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顿了下,眨了眨眼睛,竟最终也选择放开玛丽的手,不再限制她的行动了。
重获自由的玛丽从他怀中弹跳出来,插着腰,气势汹汹地用一贯的里德尔最讨厌的语气说教他,“你可真是讨人厌,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幸福,比所有人都幸福!”
“所以说,你得跟我解释一下,他说的‘妈妈’是什么意思,玛丽。”里德尔完全无视了玛丽语言上的狂轰乱炸,只在意一个重点,“玛丽,你怀孕了,你还生了一个孩子——这已经是五十年后了。”
“我们世界第一聪明的汤姆·里德尔为什么不能联想到这是你的儿子呢?”玛丽嘴角一抽,阴阳怪气道,而就在她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空气和时间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还是双重加成的。
毕竟,里德尔不能相信自己和玛丽有了一个孩子,他知道,玛丽最热爱的是结婚——他不会跟她结婚了吧!该死,玛丽不会对他下了什么咒吧?不过,他能让玛丽得逞吗?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而小里德尔先生也不能相信——他那习惯性恶心他的父亲不是死了吗!这个年轻版的人居然是本人?!他还以为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变成他自己来骗他妈了呢!哦,真该死,没发现他并不是绿眼睛。
克里斯上前一步,将玛丽挡在身后,目光中不乏警惕,以及深深的厌恶。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魂器。这就好办了,你简直不堪一击。”克里斯一边对里德尔冷笑,一边小声对玛丽表示:“魂器的本体呢?”
被点名真实身份的里德尔也不急,甚至都没从床上站起来。他抬起长腿搭在另一条上,漫不经心地偏过头,里直接绕过了克里斯,径直对玛丽说:“真的是我的儿子吗?我看他还挺笨的。”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玛丽的魔杖一台,魂器里德尔的本体就轻巧地落在她手上,死死护住。
“别跟他废话了,妈妈。”克里斯一把夺过日记本,冲着它就来了一击“四分五裂”,可日记本就如同玛丽预料的一样,分割咒无法穿透他的附在其上的魔法,它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
“你们是无法破坏掉魂器的。”
里德尔镇定自若,他终于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昂着下巴,语气中满是轻蔑:“如果你认为凭你可以轻易地处置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站在这里,慢慢地,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怪的、雾蒙蒙的微光,而玛丽却觉得更加不舒服,仿佛身上的力气被什么抽干了一样。
“让一个死去的人嘲笑我,这感觉真不好。”克里斯冷漠地说,他脸上挂起了一个跟里德尔足有八分相似的充满嘲弄的微笑,“你仅仅是魂器之一,有把握赢过我吗?”
“魂器之一?”里德尔细细品味这句话,轻轻地叹息:“这可有趣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扭身躲过一招来自克里斯的恶咒,他背后的墙面破了一个大洞,并还在继续溶解着墙壁碎块。
他的脸也被魔咒的咒刃划出一道血痕,并迅速腐烂成丑陋的伤疤。
难看的疤痕在里德尔俊秀的脸上留下痕迹之后,增加了他整体上的戾气,更体现了他本人的阴狠狼戾。
“有意思的咒语,克里斯,你是叫克里斯吧?我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脸颊,明明是惊人的伤口,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玛丽却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你还能在这里说话,是你的幸运。”他绿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执起魔杖对着他,却继续对玛丽说:“妈妈,带着日记本,去找邓布利多。”
里德尔的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恢复了假笑,目光移向玛丽,看见她的表情之后,胸有成竹地跟克里斯拖延时间:“你认为邓布利多出面就可以解决所有事了?真奇怪,我的儿子居然会如此信任那个老家伙。”
“这你不用管,你知道知晓,你的死期到了。”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这句话的,不是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又有人闯进了这个房间,让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
是莱姆斯·卢平。
他的发色淡棕,夹杂着几丝白发,病容满面。但一只手已经把魔杖握紧,摆出进攻的姿势。
“有人闯进来了?!”他高声问,用魔杖四处指着,最后才发现这个房间除了玛丽,克里斯,还有一个少年。
跟克里斯长得还一模一样。
他愣了一下,手中的魔杖还没有放下来。魔杖尖在两个里德尔先生之间徘徊。
“复方汤剂?还是变形咒?”
