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张不一
时间:2021-04-24 10:02:27

  “谢谢你爱我。”
  “如果哪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林念初佷感激程砚的爱,如果不是他的爱,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触碰爱情和婚姻了,也不奢望自己有家了,还是一个很幸福的家。
  是他帮她完成了梦想。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残留着几分惶恐,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很害怕某天一睁眼,美梦忽然破碎了,所以她希望他能够在离开她之前提醒她一下,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是再死一次,也要做足万全准备再死,别再像上一段婚姻那样忽然猝死了。
  程砚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对爱情和婚姻还是残存着恐惧心,因为上一段婚姻把她伤得太深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更何况是一段十年的感情?
  沉默片刻,他很认真地启唇:“我不敢保证太多,但我能保证的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过了多少年,我永远是你的爱人,丈夫,和家人。”
  林念初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当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岁月漫长,爱情终有一天会变成亲情,或者说,爱情并没有消失,而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变成了亲情的爱情,是爱情最好的模样,也是爱情成熟的模样,因为它抵住了平淡,熬过了没有新鲜感的岁月,变成了一种历久弥新的存在。
  他是在向她许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都会与她一起坚守。
  “万一你嫌弃我了呢?”她问。
  程砚答:“我还怕你嫌弃我呢。”
  林念初笑了:“我会变成老太婆,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说不定门牙都没了。”
  程砚:“那我还会变成老大爷呢,戴假牙,拄拐杖。”
  林念初:“哈哈哈哈哈哈。”
  程砚捏了捏她的脸颊:“生活对谁都是公平的,所以,别担心那么多,你怕我不爱你了,我还怕你不爱我了呢,但是咱们俩还能因为害怕以后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日子了么?那不是杞人忧天么?日子是要一天天过得,不是靠凭空想象。”
  林念初一脸赞叹:“我发现你的思想觉悟也不低呀?”
  程砚眉头一挑:“要是没点思想觉悟,怎么把社会姐娶回家?”
  林念初又笑了。
  程砚也笑了,笑过之后,他神色柔和地看着她:“我们还有臭臭呢。”
  林念初一怔,犹如醍醐灌顶。
  对啊,他们还有臭臭呢。
  为了臭臭也要努力把日子过好。
  重点是努力向前看,而不是杞人忧天。
  只要努力过,哪怕最后真的分开了也不会有遗憾。
  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感,瞬间就被昂扬斗志取代了。
  没有人会在长跑比赛前因为害怕跑不到最后提前退赛的,那样只会更丢人!
  林念初抿了抿唇,一脸为难地看着程砚:“老公,我忽然好爱好爱你怎么办?”
  程砚一愣:“忽然?你不应该是一直好爱好爱我么?”
  林念初:“是更爱了。”
  程砚:“那你说怎么办?”
  林念初想了想:“暂时允许你住在我的房间里。”
  程砚:“就这?”
  林念初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想干嘛呀?”
  程砚微微垂眸,盯着她的诱人红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抬眸看着她,眸光深邃,语气中带着点试探:“干点、别的可以么?”
  林念初一惊,赶紧捂住了肚子:“不行!”
  程砚立即解释:“不干那件事!”
  林念初一脸警惕:“那你还想干嘛?”
  程砚小心翼翼:“抱一抱可以么?”
  林念初:“老实点儿就可以。”
  程砚立即追问:“那亲一亲呢?”
  林念初十分谨慎地问了句:“你想亲哪儿?”
  程砚:“……”
  程砚:“…………”
  程砚:“………………”
  本来没有别的想法,但是……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我、我能亲哪儿?”
  林念初:“……………………”
  救命!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啊!
  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背对着他:“睡觉!”
  程砚这回没再犹豫,直接将身体贴向了她,同时从背后抱住了她,将脸埋进了她的脖子与锁骨间,流连忘返地亲吻着。
  他的吻很轻,双唇柔软,林念初被他弄得直痒痒,还有点酥麻感,像是触了电,而且还很热,一边缩脖子一边嫌弃道:“离我远点,你都没洗澡,臭死了。”
  程砚置若罔闻,咬住了她的耳珠,还用牙轻轻地磨了一下。
  他的手也不怎么老实。
  林念初浑身一个激灵,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气急败坏道:“别弄了!”
