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逼成京城第一美人——宁寗
时间:2021-05-07 08:57:30

  因伤口不深,再加上处理得及时,陶渺的伤好得很快,没两日,就算走路时动作大些,也不会觉得疼了。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光是听着窗外的此起彼伏的蝉声便教人烦躁不已。本定在四月底的游湖提前了,四月中旬天弘帝便带着后妃和一众大臣前往皇家别院避暑。
  陶渺和闻朗坐在一个车厢里,虽车上置了冰丝凉席和冰镇的瓜果凉饮,可还是耐不住酷暑逼人。
  赶了三两日的路,甫一到行宫,陶渺又晕又吐,中暑病倒了。
  躺在榻上,陶渺不由得感慨,从前在小别村时,她什么苦没吃过,如今到了京城,日子好了,没想到这身子也跟着一块儿矫情了。
  陶渺在寝殿内养了两日,中途太后来探过她一回,九公主和苏缨也来过,说起了这几日湖边的雅集有多热闹有趣,还盼她身子早些好起来,太后还特意为了她改了游湖的日子呢。
  对于这回来行宫避暑,陶渺本没多大的兴致,可被这两人说得竟也生了几分心动。
  身子稍缓了些,她便应九公主之邀,去往碧水湖赴诗会雅集。
  因要梳妆,陶渺去得稍晚一些,湖畔的长廊下,已聚集了不少世家公子与贵女。
  九公主顾菀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几句话就将陶渺今日要来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贵女们围在一块儿,窸窸窣窣交头接耳,世家公子们亦是如此,有些耳目灵通的,早已听闻太后此回让陶渺跟来是为了给她选合适的人家。
  可谁不知那些街头巷尾的传闻,一想到会被太后强行赐下婚事,那些世家公子们顿生了几分厌烦,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位闻姑娘瞧中,染了晦气。
  正与太子对弈的闻朗左等右等,见陶渺迟迟不来,不由得着了急,对弈时左顾右盼,三番两次让顾勉钻了空子。
  在一旁观战的沈笺拿扇子在闻朗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厉声道:“下棋不专,这是在做什么呢?”
  顾勉看出了闻朗的心思,“这是在等闻姑娘吧,这么久了,这闻姑娘怎么还不来。”
  他说这话时,眼神却越过闻朗,看向负手站在湖边似乎在观景的某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闻朗又落了几颗子,见形势似乎已处于不可扭转的境地,不由得心生沮丧,可不经意抬眸,望见袅袅往这厢走来的身影,激动地站起来。
  “来了!”
  他声音不大,却顿时吸引了廊下所有人的注意,一时所有目光都顺着闻朗的视线往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婢女打着一顶霜白油纸伞,为伞下女子遮挡着烈阳,伞沿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女子碧蓝的绡纱暗花折领长衫,同春绿的花罗百迭裙随湖风飘舞,勾勒出她丰腴姣好的身姿。
  她伸手提着裙摆,纤细的手腕上露出一对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翡翠玉镯,衬得肌肤愈发白净透亮。
  虽看不清楚面容,可光是远远瞧着那婀娜的身影,众人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们便不免有些心痒痒。
  闻朗大步上前,从青竹手中接过那柄纸伞,伞面抬高了些,伞下俏丽的面容一览无余。
  朱唇杏眸,柳眉琼鼻,单看便已是精致非常,却见她微微侧过脸去,冲着闻朗嫣然一笑,一时间更是光彩夺目。
  晕着几分酡红的眼尾微微上扬,透着丝丝媚态,一双潋滟的眸子里仿佛闪着细细碎碎的光,灿若星辰,尤其是那朱唇,红艳如樱桃一般,诱人采撷。
  她那一身与湖光山水同色的衣裙,甚至让人疑心,她或许并非凡人,而是这自然孕育出的仙子。
  直到陶渺一路行至廊下,仍有不少人回不过神,心中疑惑又震惊,这便是那个传闻中的安国公府的姑娘,原先的林三姑娘。
  美得不可方物,毫无疑问艳压了在场所有贵女。
  一时亭中目光各异,有惊奇,有妒嫉,有艳羡,有难以置信……
  陶渺没有理会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神态自若走进顾勉面前,低身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一看到陶渺,顾勉便想起那日在琴馆门口尴尬的一幕,他低咳一声道:“闻姑娘请起,听说闻姑娘前几日身子不好,如今可有好一些?”
