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带错球了怎么破——小醋
时间:2021-04-26 10:02:00

  这次她和宋寒山吵架,原本应该出现的系统退格并没有出现,每次因为系统修复进程后退而造成对简一忻的伤害,这次也没有发生。
  一样的吵架,一样的关系出现裂痕,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简一忻都留在她的身边,而这一次简一忻被宋寒山带走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系统要求她和宋寒山保持亲密关系,才会逐渐修复简一忻的男主光环,维持简一忻在这个世界男主的地位,其实她错了,她和宋寒山的关系,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简一忻和宋寒山的父子关系不能断绝罢了。
  以前简一忻和宋寒山陌生且疏远,离了她,父子俩的关系无法融洽,所以她一和宋寒山吵架就会影响到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可现在父子俩的关系日渐亲密,并不会因为她而受到影响。
  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她才是工具人,是系统用以维持宋寒山和简一忻关系的工具人。
  ……
  无数念头纷至沓来,简绎沮丧极了。
  她不想在郑明勋面前暴露情绪,匆匆结束了对话:“好,你们辛苦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欸,宋太太,等一下——”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郑明勋握着手机呆滞了两秒,赶紧重新回拨了过去。
  他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讲呢。
  比如含蓄地表示一下简一忻是如何如何地想妈妈,比如委婉地提一下这几天宋寒山如何如何废寝忘食地工作,需要她这个宋太太的关怀,再比如表达一下员工对老板情感状态的关切……
  手机里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郑明勋头疼极了。
  几声咳嗽声传来,他转头一看,宋寒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神中略带期待:“她怎么说?”
  郑明勋的头皮一麻。
  这个双休日,从宋寒山半夜带着孩子住酒店拉开帷幕,又在这两天宋寒山埋首工作中达到高.潮。
  他和几个秘书一起,负责简一忻的日常,还要兼顾宋寒山这边的公务,忙得团团转,提前体会了一下做爸爸妈妈的痛苦和快乐;而宋寒山也一扫从前的沉稳、淡然,隐隐透出了一股焦躁来。
  八.九不离十,宋寒山这是和简绎吵架了。
  吵架很正常,可郑明勋没想到的是,简绎居然已经对宋寒山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已经可以影响宋寒山的情绪了。
  就好像刚才,简一忻吵着要给妈妈打电话,宋寒山不仅没发火,还教了简一忻几句,要他强调很想妈妈,想马上见到妈妈。
  这要是他这个跟随了近十年的特助还能听不出宋寒山的言下之意,他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
  打电话前,他早就想好了,要助宋寒山一臂之力,多卖惨、博同情,结果简一忻压根没领会精神,临阵倒戈,十分臭屁地以大哥哥自居,把爸爸教的卖惨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也没了发挥的时机。
  “宋太太她没说什么,”郑明勋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让忻忻乖乖听你的话。”
  宋寒山呆了呆,好半天才问:“忻忻没说他想妈妈吗?”
  郑明勋此刻有点同情宋寒山了,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吗?明明是他在想简绎了,非要从儿子嘴里说出来,这样简绎怎么会体会到他的感觉?
  “说了,”他谨慎地道,“但宋太太好像有心事,哄了忻忻两句就没问了。”
  胸口一股气卡着,上不去下不来,宋寒山扯了扯衣领,想要透透气。
  然而,那种憋闷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愈加烦躁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都过去两天了,非但没有一条示好的消息,居然连他递过去的台阶都不想下。
  “行,那就这样吧。”他冷冷地说着,疾步往办公室走去,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宋总!”郑明勋叫了一声。
  他的脚步一顿。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宋太太好像很担心忻忻,”郑明勋试探了一句,见宋寒山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继续,“刚刚讲电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好像一直不太对,声音都有点变了。”
  宋寒山倏地转过身来:“什么?”
  “好像是快要哭了的样子,”郑明勋不太确定地道,“总之听起来不太开心,而且,我刚刚回拨过去,她的手机关机了,她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以为你又要……把孩子抢走了……”
  宋寒山呆滞了两秒,语声依旧淡然,听不出起伏:“好,我知道了。忻忻你们先带着,我下去喝杯咖啡。”
  进了电梯,宋寒山直接按了负一楼,又拿出手机,拨了简绎的号码。
  手机的确关机着。
  难道真的在家偷偷伤心躲起来哭了?
