户也全部都打开了,楚妗穿着一袭杏黄色的春衫,樱唇雪肤,格外娇俏。
  她垂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把算盘,手速极快地在拨算盘。屋内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极富韵律。
  秦女官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正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满是满意,楚妗学习能力极强,她才教了没几天,这一手算盘拨得飞快,竟像是练了好几年的老手。
  秦女官是负责教导财务的女官,这太子妃未来需要掌管着整个东宫的内务,加之太子殿下名下有众多私产,若是太子妃没有能力,那这管家的权力旁落,到时候在东宫迟早会失宠。
  女人只有将中馈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有足够的话语权。
  就拿定国公府来说吧,这府里身份地位最高的无疑是老夫人,可是这府里的中馈却是握在王清荷的手里,是以老夫人这个做婆婆的,有些时候还要看王清荷的脸色行事。
  于是管理内务便是太子妃必须要学习的课程。
  秦女官将账册合起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楚二小姐,您的课程完成的很好,今日的账册计算无误。”
  楚妗抿了抿唇,心底有些欢悦。
  秦女官将账册收好,然后递给她一本小册子,道:“这本账册里面记录了一些奴婢关于管理方面的技巧,如果您不嫌弃,闲暇时也可以翻阅一二。”
  楚妗一愣,眉眼弯弯,笑着接过来,甜甜笑道:“多谢秦女官!我定会好好学习的。”
  秦女官长着一张方正严肃的脸,不苟言笑,看上去很不好接触,但是楚妗知道,秦女官只是表面看着冷漠,其实内心善良,只要多相处一些,便会真心实意的替她着想。
  秦女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稍显僵硬的笑,随即抱着账册退了下去。
  夏至手里抱着两匹锦缎走进来,说道:“小姐,大小姐派人送了两匹云锦过来,说是她下个月大婚,给您也沾沾喜气。”
  尽管楚妗不在意楚静姝,但是楚静姝不知为何,时不时在她面前炫耀,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顾清河给的聘礼很多,她得夫家重视。
  楚静姝送东西不够,还好几次邀她去静心院,楚妗嫌烦,借口需要跟着女官学习,推拒了楚静姝。
  后来楚妗听老夫人说了一些关于楚静姝的事,听说她的婚期定下了六月初六,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楚妗竟然有些庆幸,好在她嫁的早,落得她一个清净。
  作者有话要说:  楚妗:你不可以亲我。
  顾沉宴:好。
  第二天
  楚妗(瞪):不是说不亲我吗?
  顾沉宴(理直气壮):是你主动惹的火,我本来没打算亲你!
 
 
第82章 
  正当楚妗捧着秦女官的小册子看得入神的时候我, 房间里蓦然想起柳嬷嬷的声音。
  “小姐,您何必天天送些东西给二小姐,可惜了那么好的云锦, 您这聘礼里面也没几匹, 您这一下子就送出去了两匹, 哎哟,老奴看着都心疼!”
  柳嬷嬷神色纠结, 很是不赞同楚静姝的做法。
  楚静姝将手里的聘礼单子放下, 淡淡道:“嬷嬷, 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婚事是如何来的?说到底, 也不是从楚妗手里抢过来的吗?”
  楚静姝眼底闪过一抹自嘲,自己代替了楚妗成为了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但是她拥有的东西,尽管她不承认,但是那些东西绝大部分属于楚妗。
  上个月的及笄宴,其实也不能算是她的。
  她幼时被王清荷收养的时候, 她其实已经年满一周岁。只是当时王清荷精神恍惚,整日里疯疯癫癫,不知今夕是何年,刚开始便将她当成了楚妗, 她的年纪便从一周岁变成了十个月大,因为楚妗便是十个月大的时候丢失的。
  她在这个世上存在的痕迹,硬生生的少了两个月。
  虽然后面王清荷恢复了正常, 但是她的生辰也便默认成了四月二十五。
  说来也可悲,她竟然连一个像模像样的生辰宴都未曾有过。
  柳嬷嬷看着楚静姝神色晦暗,顿时心疼不已,她有些气愤,高声道:“哪里就是您抢来的呢?虽说最开始与清河世子定亲的是二小姐,但后来不是二小姐丢了,宁王妃见状便生了取消婚约的意思吗?不是小姐您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在这京城里打出了才情盖京华的名声,宁王妃心里喜欢您,才决定把婚约给您吗?怎么就是您抢来的?这是您靠自己的真本事赢来的!”
