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茶衣
时间:2021-04-20 10:43:20

  江晚梨发怔。
  头顶上方,男人声线低沉:“我没说不情愿。”
 
 
第17章 要一起洗吗
  男人掌心温热, 江晚梨被扣住的手腕逐渐升温,小脸也因为他看似平述却分外有深意的回答而不知所措地低下去,心跳如小鹿乱撞般。
  “那……”过度紧张, 而导致她发声低微,“那, 那,开始吧……”
  成小结巴了。
  “梨梨。”裴忱淡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
  “至少, 等洗完澡吧。”
  “……”
  她发誓, 她绝对没有饥渴到等不及的地步,只是人在紧张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那你去洗澡。”江晚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遁走的,“我去喝水。”
  一转眼, 溜得比兔子还快。
  房间里,飘忽着女孩走之前残留下的香气,今日份,是玫瑰调,掺和橙果香, 清凉甘甜。
  从学生时代开始, 江晚梨就学会临时抱佛脚的本事,考试之前疯狂背诵古言文, 参演学校节目头天晚上彻夜练舞, 如今成年结婚, 也是在夫妻之事的前几分钟,上网求科普。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吧, 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网友们的讲述非常地真是贴切,那么多的案例最后江晚梨总结出一点, 那就是疼。
  多少是有点不适的。
  江晚梨看完后已经感同身受地疼了,半杯水也没压住心中的恐慌。她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开之前,将房间里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然后抱膝而坐,等了五分钟,浴室门口溢出光线和水雾。
  环境昏昏,男人身影颀长而立,每一处肌肉纹理勾勒到最完美,拥有八块腹肌的腰身视觉效果极佳。
  江晚梨偷偷瞄了几眼。
  裴忱察觉到她那怯生生又好奇的视线,不急不慌走过来,“怎么把灯关了?”
  “我,我怕你害羞。”
  裴忱没戳穿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图,自然而然地俯身过去,淡淡的木质清香气息在鼻尖萦绕留存。
  条件反射地,在有人靠近的时候,江晚梨轻轻往后退,侧脸的功夫,男人的唇只是同她耳际擦过。
  裴忱稍作停顿,“晚梨。”
  “嗯……”
  他没有强行吻下去,指尖捻着她的耳垂,像是猎人对猎物的安抚:“别紧张。”
  “嗯……”
  即使肯定回答,女孩依然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紧张,陷入的昏暗没能让大脑全面放轻松,眉尖轻轻蹙着。
  修长的手指,停靠在她衣襟前。
  男人嗓音低醇:“可以吗?”
  他在做最后的询问。
  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氛围如同火似的燃烧热得人发烫,窗外飘来的微风不足以起到缓解的作用。
  许久没听到她的肯定回答,裴忱眉眼流过不易察觉的神色,没有多说什么,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们梨梨。”他很自然地为没有成功的近距离接触找到合理的台阶,“还没做好准备的话就算了。”
  她胆小,又故作坚强。
  他不是不能理解。
  就在裴忱跪着床面的膝盖即将收走离开的这一刻,原本胆小如鼠的江晚梨突然拉住他,语气坚定,“不是。”
  胆小归胆小,但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她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言而无信。
  月色下,女孩小巧的手,慢慢搓开扣子。
  可爱型的睡衣,衣扣都是心形的。
  “已经。”她很小声,“已经准备好了,你,来吧。”
  即使大胆开口但本质还是带着少女羞赧,两只手环环而抱,半遮半掩,长发披落至肩头,巴掌大小的脸蛋,皮肤白如春雪,眸子里仿佛藏着清泉,轻轻漾起。
  棉质布料下的小腿仿白玉似的,脚生得小小的一只,指甲圆润干净,不染多余的涂料,形状漂亮。
  江晚梨拉住裴忱的手没有松开。
  直到黑影覆来。
  晨风吹开纱帘,乌黑的云层浮于南窗,一轮明月悬挂。
  *
  翌日早晨,天边浮现些许亮,扩散着温柔的光线。
  裴忱先醒过来。
  时间比他以往要迟一点,昨夜过后,生物钟被打乱,但并没有不适感。
  他侧眼,看见旁边女孩熟睡的恬静面容,眼睫细密而长,殷红的唇瓣犹如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取味道。
  睡着的模样,乖巧温顺。
  很想让人再欺负。
  压住心中那不正义的想法,裴忱起身,动静轻微,睡熟的江晚梨并没有被吵到。
  她累着了,所以比平时睡得要香。
  一个小时后,江晚梨才逐渐从睡梦中脱离出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裴忱没有赖床睡懒觉的习惯,每次都比她起得早。
  今天,也不例外。
  即使,她觉得他应该累坏了。
  动了动身子,江晚梨感知到酸意袭来,从上到下,哪儿都没能逃过,尤其是腰肢。
  想起昨晚的事情,江晚梨脸红红,感觉更酸了。
  百度果然都是骗人的。
  根本就,没有那么快结束qaq.