  再弄就起反应了。
  程砚叹了口气,不得不松开她,嗓子却哑得厉害:“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惨的男人了。”
  林念初:“你怎么惨了?我又没虐待你。”
  程砚:“我不信别的男人也是只做了两次之后就不能做了。”
  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有点惨了。
  还是安慰一下吧:“其实应该是一次,你应该庆幸还能有第二次呢。”
  按照怀孕周期计算,是第一次就怀上了。
  程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都怪我太厉害了。”
  林念初:“……”
 
 
第44章 真正的喜爱是藏不住的。……
  时间匆匆而过, 转眼就到了九月份,一年一度的中秋团圆节如期而至。
  天刚蒙蒙亮,林念初就被尿憋醒了, 长叹了一口气,她烦躁不已地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都放假了还起得这么早?
  真不愧是自律之星。
  七个月的孕肚很沉,严重影响了林念初的行动, 晚上起夜的时候, 程砚时常会扶她一把, 现在老公不在身边,她只能靠自己了。
  掀开被子后,她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撑着床沿, 一点点支起了自己的身体,同时移动双腿,缓缓起身,坐在了床边。
  一蹬上拖鞋,她就站了起来, 挺着大肚子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迈进。
  对于孕后期的她来说, 卫生间都快成长期根据地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来一趟。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 浑身舒畅。
  她也没了困意, 上完厕所后直接洗了漱, 然后回去铺了铺床,把窗帘拉开了。
  时间刚过七点。
  卧室朝南, 东边的天际线处冒出了几缕潋滟金光,朝霞被镶了金边。
  落地窗外的小花园不再像她刚搬来时那样荒凉,现在也是有模有样了, 花团锦簇生机勃勃,还在西南角的位置放置了一架大秋千。
  林念初又打开了玻璃窗,保持室内空气流通,然后就离开了卧室。
  一走进客厅,就闻到了炸大虾的香味,她顺着味儿就来到了厨房。
  程砚站在热浪阵阵的油锅前,胸前挂着那条骚到不行的蓝色围裙,左手端着一个盆,右手中拿着一双炸东西专用的长筷子,手法娴熟又迅速地将裹了面糊的虾往油锅里夹。
  每一个虾团下锅,就会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
  灶台旁边的操作台上放着一个圆竹筐,底部铺了一层吸油纸,里面装满了已经炸好的东西,金光灿灿,十分诱人。
  林念初走到了程砚的身边,伸手从箩筐里捏了一根小油条出来,还专门送到正在录像的镜头前晃了晃,然后才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外焦里嫩、松脆有韧劲儿,比外面卖的还好吃,于是乎她又开心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大拇指:“好吃!”
  程砚放下了已经没有虾的空盆,一边用筷子翻滚着锅里的虾,一边唉声叹气:“只夸油条,不夸我。”
  言语间,透露着做作的委屈。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林念初赶紧给程大厨吹了个彩虹屁,“臭臭爸的厨艺天下第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程砚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林念初又咬了一口油条,道:“今天中秋节,晚上包饺子,等会儿去超市买点肉馅和韭菜。”
  程砚:“去佰乐城吧,刚开业没几天,负一楼还有个进口超市。”
  “佰乐城离咱们家太远了,还要开车。”林念初道,“就是去买个菜,旁边的农贸市场就行,不至于去进口超市。”
  程砚:“你前几天不是说想买鞋么?”
  林念初一惊:“那我也不能去那儿买呀,什么家庭呀?”
