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天选之人
时间:2021-04-22 09:34:31

  一个白眼翻到天际,佟陆陆与韩澈脸色具白,强忍着听完帐内的龙吟虎啸,听完床板猛烈地“咯吱”响动,直到完事了方被想起,被连声叫着退下。
  辣耳朵,还辣眼睛。
  仿佛精神受到了摧残,佟陆陆与韩澈自回到蝶风帐内,便随便寻来什么就当木鱼敲,念了许多遍阿弥陀佛,才压住大片的心理阴影。
  没关系,她佟陆陆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绝不会认输!
  于是这日晚,二人再接再厉,又尻爆了万俟尔顿身边的侍女,换上女装,带着面纱进入主帐。
  其时万俟尔顿正在大桶内泡热水澡,长满了腿毛的脚翘在浴桶的边缘,脖子舒服地靠在桶边,打起了呼噜。
  心也太大了吧!
  佟陆陆眉毛一抽,与韩澈盈盈上前。
  韩澈撩过他的不知是胡子还是头发的毛发,为他推拿揉捏,捏着嗓子试探:“单于,水还可嘛?”
  “嗯……可……”他迷迷糊糊回答,半梦半醒。
  佟陆陆悄咪咪掏出一专用小刷子,内有她们暗藏的匕首。
  韩澈指指他的左胸心脏处,佟陆陆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单于~奴婢为您清理您的……胸毛……”
  “嗯……”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吗?
  佟陆陆这样这样紧皱着眉头,五官那样那样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寻找他的皮肤。
  什么鬼啊,怎么可以长这么浓密这么蓬松啊,胸的本体在哪啊?
  情急之下,韩澈接过她的刷子,亮出匕首,狠狠刺下一刀。
  压根没碰到他的胸。
  咬紧牙关,韩澈又往他脖子上用力滑下一刀。
  刷拉拉,一片胡子落水,对方的脖子完好无损。
  不是匕首不够长,是这丫的根本就是个没开化的猩猩吧!
  撤!
  佟陆陆摆嘴型,连忙拉着韩澈离开,一溜烟跑回隐蔽处,重新换下衣服。
  等万俟尔顿醒来,一桶水都凉了。
  他四周一看,伺候的侍女不见了,再习惯性地一模,怎么感觉少了什么?
  低下头,他的鹰隼一样的眼睛瞪住水面上飘着的毛发“尸体”,呼吸加快,脸色变红,气得头爆青筋。
  是!哪!个!憋!蛋!干!的!
  第二日,万俟尔顿不顾军情,下令搜查整个军营,愣是找出一大批胡子没他浓密的、长不出胡子的士兵,让他们排排站好,等候发落。
  他深信,是有人嫉妒他胡子太美,故而加害于他。
  号称胡比师鬃的万俟尔顿,如今下巴只剩一截胡子,还割地挺平整,威严立减。
  整日调查下来,匈奴军营的十几个士兵莫名背锅,被流放到北郊去了。
  愁啊。
  佟陆陆自认为前三个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万俟尔顿实在“猛”地出乎她意料,几番心思,统统打水漂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等万俟尔顿抵达东秦北境,到时召请蝶风,她二人再奋力一搏。
  然一想到蝶风要侍候那样的人,佟陆陆的脸就猛地拉下来,难看至极。
  韩澈擅轻功,与昭云均以巧著称,故而就算入得了王帐,若被万俟尔顿发现,刺杀失败,会被一熊掌拍成肉泥。
  如今,因失了美丽的胡子,万俟尔顿每天都把脖子围起来,为了以防万一,胸口也每日穿着铠甲,毫无下手的机会。
  愁啊……
  那头在为刺杀费心思,这头万俟邪终于战场上迎战白盏辛。
  他率先抵达明安城,于苍茫草原上,见到万千人中最耀眼的儿郎。
  若非他如今身残,定要与那雪蹄骢上的人过过招,领教这年轻白帝的厉害。
  只可惜……
  此一战,两方过家家似的,交手几下便撤离。
  万俟邪回营后,命人私下给万俟争传信,掩盖了北境的真实情况,让万俟争误以为北境偏东侧十分安全,已被匈奴拿下。
  于是万俟争,这个自从加害了万俟邪后就觉得前途大好而好吃懒做惯了的右贤王,竟然在扎营东方后,半夜遛起了狗。
  他携着新晋宠幸的虞美人,牵着心爱的牧羊犬,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闲逛。
  爱犬排泄之际,就着月色,他竟要浪漫一回。
  “据说,中原之人,都喜赋诗词?今日,美人便听我吟诗一首!”
