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带错球了怎么破——小醋
时间:2021-04-26 10:02:00

  “我再说一遍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俞炽海没了刚才的气势,看起来既沮丧又委屈,“我看到你的朋友圈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了,又气又急,所以才拦了你的车。姐,我真的没有坏心,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对我好的,把我当弟弟一样看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简绎的头都大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俞炽海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人了呢。
  算了,给他个教训就把这件事掀过去吧。
  “好了,”她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许骗我了。”
  俞炽海脸色一喜:“不会,肯定不会了,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你现在好亲切,我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居然还有人为了让我上进给我五万块钱,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回家看着那个转账记录好久,就好像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给我转账一样。”
  简绎被他逗乐了:“合着你把我当你妈了?”
  “怎么可能,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说你是我妹都有人信,”俞炽海慌忙纠正,“我就是说那种感觉……”
  “行了,”简绎大度地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情掀过去了,“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改姓了?宋辞海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嗯,我妈逼我改的,我爸姓宋。”俞炽海的脸色僵了一下。
  不知怎么,简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盯着俞炽海看了一会儿,脑中模模糊糊地掠过一个念头,正要细想,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字一顿,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气:“简,绎。”
  她猛地回头一看,宋寒山站在几米开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目光仿佛利刃一般,扫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了俞炽海的身上。
 
 
第23章 一拍两散了
  宋寒山。
  俞炽海。
  宋辞海。
  简绎把这三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猛然惊醒过来;再一看这两人的五官,鼻子和嘴唇有七八分相似,唯有眼睛和脸部轮廓有明显的不同, 宋辞海的比较柔和,偏向于漂亮, 而宋寒山的比较硬朗, 偏向于阳刚。
  她惊疑不定地左看右看:“你们……你们俩认识?”
  “谁认识他?”俞炽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怒气冲冲地道。
  “不认识。”宋寒山漠然道,拽住了简绎的手, 大步往小区里走去。
  简绎跟不上他的脚步, 被他拉得差点绊倒, 一路跌跌撞撞的,俞炽海看得又惊又怒,追了上去:“你干吗抓着她?快松手,没看见她都快摔跤了吗?”
  宋寒山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脸色铁青:“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简绎没刹住脚,一头撞进了宋寒山的怀里, 鼻子都撞得疼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 宋寒山向来就是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物,就算再大男子主义, 再不愿意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应该这样怒形于色,太反常了。
  她赶紧示意俞炽海别过来了:“小海,他是我先生,你回去吧, 别来掺和了。”
  俞炽海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小海”两个字,仿佛烙铁一样,烫得宋寒山心里打了个颤。
  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更是让宋寒山怒往上涌。
  被努力压制的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想要找个出口,他咬了咬牙,手上一紧,手仿佛铁钳一样,牢牢地握着简绎的手腕,拉着人一路疾行,上了楼。
  门开了,两个保姆迎了上来,宋寒山视若无睹,继续拽着简绎往卧室走去。
  保姆面面相觑,正要壮着胆子追问一句,宋寒山朝着她们低喝了一声:“出去,不要进来。”
  简绎赶紧朝她们安抚地笑笑:“没事,我们有点事情要谈,你们看好忻忻。”
  话音刚落,宋寒山用脚一踢,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松开手,”简绎痛呼了一声,“我的手腕快断了。”
  宋寒山怔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手,拉过来一看,手腕青了,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怒气仿佛漏了一个小洞,慢慢地往外漏,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是个误会。
  好好听听她的解释。
  那个人的确讨厌,但不要因为这个迁怒简绎。
  ……
  宋寒山在心里反复劝说了自己几遍,觉得自己应该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了,这才开口冷冷地问:“你怎么认识他的?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还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被从小区门口拽了一路,又被劈头拷问,简绎揉了揉手腕,怒从心起。
  这两个男人明明关系匪浅,却偏要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宋寒山自己都没说实话,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威逼着要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这口吻好像捉奸一样,你倒是说说我是做错了什么?你有事情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事事都要向你交代?我是你老婆,还是你的下属?”