  “承蒙太子殿下关心,臣女已无大碍。”陶渺恭敬道。
  “那便好。”顾勉顿了顿,干巴巴道,“今日雅集,闻姑娘不必太拘俗,随意玩乐便好。”
  陶渺福了福身,“多谢太子殿下。”
  她话音刚落,九公主顾菀已颠颠地跑了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正好,我们几人正在下棋呢,你也跟着一起。”
  顾菀二话不说就将陶渺拉了去,陶渺甫一抬眉,便见湖畔一人侧身看来,两人隔着人群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气氛在空中流淌。
  微微愣神后,陶渺飞快地收回视线,垂首掩下眸中的思绪。
  顾菀将她带到一张棋桌前,陶渺一眼便看见了林熙毓,她勾唇得体地对她笑着,佯装的本事一如往昔。
  “好久不见了,三姐姐,你最近过得可好?”
  “自然好。”陶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过,林四姑娘怕是忘了,我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姑娘,并没有姊妹,林四姑娘莫要乱喊。”
  陶渺这番话直接驳得林熙毓有些下不来台,她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下却是对陶渺深恶痛恨。
  若不是陶渺,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林熙毓拼命压下这份恨意,这回来行宫,她可不是来报复陶渺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用余光往湖畔看去,正见平阳侯的目光这厢看来,顿时心中得意,他果然是爱慕她的。
  林熙毓收回目光,倏然眼眶一红,低眉有些委委屈屈道:“毓儿知道了,是毓儿高攀,忘了姐姐今时不同往日,已是安国公府的人了。”
  又是这般阴阳怪气,好像她欺负了她似的,陶渺没理会她,抬眼往棋桌上看去。
  此时在对弈的是阮云和苏缨,棋局正处于胶着的状态,一时难以看出谁胜谁负。
  顾菀用手肘撞了撞陶渺,低声问:“渺儿姐姐,你觉得谁会赢?”
  陶渺凝神看了半晌,无声地指了指苏缨,林熙毓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登时笑道:“闻姑娘觉得是苏姑娘会赢吗?我倒觉得是阮姑娘胜算更大一些呢。”
  林熙毓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登时惹得正在下棋阮云面上一沉,心下怒气难掩,下棋最忌心浮气躁,不出十五手,阮云便败下阵来。
  甫一落败,阮云就倏然将怨愤的目光投向陶渺,觉得正是因陶渺咒了她,才害她输了棋。
  “闻姑娘竟这般厉害,连我会输都料到了。那不如闻姑娘也来一局?”
  “好啊,小渺姐姐你就同阮姑娘来一局。”陶渺还没答应,顾菀就已先激动了起来。
  “公主误会了,当然不是和臣女下了。”阮云笑看着陶渺,“闻姑娘这般厉害,不如和哪位公子比比,我实在是好奇,闻姑娘能赢得过多少公子呢。”
  贵女里已无人是陶渺的对手了,自然也达不到她想羞辱陶渺的目的,可那些公子便不同了,在棋艺上,男子的水平多是高于女子的,她可不信,陶渺还能赢过那些世家公子去!
  陶渺隐隐察觉到阮云的目的,她知道自己的棋艺,倒也没什么好怕的,问道:“哦……阮姑娘想知道,我也挺想知道的,比比就比比吧,只是这棋我要与哪位公子下呢。”
  “闻姑娘若愿意,可否与在下下上一局。”她话音方落,便有人几步上前道。
  那人拱手介绍自己:“在下名刑述,父亲是太仆寺卿刑昭。”
  陶渺上下打量着这人,二十上下的模样,容貌也清秀,她微微福身,“那便请刑公子多多指教了。”
  两人在棋桌落座,旋即猜了先,陶渺执白先行。
  下了不到十手,陶渺便能估到对方的棋艺。
  与她不相上下,甚至还比她差些。
  陶渺没留情,步步狠厉,很快邢述便感受到了几分吃力。
  他当然不是正经来下棋的,只是为了能离美人更近一些。在阮云提出让陶渺下棋之前,他便时时注意着这厢,这才抢了先机。
  原先听了外头的流言,以为这闻姑娘生得并不怎么样,不曾想竟是这般绝色,离得近了,更是美得令人心惊。
  不管这位闻姑娘与外男私通的事是不是真的,能娶得这样的绝色美人,藏在屋中日日温存,不也快哉。
  如是想着,那邢述的目光颇有些不老实地从陶渺落子的青葱玉指慢慢上移至那丰腴之地,再从她纤薄的肩膀落到领口露出的白净细长的脖颈。
  陶渺只觉对面的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还时不时将双眼凝在她身上,目光灼热,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可她不好催,更不好弃棋走人只得攻得更狠了些,以求早些结束棋局。
  一烛香后,她才终于听到邢述那句:“闻姑娘好棋艺,是在下输了。”
  陶渺笑得有些勉强:“承让了……”
  见目的没成,阮云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四周已围了不少观棋的,多是那些世间公子,见邢述能与陶渺下棋,不免也生了同样的心思,只等着这局棋结束,也找借口与美人亲近一番。
  然一局毕,邢述却不走,反而坐在那儿直直地看着陶渺。
  陶渺微微颦眉,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邢述道:“方才是在下疏忽大意,想来实在有些不甘,可否请闻姑娘再同在下下上一局。”
  邢述表情诚恳,让陶渺一时不好拒绝,想起方才被看得浑身不适的感受,她实在不想再与眼前之人继续对弈。
  犯难间,忽得有一人立在了她的身侧,高大的影子笼罩了她。
  只听他开口时声音沉冷如冰,还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本侯倒是有一阵子未曾下棋了,不知刑公子愿不愿意同本侯来上一局。”
 
 
第73章 收拾   他也忍不了这些男人玷污他的小丫……
  邢述听到这声儿身子蓦然一僵, 抬眸便见韩奕言面沉如水,一双漆黑的眸子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当场砍成两段。
  他脊背一寒, 倏然想起眼前这位在战场上的可怕传闻,忙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拱手道:“平......平阳侯, 草民棋艺不精,恐......恐败了平阳侯您的兴致。”
  “无妨, 本侯的棋艺也实属一般。”
  韩奕言冰冷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看得邢述额间虚汗连连, 他咽了咽口水,哪里敢再推拒, 只得道:“那便请平阳侯赐教了。”
  邢述说罢,韩奕言低眸看向坐在椅上的陶渺, 四目相对,陶渺微愣了一下, 这才想起让座。
  他这是在帮她解围吗?