  他握住虞美人的手,清清嗓子,朗诵起来:“爱犬汪汪叫,月亮大如盘。牛儿遍地跑,草原有肥料。你心连我心,串成小肉串。于炉烤一烤,方知爱香甜。”
  虞美人尴尬一笑,忙拊掌附和:“好诗,好诗~就连京城的状元郎都不及呢。”
  “哈哈哈哈哈!那是!”
  万俟争正仰天长笑,忽见头顶飞矢密密麻麻,如狂蜂压境。
  猛地回过头,只见杨定成那老儿骑着马,从远处带着数千名士兵,竟闯入匈奴地界,奔腾呼啸而来。
  他策马举矟,朝着二人一狗呐喊:“就让老夫的矟,串起你的心烤一烤,让老夫尝尝你的爱到底甜不甜,香不香!”
  此一幕骇得万俟争连滚带爬,将爱犬与美人抛诸脑后,拼了命地往营帐跑。
  霎时间,他才明白,自己被万俟邪摆了一道。
  万俟争飞速回到营帐,连兵都来不及整,眼见杨定成的突袭大军浩荡而来。
  凭借几千人就敢闯我十万大军的营帐,那他身后,岂不是有更多的军队?
  来不及思考,万俟争上了马便带领一干亲信突围,急速向西逃去,一门心思想尽快与万俟尔顿会和。
  逃亡间,前方突现点点星火,万俟争紧急勒马,前方道路被密密麻麻的王者之师拦截。
  白盏辛,正率兵于此,静候他。
  背后是喊着要掏他心的杨定成,前方是杀人不眨眼的白盏辛,万俟争此时一条小命竟莫名其妙被横在路中间,成了砧板上待切的肉了?
  哗啦。
  他扔下手中的矟,对身旁的士兵瑟瑟道:“去,去投降。”
  万俟争投降了。
  前一秒还在风花雪月的大汉,下一秒就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在白盏辛的脚边又是叩拜又是悉数家里多少号人口,还说要去劝降他老爹。
  一连缴获十几万人的辎重,一举端了万俟争新巢的白盏辛,心情极好。
  他笑道:“朕,毕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于是通情达理的白盏辛,便“大发慈悲”放了万俟争,让他一个人,没马、没吃食,孤独的徒步前往万俟尔顿的营帐,并限他一个月内,交出降书。
  当万俟尔顿见到分别前还意气风发,如今便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人猿似的儿子,跪在他脚边哭得如丧考妣,他心里咯噔一声,忽害怕起来。
  白盏辛……似乎比他想象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佟陆陆:我有理由怀疑,万俟尔顿私藏了一瓶“霸王”。
  注释:
  阏氏(yanzhi都是第一声):匈奴单于的妻妾别称鼓纛(dao第四声):象征权力的战鼓与大旗。古时候皇帝册封少数民族首领的信物。
  万俟(摸第四声qi第二声):复姓
  基普罗斯:古代的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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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配不上我这样的喜欢
  北境战事尽在掌握,南疆却因将领风格活泼,打仗都跟闹着玩似的。
  多日未接到燕王的指示,李忠杰在南方孤独守着一片大本营,硬着头皮迎战魏宁数回。他进也不得,守城鏖战也黔驴技穷。
  魏宁便罢了,那佟司佟梧,才真真是令他头疼。
  且说这两家伙,根本就是把打仗当儿戏,经常莫名其妙冲入敌营,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令李忠杰措手不及。
  然二人啥也没掠夺,只玩几圈就回去,探险似的。
  后来李忠杰方得知,二人经常于事后回到营帐,比谁方才转的圈多。
  东秦朝堂,怎么会有这样的将军?
  这还不算,佟司佟梧经常单枪匹马到李忠杰所守的绍城城门底下喊话,把他上下十八代祖宗统统骂了一遍不说,还说相声似的爆出他的私生活,丢尽了他的老脸。连镇守城门的士兵们听了,都忍俊不禁,私下口口相传。
  到后来,军营里甚至出了一本《李忠杰猎艳记》。
  别的将领都是打仗愁白发,他是被烦出一头白发。
  这日,他终于忍受不下,便发信向一个帮手求助——奺岚。
  奺岚与燕肇祯,自打于京城搭上了线,便从没断过联系。即便两军交战,她也暗地里与李忠杰有往来,替燕肇祯背地里干了许多勾当。
  燕肇祯许她长公主的地位,许她一生尊荣。
  奺岚行事十分隐蔽,自认未曾露出破绽。
  她防着所有人,也防着魏宁。
  且就算魏宁察觉,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此,她更加放肆。
  那一日,她接到李忠杰的请求,思量甚久,决意趁夜鸩杀佟司佟梧。
  生于皇家,她随身备有鸩毒,以防不时之需。
  当夜丑时,换上一身士兵服,来到佟司佟梧的营帐,巧妙躲闪守卫的士兵。她欲趁夜偷偷进入营帐,在他们的茶杯上抹上毒剂。
  丑时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辰,众人沉睡之际,奺岚蹲藏在草丛中,静待士兵换班。
  好安静……
  杀人与她而言好似不是什么难事,她的良心竟一点也不痛。
  她只想抱怨,为什么她要干这种事?
