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我对你的脸不感冒!”玛丽挺直腰杆放着话,心里却想着如果是米拉贝拉的话她会怎么处理呢,她对拒绝不来电的男人最在行了。
或许是——玛丽,你得小心点,说不定他就是看中了你的二室一厅呢?
对!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了!
“汤姆!暑假就安分一点!别老想着暑假蹭我家住!那是我买的房子!”
里德尔的身形顿了一下,随后迅速绕过小推车,离开了这个车厢。
“要吃点什么吗?”那个胖胖的推车着装满零食的手推车的女巫笑眯眯地问:“你妹妹的脸色可真差,是不舒服吗?”
“哦,来点吹宝超级泡泡糖吧,她晕车了。”虽然不是麻瓜口香糖,但好歹可以解决晕车这个现象吧?
付了点纳特之后,玛丽就回包间等里德尔去了。可是这左等右等,她甚至都怀疑他晕车到栽倒在哪个车厢里的时候,窗边忽然飞过一股黑色的浓烟!
随即霍格沃茨特快开始毫无征兆地刹车,玛丽差点一个踉跄滚到对面的座位上。
她心中警铃大作,魔杖已经握在手中,又是几股黑烟窜来窜去,明明还是白天,窗户外面却暗的如黑洞。
“汤姆!”
她首当其冲地想到里德尔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她大声呼唤,可自然是无人回应的。
又是几下不知名的碰撞声,一定有很多玻璃被击碎了,随之而来的是霍格沃茨特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玛丽也被连带着撞向门框。
真疼!
这时,车内的照明系统被损坏了,她只能用荧光闪烁来获得光明。
“汤姆!”
她又呼叫了一声,还是没得到名字主人的回答。
她拉开包间门,只听“哗啦”的滚轮声刚刚落下,一道红色的咒语就射了过来!
玛丽反应极快,一个盔甲护身完美地挡住了它。
“谁?!”
五个打扮各异的巫师站了出来,他们有的举着发着光的魔杖,而为首的人奸笑着,他必然是那个发动攻击的人!
是黑巫师......
没有汤姆,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可汤姆现在到底在哪?!虽然她信得过他的实力,可对方一看就人多势众,不知道其他车厢还有没有人呢!
她眼疾手快地向上空发射咒语,红色的火花冲破车顶,穿过黑雾,在天空绽放出一个巨大耀眼的火球。
立时三刻,她就又用盔甲咒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她用魔杖甩出复杂的花样,变幻出那个曾经和汤姆决斗时用到的等身高大盾。
各种咒语打在上面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有人能收到她的求救信号吗?!
眼前的黑巫师其中一个忽然幻影移形,出现在她的身后准备对她发动攻击,来不及了——
预想的悲惨结局没有到来,那个黑巫师反倒身体一僵,面色铁青地倒下了。
而帮助她的人,是从另一个车厢门闯进来的,那个她呼唤已久的少年。
呃,现在说少女比较合适。
“她”完全带着汤姆·里德尔身上的那股狠厉,但玛丽看他现在就像是救世主了。
“汤姆!”
她惊喜地叫他的名字,可惜这可不是什么大团圆时刻,还有四个黑巫师没有干掉,她的护盾也只能抵挡一时。
好在有了里德尔的加入,他的无声咒又快又准,对手招架得有些吃力。
那个为首的大胡子巫师看着里德尔年龄也不大,竟然如此精通魔咒,而且只是最基本的防御咒!
他不甘心,念起诡异的黑魔法邪咒来,闪电般的魔咒将玛丽的盾牌一下子击得粉碎。
而里德尔则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就是对这方面感兴趣,才会跑出来找那个藏在玛丽家附近的黑魔法器具的,说真的,禁/书区的知识对他来说根本不够用,有些还只是寥寥数笔。
玛丽的那个盾牌魔咒他研究过,挺有意思的小聪明,一般的黑魔法根本打不破,而这个……如果他知道了这个魔咒的原理,再加上他的研究,又可以将黑魔法推向更高的维度!
“小心!”
就在他还处于对高级黑魔法的兴奋状态时,他忽然被扑倒了。玛丽带着他滚进一个车边,他看到他刚刚站着的地方被灼烧出一个大坑。
“你愣什么神呢!”玛丽对着他吼道。又甩了一下魔杖,车厢门逛地一声被关上了,被施了一记超级盔甲护身。
“趁现在!粉身碎骨!”她又甩了一下魔杖,身后的车窗被击碎了,“我们从这里出去!”
