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茉莉把秘密男友藏进房间,转头去和乱藤四郎处理保镖和森鸥外的事了,去之前还十分不好意思地让狗卷棘千万小心,现在还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
想到之前不小心看到的森茉莉父亲发的那些消息,狗卷棘有些烦闷地扯松衣襟,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充电,转头去浴室泡了个澡。
这家是特色酒店,浴室设有洞穴泳池,还有水疗按摩功能。狗卷棘将身子泡在泳池,外头是深邃的夜空和辽阔无边的海洋,十七岁的少年认真思考起和女朋友的未来。
先前的犹豫和不安都是真实存在的,也从未消失过,不论是现如今的局势还是双方的家庭问题,这些都是外界的因素。
而撇开外界因素,单单对于喜欢森茉莉这件事,是从很早就开始了,他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他无法做到像森茉莉那样无拘无束,他从出生起便生活在枷锁之中。
泡得差不多,狗卷棘披上浴衣走了出去,房间依旧静悄悄的,倒是沙发上的手机滴滴响个不停。
滑开屏幕,除了学校几个同学的消息,最多弹出的是来自于母亲。
妈妈:怎么一声不吭就去希腊了?我听你奶奶的医生提起才知道这件事![怒]
妈妈:臭小子是翅膀硬了,全球各地随便飞,也不跟妈说一声?[敲打][敲打][敲打]
妈妈:我给你发了个清单,你到时去机场免税店帮我带,不许忘记啊!
妈妈:[美好祝福送给您.gif]
狗卷棘拿着手机坐上沙发,看到桌上摆着酒店给客人准备的特产,一篮水果和一大瓶饮料,写着【welcome drink】,饮料颜色五彩缤纷的,看着应该是果汁。
妈妈:说起来你这聊天名字改的什么,看着娘唧唧的
妈妈:奶奶知道你去希腊的事了,那戒指你调查得怎么样?有找到老板吗?
狗卷棘打开饮料倒入杯中,一手回消息。
爱茉莉的狗卷:今天去看了,没找到人,我会想办法继续调查
妈妈:哟,你在啊
妈妈:那边现在几点了?
爱茉莉的狗卷:晚八点,和日本七个小时时差。
狗卷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有点冲,酸酸甜甜的,在舌尖蔓延。
妈妈:怎么不见你拍几张照片来看看?
爱茉莉的狗卷:拍了,一会整理一下一起给你发
妈妈:你和谁一起去的?日下部还是伊地知?
狗卷棘又喝了口果汁,细细品味,莫名觉得有点微醺上头。
他耷拉着眼皮继续打字:
爱茉莉的狗卷:不是他们。
妈妈:哦?那是和谁?五条那家伙?
妈妈:等会,这是你私下的调查吧?不是学校的任务吧?
狗卷棘闷声喝着饮料,手指浮在半空,迟迟没有输入。
妈妈的消息继续发来。
妈妈:上次奶奶给你办的生日宴,你那样不配合,奶奶后来还找我叨叨了好久,让我劝劝你。
妈妈:你也知道奶奶特别看重咒言师的血脉,我们一族在咒术界又不受待见,那些烂橘子总时不时给奶奶压力。
妈妈:那几个孩子你不喜欢吗?
妈妈:……棘,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狗卷棘良久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目光渐渐笼上一层醉意。
妈妈:不然你怎么违抗奶奶?你以前从来都听奶奶的话的。
妈妈:是不是普通女孩子啊?
妈妈:不然就是男孩子了。
爱茉莉的狗卷:?
妈妈: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妈妈:连你亲妈都开始瞒着了吗?![生气][生气][生气]
妈妈: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就给我好好听奶奶的话,省得她老找我唠叨。[白眼]
狗卷棘默默看着消息,突然想起妈妈在他初中开始便严防死守,倒不是因为家族责任,就怕他长这样子被坏女孩给骗了。
妈妈总说他遗传了她的美貌长得过于清秀,性格又随他爸温顺,很多坏女孩就喜欢这一款。
狗卷棘的手指不自觉点了出去,翻到手机主页面的相册,里面存了不少坏女孩的照片。
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便开始保存的,其中大部分是森茉莉发给他的自拍,也有他在她推特账号上下载的。
狗卷棘一张张翻看着,每一张都很好看,清新的甜美的高冷的可爱的,哪一种都是她,她的体内好像同时住着天使和恶魔,这就是她吸引人的源头。
当然,坏女孩确实容易把人带坏。
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挑了一张给妈妈发过去。
发过去后,对方好几分钟没回应。
过了好久才迟迟回复:这谁?