  宋寒山语塞,好半天才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简绎怒极反笑,这是什么直男癌的回答?
  在宋寒山的思维里,她只是一个附庸,她只需要做到服从,根本没有权利向宋寒山要求什么。
  “宋寒山,你弄弄清楚,我们俩之间只是夫妻,不是主人和奴隶,”她仰起脸来,略带嘲弄地看着他,“我觉得你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不是赚钱开拓事业,而是去情商学院进修一下,好好学学怎么和人平等相处!”
  宋寒山惊愕了一瞬。
  这些年来,已经鲜少有人对他这样说话了,以至于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对他挑衅的女人居然会是简绎。
  此刻的简绎,眼里仿佛跳动着火苗,柳眉轻挑,脸上的表情鲜活而生动,和平常那种温柔的顺从完全不同,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不敢置信地问。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朵不灵了?我说你要去进修情商,要不然没人忍受得了你这脾气,”简绎吐槽模式全开,嘲讽技能点满,“说实话吧,俞炽海和我也就没见几次面,但他比你好相处多了,对人有礼貌,嘴甜会哄人开心,知错就认,认错就改,哪像你,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简绎一下子捂住了嘴。
  眼前出现了系统浮标,第二个绿色急速闪动,SOS!
  “不对,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饶是简绎嘴皮子再利索,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刚才的话圆回去,她无力地看向宋寒山,期待他刚才真的耳朵不灵,没听清自己的话。
  然而,她的希望落空了。
  此刻的宋寒山面无表情,所有显现的情绪,仿佛在一瞬间都尽数收敛进了套子里,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却比刚才的怒形于色更加可怕。
  他后退一步,眼神冰冷:“所以,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不是,”简绎急急地去拽他的手臂,“你听我说,我这是气急了胡言乱语的,你别当真……”
  宋寒山一挥手,简绎刚搭上去的手被这力气一撞,“蹬蹬”后退两步,一下子摔倒在了床上。
  “那次在小区门口问路的,”宋寒山一字一顿地问,“也是他,对吗?”
  简绎这才想起来,上次俞炽海来找她,刚好也被宋寒山撞上了个尾巴,她嫌解释麻烦,就撒了谎。
  “这……我……”她张口结舌,“我”了好半天终于垂头丧气地认错,“对不起,是我骗了你,这件事情是我错了。”
  “很好……骗得很好!”宋寒山扯了扯衣领,手上青筋暴起,深吸了一口气,疾步往外走去。
  再不走,他怕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甩上了。
  简绎:……
  很好,一拍两散了。
  垃圾系统,该提醒的时候不提醒,宕机一声不吭,现在警示闪烁个不停还有什么用?马后炮!
  “叮”的一声,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绿灯不闪烁了,直接跳回了第一格。
  “修复进程倒退,前功尽弃,宿主重整旗鼓,争取东山再起。”
  简绎……
  打个商量,这种时候能不飚这些狗屁不通的成语了吗?
  系统照例没有搭理她。
  简绎颓然朝天仰躺在床上,努力理清自己的头绪。
  照这架势,俞炽海和宋寒山之间,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今之计,是要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她才有机会“收服失地”。
  俞炽海比较好说话,先从他那里入手更有把握一点。
  她打起精神给俞炽海发了条消息,等了半天,石沉大海。打电话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很好,这条路暂时不通。
  她振作了一下,脑子里飞速转过几个念头。
  今天宋寒山肯定在气头上,别去触霉头了,明天找郑明勋旁敲侧击一下,再不行去别墅找爷爷探探口风。办法是想出来的,路是走出来的,她一定要把这个系统修复好,永不言弃!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简一忻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他刚从睡梦中清醒,揉了揉眼睛:“妈妈,爸爸呢?我还要给他看我滑雪的视频和照片呢。”
  “爸爸他出差去了,”简绎胆战心惊抓过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简一忻一脸的懵懂:“没有。”
  “那就好,”简绎松了一口气,“走,我们吃饭去。”
  当晚,宋寒山没有回家。
  简绎深怕简一忻被系统倒退影响,像上次一样生病发烧,特意让简一忻睡到了主卧。
  自从搬到皇冠玺园之后,简一忻已经很久没和简绎一起睡觉了,这下兴奋得在大床上打虎跳,缠着简绎又是听故事又是唱催眠曲,折腾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捏着简绎的耳垂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简绎请了个假,准备提早去接简一忻,然后去别墅探望一下宋老爷子。刚到幼儿园的大门口,就看见宋家那辆加长的黑色豪车停在马路边,简一忻在车窗前朝她招手:“妈妈,我在这里,太爷爷来接我啦。”
  简绎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赶巧了还是刻意的?宋老爷子这是得到了什么风声,特意来敲打她了吗?