里德尔没回家,他蹙着眉,眼神不善地看着多出来的中年男子。
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跟玛丽又是什么关系呢?
“都不是莱姆斯,”克里斯对卢平的态度却很好,毕竟他们是旧识,也是“特殊人群”,“这是……嗯,家务事?”
卢平的眼眶抽搐一下,甩着魔杖把墙壁的破洞修补好了,又看向里德尔脸上的伤口,说:“你们家处理家务事的方式……太奇怪了,说实在的,挺热血沸腾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停止吧,可以吗?”
他收起魔杖,对里德尔伸出手,客气又友善:“你好,我是莱姆斯·卢平,克里斯托弗的朋友——嘿,克里斯,你从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哥哥。”
“……啊,我们是双胞胎,从小关系不好,你懂的,兄弟之间是这样的。”克里斯不愿意跟卢平透露魂器的事,毕竟目前为止邓布利多也并不想引起过多的恐慌,日记本是可以控制的……现在只要带上它去找邓布利多,哦糟糕——
他这才注意到玛丽,暗骂自己一旦都不细心,竟没有发现母亲出现了问题——玛丽脸色苍白,甚至比卢平的脸色还要难看,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目光涣散,就要往一旁栽倒过去。
可是里德尔接住了她——这就跟他心中那小小的猜测联系上了,日记本之所以能变换出实体,一定是吸取了魔力,母亲虚弱的原因就是……
“莱姆斯,帮我抓住他!”他大喊一声,却被里德尔率先攻击——他拿着玛丽的魔杖,将他击飞到墙壁上!
而卢平被这种忽然又继续上的内斗搞得一头雾水,他只能先过去扶起克里斯,而此时里德尔的身形已经开始变幻。
就在下一秒间,他带着玛丽幻影移形走了。
玛丽晕头转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鼻腔中可以感受到到海水的腥味,耳边可以听到海浪拍打沙地的声音。
“玛丽。”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里德尔就在她面前,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能够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他背着光,拿着她的魔杖,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见他布满阴郁,又十分兴奋的脸。
他的红瞳闪动,对她发布命令。
“现在,带我去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终于腾出时间来写玛丽啦QAQ我要嘤嘤嘤一下,最近真的太忙了!好久好久没有更新,新文也是冷题材导致感觉没什么人看,但是还在努力写!(努力的人最漂亮!)
然后这边我看了看几乎是20天没有更新了,不知道老读者还在不在,有没有新读者出现……如果你们还在请告诉我你们还在吧QAQ最近很没有自信需要鼓励呜呜呜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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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千金公主:玛丽因家族最近联姻的事情苦恼中
立占彳圭亍男女支:汤姆·里德尔 出身低微努力想往上爬
红灯区的一角。
少女头戴一顶雪白色的蓓蕾帽,身着套头针织乳白色连衣裙,黑色的搭扣尖头皮鞋配着短款的纯白短袜,与灯红酒绿的街道格格不入。
她金色的长发几乎遮盖了她整个背部,又站在路灯底下,整个人显得闪亮亮,又雾蒙蒙的。
她抿着嘴唇,脸色非常凝重,面对着靠在路灯底下的少年,沉默着,欲言又止。
少年穿的朴素,仅简单搭配一套平平无奇的衬衫长裤,黑色的短发清爽,面孔瘦削却不凌厉,甚至堪称美丽,墨色的瞳孔透不出一丝情绪,慢慢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少女的模样,目光定格在他唯一能看懂牌子的挎包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有什么事?”