  她站起来,双唇嗫嚅了半晌,以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了句“多谢”。
  见韩奕言没有反应, 陶渺以为他没有听见,然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陶渺只觉一只温暖的大掌圈住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一下,但又很快放开。
  陶渺惊了惊, 可低眸看去时,韩奕言已然在梳背椅上坐了下来,神态自若,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邢述颤颤巍巍地跟着坐下来,方从棋盒中取出两颗子,便听韩奕言头也不抬道:“不必猜先,你执白,本侯再让你十颗子。”
  他话音刚落,在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方才不还说自己棋艺一般嘛,可现在这话,不知该说这位平阳侯是自信还是过于自负。
  不但让对方执白还让了十颗子,若是赢了,自然能达到羞辱邢述的目的,可若是输了呢,岂不是反过来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长廊下顿时燥了些,今日在场的多不知韩奕言的棋艺水平,故不乏面露惊色和质疑的。
  只有陶渺站在静静地看着,她对韩奕言的棋艺心知肚明,所以晓得他说出这番话还真是为了棋局的公平。
  邢述哪敢说一句反对,只是心中在琢磨,平阳侯敢这么让,待会儿他到底是该赢,还是假装输棋给他留几分面子。
  他在棋盘上摆好十颗子,还未思量好,那厢已气势汹汹地将黑子落下了。
  邢述懵了懵,小心翼翼又落下一子,几乎是他刚将棋子放下,对方便“啪”地走完了下一步,落子速度之快,好似都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
  刚开始,不仅是邢述,周遭都被韩奕言这般下棋方式惊着了,以为他只是凭气势唬人。
  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长廊底下鸦雀无声,观棋者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邢述看着眼前的棋局,捏着棋子的手都在发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才不过二十手,他怎就被黑棋攻得一败涂地。
  他缓缓抬眸往去,触及韩奕言沉若寒潭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心下纳罕,他也未曾招惹过这位平阳侯,怎感觉他一身戾气,在棋局上招招狠厉,想以这般不见血的方式致他于死地。
  在一股无形的威压下,邢述只觉有一把利箭悬于头顶之上,他每下一步,那剑便逼近一寸,邢述吓得快魂不附体,后背被冷汗浸透。
  白棋也已被黑棋逼到了绝路上,没了生还的可能。
  “草,草民输了。”
  到了这份上,邢述哪还管什么面不面子的,只想保住小命,早些逃离这里。
  他爽快地投子认输,站起身同韩奕言行了一礼。
  韩奕言的神色没有波动,怒气也丝毫没有得到平息,他看了邢述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看来,邢公子的棋艺的确有待磨炼,才下了不过二十余手,实在没达到本侯的期望。”
  邢述面露难堪,却不得反驳,只能在周遭嘲笑的目光中退到一旁。
  这局棋罢,正当众人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韩奕言忽得抬头,扫向邢述身后的那些世家公子,方才在湖边他看得仔细,除了对弈的邢述,围战的几人看似在观棋,实则不时将目光落在陶渺身上。
  同为男人,韩奕言再不懂男女情事,也看得出那些人看向陶渺的灼热眼神里,藏着怎样龌龊肮脏的心思。
  他也忍不了这些男人玷污他的小丫头,就算是在心中想想也不行。
  “邢公子棋艺不精,全然没让本侯尽兴,可还有人愿陪本侯对弈?”
  这话语气强硬,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几个世家公子被韩奕言盯得头皮发麻,哪里不知是对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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