  宋寒山的心一抽,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把简一忻带走,压根儿没有要抢孩子的意思。其实他挟怒从主卧摔门而出的那一刻,心里就后悔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回去,所以特意带着简一忻,就是为了给简绎找台阶下。只要简绎打个电话过来问一句简一忻在哪,他就立刻把孩子送回来,顺便自己也回家了。
  现在倒好,两个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冷战了两天,劳心耗神,大家都不好过。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简绎反驳他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投资飞驰智造获得高额利润,这事要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都会表示赞赏,简绎有这么好的眼光,他也应该高兴才是。
  简绎没告诉他这件事,想必也不是故意,可能是怕他笑话,可能是不想烦他,也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想自己留点私房钱……总之,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至于和王攀飞的关系,昨天他已经去了解过了,这一年来王攀飞为了他的电动汽车,几乎长住在公司里,怎么也不可能和简绎有什么不妥,两人充其量也就是比较谈得来的知己吧。
  男人应该大度一点,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呢?
  一旦想通,宋寒山便急切了起来,脚下的油门一踩,飞一样地朝着皇冠玺园开去。
  周末的下午,路上车不多,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了。宋寒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打开门一看,房间收拾得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
  他咳嗽了两声,没人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几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连两个保姆也不见踪影。
  到了主卧,里面也没人,唯有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大包。
  “小绎?”宋寒山试探着叫了一声,走到床边,想要去拉被子。
  这一拉却没拉开,被子被人从里面拽住了。
  “好了,别闹,”他怕伤到简绎,只好一点点地用力,把被子往外扯,也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调,不要带上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口吻,“以后这种事情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其他的你喜欢就去做吧,我不反对了;我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我那天语气不太好,可能伤了你的心,可你也骂我了,就算我们俩……”
  简绎的力气那里抵得过宋寒山,被子很快就被掀开了一半。
  宋寒山呆住了,简绎的眼睛红肿,泪痕满面,几绺头发被眼泪打湿了黏在脸颊上,既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了!”他又惊又怒,“谁欺负你了吗?你不是说不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绎又羞又窘,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刚才想通了系统的事情,悲春伤秋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哭着发泄了一通,顺带吐槽了一通系统,没想到宋寒山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也太丢脸了!
  “没什么,”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只是刚才沙子进了眼睛。”
  宋寒山哪里肯信?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刚才哭得很凶,再说了,这房间里哪里会有沙子?
  他越想越后悔,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揉捏着,一抽一抽地疼。
  欺负简绎的人,不就是他吗?他怎么还好意思问?
  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老婆置气呢?有事好好说就是了,上次吵架的教训还不够吗?怎么就把简绎逼成这样呢?
  他猝然把简绎抱进怀里,唇一下一下地落在了简绎的泪痕上。
  “对不起,别伤心了,是我没有好好说话,”他低声道歉,“我平常在公司里高高在上惯了,总觉得你也应该无条件地服从我,所以让你有了不好的感觉,以后我一定注意。”
  简绎瞪大了眼睛,宋寒山居然为他的傲慢道歉了?
  她的鼻子一酸,差点没真的哭出来。
  “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她喃喃地道,“我不该说你讨人厌,你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好的,就是偶尔有一点点讨厌……”
  “我知道,但其实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两天我也在想,你说的没错,我们俩的确是平等的,”宋寒山的手臂收紧了,仿佛想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这毛病以后慢慢改,还有,其实我那晚那么生气,并不是因为你瞒着我去投资,而是因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是因为简绎不对他坦白?是因为他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情丢了面子?还是因为王攀飞和简绎在小区门口的亲密?
  不,都不完全是。
  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嫉妒了。
  那种又气又恼、又酸又涩的感觉,那种胸口仿佛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原来是嫉妒。
  他精心安排补过的纪念日,被王攀飞给搅合了;他应该是简绎最亲密的人,可简绎却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王攀飞的飞驰智造;他自认优秀,然而,王攀飞一飞冲天,俨然有了和他并驾齐驱的架势;他不愿意简绎眼中有别的男人,却偏偏看到简绎和王攀飞巧笑嫣然。
  所有的事情叠加在一起,所以,那晚他才会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简绎发了火。
  “嫉妒”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今天,他却第一次尝到了它的滋味,也第一次知道了它的存在。
  那么,他,这是爱上简绎了吗?
