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三个大佬当替身——渊爻
时间:2021-04-26 10:05:28

  谢九黎打断时经意越来越恐慌无措的发言:“没有创伤回忆,只是单纯不过生日。”
  “哦……”时经意耷拉下肩膀,看起来像是刚刚被大雨淋湿的流浪猫一样可怜兮兮。
  谢九黎想了想,把身份证从包里找出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嗯,好像是十月十五日。”
  ——虽然八成并不是正确的日期,但就用这个蒙混过关吧。
  至少应该能让时经意开心一点。
  谢九黎这么想着,收起身份证一抬头,见到了时经意更加震惊的表情。
  “那不就是昨天吗!!!”时经意超大声地质问完,戴上痛苦面具,“啊啊,我怎么不在昨天约你,这样还可以给你当天立刻过生日,但现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谢九黎安慰她:“等明年吧。”
  时经意一脸沉痛地捂住自己的脸:“那不是还要等整整一年?我的良心会被压垮的……”
  “不至于。”谢九黎被逗笑了起来,“只是一次生日而已,年年都会有。”
  “人生才有几年啊!”时经意抹了把脸,坚强地抬起头来,“虽然迟了一天,但我觉得现在还来得及弥补。”
  她拉住谢九黎的手飞快往停车场走,走了一段路突然又迟疑地停了下来,转头慢慢地问:“九黎姐姐,贺孤舟知道你的生日吗?”
  谢九黎爽快地说:“他不知道。”
  就连谢九黎自己也是第一次仔细看身份证上面的出生年月日,反正都是系统出品,她以前从未关心过。
  时经意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那九黎姐姐知道他的生日吗?”
  谢九黎思考了两秒,从记忆里找到答案:“四月二十三日。”
  时经意的神情微微扭曲:“九黎姐姐,你在这里等一等哈,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现在打个电话,打完就回来。”
  她急匆匆地走了,拿出手机拨号的表情有点狰狞。
  谢九黎大致猜到时经意要干什么,有点促狭地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装作不知道地去美术馆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节碎碎冰,站在空调底下开始吃冰。
  另一头的时经意确保自己走得够远、电话的声音不会被人听见,才拨通了时经寒的号码:“哥,现在忙不忙?”
  从会议室里出来接电话的时经寒冷酷地道:“很忙,有话快说。”
  “你把贺孤舟手机号码给我。”时经意道。
  “不给,”时经寒一口回绝,“你要做什么?”
  “我要质问他为什么不知道昨天是九黎姐姐的生日,”时经意义愤填膺,“还有你,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时经寒:“……”
  “你真的不知道!”时经意在电话那头跳脚,“我对你太失望了!!!”
  时经寒打开会议室里的门,示意他们自己继续,拿了自己的电脑就往外走,耐心地解释:“谢九黎的情况很特殊。”
  “再特殊也得过生日吧。”时经意阴森森地问,“难道你觉得一个人出生在这世界上的年月日、一年一度的诞生日不重要吗?”
  时经寒啧了一声:“你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知道她生日的人。”
  时经意怔愣片刻,发出哽咽的声音:“那不是更应该给九黎姐姐过生日了吗?”
  “……”时经寒揉了揉额头,“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发你。”
  他挂断电话,把贺孤舟的手机号发给时经意,又对着电脑发了半分钟的呆,起身去了合伙人的办公室里。
  合伙人本来正在摸鱼打蜘蛛纸牌,见到时经寒严肃冷峻过头的表情,顿时一个激灵站起来立正,以沉痛的心情问道:“有什么噩耗吗?美股又熔断了?还是合作公司的谁死了?”
  时经寒:“……”
  他双手撑在合伙人的桌上,深吸一口气,发问:“送女性的生日礼物选什么好?”
  合伙人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
  他“诶”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地问:“小意的生日不是还有半年……等等,诶?啊??你说啥?”