  柳嬷嬷这话,便是当年的另外一桩往事了。
  宁王妃与王清荷是闺中密友,未出阁时两人就有约定,若是将来两人生了一双儿女,便结为亲家,若是全是女儿或是全是儿子,便让他们结为金兰。
  后来宁王妃生下了顾清河,王清荷生下了楚妗,按照约定,他们两家交换了信物,简单的订下了婚约,约定等到时候楚妗十五及笄之时,便正式议亲。
  哪知道楚妗丢失了,楚家刚开始不放弃,也找了好几年,后来实在是音信全无,楚家渐渐也放弃了寻找。
  宁王妃初始怕自己提出销毁婚约的事情太过伤害王清荷,便一直按捺着。后来一直到了顾清河十二三岁,需要议亲的时候,宁王妃才再度提起,彼时王清荷早已将楚静姝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真心为她打算,便想着让楚静姝代替楚妗,嫁给顾清河。
  宁王妃见楚静姝才情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顾清河情窦初开,也对楚静姝有意,宁王妃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于是这件婚事就这样易主了。
  楚静姝十四年来,其实活得很是顺风顺水,身份大变,一下从奴仆之女变成了公卿小姐,享受了荣华富贵,自己又勤勉好学,赢了个好名声,还有一个人人称赞的未婚夫。
  她本该一直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活下去,楚静姝也渐渐地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偏偏,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楚妗回来了。
  于是楚静姝便开始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楚怀璟的态度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于是她便想要处处比楚妗要好,刚开始的确是这样。
  楚妗愚笨无知,粗鄙不堪,而她才情横溢,落落大方。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妗变得越发耀眼,她容貌绝艳,进退有度,甚至还入了太子殿下的眼,成为了太子妃。
  而自己唯一能让楚妗嫉妒的便是独拥王清荷的爱,可是楚妗不屑一顾。
  “不该是这样的,嬷嬷,这些事情刚开始就是错的,我应该在楚妗还没有成长起来,便将她扼杀在摇篮中!”
  楚静姝眼底闪过一抹阴毒。
  随即她叹了口气,狠狠皱着眉头,“可是如今为时已晚,我过不了多久便要出嫁了,我不可能与她一直在这定国公府里斗一辈子。”
  柳嬷嬷若有所思,精明的眼底闪过一抹光,随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楚静姝,心里漫上决然。
  “我只好在出嫁之前送些东西给楚妗,膈应一下她,以后她若是知道,我的聘礼本该是属于她的,不知该作何感想?”
  楚静姝神情扭曲地笑了笑。
  柳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可您也不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都送出去啊!”
  楚静姝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蔑地说道:“等我到时候嫁入了宁王府,不过几匹云锦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她顿了顿 ,说道,“当然要珍贵一些了,若不珍贵,怎么能让楚妗心痛呢?我瞧着太子殿下是迫于圣旨的压力,不得已才开始挑选太子妃,楚妗走了大运,恰好入了他的眼,他对楚妗也没多大的心思,到时候聘礼能有多少?有对比才会有伤害,我的聘礼堆满了前厅,足够让楚妗嫉妒了。”
  柳嬷嬷这才了然的笑了笑。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告诉她,楚妗的及笄宴上太子殿下为了她惩治了一位官员的事。
  楚妗将玉佩放在掌心,有些无奈,怎么每次都让她听到这种话。
  楚静姝怎么这般冥顽不灵,都算计了她那么多次没落到好,如今都快要出嫁了还这么闹腾?