  宋老爷子坐在后座,看到重孙子乐得合不拢嘴,一路问东问西;简一忻一口一个“太爷爷”,把幼儿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向老爷子汇报了一遍,最后还神秘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太爷爷,今天老师让我们讲最喜欢的长辈,你猜猜我说了谁了?”
  宋老爷子顿时来了兴趣:“说了谁了?”
  “我说了太爷爷了!”简一忻骄傲地挺了挺胸,“太爷爷,小朋友们都可羡慕我了,只有我有太爷爷,他们都没有。”
  宋老爷子乐了:“那是因为太爷爷还要看着忻忻长大,不舍得蹬腿走了。”
  “那我就永远不长大了。”简一忻眨了眨眼,忽然抱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认真地道。
  简绎汗颜。
  这小家伙,小嘴巴越来越甜,这句马屁简直浑然天成,谁听了都顶不住。
  果不其然,宋老爷子舒心极了,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到了小区,简一忻成了小向导,带着老爷子去看了喷泉池子养的金鱼,又表演刚学会的轮滑给老爷子看,一老一小一个闲着没事,一个正好喜欢热闹,尽享天伦之乐。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宋老爷子让田管家带简一忻去前面滑滑梯玩,自己则和简绎一起,到了小区中庭的一个休憩区里。
  “坐。”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朝着简绎示意。
  这么郑重其事的,简绎心里直打鼓,顺从地坐了下来。
  “你把忻忻教得很好。”宋老爷子看着简一忻玩耍的方向,嘴角止不住上扬。
  简绎轻吁了一口气,在心里给小家伙点了个赞。
  惭愧,她这个妈妈还要小朋友给她拉好感度。
  “我也觉得忻忻很不错,又听话又可爱,老师都夸他又聪明又有礼貌,在小朋友那里的人缘也很好,”她忍不住吹嘘一把,吹完以后又忽然想起宋寒山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可能和寒山小时候还有点差距,没有那种统领全局的霸气。”
  宋老爷子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好半天才道:“我倒是希望寒山能向忻忻中和一下,我现在很后悔,以前逼得他太紧了。”
  “他现在已经中和不了了吧。”简绎忍住吐槽的欲望,随口接了一句。
  宋老爷子盯着她,目光如炬,仿佛想要透过眼睛看到她的内心:“你们俩吵架了?”
  果然,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
  简绎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是该因为隐私被窥探而生气呢?还是该为老爷子递上了这个她正好想提的话题而高兴呢?
  “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要干涉你们小夫妻生活的意思,”宋老爷子淡淡地道,“昨天是个意外,老周告诉我,他在小区门口碰到宋辞海了,我当时就觉得要出事,就问了家里的保姆。”
  “所以,爷爷你今天过来,是要责问我吗?”简绎头疼地问。
  宋老爷子摇了摇头,看向简绎的眼神深邃:“没有。我是忽然觉得看到了希望,让寒山改变的希望,所以想和你来聊聊。”
  简绎懵了一瞬。
  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希望?”
  “寒山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他上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宋老爷子略带深思地看着她,“他已经习惯于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进壳子里,可昨天却破例了,小绎,我觉得你可能会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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