 
 
第72章 心动了?……
  谢九黎被剥夺了知情权。
  她这会儿正被放在房子外面的后院里、塞了一碟甜点和一只狗, 然后被暂时禁止踏入屋内一步。
  傻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以为这是另类放风,所以在院子里疯狂跑圈撒欢。
  谢九黎坐在户外椅子上, 不紧不慢地等待着屋里的人能折腾出点什么来。
  首先,这整个补过生日的计划, 时经意应该是那个唯一的发起人。
  于情于理怎么看都是这小丫头撩出来的事情。
  刚刚时经意在外面连着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焦躁地拉着谢九黎匆匆回家。
  ——理论上来说,谢九黎根本没能进自己的家门。
  贺孤舟和时经意直接让她在外面等着就行, 为了防止她觉得无聊,每二十分钟就换人出来询问一次她有什么需求。
  上一次来的是时经意, 那这一次应该是贺孤舟了。
  谢九黎看了眼手机电量,在贺孤舟出来时朝他扬扬手机:“我需要个充电宝。”
  贺孤舟顺便给她半空的杯子倒了水:“在外面会不会很无聊?”
  谢九黎本来想回答“有游戏”,但转念一想又把这句回答给咽了回去, 促狭道:“我要是说‘无聊’呢?”
  贺孤舟哈哈笑了起来:“那我想想办法给你解闷。”
  他说着很自然地弯腰和谢九黎交换了一个吻,而后者恶作剧似地伸手把他整齐的头发搅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你们在里面做蛋糕?”谢九黎懒洋洋地问道,“还有一顿大餐?又不是什么惊喜, 不用把我关在门外吧?”
  “你还算起账来了,”贺孤舟居高临下地说, “你的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是第一个知道, 甚至不是从你口中知道这件事, 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谢九黎托着下巴轻笑:“你知道那不是我真正的生日。”
  “……”贺孤舟安静了片刻, 蹲下身执起谢九黎的另一只手, “但我能与你共度的生日,就只能是这一天了吧。”
  谢九黎想了想确实也是如此。
  至少,现在的身份证上面是这个出生日期。
  那么在这个身份作废之前,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好吧。”谢九黎无奈地道, “你们去厨房里玩得开心,在我肚子饿之前喊我进去啊。”
  贺孤舟脸上露出狡黠得逞的笑容,他垂首轻吻谢九黎的手背和指尖:“但在吃完饭后,要把客人都赶走。”
  谢九黎过了一会儿才知道贺孤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个到来的人是时经寒,他看了一眼谢九黎手里的小游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多大的人了。”
  “你猜啊。”谢九黎扬了扬眉。
  她猜到时经寒一定会来。
  要问为什么,他亲妹正在屋子里忙活着,而且时经寒还是个大厨。
  时经寒并不急着进屋,他坐到谢九黎对面的椅子里,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生日快乐。”
  “礼物?”谢九黎暂停了游戏。
  “虽然挑了不少时间,”时经寒道,“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虽然无比镇定,但拇指不断地在食指侧面摩擦,好像恨不得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一看就是个坐立不安的潜意识动作。
  谢九黎权当没看见,从袋子里翻出礼盒,抬眼又看看时经寒的表情,才噙着笑拆开了包装。
  她猜想时经寒会送首饰类的礼物,打开盒子以后,里面果然是一枚发卡。
  发卡用两滴眼泪模样的宝石合在一起组成了蝴蝶的形状,谢九黎看了两眼就觉得眼熟:“有点像你之前从我那里拿走的发卡。”
  “有借有还。”时经寒一脸镇定地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谢九黎啼笑皆非地取出发卡,随口问道:“那你拿走的那一枚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倒也想知道。”时经寒说。
  谢九黎恍然:当然是作为她存在证明的一部分被系统抹消了吧。“但也有别的留下来不是吗?”
  “那幅空白的画?”时经寒几乎没有丝毫的疑惑就明白谢九黎在说什么,“它对从前的我来说确实很重要。——几个月前开始倒数的五年时间里,我记得一个叫谢九黎的人,用尽手段寻找她,种种证据表明她并不存在……但回忆空虚得像片焦土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谢·罪魁祸首·九黎把玩着发卡点点头,内心并无愧疚之情。
  “但现在谢九黎就在我面前,”时经寒笃定地说,“我不需要那张画。”
  他说完,稍稍推开椅子站起身,在离开之前补充了最后一句。
  “——还有,这一次我也没有非要你做回应不可。”
  谢九黎不太确定时经寒这种行为应该叫作野兽捕猎期的耐心,还是叫作害怕被拒绝的先一步棋。
  她拿着蝴蝶发卡玩了一会儿,只觉得这石头挺好看的,然后就放回了盒子里。
  接着没多久,沈雾沉也来了。
  看到他时谢九黎有点惊讶:“时经意难道通知了你们所有人?”