 
 
第45章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这项突如其来的认知, 让宋寒山有点茫然。
  夜深人静,简绎躺在他怀里已经睡了,他却毫无睡意, 慢慢梳理着脑中乱糟糟的情绪。
  和简绎的婚姻,很让他满意, 这个女人时而娇软、时而俏皮, 温柔却不盲从, 就连吵架时的伶牙俐齿,事后回想都透出几分可爱。
  每次想起“今晚月色真美”这句话, 他坚硬的心, 也仿佛化成了如水的月色, 绵软了起来。
  但他从来没想过会爱上简绎。
  曾经有一度,爱情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个笑话。
  他的母亲很爱他的父亲,提起父亲来,眉眼中满是温柔,就连后来母亲生病, 形容枯槁,她都不忘记要仔细地收拾打扮自己,就为了给父亲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母亲在世的时候, 父亲也表现得毫无指摘之处, 嘘寒问暖、温柔体贴,除了公务太忙陪伴不够之外, 算得上是一个好老公,这一段两情相悦的婚姻,令人称羡。
  然而,结局却是一地鸡毛。
  所谓的爱情是假的,所谓的温柔是刀, 父亲骗了母亲十多年,唯一庆幸的,是母亲已经离世,不用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现在,他真的爱上简绎了吗?他真的做好准备,和简绎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永远了吗?
  怀里的人动了动,好像什么地方不舒服了,眉头轻皱了起来。
  宋寒山松了松手,调整了拥抱的姿势,睡梦中的简绎好像满意了,往他怀里蹭了蹭,再次陷入梦乡。
  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仿佛羽毛一般抚过他的胸口,暖暖的、痒痒的。
  宋寒山忍不住把脸贴在了她的发梢上,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两天一直空落落的心脏,被这样的气息熏染着,慢慢地被填满、充盈,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没有欲.望,只有满足的宁静。
  他相信自己不会像父亲一样,如果爱上了那就不会轻易改变,更不可能做出婚内出轨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来;简绎那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对他的感情毋庸置疑。
  或者,是时候相信爱情和永远的存在了。
  周一的早上有点手忙脚乱,两个保姆被放了假,要今天才回来,简绎不得不亲自上马,煮了一顿简单的爱心早餐。
  三个煎蛋,一杯牛奶,还有两片烤面包。
  简一忻双休日在外面野了两天,作为宋氏集团的小少爷,他被郑明勋和秘书照顾得无微不至,大鱼大肉吃了个饱,今天挑剔起妈妈的手艺来:“妈妈,这个面包不好吃,一点儿都不甜,煎鸡蛋这里还没熟呢。”
  “小祖宗,将就点吧,妈妈昨天的一日三餐都是这个,”简绎捏了捏他的耳垂,“明天早上再让陈阿姨给你烧好吃的。”
  话音刚落,宋寒山的目光就倏地一下看了过来,眉头微微皱起:“昨天你就吃这个?”
  “对啊,我没心情吃饭,下午点了个外卖不好吃,吃了两口就倒掉了,晚上啃了点面包,”简绎可怜兮兮地卖惨,“打个商量,以后吵架了能不能别往外跑了?更别带着忻忻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把忻忻从我身边抢走了。”
  宋寒山定定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沉声道:“以后不会了。”
  宋寒山这个人,缺点一大堆,但优点也显而易见,说话肯定算话。
  简绎放下心来,催促道:“忻忻,快一点,我们上幼儿园要迟到了。”
  简一忻三下两下把面包塞进嘴里,跑进房间里去拿书包。
  餐桌上就剩下了宋寒山一个,他也没了细嚼慢咽的兴趣,站了起来提醒道:“晚上我在玉蝶轩订了包厢,你记得下班了过来。”
  “什么日子要一起吃饭?”简绎一边在玄关穿鞋,一边纳闷地问,“今晚忻忻有课,可能来不及在外面吃饭,不能改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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