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夏末秋
时间:2021-05-02 08:00:57

  “而且,听你说完那些话,我忽然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她很是沮丧,“从前,我觉得自己是高精尖,现在想想,自己的工作价值好低,还真是投行民工,以后可能民工都不如。”
  盛怀扬顿住脚步,圈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面。
  他敛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的眼里,“有人曾跟我说,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夏时初怔住,眼眶涌上一阵酸意。
  她听见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今天,我想把这话再送给那人,还想要告诉她,别急,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怕错,也不要怕慢,因为我会一直陪着她。”
  泪意再也止不住地往上翻涌,夏时初扑进他怀里,泪水滑了下来,“讨厌死了,好好的,煽什么情?”
  还用当年她追他时说过的矫情语录来煽情。
  这句话是听闻他拒绝参加P大先锋辩论赛时,她用来“激励”他的鸡汤。
  当时,她苦练攻辩技巧,就想着让他在新一届的比赛里看到自己,结果临比赛前得到他不再参赛的噩耗,理由是,“连赢了三年没意思。”
  她又气又急,思来想去,字斟句酌地给他发了第一条短信:【盛怀扬,你知道吗?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盛校草压根没回复,也没有被她激励得再出山。
  “不对呀。”夏时初倏地想起来,“你不是说压根没看过这条短信?”
  她成功追到他之后,秋后算账提过此事,他可是矢口否认收到过这条短信,还拽的二五八万地说,“我从不看陌生人信息。”
  盛怀扬低头,轻吻她濡湿的眼睛,“你不陌生。”
  那个笑得明媚灿烂的小姑娘每天制造各种“巧遇”,如一束阳光强势照亮他眼睛,哪里容得他陌生。
  **
  回小区后,他们把东西搬到盛怀扬家。
  到家后,盛怀扬催着她去洗澡,然后帮她把东西分门别类摆进家里。
  夏时初洗完澡就蜷在被窝里,脑子里却一直在过今天的事,信息量太多,闹得她睡不着。
  盛怀扬收拾完东西进来,发现她还在翻来覆去。
  “怎么了,睡不着?”
  “嗯。”她的脸在被子上蹭了蹭。
  盛怀扬单腿跪在床上,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逗她,“因为我没来?”
  出人意料,她居然嗯了一声,抬手勾住他脖子,“想抱抱。”
  感知到她情绪有些低落,他脱掉鞋子,和衣上床,将她连人带被搂入怀里,“给你讲故事?”
  “不想听。”她挨过去,钻进他怀里,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那想干嘛?”他搂住她,轻柔地吻落在她发顶,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温柔缱绻。
  “zuo”,她仰起头,去迎他干净的唇,顺从地,迎合着打开自己。
  她难得有这么直白地诉求,简单地像一根火柴,刺啦一下,就点燃了一把烈火,而盛怀扬似乎还想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夏时初在他的吻下如痴如醉,一种奇异的愉悦在体内慢慢升腾,她伸出双手,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他衬衫的衣襟。
  “喜欢衬衫?”他含着她的唇瓣问。
  夏时初仿佛被抛进海里的小船,浮浮沉沉,含糊地应着,“喜欢。”
  “白衬衫?”
  “黑色也好看。”她手爬进去,低低地说着那日他穿黑色衬衫是多么冰冷禁-欲感,魅-惑得不行。
  “那时就想扯?”他气息已然不稳。
  夏时初猛地吸了口气,似是被人骤然拱到高处,声音都打颤了,“盛怀扬……”
  “不是要叫哥哥?”他带着点邪气地问。
  夏时初拽紧被子,直吸气,“你不是说不喜欢?”