  沈雾沉看起来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抿了抿嘴唇后才撇开视线道:“……是贺孤舟。”
  谢九黎顿时释然:“也是。”
  时经意那小丫头恐怕只叫了自己亲哥,这也就是极限了。
  倒是贺孤舟做出这个操作……怎么说呢,在谢九黎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难怪刚才贺孤舟还放言“吃完饭就把客人都赶回去”,敢情因为一半客人是他自己邀请的。
  “……生日快乐。”沈雾沉顿了顿,问,“你会许什么生日愿望?”
  谢九黎不假思索地说:“随便许吧,华国和平之类的。我没有非要期待神明替我实现的愿望。”
  “因为上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沈雾沉安静地问。
  可他的语气再平静,也挡不住这个问题应该内里是惊风骇浪、歇斯底里。
  谢九黎还在考虑要不要就这么直接对他坦白记忆的事情算了的时候,沈雾沉已经微微皱眉自己接着说了下去,像是暗恼自己先前问了那样一个问题似的:“……过去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许了同一个愿望:我希望自己找到这栋房屋和你的联系。”
  他说完停顿了几秒,眼神定定地落在谢九黎身上,意味不言自明。
  ——他找到了。
  谢九黎眨眨眼睛,弯起嘴角笑道:“虽然房子现在又是我的了,不过我记得以前给过你一个卧室的居住权。”
  沈雾沉一开始像是没反应过来般地怔愣了下,然后才缓缓睁大眼睛:“你都记得。”
  谢九黎毫无愧疚反省之意:“不,我没忘记过。”
  沈雾沉:“……”
  谢九黎觉得如果换个人,这时候心里应该已经在骂脏话了。
  但沈雾沉只是咬了会儿嘴唇内侧,就重新开口:“但我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谢九黎比了比他的身高:“我知道啊。”
  “……”沈雾沉冷冰冰地盯着她,“但你在插科打诨、不懂装懂懂装不懂上面,还是和五年前的你一模一样。”
  他话出口的瞬间,谢九黎心中唰地闪过一个表情包。
  ——别爱我,没结果.jpg
  “这是生日礼物。”沈雾沉把一枚信封放到了桌上,“他们也都会送,你要么都回绝,要么都接受,不准单独退回我的。”
  谢九黎心想我想干嘛就干嘛,但抬头一看沈雾沉已经埋头走了,大长腿迈得飞快。
  ……放狠话的人先自己红耳朵是个什么操作,还不如不放?
  谢九黎还没来得及打开沈雾沉的信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最后一位客人也赶到了。
  顾舟绕到后院,斜倚在拐角的墙上和谢九黎笑眯眯打了招呼:“贺孤舟又获奖了,他的天分确实厉害,难怪你当时说我比不上他。”
  “你少去惹他。”谢九黎漫不经心说,“你也是他叫过来的?”
  “是啊,”顾舟发自内心地称颂,“贺孤舟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男人,换成我这样嫉妒心特别强的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我大概会缠着喜欢的人一整天都只和我在一起吧。”
  他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话的指向也够明显了。
  谢九黎对顾舟的明示无动于衷:“到了就去帮忙。”
  “你不想知道他们准备给你什么惊喜吗?”顾舟神秘地问,“明明你都已经知道他们是要给你庆祝生日,却还是故弄玄虚把你关在外面的原因?”
  “你怎么就学不乖?”谢九黎诧异道,“顾舟,试图和我做交易赚一笔的人从来都适得其反,这里的所有人当中,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她对顾舟在这点上的韧性,总之还是相当佩服的。
  顾舟啊了一声,腼腆地把脑袋靠到墙上,不好意思地说:“但我还是每次都想试试,万一我能赢过姐姐,一次都物超所值了。”
  他边说边朝谢九黎眨了眨那双天生就无辜又带笑的桃花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