  佰乐城位于东辅最繁华的市中心地段,是一家刚入驻东辅的大型购物商场,也可以说是奢侈品天堂,里面各种顶级大牌云集,是时尚的前沿线,金钱的挥霍地。
  程砚被他媳妇儿的语气逗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咱们家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小康家庭了,在佰乐城买双鞋还是可以的。”
  林念初伸出了手,一样样地盘点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生孩子要花钱,坐月子要花钱,给你闺女买婴儿车、买婴儿床、买尿不湿、奶粉、买这买那都要花钱,她费钱着呢,以后还要请阿姨呢。”
  他们没有长辈帮忙带孩子,就只能请阿姨带,坐月子要去月子中心,一个月就好几万。
  再小康的家庭,也抵不住这么烧钱。
  程砚看似是被说服了:“就算不去那儿买,去那儿转转总行吧?”
  林念初其实也有点想去看看,毕竟是新开的购物天地呢,对女人来说诱惑极大,哪怕是买不起也想去感受一下资产阶级的奢靡世界,昨天她还跟蒋艾桐约了呢,但是蒋艾桐最近比较忙,没时间逛街,她只能跟老公去了。
  犹豫了一下,林念初点了点头:“行,但咱们先说好了啊,不许乱买东西。”
  程砚点头保证:“好。”
  林念初忽然想到了什么:“佰乐城楼上有个电影院,咱们再看个电影。”
  程砚扭头瞧着她,眉头略挑:“你这是在约我?”
  林念初白了他一眼:“谁要约你了?我要约墨墨,带上你是为了让你给我们拎包。”
  程砚:“我问过了,她不去。”
  林念初一愣:“你什么时候问的?她为什么不去?”
  程砚:“昨天晚上接她放学的时候问的,她说她要在家复习,开学就要考试。”
  初三补课,程墨小同学中秋只放一天假,返校就要月考,苦逼到了极点。
  林念初满含同情地叹了口气:“哎,当学生真累,幸好我毕业了。”
  程砚:“所以你现在只能约我,赶紧下单,晚一会儿我就被抢走了。”
  林念初:“……”
  她斜眼瞧着他,语调幽幽地问:“谁要抢你呀?”
  程砚:“张俊山,林越涛,还有李圣和周震海。”
  这几个人林念初都认识,全是628的高层们,李圣是法务部部长,周震海是市场部部长,张俊山和程砚的关系最好,林越涛是程砚的小助理。
  “他们抢你干嘛?一帮大老爷们儿。”林念初一脸不解。
  程砚:“约我出去打篮球。”
  这是他们在源升小电时就留下的习惯,
  想要好好工作就必须明白劳逸结合的道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他们经常会在工作之余去打场篮球,锻炼一下身体。
  林念也知道他们经常一起打球,但还是有点无语:“大过节的还打?到底对打球有多大的执念?”
  程砚一脸傲娇:“打不打全是哥说了算,没有我的话,这局开不了,他们几个都不行。”
  林念初撇了撇嘴,嫌弃道:“瞧把你得瑟的吧。”
  程砚:“所以你要约我就快点,不然我就该被抢走了。”
  林念初双手掐腰,仰着脸说道:“要约也是你约我!”
  她刚吃完了油条,唇上沾了一层薄油,看起来红润光亮,跟涂了润唇膏似的。
  程砚牵唇一笑,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好,我约你,我请你看电影。”
  林念初这才满意,开心地勾起了唇角,这时,程砚的手机忽然响了,但是他在炸东西,没法接电话,林念初就跑到了餐厅,把他放到餐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是张俊山打来的电话,她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没接,摁下接通健后把手机举了起来,送到了程砚的耳畔。
  “你开免提就行。”程砚道。
  “哦。”林念初又把手收了回来,开了免提。
  张俊山那敦厚中又带着点粗犷的声音立即从扬声器中跑了出来:“喂?下午打球你到底去不去?”
  程砚叹了口气:“不去了,媳妇儿不让我去,哭着求着让我陪她看电影,一点也不懂事。”
  林念初:“……”
  欠打的一天,从早晨开始。
  她狠狠地瞪了程砚一眼。
  程砚一边朝她挤眉弄眼地哀求着,一边气宇轩昂地对着手机说道:“要不是看她怀孕了,我肯定要收拾她。”
  林念初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
  张俊山只是淡淡地“呵”了一声,然后回了句:“装逼,遭雷劈。”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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