  “那会儿不喜欢。”他从喉咙里溢出笑来,“现在或许会喜欢。”
  “要不。”他低头,亲住,“你试试。”
  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地骗子。
  说不喜欢,其实……哼。
  说只叫一声试试,结果……滚,嗓子哑了。
 
 
第64章 威逼利诱
  周三, 夏时初和盛怀扬都调了一天假,一起去医院接奶奶出院。
  两人分工合作,盛怀扬去楼下办结算和离院手续, 夏时初留在病房听医嘱和护理事项。
  罗姨照顾老太太多年,该怎么做其实很清楚。但夏时初在一旁听得极仔细,不仅拿个小本子记下注意点, 对模糊的地方更是一一确认。
  医生难得见到如此认真的家属,交待起来就越发细致, 最后还给夏时初留了私人微信和电话,表示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咨询联系。
  临走还夸奶奶有福气, 孙媳妇孝顺,把老太太开心得不行, 握着夏时初手一个劲说, “怀扬这辈子最大福气就是找到你。”
  “我也这么觉得。”夏时初玩笑着应和。
  奶奶也不笑话她大言不惭,反而顺着她话说, “是吧,就他那样,能找到老婆都难, 更何况是你这样好的。”
  “噢哟, 老太太,怀扬哪有这么差。”罗姨不同意, “时初是好, 可怀扬也好, 两个都好。而且, 怀扬对时初那也是没话说的,对吧,时初?”
  “对。”夏时初笑着应。
  正说着, 盛怀扬来了。
  三人见他,不约而同笑起来。
  “笑什么?”他走到床边,捏了一下夏时初的肩膀。
  “笑你。”夏时初反手覆上他的手背。
  他没有执着追问,只是略低头,目光滑到笑盈盈地眼睛里,“我那边都弄好,你们呢,好了吗?”
  “也好了。”
  “那走吧。”
  **
  从医院到家里途径金融街。
  罗姨陪着老太太坐在后排,指着窗外介绍,“怀扬他们就在这条街上上班。”
  奶奶望向远处,一幢幢大楼林立,“时初,那幢楼是你们的?”
  “还没到。”夏时初抬手指向前方,“过了这个红绿灯口,右手边的第二幢就是。”
  “怀扬呢?”罗姨好奇。
  “我们一样。”盛怀扬不假思索地回答。
  罗姨和奶奶闻言皆是吃惊,“你们在一块儿上班?”
  盛怀扬这才想起,自己没提过这件事,正想该怎么解释,就听夏时初接话,“我们楼里好几个公司,他在楼上,我在楼下。”
  他在27,自己22,楼上楼下,没毛病。
  奶奶和罗姨哦了声,想想北城这寸土寸金之地,独拥一幢楼是挺奢侈,这一路过来,许多大楼楼外面都竖着导视牌,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司,想来都是合租办公。
  可下一瞬,罗姨又纳闷,“你俩在一个楼里上班,怎么还开两辆车出门?”
  这次盛怀扬反应更快,“北城限号,两辆车方便。”
  罗姨了悟地点点头。
  夏时初偏头瞧了眼盛怀扬,不期然撞上他的视线,四目短暂相对,相视而笑。
  两个“大忽悠”。
  **
  医院离家不远,开了不多会儿就到家。
  奶奶从N市过来后就直接住进医院,这还是第一次来盛怀扬家。
  一进门,老太太就从轮椅上站起来,让夏时初和盛怀扬一左一右扶着参观起孙子的新居来。
  一圈下来,甚是满意。
  “三个卧室,以后就是生两个孩子也够住。”
  “有阳台好,晒东西方便。”
  “厨房也挺好,方方正正的。”
  ……
  看够了、夸够了,才坐沙发上休息。
  罗姨早就洗好了水果,夏时初取了一块切好的苹果递给奶奶,顺手也递了一块给盛怀扬。
  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了过去。
  奶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手的,还要喂,怎么不见你伺候时初?”
  话刚落,就见孙子叉了一块苹果喂到夏时初嘴边。
  夏时初失笑,咬进嘴里,“奶奶,也就你回来,我才有这个待遇。”
  谁知就这一句话,让她接下来享受了“十足十的待遇”。
  盛怀扬就这么顶着罗姨和奶奶“没脸看”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喂她吃完了小半盘苹果。
  “你羞不羞?”趁着罗姨陪奶奶去卫生间,夏时初恼火地推他一下。
  “不羞。”他偏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奶奶不是让我伺候你?”
  夏时初用手隔开他脑袋,“喂盘苹果就叫伺候?”
  “那要喂什么?”他嘴角一勾,绽出一个邪魅的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了两个字。
  夏时初脸轰地红了,一掌呼过去,“色-魔。”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近,热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脸,“其实,你喂我更好。”
  “屁!”