  她以别人总结的十几分钟作为平均线,推测出肾虚的男人可能只有五分钟,而裴忱上次拒绝吃老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药,对她说的补肾饭菜不屑一顾。
  所以她以为最多两分钟。
  结果呢,腰酸两小时。
  还不止。
  那个人看起来明明很冷淡,对万物都不具备任何感情一样,更不是一个不易满足的贪心之人,她万万想不到表面的斯文有礼,温文尔雅,都是假象,领带一扔,比禽兽还禽兽。
  最后的记忆停在她因为太累连洗澡都是被他抱着去的浴室,冲干净身子后又连同浴巾抱回床上。
  当时累得没精力多想,现在早上清醒过来,江晚梨只恨没提前挖个坑方便现在跳下去埋了自己。
  她叹息,算了,总归是要面对的。
  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吓得江晚梨立刻准备一件保守的衣裙,免得被人看出来。
  她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楼梯口的男人。
  他可能刚上来,望她的眼神微微诧异:“刚起来吗?”
  江晚梨支吾地点头。
  “我还想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怕你不能下楼。”
  “我的脚已经好了。”
  “我知道。”
  一阵沉默。
  她的脚已经好了,他还担心她不能下楼,那么原因显而易见。
  就算腰酸腿疼,也不至于不能下楼吧。
  江晚梨不甘心地想着,又没脸同他理论,只是又凶又怂地看他一眼,真要是有这个觉悟,昨晚适可而止不就好了。
  果然,人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她以前说他不行的话,日后肯定都要一一讨回来。
  早餐是英式的,番茄片,烤肠和吐司,可以配上自己喜欢的酱,还有一份牛肉丁,用生菜包裹着。
  以前吃饭的时候江晚梨喜欢说话,但今日分外安静。
  安静到吃饭时向来只答不问的裴忱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梨梨,身体不舒服吗?”
  江晚梨猛地抬头,模样呆愣。
  “不舒服的话今天在家休息一天。”他说,“公司的事情我处理好后,晚上给你过目。”
  “不用,我很好。”她摇头,“我就是有点困。”
  睡眠不够,还很累。
  裴忱说,“那以后我们早点睡。”
  “嗯……”
  怎么搭话怎么尴尬,江晚梨一看到男人那张英俊而禁欲的面容,就想到昨晚的时候,和禁欲压根就不搭边。
  不能想了!
  江晚梨努力让自己回归现实生活,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
  屏幕上跳出新闻app推来的晨间财经报道。
  标题很简单,J&F创始人裴忱兼并梵尼执行总裁。
  内容是对他的分析和梵尼的评估。
  除了这些,还报道关于梵尼内部的事情,没有指名道姓,却意有所指其中的腐败。
  这无疑对梵尼某些腐败高层,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
  江晚梨突然明白开会的时候,为什么江启山的党派变成墙头草,看来,是有把柄被裴忱拿捏。
  娱乐板块,也有关于裴忱的报道。
  当然在这里,爆的就是私人问题。
  [J&F总裁被曝闪婚,结婚对象是梵尼大小姐。]
  附带几张被抓拍的照片。
  江晚梨不得不承认,她的男人长得可真帅,五官分明,轮廓冷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这样一个既能貌美如花还能赚钱养家的老公,给谁不都赚翻了。
  照片下,有配的文字。
  所有媒体都在猜测,她和裴忱为什么突然闪婚,是之前两人就有地下恋情,还是其他原因。
  网友们评价犀利到位。
  [很显然,这就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梵尼需要注资和领导人,J&F想要扩宽产业。]
  [放大镜网友热心提醒,照片上的他们二人没有戴婚戒。]
  [而且他们没有宣告婚礼的日子,这不就是典型的合作结婚吗?]