  最让她惊诧的倒是她的那桩往事,原来顾清河原来的未婚妻是她,是楚静姝顶替了她的婚约?
  顾清河?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顾清河看上去温润如玉,但是眼睛阴郁,看上去有些阴险狡诈,让人极不舒服,显然也不是个好人。
  楚妗心底生出一抹庆幸,好在现在不是她的未婚夫了。楚静姝喜欢就让她拿去好了!
  她对顾清河那个前未婚夫也不放在心上,自然楚静姝所说的膈应,她也感觉不到,她送来的那些东西她一概扔给了丫鬟,不想放在自己眼前碍眼。
  随即她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应付楚静姝。
  自那日过后,楚妗便吩咐了丫鬟,以后静心院送来的东西,不必再禀告她,丫鬟们若是喜欢,直接让她们拿去分了便好。
  丫鬟们都很是欣喜,私底下都夸赞楚妗体恤下人,出手大方,那么好的东西都给他们。
  楚静姝却是不知,她的良苦用心都跑到了丫鬟的腰包里去了。
  五月初五,端午节,定国公府想着府里有两位姑娘今年怕是都要出嫁,尤其是楚静姝,婚事下个月就要举行了,按照府里的意思,今年的端午节便好好操办一下。
  王清荷与府里的几位夫人商量了一下,可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好主意。这京城里过端午,无非不就是吃吃粽子插插艾,着实没有新花样。
  于是老夫人做主,让府里的人去城外的白马寺,吃斋念佛,祈求身体平安康健。
  楚静姝由于待嫁,天天锁在屋子里,跟着宁王府派来的教养嬷嬷学习礼仪,早就腻了,自是欣然应允。
  而楚妗则是众位女官见她天天待在屋子里,没日没夜的学习,担心闷坏了身子,特意准了假,催促她前去的。
  这次楚江涛等家里的顶梁柱也会一同前去,一路上浩浩荡荡,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白马寺。
  白马寺占地广阔,因为靠近京城,香火鼎盛,是大燕极富盛名的寺庙,每日里人流如织,香火不断。
  因着是端午节,白马寺的人更是密集,听住持说今日会有身份极为尊贵的人要来上香,提前预订了很多香房,香房所剩不多。
  还是因为定国公府往年捐的香油钱多,白马寺的住持才左拼右凑地腾出了一个小院子,只是定国公府的人口众多,安排下来,恰好还有一人没有房间。
  一番商议下来,最后的安排便是老夫人一间,王清荷与楚静姝住一间,二夫人柳氏与三夫人钱氏住一间,楚江涛三兄弟住一间,其他几个小辈也分了三间,老夫人刚打算让楚妗与她挤一挤。
  院子外面忽然走来了一个小沙弥,说:“寺里的那位贵客让我来转告一声,他的清风院里有多余的香房,可以让贵府的二小姐前去暂宿几日,可以待到寺里有多余的香房再走。”
  清风院与寺庙里的清晖院、出云楼、听雨阁并称白马寺四大名院,里面的布置清雅,位置极佳,向来只提供给身份煊赫的人。
  老夫人一愣,拄着拐杖,试探地问道:“小师傅,还容老身多问一句,不知是哪位贵客?您也知道,老身的孙女还未出嫁,闺誉最是重要,老身不可能随意让她去一个素不相识,不知品性的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表面说得很是关切,其实心里另有算计,定国公府虽说不是极为显贵,但也在京城里排的上号。这般都只能得了一个小院子,而能够让白马寺这般大方的腾出了一个大院子,那人身份呼之欲出。
  除了太子殿下,她也想不出其他人来了,但是她还是要确认一番才能放下心来。
  小沙弥为难的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随意透露贵客的消息,还望楚老夫人见谅!”
  他愣了愣,忽然一拍脑袋,说道:“那位贵客让我给二小姐带句话,说是府里的蜜饯没有了,问二小姐家中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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