少女搭在挎包上的手紧了一下,又过了几秒,仿佛是真正地下定了决心,向着少年微微迈了一小步,问:“你多少钱?”
他挑眉,没有用声音回答她,而是伸出五指,比了个数字。
少女的手指勾开了方包,从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皮质钱包,从里面掏出十张红色的英镑,塞到他的手上。
“我只有这么多现金。”
少年的眼中的盈光闪了闪,手中动作迅速地清点了下张数,将五百英镑揣进自己的裤兜里,腰杆一挺,改变了姿势,站的笔直。
她这才发现她和他好像身高差距有点大,他几乎挡住了一半路灯的光。
此时他的脸背着光,并不负方才那样柔和,反倒挂起了一个虚伪客套的微笑,叫她心中打起退堂鼓。
她后退一步,从他轮廓的阴影中退出去。
他看见她这样,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蹙着眉问:“你不做了?”
看她没有回答,便想着用耍赖的方式,“如果你反悔了,钱是不退的,你占用了我的时间,小姐。”
瞧着她闭口不语又纠结的样子,他心道自己极为幸运,真的碰到了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傻速多,变本加厉了起来:“最后给你十秒钟,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
他默数了十秒,也可能已经超过了十秒,见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勾唇笑道:“那我走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感受到腰间一种轻轻的触碰,触碰带动了奇怪的错觉传达到他的心底。
他垂下眼睑看她,她伸手拽住了他衬衫的一角,又回到了他的阴影下。
“我做,你带我去没有人的地方吧。”
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那你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没钱发红包,给大家一个福利吧,立占彳圭亍AU新年福利番外已更新,放在红色大眼,不要问我在哪里!只会仅粉丝可见!专栏看我的大眼叫啥!别再问我!不要催我什么时候写完!看的话不要传播!传播我就删了!并且以后都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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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你笑什么?”
里德尔看到玛丽的表情,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动了动环住她的那只胳膊,像是催促关系亲密的恋人的举动。
玛丽也没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可能是一些习惯会深深印刻在她的身体上,她只在意里德尔说的话,大笑不止。
“你没搞清楚状况,汤姆。”她的眼角甚至逼出了泪水,“你总是对自己过分自信,你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你所布置的计划进行,你幻想着几十年后的自己高高在上,可是你知道吗——”
“你已经死了,汤姆。”
“什么?”
里德尔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狠狠地掐着她的腰间,他们的距离逐渐缩短,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凶狠:“你说什么呢,玛丽?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让你能够永葆青春而我却已经死亡?”
开什么玩笑呢。
“我知道你不信,汤姆。”玛丽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领——对里德尔来说太过轻飘飘了,毕竟她的魔力还没回到她的体内。
她踮起脚尖,依偎着他,嘴唇差点贴到了他的下巴,她话语呼出温热的“但这是事实,你应该最清楚的,从来都是你对我撒谎——不仅如此,他死了,而你也只是一片灵魂,甚至都不是一个生命。”
“玛丽,为什么你会认为你的这些话就可以伤害我呢?”
里德尔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嘲弄,他松开了束缚着玛丽的臂膀,而玛丽也推开他,向后踉跄几步,后仰着摔到了海滩上。
“你知不知道,魂器可以让人永生?就算未来的我,最伟大的巫师伏地魔死了,也不是真正的死亡。”
他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玛丽,鄙视道。
幸好金色的沙粒非常柔软,她并未感受到什么疼痛。
海浪冲上沙滩,浅浅地越过她的身体,几乎将她半身都打湿了。
她轻笑出声,继续和他进行辩论:“我不认为分裂灵魂对永生有什么好处,或许你是活下来了——以不人不鬼的模样活着,但是你失去了你独一无二的魂魄,换句话说,伏地魔抛弃了那些另他困扰的感情,才成为了伏地魔。”
“一派胡言,”里德尔鄙夷道:“我从不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