  一年前,她还是个受万人敬仰的公主,被称为大明“明珠”,哪怕在前东秦,她也是深受白帝赞赏的郡主。
  她只是一心想要回到那个高光时刻,回到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太难。
  于多蚊的草丛中静待半个时辰,奺岚快委屈哭了。
  士兵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定睛望去,帐篷前的两个士兵离开了岗位,迎上换岗的人。
  就是现在!
  猛的转过身,想要趁着士兵懈怠之际,一跃入帐的奺岚,訇一回头,竟对上两双直溜溜瞪着她的大眼睛。
  “啊!”
  她吓得惊叫出声,跌倒在地。
  怀里的药瓶“啪嗒”碎裂在地,她手猛地按上去,血淋淋一片。
  “你们!”鸩毒烧灼着草地,顺着伤口刺入她的皮肉。
  她忿忿握住流血的手心,泪眼汪汪:“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多久?”佟司佟梧互相看一眼,“我们在这多久了?”
  “好久了,公主在这儿时,我们就在这儿了。”
  这两个人,竟蹲在她身后整整半个时辰,未有一点声响!
  奺岚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俩兄弟和佟陆陆一样是个不寻常的。他们体质特殊,基本不用睡太久,故而俩兄弟夜生活丰富多彩,这不,正抓了一晚上蛐蛐,收获颇丰。
  难怪早前便觉得身后总有虫叫!
  奺岚咬着牙,欲要离开,遑遑回帐篷找解药,却被俩兄弟拦住,不依不饶。
  “公主这是要谋害我们?”
  “公主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
  其时奺岚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士兵,大家睡意皆散,均聚众而来,指指点点,大声议论。
  明亮的火光照在奺岚的面上,吓得她不敢说话:“我没有……我只是……出来杀虫。”
  这么牵强的理由,鬼信?
  兄弟二人冷笑一声,他们瞧奺岚不顺眼许久了,今日非掀了她不可。
  “奺岚公主,竟然要毒杀我们,是不是和李忠杰合谋了?”
  “奺岚公主与李忠杰同谋?莫不是与燕肇祯同谋吧?”
  “哎哟,那厉害了,奺岚公主怕不是仅仅同谋,莫非,私定终身?”
  “什么呀,奺岚公主是魏宁将军的人,那叫暗~通~款~曲~”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奺岚往绝路上逼。
  她抬起哭花了的秀面,环视四周越围越多的士兵,如今可谓人证物证聚在,百口莫辩。
  “都安静!”
  巡逻归来的将领排开众人,定定站在奺岚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住了火把的火光,将娇弱的人儿全全遮掩住。他的侧影,宛如夜幕四合时天边的光影,破碎而亮烈。
  奺岚抬起头,猛地抓住他的衣襟:“魏宁,他们诬陷我!”
  佟司佟梧抱臂轻笑,想听她接下来怎么胡诌。
  “够了……”他的手布满了老茧,但结实又安全。
  他用这双手,一次次将她捧着,呵护着,却被她一次次践踏。
  多年征战沙场,他雄姿英发,只如今这几个月,竟显少年白头。
  “按照军法,奺岚公主应被处死刑。”
  “嗐,我方才就想说你,老是奺岚公主奺岚公主的,人家早就不是公主了。”
  “哦~是一个普通女人呐,但人家是魏将军家属。”
  “魏将军护短地很呐~”
  “魏将军要如何处置,你管得着?”
  “她要杀我们,怎么管不着?”
  佟司佟梧皮闹,在军中却因待军士不错,战略稀奇,又因“背景显赫”,极受军中将士的爱戴。
  原本魏宁带兵出征,亦是众望所归,然魏宁一次次的为了奺岚打破底线,一次次为了奺岚打破军法,早已失了人心。
  如今证据确凿,饶是魏宁想保,也保不了了。
  “对了,四儿,把咱们先前找的东西拿出来。”
  “嘿哟,你不提我还忘了,先前咱们截获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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