  [我不信江大小姐那么张扬显摆的一个人,会拒绝办婚礼。]
  评论越看越离谱,江晚梨关掉手机,神情好一阵呆滞。
  现在的网友真是火眼金睛,连他们没戴婚戒都能脑补出一台戏。
  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心里有些奇怪的失落。
  他们结婚太仓促,不办婚礼,不拍婚纱照,没有蜜月,也没有戒指。
  女孩子总会幻想自己结婚的样子。
  和心爱之人,拍婚纱,办婚礼。
  但她什么都没有。
  不过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联姻,所以没必要幻想太多。
  小小的失落之后,她又很快调节过来。
  然而情绪的变化并没有躲过裴忱的眼睛,他放下咖啡杯,深眸锁视:“怎么了?”
  她刚才撇小嘴的样子,很明显。
  但江晚梨只是摇头:“没什么,吃饭吧。”
  她不愿说,总不能逼问。
  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又觉得那个话题略有不妥,裴忱停顿很久,才缓缓提起:“你父亲的事情,我帮你调查了。”
  果然,她对这事感兴趣,雪眸微张,“嗯?”
  “是刹车失灵导致的车祸事故。”
  “我爸的车吗?”
  “是的。”
  江晚梨意外。
  事故后,车子被警局查封,她这边并没有相关调查人员,只能干着急。
  她想和他说,又怕麻烦,没想到他提前帮她挂心留意,开口的时候已经告诉她结果。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刹车失灵?”江晚梨询问,“是人为还是天灾?”
  “暂时还不清楚。”
  现在是夏天,制动液在高温环境中易蒸发汽化,车子的刹车系统不是没可能发生故障。目前因为车子的损坏程度较大,并不能推断出具体原因来。
  眼看着女孩的眼睛越来越暗淡,裴忱又说:“目前找到一个同你父亲同款车型的车主,今晚约他见面,顺利的话,希望能借他的车做一次模拟试验。”
  目前警方认为是自然事故,一旦确定是人为导致的事故,案子就可以重新调查,警方那边就会立案,加大力度寻找凶手。
  “真的可以吗?”江晚梨试探地问,“但是那车好像不便宜,车主愿意吗?”
  她不知道模拟试验怎么做的,但肯定会对车子各个系统研究考察,大部分车主对爱车都是很怜惜的,磕碰一下都很心疼,更何况是拿去试验。
  裴忱没告诉她其实车主并不愿意的真相,态度模棱两可,“见面就知道了。”
  老丨江总的车是老款商务车,目前已经停产,属于有价无市,能联系到一个同型号同年产的车主并不容易。
  裴忱的一□□程满了,上午召开梵尼的会议,下午回J&F以及处理名下银行贷款事宜,晚上则约见车主谈私事。
  其中两桩事和江晚梨有关,这让她内心有些愧疚,无论昨晚怎么累,今天去公司,她肯定不会迟到缺席的。
  *
  江晚梨之前有在自家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有父亲带领,各个部门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小姐,方方面面顾虑周全,哪怕她设计出来的珠宝作品不那么优秀,依然得以展示的机会,这是家境给她带来的优势。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然不能把公司当过家家。
  上午裴忱帮她开了会议,引领公司未来的发展目标和方向,短期内如果想要挽救梵尼,需要推出爆款提高知名度。公司腐败的高层由他来处理,那么江晚梨胸有成竹地揽下首当其冲的任务。
  当然这个任务不是她想揽就能揽的,梵尼现在分为ABC三个项目部,A部是做稍高端的系列产品,剩下的BC走大众路线。
  电梯里,江晚梨按下键,脑海里想起裴忱在会议结束后看的眼神,似乎想问她,确定要从头做起吗。
  她不是从头做起,而是她必要时想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
  九层B部办公区,约有十几名员工,江晚梨去的时候她们还在忙自己手里的工作,电脑屏幕上的JewelryCAD呈现出设计师们的构图。
  去倒茶水的员工发现江晚梨的存在,惊讶地出声,其他人随之注意到她。
  江晚梨抿唇,礼貌一笑。
  不论能力如何,她手持公司大量股份,是个董事,再加上现在公司执行总裁是她的丈夫,员工们不敢怠慢,从座位上站起来,过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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