可里德尔不想听她的,唾手可得的东西,他怎么能够走掉呢?他可没有玛丽那么没用,他足够强,对付这几个人绰绰有余!
“滚开!玛丽!”他挣扎着,可惜复方汤剂下的自己居然不是玛丽的对手,在军中生活过的她反而更胜一筹。
“难道你要去逞英雄吗?!”玛丽完全不懂他的想法,只觉得他任性荒谬,不可理喻,“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关你什么事?!”里德尔吐出脏字,此时他真的恨极了玛丽,优柔寡断不知分寸,她到底在冲谁大吼大叫!
“不行!不行!”玛丽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不——她是很久没有这样害怕过了,她在战场过救过人,她见过那些足以完全染湿制服的鲜血,她见过在那些生命即将流逝的人在最后时刻露出的惊恐表情。
“我怕,汤姆。”她绝望地瞄了一眼开始脱落的盔甲护罩,“我很怕,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死——还有时间,我们还可以逃的!”
而里德尔对自己的实力的把握显然极度自负,他虽然害怕死亡,但他不懂死亡。
但他终于不再反抗,他看到那对于他来说平凡的、颤抖的脸,刺激他在某个时间维度里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像是骨子里带着不正常的精神。可最近这种时刻却是越来越多了,他无法隐藏自己对她的占有。他想,玛丽或许当年喜欢画画是真的有天赋,他不该破坏的,她的指尖碰触他的皮肤会让他形成热切的想念,她的温度会带动他的肌肤燃烧,她简直是一名艺术家。
“玛丽。”
他一手置于她的脑后,一只手抬起魔杖指着被击碎的车厢门,熟练地使用着无声咒,把第一个闯入的巫师击飞,“我说过,你得试图相信我。”
他是伏地魔,是未来最伟大的巫师,至高无上,来自黑湖之下。
当他只是微微抖了一下魔杖,准备攻击第二个人的时候,霍格沃茨特快忽然又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摇晃,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降落在上方——
随后,他们听见了几秒钟刺耳的铁皮被拨开的声音,特快上方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怪兽脸,像是一只怪猫,鬓毛还不规律地闪烁着光芒,更令人吃惊的是,上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只怪猫三下五除二击倒了剩余的黑巫师,坐在上方的男人也跳了下来,对着里德尔和玛丽温柔一笑。
“你们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了求救信号。”
里德尔当然是不高兴了,他本来对付这几个人就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来抢工,而玛丽则是一脸感激地连忙道谢。
“你是——天呐,呃……”里德尔不知道她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她刚刚不是都害怕地要哭了吗?
“哦,我是纽特·斯卡曼德。”纽特以为玛丽不认识自己,便做了自我介绍。
“没人不知道是你的,斯卡曼德先生!”如果不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她可能现在第一时间就是找纸笔来让他签名了,她自报家门,并找到他们的唯一共同点:“我叫玛丽,来自赫奇帕奇!”
“哦,赫奇帕奇。我们院的休息室真不赖,对吧?”纽特听到自己的学院笑的更是亲切,他的眼睛清澈,确实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獾。
“赫奇帕奇总是最棒的!”每个人夸起自家学院都是毫不嘴软。
可能是纽特感觉和玛丽的雷达相近,又随口一问:“你妹妹呢?”
里德尔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了。
汤仔,紧要关头就别想别的了。
顺便大家去看我专栏的综名著同人嗷!闪光卖瓜,自卖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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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玛丽。”
这是来自里德尔的一句不轻不重的呼唤。与其说他已经恢复了属于他这个年龄和性别的声线,倒不如把它称为他独有的语言魔力。
因为这总是能让玛丽表现出她除开天生的无辜面容之外其他的感情,有迷茫,有喜悦,有愤怒。
就比方说现在,她抬起头看向里德尔时,翠玉般的眼睛笑意浓浓,嘴角是扬起来的。
“这值得你开心吗?”