狗卷棘昂起已经发红的脖子,将瓶子里最后一点饮料灌了下去。
末了放下瓶子,给妈妈回了简短的几个字:
【你儿媳。】
发送完毕,他放下手机。
于无人处,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叛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一天我要写个黑卷番外(。
下章预告:咒言师醉酒,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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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基友友推个衍耽新文:《咒术傀儡师》 by一品寒枭
羽生家的次子,羽生烛,加茂分支一族的天才,控制系的天才血傀儡师。
传闻那位少年,在某个深夜亲手屠族,勾结诅咒师,与咒灵同流合污,是一个罪该万死的恶人。
少年有一双看透未来的眼睛。他能看到任何人的未来,包括他们死亡的方式。
[正因为能够看透未来,我才有勇气去背负罪恶。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出生的意义所在。]
银发灰眸的少年轻笑,他看着曾经最重要的三位友人,折扇掩住半张脸,俊美的脸上落下几分深意。
[所以,来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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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森茉莉和乱藤四郎接头后, 用了点法子,让可怜的保镖在房间昏睡过去了。
“嘻嘻嘻,主公你越来越坏了呢~”乱藤四郎拿着小瓶瓶对她挤眉弄眼,像个小恶魔。
森茉莉拍了拍手, 笑得像个大恶魔, “毕竟今天辛苦他了, 平常也被老爸压榨得那么惨,总得让人996好好休息一下嘛。”
乱藤四郎抓了一把保镖稀疏的头发, 可怜道:“这已经不是996啦,是007吧!”
森茉莉体贴地给人把被子盖上:“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 让他今天就好好睡会吧。”
“主公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乱藤四郎朝她露出了一个别有用意的笑容,“应该说, 你要对你的学长做什么?”
虽说短刀付丧神看上去是小孩子的姿态, 但作为人类的贴身护具,非常了解人类那些事,可以说个个都是老司机。
“我看到了哦,主公事先准备的小东东~”
乱藤四郎笑得像个老司机, 也不知道一期一振看到了会不会好好教育一顿==
“以防万一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被动的性格, 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给人吓跑了。”森茉莉摇头叹气, “本来这次把人家拐过来已经很过分了, 我可不敢在他的底线大鹏展翅。”
平常越乖乖顺顺的人, 生气起来往往越恐怖。
她知道其实狗卷一直在纵容她,而她却又想要更深入一点的东西, 可惜她没有读心术,无法确切探知狗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只言片语都是一道阅读理解题, 更别提日常对话仅限于寥寥无几饭团馅料的咒言师。
森茉莉深深叹了口气,感觉和狗卷棘这样的男生交往,自己都变乖了==
她让乱藤四郎先回去,看了眼时钟,日本现在才下午,还没到港口黑手党的工作时间,她得给老爸汇报一番。
因为乱藤四郎把一路上的情报都实时告知她了,所以她在跟森鸥外汇报的时候自认为是滴水不漏。
林太郎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但森茉莉总觉得怵怵的,有点心虚。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在考虑如何跟老爸开口,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跟他摊牌的,缺的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太难了……
有一个首领爹太难了。
森茉莉说自己这边已经深夜,准备去洗洗睡了,然后挂掉了视频通话。
换作她一贯的作风,根本不会考虑得这么周全,抱着及时享乐的心态,哪有那么多需要担心的?就算是真跟林太郎说交了男朋友,顶多也会被认为只是玩玩而已吧==
森茉莉摘下耳机,抱着平板电脑离开大厅,路上看到五条悟发来的消息。
盲人教师:[不愧是你.jpg]
盲人教师:才几天不见你就跑到国外去了?看到忧太发的照片老师还以为恶作剧呢!
盲人教师:国内的任务放着不做,跑到国外去抢别人的活?还把我们的棘同学给拐去了?