  “不信?”他视线往下滑,落在某个位置,“要不试试?”
  “试你个鬼。”前晚就试试,试得她腰酸背痛嗓子痛到现在,好不容易昨晚他做了个人,今天又开始忽悠她。
  看他又凑上来,夏时初连忙挡住,“别闹,她们马上出来了。”
  正说着,依稀听到马桶冲水声,她一把推开他,跳起来去迎奶奶。
  罗姨把奶奶交给她,说:“中午就在家吃吧。我去边上的菜场买点菜。”
  “你知道在哪儿吗?”夏时初问。
  “知道,怀扬带我去过。”罗姨点头,望着她,“你有没有想吃的?”
  “我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买点鱼吧,她喜欢吃鱼,但不要弄胡萝卜。”盛怀扬插话,“她不喜欢。”
  罗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夏时初睨了他一眼,嘴角晕着浅浅的笑意。
  **
  吃过午饭,奶奶回房间休息,让他们不要守在家里,该干嘛就去干嘛。
  年前事情多,尤其夏时初出差好几个月,早前的项目压了不少活,好多报告都得在年前结掉。
  夏时初想回公司上班,盛怀扬却不乐意,将她抵在衣柜上,又拱又亲,非要哄着“伺候”她。
  夏时初一方面羞于罗姨和奶奶在,一方面是前晚被折腾得太狠,还不舒服着,硬是抵死不从。
  最后,威逼利诱,求饶卖乖,讨价还价,忍着羞耻地让他小试了一半,才换来去公司做-爱岗敬业好员工的机会。
  同前几日一样,他们还是一前一后开车去公司,但讲好到后各自乘电梯上楼。
  时初车停得远,快到电梯口时,接到盛怀扬信息,【我已经到办公室】
  她回了个好,一抬头就看见V7停车位上,毛总那辆黑色GT,脑子不受控地开始开起了废料火车,还高铁那种。
  【盛怀扬,你真不该跟我说那事儿,现在我无法直视毛总的GT了。】
  他的信息回得很快,内容却让夏时初一头雾水——【有镜子了吗?】
  【什么意思?】她跨进电梯,刷卡,摁了22楼。
  【锁骨】
  锁骨?夏时初一个激灵,隐约猜到他的含义。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圆领的燕麦色羊绒衫,领口比较高,只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看不见锁骨。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但有监控,不便于查看。一直等到22楼,她径直走到洗手间,拉下一边领子,霍然见到锁骨下方,靠近胸的位置,有一块红红的印子,再拉另一边,我去……还挺对称。
  于是,前夜他抱着自己上上下下,颠着折腾,一边哄着她喊“哥哥”,一边说着下-流话的画面如开闸洪流,狂泻而出。
  【烦死,你怎么老在我身上种草莓?】她气呼呼地问。
  【你太嫩】
  ……
  这是什么骚答案?夏时初正想骂他,忽然就想到了中午他含含糊糊时似乎也说了这话,再一想到那画面,又羞又恼。
  不行,不能再跟这人说下去。
  **
  夏时初拎着包回办公室,乔霏霏看到她有些吃惊,“老大,你今天不是调休?”
  “事情办完就回来,盛泰的辅导报告怎么样了?”
  “已经改好,我马上发你邮箱。”
  夏时初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刚看了两行字,桌上的内线骤然响起。
  她瞥了一眼,是内控办公室的号码。
  她眉毛微微挑了下,抬手接起来,“黄主任。”
  “夏总,你现在有空吗?”
  “还行,怎么了?”
  “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要事找你。”
  “什么事?”夏时初试探这问。
  “还是见面说,电话里讲不清楚。”
  “行,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夏时初抄了本子、笔,边走边给盛怀扬发信息:【内控黄主任找我,感觉是为了毛总。】
  没有回复,夏时初猜测他怕是有事没法及时看到信息。
  内控在25楼,跟合规部合署楼层办公。
  夏时初路过合规时,发现毛总的门关着,其余员工也是埋守电脑,整个区域安静得让人发慌。
  **
  内控主任黄兆波已在办公室等候多时,见到她立即起身相迎,并亲自给她泡了茶。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