“汤姆?逃课这件事没有暴露,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玛丽解释道。
“虽说对于特殊情况下未成年使用魔法魔法部是不会来追究责任的,但甚至,傲罗们赶到的时候都没谈起这件事。”
“这说明魔法部已经无暇再去管什么未成年那些没意义的综丝了。”里德尔回复着,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羽毛笔,笔尖在羊皮纸上戳出一排排墨水疙瘩。
玛丽听完,叹了一口气。心想因为格林德沃势力的扩大,不少黑巫师趁机作恶,再加上还没停歇的麻瓜战争,本国形势严峻了不少。
“玛丽。”
里德尔感受到玛丽他身边停留的时间太强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找本草药学的书。纽特告诉了我很多书上没写的东西,我要对照地看一下。”玛丽将书柜上的书抽出一半又塞了进去,瞄了一眼里德尔的羊皮纸,“说的你好像在认真学习似的。”
看里德尔的样子是想反驳的,但玛丽这时又掏出了一块糖果使他转移了注意。
“算了,为庆祝我的第一次翘班没被识破,送你一颗椰子冰糕。”她自己也拿出一块含在嘴里,美滋滋地说:“邓布利多教授今天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可紧张了,不过幸好……”
“他问了什么?”里德尔更在意她口中的“邓布利多的谈话”,没给那颗粉色冰糕一个眼神。
“他能问什么呢?就问了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变形课上有什么听不懂的——你不吃吗?挺好吃的呢。”
“你怎么回答的?”
“这能怎么回答呀,就是‘挺好的’。”玛丽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椰子冰糕放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
“说实话!”里德尔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味,但在玛丽耳朵里就没这么恐怖,她毫不在意地表示本来就是这样的。
里德尔在邓布利多的事情上是多疑的,尤其是他在当初得知自己真实身份时暴露的太多,一切都无法挽回,他认为邓布利多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试探自己。当然,如果不是玛丽没有告诉他关于魔法世界的事,他就不会在邓布利多面前说那么多话,这一切还得怪她。
这样想的里德尔又对玛丽没了好脸色,他手握羽毛笔继续在羊皮纸上书写,直到玛丽在他身旁找到了需要的书转身离开,他才把他手边那颗粉红的椰子冰糕甩到地上,吸满墨汁的羽毛笔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在羊皮纸上喷洒出一道痕迹。
他脸色阴沉,把这张不知所云的羊皮纸揉成一团。
走到拐角处的玛丽注意到他的动作,转头察觉到团成团的纸张和在被黑暗包裹着露出一点亮色的冰糕。
她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看着他一副难以接近的表情,没了再跟他说话的兴致。
经过这次破天荒的冒险之后,她再也不会同意里德尔的任何无理的要求,不过自从图书馆的交流之后,他们又像被斩断了联系,再无接触。
而现在玛丽也开始心生奇怪,为什么里德尔对邓布利多能够如此在意,比如他总是跟他或多或少提出对邓布利多身份的怀疑,他是极度不信任他的。
而细想来,在再次见面的时候,邓布利多也表达了里德尔的看法,可那些看法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全体师生都如此认为,没人注意到他真实的一面。
又或许,是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呢?是他太能够看透人心吗?或者是因为里德尔曾经跟他吐露过什么吗?
不过,这不是她思考的事情,毕竟,这只是一个教师对学生的正常关怀罢了。而且她认为这并不影响里德尔的人生在往好的地方前进,她现下最需要考虑的就是……曼德拉草马上就要成熟了,那两个被石化的倒霉蛋终于可以结束自己的校医院生涯了。
当天气炎热到她使用清凉咒保持凉爽时,终于可以解除石化这种险恶的黑魔法了。
她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接过他熬制的魔药,在被他再三叮嘱怎么使用到她倒着都能背下来的时候,她才得以脱身。
玛丽拿着那瓶浓缩的魔药来到门厅,刚要顺着楼梯走上二楼的时候,她发现里德尔正在一楼的拐角处,眼神凝重地向上望着。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像是一种祷告后的大彻大悟,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性,甚至出现了连像灵魂都被洗涤过却又无知无觉的圣洁。这是她从他的墨色眼瞳中,和他用指腹在扶手处几乎看不出的擦拭等细微之处推断出来的。
“汤姆?”今天不是她值班,所以她不清楚里德尔是否是履行级长职责还是瞎转悠,毕竟他两个都做过。
听到玛丽的声音,里德尔垂眼望向她,马上又看向二楼。
“你在看什么?今天是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二楼下来几位成年巫师,他们抬着一个担架,明显是有什么人躺在上面,等他们默默无声地经过他们时,她看到担架上蒙着一层黑布,又从中露出一个女孩的手臂,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