盲人教师:被校长知道你可能会被退学的哦。
森茉莉边走边在键盘上打字:
爱狗的茉莉卷:你别告诉他不就好了?
盲人教师:啧,你就这么信任老师?
盲人教师:你这已经超出未成年行为规范了哦。[指指点点]
森茉莉看到五条悟发的这句话,觉得很好笑。
爱狗的茉莉卷:这两天不是放假,又没任务,我和男朋友出来玩怎么了?
爱狗的茉莉卷:哦差点忘了,你一个大龄单身教师是不会懂的。
盲人教师:?
盲人教师:人身攻击,不尊重老师,你完了。[微笑]
爱狗的茉莉卷:看在我妈妈的份上,你会帮我保密的
爱狗的茉莉卷:是吧,舅舅?[乖巧]
盲人教师:………
结束了跟五条悟的闲聊,森茉莉关上平板,敲了敲顶层房间的门。
“学长,我进来啦?”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香味。
脱掉鞋子往里走,穿过半圆形的拱门,看到一个银色的脑袋瓜趴在外厅的茶几上,身边是一篮没动过的水果和一空瓶子。
“我的天呐!”森茉莉赶紧跑过去,摇了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学长你这是怎么了?”
狗卷棘趴在那儿没有反应,一只手罩着后脑勺,支着的手臂掩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从间隙里看到下颌骨的线条,浴衣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截劲瘦的肩,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美/色/当前,森茉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学长,你睡着了吗?”她忍不住又摇了摇他,然后将目光投向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那个空瓶子。
她拿起瓶子闻了闻,上面写着【welcome drink】,是酒店特意赠送的当地特产,多种水果混合调制的……香槟。
卧槽。
森茉莉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滴都不剩的空瓶子,难道狗卷棘一个人全给喝了吗?!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未成年不要喝酒”:)
“啧啧,学长你这酒量不行啊?这就倒啦?”森茉莉将酒瓶放回桌子上,推了推他的肩,“要睡也别睡在这啊,会着凉的。”
狗卷棘在她的摇晃下有了点动静,稍稍支起脑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嗯?
就这?
森茉莉怎么莫名从他这声“嗯”里听出了一种“别烦我”的感觉。
她咬咬嘴唇,贼心大起,干脆也坐下来,在他露出来的那只耳朵旁边吹气:“学~长~,你是不是喝醉啦?”
少年的本就发红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森茉莉贼心化作贼胆,伸手摸了摸他柔软潮湿的脑袋,带着点勾/引的语气说:“你再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吃~掉~哦~”
狗卷乖乖被薅了两把,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桌上撑起身。
浴衣的领口也随着微微敞开,刚好能看到里面露出的锁骨和半面胸膛。
森茉莉呼吸一顿,故作镇定地收回手,刚移开视线,脸上忽然覆上一只灼烫的手。
她被迫再次望去,对上狗卷棘徐徐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
少年的眼角眉梢染着醉意,双颊泛红,少了几分平时的温和无害,那双灰紫色的眸底涌着几分让人心惊肉跳的炽热,连颊边的咒纹都蒙上了一层潋滟的酒色。
森茉莉被他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感受到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垂,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温度,指腹一寸寸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然后,轻飘飘、又直勾勾的话语钻进她的耳朵。
“吃我啊。”
森茉莉:“……”
贼心有了,贼胆有了。
贼没了。
咒语般的话直入森茉莉精神深处,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咬上了他的手。
“!”带着沐浴香气的手和唇/肉相抵,她卷起舌头,像婴儿吸/吮母乳一般,不断吸/咬、舔触着他的拇指,脑子里成千上万只蜜蜂嗡嗡作响。
他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脸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牵扯、延伸,带出细碎的声响,待到她为了抵抗咒言之力而不咬破他的手以至于近乎颤/栗之时,唇边的手突然撤去,随即替代而来的是柔软又滚烫的唇——
森茉莉还没来得及喘气,便感到狗卷的舌尖直直侵入进她的口中,和第一次、第二次都不同,这次他亲吻的力道很重,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带着掠夺和侵/占之意,陌生的刺激令她短促地惊叫一声,却因为嘴唇被封住而转变成模糊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